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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刹、咄!」
西天残阳照映,彤云如血,山风吹拂之中,不断响着轻脆的娇喝声。这 是桂林千山万水之中,一座陡峻秀峰之顶,绿树葱茏之间,正有一名妙龄少 女,黄衫飘飘,翩翩然持剑起舞。
可称之为舞,却又不然,那剑锋流转自在,银芒所掠踪迹,凭空画影, 宛然雪白缎带,固是美极,然而剑刃上风声长啸,却是凌厉逼人,如此在柔 美剑路之中,更增刚健剑势,正是这一门剑法精妙之处。
每当剑势急转,那少女便是一声叱咤。瞧她也只十六七岁,乌黑灵动的 一双大眼睛里,虽是一副认真精神,却也是带了股稚气,樱桃小嘴闭得紧紧 的,白皙的脸蛋透着些许嫩红,挂着几滴晶莹的汗珠。身子骨虽然纤细,举 手投足却都带着股劲儿,一挺胸,衣襟便绷得曲线饱满;一踢腿,群摆飞扬 ,姿态更呈曼妙。
旁边一名白衣女郎,娴雅地倚着一株苍松,看着少女演练剑术,不禁练 露微笑,美丽的脸上添了一丝赞许。
那少女再练数招,长剑刺、劈、撩、点,忽地一个扫势,喝道∶「杨师 姐,小心了!」右臂一甩,长剑脱手疾飞,如奔雷,如流星,森森寒光直冲 白衣女郎胸口。紧跟着白光一闪,那女郎身子微侧,让开飞剑的同时,一手 把剑柄抓个正着。长剑瞬时定在半空,内劲仍在剑刃激荡,戛然长鸣。
那少女抹抹颊边汗水,脸上掩不住兴奋之情,三步并作两步地奔过来, 叫道∶「怎么样?杨师姐,这次真行了罢?」
那女郎见她如此心急,只是一笑,淡淡地说∶「这『神岚剑』的剑法, 你也有三四成火候了,不过最后这『长烟一空』的飞剑功夫,可就差了些, 遇上真正高手,怕是不成┅┅」那少女急道∶「成的成的,怎么不成?杨师 姐,你功夫这样高,当然抓得住,武林中可没几人有这样本事呀!」
少女这么说,也非有意讨好师姐,实是她所知便是如此。说起南方的武 林世家,谁也不敢小觑了桂林如玉峰的侠女们。这小姑娘名唤燕兰,正是如 玉峰主人杨明雪、亦即此一白衣女郎的小师妹。
如玉峰上向来只收女徒,且无一而非处子之身,只因门规严谨,女徒自 幼上如玉峰习艺,不到武功有成,不能轻易下山。如玉峰上没一个男子,众 女徒平日不思男欢女爱,功力易于精纯,而如玉峰武功也确实不凡,往往十 七八岁的少女,一出道,已可匹敌它派三、四十岁的高手。杨明雪行走江湖 ,更在四年之前,以二十岁的年纪,连胜几名在江南享誉武林二、三十年的 前辈,名动江湖,加上她容貌出众,美名更胜威名,名号早在江湖上红透半 边天,「如玉峰」三字,武林地位稳如盘石。
燕兰年方十七,对这个大师姐最是仰慕,一心也想早日学成功夫,游历 江湖,两年前便开始央求杨明雪,希望能孤身下山。杨明雪深知江湖险恶, 知道燕兰功力未纯,一直不让她独自离峰。
这一个月,燕兰学完了如玉峰所有功夫,此刻杨明雪正在考核她功力如 何,能否下山。她听燕兰口吻急切,满脸盼望之情,刚练完剑的脸儿红通通 地,当下笑道∶「没几人有这本事?可别说!要真碰上,又是对头,一个就 够你瞧的!」
燕兰撇了撇嘴,低下头去,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低声说道∶「那┅┅ 还是不成了?」
杨明雪见她垂头丧气,不禁面露微笑,道∶「成的成的,怎么不成?当 年师姐下山,也不过如此。再不成,我的小师妹快急得发疯了。哪,剑拿着 ,去收拾收拾,爱什么时候下山,尽管去吧!」
燕兰听着,先是愕然抬头,眨眨眼睛,忽然大声欢呼,接过长剑,随手 一丢,搂着杨明雪又笑又跳,叫道∶「杨师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杨明 雪给她搂着,心里也跟着欢喜,却也暗暗觉得好笑,好不容易把她按下,笑 道∶「好了,好了,别乐昏头了。想要下山,准是准了,可还有事得教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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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峰顶筑有数间屋舍,杨明雪一辈共有六人,其中二弟子方盈月收有 两徒,都只十一二岁,加上其馀几名小婢女,住在峰顶的约有十来人。燕兰 的五名师姐,都已艺成,这时倒有四个不在山上,只杨明雪一人留下督导。
燕兰临行之际,杨明雪屏退旁人,在房里同小师妹叮咛∶「阿兰,你记 着,像我们这样的单身女子,行走江湖,必须处处小心。」燕兰笑道∶「是 ,我知道啦!」
杨明雪肃然敛容,沉声道∶「师姐说这话,你可不要当作耳边风。你说 你知道,那你知道该防些什么,说来听听。」燕兰微一沉思,道∶「当然是 防歹人强盗,还有怎地?」杨明雪道∶「盗匪之流也就罢了,硬碰硬的动手 ,相信你还应付得来,至不济也能凭轻功脱身。女孩子最要提防的,是好色 之徒。」
燕兰道∶「好色之徒,是指采花贼么?」杨明雪道∶「也不全然,乡里 恶霸、强梁土匪,甚至名门正派之人,都有可能。二师姐不是教你读过《孟 子》么?告子曰∶『食色,性也』,男人喜好美色,那是与生俱来,不是坏 事。可是有些人过于贪花好色,就可能用各种手段,对女人进行侵犯。」说 着一看燕兰,又道∶「像阿兰你这样美丽的小姑娘,更危险。」
燕兰肩膀一缩,脸上微微泛红,道∶「杨师姐,你别吓人!照你这么说 ,我岂不是每个男人都要防着?」杨明雪道∶「女人也要防着!男人怕你戒 备,派他的女人来对付你,让你松懈,也是有的。」燕兰轻轻哦了一声,若 有所思,又道∶「可我还是搞不懂,杨师姐,是怎么个侵犯法?」
这话问得杨明雪有点尴尬,道∶「怎么侵犯?呃,这个┅┅比如,他会 想看你的身子,甚至想动手摸,那就算是了。」顿了一顿,又道∶「阿兰, 你对世事所知太浅,这些你慢慢会明白。最要紧的是,你认识了男人,千万 别让他们为所欲为,不要轻易失了贞操。」
燕兰呆了一下,道∶「什么是贞操?」这又是一个尴尬问题,杨明雪窘 红了脸,怒道∶「傻丫头,这也不知道?」燕兰噘嘴道∶「我早就问过你们 啦,那时师姐们都说我太小,叫我别问。」
杨明雪吐一口气,想了想,才道∶「这么说罢。你记着,男人的身体, 跟我们女人不同┅┅」说着手指指向股间,轻声道∶「我们的这儿,是个小 洞,男人的这里,是┅┅是一根东西┅┅」燕兰甚感好奇,问道∶「什么东 西?」
杨明雪忍着害羞,板起脸孔,道∶「不要多问,乖乖听着就好。」左手 空握,右手食指伸出,往左手掌里一塞,道∶「要是像这样,男人那东西插 进女人的那里,就是『交合』┅┅」
虽然用词颇为含蓄,杨明雪还是红了脸,说道∶「女孩子要是第一次做 这档事,小洞里就会流一点血,这叫做落红。见了落红,这女孩子就不再是 处女了。阿兰,这对女人是很要紧的事,处女之身,一定要献给丈夫。如果 与丈夫之外的男人交合,那就是失了贞操,懂了么?」
燕兰应道∶「懂了!」实则在她心里,委实似懂非懂。她又问道∶「师 姐,我们只会有一次落红么?」杨明雪道∶「只有一次,失身之后,就不会 再有落红了。」燕兰道∶「这么说来,我们只能跟自己的丈夫交合了?」杨 明雪红着脸道∶「说来是这样。」又道∶「但也有女人被男人强迫交合,以 致失身,那是最可恶的一种侵犯,无论如何你要小心。」燕兰笑道∶「没问题,再怎么说,咱们如玉峰的武功可不是浪得虚名, 对吧?真要打起来,我未必会输呀。」杨明雪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明着动手还好,就怕对方狡猾,另有卑鄙手段。阿兰,真正可怕的淫贼,就 算武功不高,也有对付你的本事,你知道是什么?」
眼见燕兰摇了摇头,杨明雪神色登转严肃,道∶「当今武林风气败坏, 常有些好事之辈,胡乱给武林中的美貌女子定了排行,什么『四大美人』、 『十美榜』、『江南四佳丽』,不仅毫无意义,反而常使这些女子受淫徒侵 害,着实可恶!这些淫徒十分可恶,要是明着打不赢,就使迷药、春药之类 物事。这个迷药,你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好比蒙汗药。那所谓春药,就是利 用药性,使人心智迷乱,想要┅┅想要做那档事,如此便使得女子无力反抗 ,然后再胡作非为。」
燕兰闻言,颇感奇怪,道∶「杨师姐,那迷药、春药,当真十分难防? 」
杨明雪道∶「难防?那也未必见得。饮食随时小心,别给人在里头下了 药,这是基一;入睡时保持警觉,闻着异味,要立刻辨别来由,以防毒气迷 香,这是其二;若跟淫徒动手,一获胜,马上封住对方穴道,或是重创他的 手脚,让他动弹不得,这是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知道有多少侠女高 手,在稳占上风的时候,还给对方施了药。」
燕兰道∶「这情形,很多么?」杨明雪道∶「多了!有时候是女方大意 ,或是一时手下留情,反遭毒手。别说女的,男人也常碰上这等事,不过这 比较不一样。一般夫妻助兴用的春药,不须男女交合,只要服用些清凉药物 ,自然可以消火。」燕兰奇道∶「咦,那没什么嘛。」
杨明雪道∶「可是一些邪门歪道的春药,经常是非经交合,不能化解药 性,更有可能致死。若是女子,紧要关头,只能委身附近的男人求救,日后 要么从了他,要么徒自伤心。男人可不一样,找女子替他解了药性后,可能 就多了一个情人,反而占了便宜。在武林中,这是对女子最不可理喻的事情 ,实在莫名其妙!」说到这里,杨明雪神色愤愤不平,用力吐了口气。
一番话说下来,燕兰虽然还没下山,彷佛也深深感到江湖险恶,不由得 点了点头。突然之间,她又想到一事,道∶「杨师姐,你怎么会懂这么多? 」杨明雪道∶「江湖上历练丰了,自然懂得。」燕兰道∶「听来的人物轶事 ,当然是啦,可那些落红、交合什么的,也是行走江湖听来的么?」
杨明雪大窘,道∶「这、这当然不是了┅┅」燕兰奇道∶「那是怎么听 来的?」杨明雪满脸绯红,再度板起脸孔,道∶「师┅┅师父生前告诉我的 。这种事不要时常挂在嘴边,很丢脸的!」燕兰搔了搔头,看着师姐脸红到 了耳朵,心中彷佛也有些羞意,悄声道∶「是,对不起啦。」
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就此系了长剑,告别师姐,孤身下山,开始了独 闯江湖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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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时分,西湖湖心,一艘画舫悠悠随波而行。
「嗯啊、嗯┅┅啊啊┅┅」
销魂蚀骨的春声,不断从画舫船舱中传出,在湖上薄雾间萦绕不去。一 名少年坐在船头,满脸不耐,对着舱中大叫∶「师兄,你知不知道你干多久 了?三个时辰了!我们可以靠岸了没?再不靠岸,我自己游水走了!」
「啊、啊、啊啊、呜──」
女子的吟叫声突然急促起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 ∶「急什么?就快完了。嗯,这小娃儿┅┅」
少年暗骂一声,转过头去,看着满映晨曦的湖波。
没过多久,女子的叫声平息下来,舱中只留下细微的喘息声。一个浑身 赤条条的青年走了出来,胯下一根肉棒粗红过人,挺得半天高,手上提了裤 子,一边穿着,一边笑道∶「穆家庄的闺女也不过如此!什么江湖名门,身 子练得这么弱,挨了几十下,就开始叫了,真不中用┅┅」
那少年似乎看惯了他得意洋洋的模样,随意呼了口气,翻了个白眼道∶ 「是,是,在你『采花神』江子翔胯下,管她是怎么三贞九烈、守身如玉的 姑娘,没一个不俯首称臣的!」
那青年江子翔笑道∶「师弟,你是听得腻了,还是羡慕成了嫉妒?你别 当『采花神』这三字来的轻松!今天你出了江湖,一年之内,打得下一个『 采花大盗』或是『淫魔』的名号下来,让武林中的姑娘谈起唐安这名字就脸 红,就算你够本事!」
唐安道∶「得了这种名号,又有什么好得意?追杀我的人可会多上一大 票。」江子翔摇摇头,笑道∶「那才好啊!依着江湖常例,致力追捕淫贼的 ,十个就有六个是姑娘,而且多半容貌不差。记不记得三年前的事?」
唐安又吊了吊眼珠,道∶「记得,记得,你说过不下十次了!四位扬州 明月庄的女侠来围捕你,半个月里,全给你整治得服服贴贴。」江子翔笑道 ∶「是了!将来你本领到了,把一群侠女姑娘玩上手,看她们一个个向你哀 求,抢着帮你舔宝贝,这可是天下至乐哪!」
唐安默默不语,看着画舫逐渐近岸,心里隐隐升起一股迷惑。他从小就 被邪派高手司徒豹收为徒弟,学得了一身功夫。司徒豹武功强横,不仅杀人 如麻,而且好色成性,是武林着名的淫魔。他在四年前伏诛而亡,留下两个 徒弟,其中江子翔深得司徒豹真传,不仅功夫高明,而且特别擅长师传房中 术,足以御女不泄,一夜十战。他出道以来,奸淫过姑娘的不济其数,在黑 道上得了个「采花神」的称号,虽然为「同道」所佩服,却也是树大招风, 仇家满天下。
小弟子唐安在师父、师兄要求下,也以成为一名淫魔为目标,但这却非 他所愿意。他年仅二十,女人却看得多了,凡是被师父、师兄奸淫过的姑娘 ,多半都给他看过了裸体,见着了与男人交媾时的姿态。他曾经因此而兴奋 ,并在司徒豹指使下,插入一个小姑娘的身子。可是在他亢奋到即将泄精之 时,司徒豹却不准他泄出来。这是司徒豹传授房中术的一大要点,一旦泄了 ,便损及自身精力,没法子连续与多名女子欢好。
这让年少浮动的唐安相当难受,硬生生地压抑了射出的冲动。他只觉得 下体又重又热,积满了无处发泄的欲望,搞不懂为什么师父、师兄都能乐在 其中。
从此唐安便对女人兴趣缺缺。对他来说,拥有一身好武功,痛痛快快地 与人过招,要比抓着女人狂摆身子有趣多了。也由于他的潜心武艺,他的武 功越来越逼近江子翔,已然可与师兄拼上百招而不败。
这一日师兄弟两人在西湖游玩,江子翔仍不忘带上几名猎物,在湖中大 肆纵欲,淫声浪语,吵得唐安一晚难眠。
江子翔见他脸色难看,心中老大没趣,道∶「师弟,你也真是的,船上 放着七八个姑娘,你随便找一个上了,也可打发不少光阴,干嘛整天摆臭脸 给我看?」
唐安挥挥手,道∶「你玩你的,我可没这兴致──啊,到岸了。」
画舫离岸尚有两丈,唐安提气一跃,已然凌空而过,踏稳实地。他回头 叫道∶「师兄,我走了!」
江子翔愕然道∶「走?你上哪儿去?」
唐安道∶「城里头随便逛逛。你慢慢玩吧,傍晚老地方见。」说罢,举 步便走。
江子翔皱了皱眉头,正要喝骂,忽然听得身后一个温软的声音∶「江┅ ┅江大爷┅┅人家还要┅┅」
一转身,只见一个眼神迷蒙、一丝不挂的年轻姑娘,脸色泛红,掩着下 体,歪歪斜斜地走出来,口中轻轻喘着气。江子翔面露笑容,不再理会唐安 ,转身抱住姑娘的腰,将她按倒在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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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随着燕兰一声娇叱,但见剑光闪灭,三名大汉同时肩头带花,手上刀剑 一一落地。旁人尚未发出惊叹,燕兰左手捏诀,连点三人胸腹诸穴,闷哼声 中,三名汉子颓然倒地。
旁边一名白须老者大步踏出,喝道∶「好!燕姑娘这一手『霞光剑』, 神乎其技,老夫佩服。你只需胜了老夫手中这柄鬼头刀,杭州长兴镖局这批 镖银,如数奉还!」右手一挥,刀风虎虎,声势煞是惊人。
燕兰眼神明亮,笑道∶「真的?就等老寨主这句话呢。晚辈得罪了!」 长剑一立,点点剑光纷纷洒落。白须老者凝神以对,两下顿成酣战。
第五十七招上,鬼头刀重重摔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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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兴镖局的总镖头满脸感激,送着燕兰出了镖局大门。燕兰下山三个月 ,从桂林一路来到杭州,管了不少不平事,最近一件是替长兴镖局夺回被盗 匪所劫的三十万两镖银。她年纪轻轻,手下已胜了好几位响当当的狠角色, 包括夺还镖银时对上的石马寨周老寨主,名声逐渐在江湖上传了开来。初次受人称赞时,燕兰本来还颇为不好意思,多听了几回,自己也忍不 住有些飘飘然。她自知武功还颇不及大师姐杨明雪,但是出道以来,一路安 然,初下山时的战战兢兢之情,此时已不复见,神态中更多了几分自信。加 以她容颜秀丽,所到之处,往往引得少年为之瞩目,甚至上前搭讪,这倒是 最容易让她感到害羞的事。不过,听过了杨明雪的训诫,燕兰对这方面极具 戒心,倒也没吃亏,吃亏的多是存有非分之想的人。
这天燕兰离开长兴镖局,在杭州城游玩一阵,日暮时分,找了城里最大 的一间客栈投宿。一进客栈,向店小二说要房间,店小二道∶「姑娘来得不 巧,单人的房间都住满了,只剩下双人住的。」燕兰道∶「两人住的也成啊 !」店小二道∶「这个自然,就是价钱贵了一两,姑娘真要么?」
燕兰没法子,摸摸荷包,银两还够,便道∶「好吧。」
店小二正要带燕兰上楼,忽然后头一人叫道∶「唉呀呀!一个人住两人 房,空荡无伴,岂不寂寞?姑娘,且让在下同宿如何?银两不成问题,就由 在下出了。」
燕兰和店小二回头,来者是个猥琐汉子,一双眼睛瞧着燕兰上下打量, 满脸怪笑。燕兰白了他一眼,不去理睬,转身就走。那汉子却跟上楼梯,眉 开眼笑地道∶「好俊俏的姑娘,细皮嫩肉,胸是胸,腰是腰┅┅」说着说着 ,竟伸手去摸燕兰的屁股。
还没碰着燕兰裙子,那汉子眼前一黑,已被燕兰回身一脚踢中面门,骨 碌碌地沿着楼梯滚了开去。那汉子倒在地上,大声喊疼,叫道∶「你这婆娘 ,恁地泼辣,居然敢打你家相公。唉唷喂呀,踢死人啦!」
燕兰脸上泛红,低声骂道∶「下流!」店小二陪笑道∶「姑娘,您别跟 他一般见识。他是这一带的地痞,叫做刘阿三的,整天闹事。待会儿掌柜赶 走他就没事了,姑娘可跟他纠缠,会吃亏的。」
燕兰哼了一声,瞥眼一看,只见掌柜已经出来,喝道∶「去去去!你这 无赖,别在这里胡闹,碍了咱们生意!」刘阿三鼻青脸肿地站起来,朝掌柜 冷笑几声,道∶「臭老头,你狠个什么劲儿?你家那如花似玉的闺女,还没 被带走么?你不回去帮女儿整理嫁妆,还有空管我的闲事?」
掌柜脸色一变,怒道∶「你,你说什┅┅」举起手来,作势要打,刘阿 三嘿嘿冷笑,已然走出客栈。
燕兰看到这一幕,心中甚疑,向店小二问道∶「你们掌柜的女儿怎么了 ?」店小二面有难色,道∶「没什么,这不关姑娘的事。」燕兰心道∶「听 那无赖的话,这掌柜的女儿似乎遭逢了什么祸难。」她是一副热心肠,遇着 异事,忍不住不问,当即下楼去问掌柜∶「掌柜的,那人说的,是怎么一回 事?」
掌柜垂头丧气,道∶「唉,一言难尽!」虽说如此,但燕兰不住追问之 下,掌柜还是说了原由。原来那掌柜姓陈,育有一女,年已十六,颇具姿色 。日前有一名男子投宿店中,见到了陈家小姐,出言调戏。
掌柜前来喝止,那男子却冷笑道∶「能让本少爷中意,是你们的福气! 只是我有要事在身,现在没闲暇带走她。再过十五天,我会再来这儿,可要 将她带走了。」说完就此离开。
那男子临走之前,还显了一手功夫,连挥两剑,一瞬之间,将一张方桌 对角划成了四块,整整齐齐。他更报出名号,便是江南无人不知的「采花神 」江子翔。掌柜深怕女儿真被他夺走,先送去了亲友家,自己却无法舍弃客 栈产业,又唯恐关了客栈,过于明显,会被其党羽发现,是以仍留在杭州, 提心吊胆,不知到了那日,如何应对。
燕兰听了,心头大怒,道∶「哪有这等蛮横的人!」暗想∶「今个儿真 碰上采花贼了。师姐再三交代,要我小心这种人。可是我怎能袖手旁观?」 当下又问∶「掌柜,这是几天前的事?」掌柜道∶「五天了。」燕兰道∶「 恩,那就是还有十天了?」说着一拍胸脯,道∶「好,我便在这儿住上十天 ,帮你解决了这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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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喝了一杯茶,看着店小二再次带了燕兰上楼。他在一楼客席里吃饭 ,看见整个过程,仗着内功精湛,更把所有对话听在耳里。他心里颇为疑惑 ,暗想∶「五天之前,师兄又有什么要事了?怪哉,不过是家客栈,师兄若 要掳掠这掌柜的女儿,根本用不着留话示威。莫非有人假冒师兄的名号?可 是那两剑划桌的剑法,确实是本门那招『四野沧凉』。除非这冒牌货见识过 『萧然剑法』,否则┅┅不,太牵强了。」
燕兰想都没想的事,唐安已想了一大堆。他放下空茶杯,略一回想燕兰 向掌柜承诺相援时,那股稚气未脱、却又信心满满的神情,不禁感到好笑, 心道∶「这姑娘年纪比我还小,看来又涉世未深,要跟师兄过招,只怕不出 十招就败了,到时候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想救人?」
唐安看多了师兄的手段,知道江子翔好色如命,眼见燕兰生得俏丽,一 旦不敌江子翔,肯定失身于他。他伸指弹弹茶杯,心中甚感烦闷,暗道∶「 师兄的事,我本无权过问。罢了罢了,管她去的!」
想到这里,唐安付了账,自行上楼,回了自己的客房。他坐在上,用 功打坐,运了一遍内息,便即就寝。
到了夜里,唐安忽然惊醒,只闻墙后几声喝叱,语音清脆,乃是少女。 唐安一怔,心道∶「莫非是那姑娘?这般巧,就在隔壁房么?」
他好奇心起,打开窗子,夜色昏暗,全无星月。唐安抬头一望屋檐,吸 足一口气,脚踏窗棂,游身上窜,双手探横梁,几下转腕,调转过身子,面 朝屋里。再一使劲,换攀屋梁,来到邻房窗口,猛地一个翻身,头上脚下, 双手才松开,两脚已挂上,勾着横梁倒吊下来,隐在窗边,从窗缝窥伺房内 。
房中点着灯火,一看之下,只见衣袂轻飘,掌影急舞,燕兰口中轻喝, 手上脚下摆的架势,全是如玉峰外家武功「星河掌」的式子。唐安曾经见过 如玉峰高手和师父过招,一望便知,心中暗惊∶「好丫头,原来是如玉峰的 门人,听说这掌法繁密绵长,极是高明,她竟然懂得招数,可不简单。」
燕兰凝神练武,瞬息之间,手上连换十七八样招数,长裙飞扬,不时飞 起一腿,时机抓得精巧,亦称精妙。唐安见她招式纯熟,神情认真,双眼神 采逼人,越看越是出神,心中扑通、扑通地越跳越快。
忽见燕兰定住身形,一声清啸,声极悠扬,双掌左右一分,真气浩荡, 这一分彷佛拨云见日,势若滔滔江水岔为二流,但听「嘶」地长长一声,一 条棉被隔空撕裂开来,棉絮纷飞。唐安暗暗喝采∶「好本事,这姑娘内功不 弱!」
只见燕兰收式调息,长长吁了口气,歪着头,看看撕裂逾半的棉被,脸 上满是欣喜之色,突然拍着手轻轻蹦了两下,兜转了个圈子,衣裙飘扬,状 甚雀跃。突然,燕兰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蹲了下来,一手拎起被子残骸, 满脸尴尬,低声叫道∶「糟糕,糟糕!」
唐安看着,倒吊着的身子晃了晃,忍不住想笑,赶紧捂住了嘴。只见燕 兰将棉被堆到一旁,稍微拉开衣襟,用手扇了扇风,又吁了口气,往床上一 倒,懒洋洋地扭了扭身子。
唐安暗笑∶「毕竟是小姑娘。」心想看得够了,正想回房,忽见燕兰站 了起来,口里哼着小曲,音色轻柔,传入唐安耳中,令他怔了一下,又把眼 光移回窗缝。
不望还好,一看之下,唐安的眼光便似给钉子钉住,转也转不开了。只 见燕兰口哼曲儿,一双手解着腰带,正在脱衣。她将腰带丢在床上,继而褪 下了长裙,露出了一双美腿,白净可爱,只大腿上半尚被衣摆遮掩,看不分 明。唐安当场呆住,浑身一阵燥热,勾住屋梁的双脚竟有些不稳。
燕兰完全没有察觉唐安在外窥伺,愉快地哼着,将上衣也脱掉了,全身 很快便只剩下一件鹅黄色的肚兜。她侧背对着窗口,唐安只见到她全身雪白 ,屁股圆润,连接大腿的曲线完美无缺,只恨不能伸手一路摸下去,直摸到 她柔若无骨的足踝。
燕兰的乳房被肚兜覆盖着,好像受到了相当大的束缚,撑得布料紧紧外 绷。她一解开系在颈后的绳带,一对奶子便轻轻跳了出来,那饱满坚挺的双 峰,顶端嵌着粉红色的小珍珠,也跟着微微弹动,唐安的眼睛,似乎也跟着 那么弹了一下,晃得他目眩神驰。
唐安猛地觉得两腿发软,倒吊得有些酸麻,方才惊觉,裤裆里的宝贝已 经硬了起来,而且前所未有地,有些胀痛。他吞了吞口水,眼见燕兰坐在床边,没有任何蔽体衣物,正拿着一条手 巾擦拭身体,想是练功汗湿。唐安呆呆地看着她,见她的小手持着纯白的布 巾,拂过脖子、肩膀、乳房、腰枝,而后伸入了双腿之间,擦拭那最私密的 地带。
距离远,加上手巾阻挠,唐安看不清她私处的切确风光,但是看她缓缓 地、柔柔地进出着,像是在抚摸自己,唐安已感到无比的刺激。
燕兰擦干净了身体,开始换上另一套衣物。直到她穿好衣服,上床睡了 ,唐安才悄悄返回房内。
他一回到房里,想起燕兰的诸般动作,心里莫名地悸动起来,满脑子都 是燕兰美妙的练武姿态,以及充满诱惑的裸体。他脱下裤子,看了看依然耸 立的阳具,想起师父教房中术时「固精不泄」的吩咐,心中略感矛盾,一咬 牙,坐在相邻燕兰房间的墙脚边,伸手握住阳具,奋力搓揉,脑里浮现了种 种幻想。
唐安想着燕兰的趐胸,想象它贴着他的身子,那清纯娇羞的眼神望着他 ,双唇微吐着哀喘,求他快一点、再快一点┅┅
唐安深深舒叹,在手掌的抚慰下,射出了白稠的浓精,脑里想的是燕兰 闭目娇啼的可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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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燕兰起了个大早,换了衣衫,刚开房门,便见到一个陌生的 少年。燕兰怔了一下,道∶「你┅┅你是?」
那少年微微躬身,道∶「在下唐安。姑娘听说过么?」燕兰摇摇头,道 ∶「没有。」跟着微笑道∶「怎么啦,你找我有事?我应该不认识你呀。」
唐安说道∶「确有要事。姑娘芳名,可是叫做燕兰?」燕兰微微一愕, 道∶「你怎会知道?」唐安道∶「燕姑娘见义勇为,欲替此间掌柜保全爱女 ,与淫贼周旋,我早听掌柜说起,自然知晓。」实则他向店小二问过,才是 自然知晓,不过先将燕兰捧上一捧。
燕兰搔了搔头,微笑道∶「路见不平罢了,没什么啦。」唐安微微一笑 ,双目紧盯燕兰,忽然严肃起来,道∶「在下奉劝姑娘一事,姑娘请勿见怪 。」燕兰道∶「什么?」
唐安道∶「姑娘或许有所不知,那江子翔是江湖上第一淫魔,人称『采 花神』,并非寻常采花贼可比。他武功固然出神入化,对女子更是无所不用 其极,一旦看上了眼,非要夺到手不可。」燕兰道∶「我听掌柜的说啦,所 以我才要留下来对付他啊!」
唐安皱眉道∶「姑娘不懂我的意思?」燕兰也皱起了眉头,道∶「什么 意思?」唐安道∶「在下担心姑娘为女儿身,恐怕也会给他看上。胜了便罢 ,万一不胜,绝无脱逃可能,只怕┅┅只怕┅┅」燕兰道∶「怎样?」唐安 道∶「只怕江子翔色欲熏心,会使姑娘受辱。」
燕兰忆起大师姐的言语,心中也有些不安,一时不语。唐安紧跟着道∶ 「依在下之见,姑娘还是不要插手此事,以保自身安全。」燕兰道∶「那掌 柜的女儿,岂不是只好任那淫贼掳去?」唐安道∶「在下略通武术,虽然未 必能敌江子翔,却也可支撑一阵,不如由我来对付他。」
燕兰笑道∶「原来如此,你也是来帮掌柜的!既然这样,咱们何不联手 对付他?这也多几分胜算。」唐安忙道∶「不可,不可!」心道∶「如此一 来,我的身分岂非会被她知晓?」燕兰道∶「怎么又不行了?」唐安道∶「 在下实不愿姑娘以身犯险,无论如何,请姑娘别与江子翔见面。在下尚有一 些好友,也都有些本事,可以前来助拳。对付淫贼,本当由男人出面,就请 姑娘抽手罢!」
唐安这一席话,确是怕燕兰败给江子翔,受他凌辱,一番好意。他向来 不会刻意接近女色,昨晚一场偷窥,却深深被燕兰所吸引,一时也不知如何 是好,只盼先保全燕兰,扛下这个责任,私下与师兄商量,要他打消这个念 头。他是江子翔的师弟这一节,自然不能说出口来,可是这么一来,燕兰未 免有些怀疑,道∶「你┅┅你当真应付得来么?」他见唐安眉清目秀,不似 武功高强,实在难以安心。
唐安微笑道∶「姑娘若是怕在下无力胜任,不妨试上几招。」说着双手 一摆,意态悠闲。燕兰见他全无架势,暗自觉得好笑,心道∶「这样怎么与 人过招?」笑道∶「试几招也好。呔,得罪了!」右掌一劈,正是一招星河 掌「星云华衮」。
这一招出得快,唐安挡得也快,手臂一翻,架了下来。燕兰右掌翻击, 左掌随出,「满天星斗」,双掌之势圆转如球,覆盖方圆七尺。唐安气定神 闲,横架着的右臂反手疾探,「西风枯千松」,破了燕兰掌上气劲。燕兰身 子一震,倒退一步。
唐安笑道∶「这点功夫,还成吗?」燕兰愕然片刻,道∶「再来一招! 」左掌虚握而出,「掌握斗枢」,蕴着绵绵真气,无穷无尽。唐安也是左手 迎击,五指连弹,「鬼神僭天机」,五道指力奇巧诡异,各有不同,消解了 燕兰掌力。
燕兰猛然双掌分开,一招「星河断流」,正是昨晚唐安所见绝招。唐安 骤觉压力备至,两股巨力分向两侧,如要将他身子撕裂为二,当下右手蓄势 ,左手在前连划三圆,「潜龙弄风浪」,旋劲急带,乱了燕兰左右分扯之力 ,两招真气互相干扰冲击,顿时破招,两人身子各自一震。
唐安呼了口气,笑道∶「燕姑娘,你这一招可太认真了┅┅」忽听燕兰 怒声喝道∶「你这功夫┅┅是『外道千手』!这是武林魔头司徒豹的武功, 你是他什么人?」
此言一出,唐安顿时心中冰凉,大叫不妙。他没想到燕兰也见过本门武 功,不禁连声叫苦,一时慌了手脚,支吾道∶「这┅┅这是┅┅」
燕兰拔出腰间长剑,直指唐安,喝道∶「我就觉得不对劲!快说,你到 底有何意图?你跟江子翔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支开我?说!」她接连喝 问,毫不客气,几乎已把唐安当作了敌人。
唐安自知难以辩解,索性把心一横,道∶「也罢,说就说了!我便是司 徒豹的徒弟,江子翔是我师兄。」
只见剑光急闪,燕兰已一剑刺向唐安。唐安侧身闪过,叫道∶「可是我 劝你莫要插手此事,以免师兄对你不利,那是千真万确!」燕兰骂道∶「那 当然啦,我不在这里,没人阻止你们,你们就可为所欲为了!想得美,我才 不会上当!」
一边骂,一边攻,燕兰使出师传霞光剑,剑出如彩霞满天,闪动无数光 华,端的凌厉绝伦。唐安手无寸铁,全心避让,叫道∶「我要骗你,就骗到 底了,还会告诉你?你打不过我师兄的,留下来,只有给他欺侮罢了!算我 求你,千万别留下来!」
燕兰哪里信他,「霞光剑」招数越逼越紧,亏得唐安眼捷手快,在剑光 纵横之中穿梭来去,沿着走廊奔开,叫道∶「你到底听是不听?」燕兰把脚 一跺,骂道∶「谁听你胡说八道!」仗剑追来,又是一轮快剑。
有理说不清,又遭穷追猛打,唐安也不禁有点冒火,心道∶「不信也罢 ,我就先制住你,直接带你走,总不能给你打跑了,谁来帮你?」当下闪身 推门,冲进自己的房间。
燕兰紧追在后,叫道∶「哪里逃?」一进房门,陡地一股寒气迎面而来 ,唐安已取了长剑在手,一剑递出,喝道∶「谁逃了?你这丫头太不讲理, 给我坐下!」他为了避免燕兰起疑,将佩剑放在房中,此时情势紧急,唯有 挺剑还招,一剑刺出,剑面随即朝下一拍,竟尔引带一股巨力,压落燕兰肩 头。燕兰感到肩上一阵沉重,吃了一惊,忙以卸劲法门化解,但仍感不易支 撑,跌坐在地。
唐安以为已然获胜,踏上一步,正要说话,哪知燕兰功力不弱,这一压 之力旋即消去,翻身跃起,连环三剑疾攻唐安。唐安长剑轻摆,已是「萧然 剑法」的架势,运起「幽冥功」独门内功,剑上贯注阴寒真力,每一剑刺出 ,均带着森然寒意,霎时寒气四布,气象萧瑟。
「萧然剑法」本是极其阴毒、不夺人命誓不休的狠辣剑法,佐以「幽冥 功」寒劲,更是阴寒过甚,剑若冰雪,势如朔风,只是唐安手下留情,无意 伤燕兰性命,剑上不带杀意,威力便打了折扣。燕兰却是全力迎击,眼见「 霞光剑」不易取胜,陡然间剑法一变,剑势圆滑,流转自如,剑身化成三尺 银龙,翻腾无定,精妙难言,正是如玉峰剑法绝学「神岚剑」。两人在剑法 上顿时打成平手,互有千秋,内力上却仍是燕兰居了下风。唐安暗暗发愁,心道∶「要赢燕姑娘不难,但要她住手而不使她受伤, 那就难了。怎生想个法子,劝她听话快走的好?」他左思右想,苦无善策, 情急之下,索性把手一甩,放声叫道∶「算了,算了,不打了!」只听「卜 」一声轻响,唐安手中长剑脱手飞出,插上板壁,微微颤动。
寒光一闪,燕兰的长剑已抵住唐安咽喉。
唐安苦笑道∶「你果真住手了,妙极!」燕兰柳眉微扬,娇声叱道∶「 你干嘛不打了?」唐安道∶「我本来就不想跟你打。再说一次,我是来忠告 你快走的!相信我,我会跟师兄说,要他别对陈家小姐下手,行不行?」燕 兰微微动容,随即用力瞪眼,道∶「你们蛇鼠一窝,说这话谁会相信?」
唐安肩膀一顿,道∶「我耐性有限。燕姑娘,拜托你想一下,你认为我 真打不过你?如果我真有歹念,在你刚出房门时就可以暗算你,你防得住么 ?刚才你我交手,又是谁占了上风?要是继续打下去,你还可以支持多久? 」燕兰怔住了,脸上神情微微退缩,指着唐安的长剑,气势似也弱了下来。 她眨了眨眼睛,说道∶「要是真如你所说,那也不对!你为什么要帮我,而 不帮你师兄?这没道理!」
燕兰一问,唐安脸上颇有尴尬之意,苦笑道∶「这个么,连我也不知道 !」
燕兰呆了一下,看着唐安,见他凝视着自己,眼神带着一股奇妙的感觉 。她突然感到脸上发烫,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害羞,突然收还长剑,「锵」地 入鞘,转身跑开。
唐安目送燕兰冲出房外,心中忽地一阵怅然,有点后悔刚才没露个破绽 ,让她在身上拍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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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关上房门,靠着门后,回想刚才的情境,不由 自主地感到难堪,心道∶「怎么会呢?他为什么那样看我?」
那是她从没感受过的眼神,在如玉峰上的师姐间,也不曾看过。彷佛是 阳春三月的和风,吹起了她心中的涟漪。燕兰慌张地搓着手掌,觉得心乱极 了,想要胡思乱想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想不到。
忽听「擦」一声轻响,从墙上传来。燕兰眼光扫得快,见到似有一物缩 入墙中。她呆了一下,随即醒悟∶「是他把剑拔了起来。是啊,他就住在隔 壁而已。」
她走近墙边,蹲下身去,见那板壁裂了一条缝,从中望去,可以看见唐 安正收剑入鞘,放在桌上。燕兰心中一动∶「如此一来,我岂不是可以从这 儿偷看?这样正好,且先观察他几天,瞧他到底是不是真要帮我。」
燕兰年纪尚轻,此时童心一兴,觉得如此偷看,倒也好玩,索性坐在地 上,眼睛凑在墙边窥看。但见唐安就地打坐,用功片刻,脸上表情甚异,似 乎心绪不安,睁眼站了起来。
燕兰心里暗笑∶「好啊,打个坐都不专心,这身功夫怎么练出来的?」 却听唐安低声道∶「这傻丫头!」
燕兰大吃一惊,心道∶「给他察觉了么?」见他神色,却又不像。但见 唐安来回踱步,状甚烦躁,满脸愁容,忽然站住,长叹一声。
眼见唐安如此,燕兰心里有点动摇,暗想∶「看他这么烦恼,莫非他真 是想要帮我?可是他为什么要帮我?难道┅┅难道他对我┅┅」
正想到无法想象处,唐安忽然坐在床边,开始脱裤子。这一下燕兰吃惊 更甚,羞得连忙转头,心里暗骂∶「不要脸,王八蛋,怎么在女孩子面前┅ ┅」转念一想,却又不觉赧然,他可是在自己的房里,又不知自己正偷看着 他。燕兰搔了搔头,心里七上八下,暗想∶「反正他不知道,我且再偷看一 下。」又把眼睛凑了上去。
只见唐安脱了裤子,胯下一丛黑毛,一根红通通的肉棒从中高高竖起, 状甚惊人。燕兰吞了下口水,心中蹦蹦乱跳,暗想∶「这就是杨师姐说的那 根东西?」她回想杨明雪的话,不觉用手摸了摸股间,隔着裙子、亵裤,指 头往她娇嫩的小秘洞按了按,心道∶「如果那根东西放进来,那就是『交合 』┅┅」
她不自觉地施了点力,指头按在私处的洞口上,微微感到一阵舒爽,身 子窜过一丝发麻的感觉。燕兰脸上微热,有些不知所措,继续看着唐安的房 中,见他用手握着肉棒,正来回套弄着。燕兰看他一边套弄,脸上一边显现 出难耐的表情,像是竭力压抑什么,看着看着,竟觉得心跳逐渐加快,忍不 住喘了几声。忽然,她觉得指头湿湿凉凉,低头一看,裙子上竟然湿了一大 滩。
燕兰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我┅┅我┅┅这是┅┅」她赶紧脱下裙 子、亵裤,一看之下,只见腿间满是水液,湿湿黏黏,却又不像尿液,不知 道是什么,不住从私处的穴里渗出。
燕兰慌了手脚,被这不知原由的异象弄得满脸通红,心里只觉得羞耻, 却又不明白何以会感到羞耻。她摸了摸私处,手指触到阴唇嫩肉,忽然感到 一种出奇的舒适,令她不自觉地轻声呻吟∶「啊┅┅」
甫一发声,燕兰立刻捂嘴住口,心里怦怦而跳。她再次从缝中偷看唐安 ,只见他仰起头来,腰部用力震了两下,在手掌搓弄之馀,肉棒的前端喷出 了一阵混浊的黏液,洒在地上。
燕兰目瞪口呆,只觉得心儿快要从胸腔蹦出来,浑身发烫,几乎快要晕 了过去。可是下体传来的异样感受,似乎又催促着她的安抚。燕兰犹豫了一 下,用力摇摇头,将双腿紧紧地并起,挤压之下,爱液沿着大腿慵懒地流了 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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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一个人坐在房里,暗骂自己不中用,心道∶「再不想法子劝她离开 ,她迟早会被师兄捉去的。唐安,快想个办法!这是第一个令你心动的姑娘 ,你难道救她不得,只能在这里痴心妄想?」
他左思右想,得不出一个妥当计策,脑中只浮现燕兰俏丽的身影,在他 面前蹦蹦跳跳,舒展着匀称的肢体。想到燕兰那诱人的娇躯,唐安只觉浑身 发热,无法忍耐,再次掏出宝贝抚弄一番。
藉着幻想燕兰的诸般娇态,唐安再次泄了精,虽然发泄了欲望,却不能 纾解烦躁之情。他对燕兰越来越着迷,不仅极欲亲近她的胴体,更想呵护她 不受任何侵犯,永远保持那副纯洁可人的神态。而当务之急,就是要对付师 兄江子翔。
唐安穿好裤子,心想∶「唯今之计,只有想办法找到师兄,拜托他放过 陈家小姐。但要师兄放过看上眼的姑娘,谈何容易?何况,现在我也不知师 兄在哪儿。」
他正自踌躇,忽然灵光一闪∶「反正燕姑娘已知道我的身分,看她离开 时的样子,对我也不是全不相信。那么我两联手对付师兄,倒也可行!事难 两全,只好先跟师兄翻脸,日后再行解释。师兄干了这么多坏事,也该受点 报应。」
想通此节,唐安甚为喜悦,当下暗暗点头,已做了与燕兰携手抗敌的准 备。这时,隔着板壁,唐安忽然听见了几声可爱的喘息。
「啊┅┅哦啊┅┅哈┅┅嗯┅┅」唐安心中大震,放轻脚步,走到墙边,以耳贴墙,清清楚楚地听见,燕 兰正模模糊糊地喘着气,声音又柔又腻,极其诱人。唐安一瞥之下,见到墙 板上有个裂口,是被自己掷剑时所刺破,当即跪下,眼睛凑过去,窥视燕兰 房中动向。
房里的燕兰,正侧躺在床,面向唐安所窥墙板,神情朦胧,用手掌抚摸 着私处,掌心磨蹭着那一片乌黑芳草,沾满了透明的晶亮汁液。她的动作十 分犹豫,想是不懂如何爱抚,手指也不曾探向洞中,只是柔和地拂扫牝户的 嫩肌。
每当触到了敏感的部位,燕兰便「唔、唔」地略为呻吟,虽然声音压得 极低,但对唐安来说,已经足以亢奋全身,看着看着,只觉一股热血冲上脑 门,险些灵魂出窍。
他深深呼吸几下,神色中仍难掩兴奋,轻声道∶「罢了,值得!」将刚 穿上的裤子又脱了下来,再次握住玉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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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过了几天,唐安、燕兰不曾再碰面,却隔着这一面墙板,每日窥见 对方的动静。
唐安远比燕兰阅历丰富,第二天便察觉燕兰时常在偷看他。但他毫不在 意,心道∶「反正我心里没鬼,你爱看,便看个够罢。」在他对燕兰的欲望 无法忍耐时,依然在房里靠双手解决,有时他猜想燕兰正在看着,反而更加 兴奋,射得比平常更是充沛。
而当他窥伺燕兰时,也常能看见燕兰羞答答的紧张模样,想是她在偷窥 时,发觉唐安走近墙边,赶紧装作无事,这全给唐安看在眼里。
唐安特别喜欢偷看燕兰更衣,这时的燕兰全无防备,美乳、纤腰、翘臀 一览无遗,彷佛根本不担心唐安会偷看她。每当她换好衣服,总会跑到裂缝 处来查看,唐安立刻远远坐着,被对墙壁,装作是在打坐,手掌却缓缓套弄 着阳具。
这道裂缝,使两人之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第九天早上,唐安从外头回房,一开门,燕兰正好从自己的房间出来。 两人对望一面,唐安笑了一笑,燕兰却脸泛羞红,一副窘状。
唐安道∶「不杀我了吗?」燕兰瞪了他一眼,道∶「我从来没说要杀你 啊!」唐安道∶「好吧,那相信我了?」燕兰脸颊一热,急忙用力跳脚,叫 道∶「你!你听好,我现在要专心对付江子翔,你要是真想帮我,就不要成 天烦我!」唐安道∶「这可奇了,整整九天没碰面,我怎么烦你了?」
燕兰呆了一下,一时面红耳赤,道∶「你┅┅你┅┅你在房里,该安静 点。」唐安笑道∶「我一向是很安静的,平常倒是姑娘吵了一点。」
燕兰心口怦地一跳,急道∶「我?你┅┅你听到什么了?」眼神之急切 ,前所未见。唐安见她如此羞态,心中说不出的兴奋,故意笑道∶「没什么 ,姑娘的声音很好听。」燕兰顿时脸色大变,满腮绯红。唐安跟着道∶「只 不过练武归练武,有必要喊那么大声么?」说毕,不经意地一笑。
燕兰一听,脸色方显释然,松了口气,轻声道∶「对不起。」神情甚为 忸怩。唐安心里暗笑,走进自己房里,掩上了门,心道∶「这丫头全没心机 ,想要斗过师兄,千难万难。」摸了摸腰间佩剑,心道∶「要跟师兄斗,我 也得多加小心,千万不能让师兄动了真怒,使出『萧然剑法』来,否则不堪 设想。」
正想到这里,唐安忽听隔壁房中传出异声。他心中一疑∶「燕姑娘刚刚 才出门,何以有声响?」走到墙边,眼睛往裂缝上凑去。
裂缝另一边,却也是一只眼睛,乌黑灵动,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无巧不 巧,两人同时窥上了缝。
唐安吓了一跳,连忙跳开,同时也听到隔房传来惊叫声。他心中刚叫不 妙,燕兰已摔开房门,猛冲进来,拔剑指着唐安,气急败坏地道∶「你这人 ┅┅你┅┅你偷看我!」
唐安无奈地耸耸肩,叹道∶「姑娘,你也在偷看我啊!」燕兰又羞又怒 ,叫道∶「谁┅┅谁偷看你了?我┅┅我是觉得你在偷看我,才┅┅」唐安 道∶「咦,这话该我说才对!刚刚看你出门,怎么又回房了?只怕是你折回 来偷看我。」燕兰脸满脸羞红,急忙否认,叫道∶「没有,没有!」
唐安见她羞怒神色,料想自己推论不错,不禁暗喜∶「这么看来,燕姑 娘对我确是敌意大消。」正感欣喜,忽见燕兰一抖长剑,喝道∶「你偷看我 多久了?」唐安笑道∶「先说说你的。你又是何时开始偷看我的?」
燕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紧咬着下唇,突然眼角含泪,用力跺脚,叫 道∶「差劲、下流、大浑蛋!」转身冲出房间,砰地关上了门。
唐安愕然半晌,颇感过意不去,心道∶「我也真是的,早知道她脸皮薄 ,不该这样逗她。调笑过了火,可该怎么办?」
他心中惴惴不安,当下出了房间,到燕兰房门前敲了敲,轻声道∶「燕 姑娘┅┅」只说得三个字,门后便传来燕兰的叫声∶「你滚开!」
唐安好不尴尬,想了一想,柔声道∶「姑娘,抱歉┅┅」只听燕兰又在 房中大叫∶「讨厌,滚开!你再说一句话,我立刻跟你拼命!」
唐安万般无奈,只有回到自己房间,沮丧不已。他想要再从裂缝看看燕 兰,不料才转过头,便听隆隆轻响,燕兰已搬了东西来挡住,什么也看不到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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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唐安辗转难眠。
他没想到燕兰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不早不晚,偏偏在师兄即将来到的前 一天闹翻,唐安只有连连叹息。
他从床上坐起,抚摸着床边剑鞘,心道∶「明天师兄要来了,怎么办? 」一想到燕兰的泪眼,唐安心里一阵刺痛,暗想∶「即使燕姑娘生我的气, 也得帮她。」
既然睡不着,唐安索性静坐运气,休养真气,以待大敌。幽冥功劲行遍 周身,唐安顿入半睡半醒之间,身不用力,任由一股真气游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东方大白,天已破晓。唐安默想真气之际,忽闻有人 敲门,道∶「客倌,送早点来了。」唐安放缓内息,睁开眼睛,道∶「进来 吧。」
房门打开,店小二端着盘子进来,上面放了馒头、茶水。他放下早点, 满脸堆笑,道∶「客倌,今天您最好别出房间。」唐安道∶「哦,却是为何 ?」店小二道∶「那淫贼江子翔今天便来,邻房那位燕女侠,已经在一楼等 着,恐怕要跟他大打出手。架没打完,客倌还是别出房间,免得受了无妄之 灾。」
唐安心中一动,道∶「这么早?」起身提了长剑,举步要走。店小二连 忙拦住,笑道∶「我说客倌,你还是留在房里的好。」唐安喝道∶「罗唆, 让开!」一挥手,原拟将那店小二推开,不料店小二顺势闪过,猛地一掌打 来,力道竟十分刚猛。
唐安凛然一惊,反手格开掌力,喝道∶「你是什么人?」店小二嘿嘿一 笑,双掌连环出击。唐安哼了一声,单掌对两掌,仍是拆解自如,右手连剑 带鞘扫过去。哪知变故又起,两名人影从门外闪入,左右夹击唐安。唐安耳 听八方,早已察觉,「一鹤冲天」拔身而起,来招悉数落空。
他身形一落,踏在桌上,只见来者二人,一人也是店小二装束,另一人 却是刘阿三,眼中精光闪闪,竟是高手气派。唐安隐隐感到不妙,冷冷地道 ∶「看来事有溪翘,我得先费点手脚。」?※※※※※※
燕兰在客栈一楼坐着,等待江子翔来到,心中想起昨日事故,不禁一阵 郁闷。她望望楼梯,心想∶「他生了我的气么?我昨天那样发脾气,只怕他 也不高兴了。」
她不得不承认,昨天的反应有点过火了。墙敌将至,燕兰感到不安,却 没察觉这不安的感觉,并非只因此而来。
在她暗暗出神的同时,一个青年走进了客栈,朝燕兰微微一笑。燕兰呆 了一下,向掌柜问道∶「掌柜的,他该不会就是┅┅」
掌柜点点头,颤声道∶「是,他就是江子翔!」
燕兰倏然起身,拔出长剑。江子翔的眼光在她身上来回几匝,像是评鉴 着精雕细琢的宝贝,继而笑道∶「你就是如玉峰的燕兰?的确生得挺美,就 可惜不解风情。」燕兰板着脸问道∶「什么?」
江子翔耸了耸肩,笑道∶「好好一位绝代佳人,竟然挺剑对着郎君,一 副杀气腾腾的模样,怎能讨人欢心?好妹妹,待我教你,你若想收服我江子 翔,何需舞刀弄剑?只要你少穿几件衣裳,叫我几声好哥哥,似你这等美人 儿,我疼你也来不及哪!」
燕兰脸上一红,骂道∶「胡言乱语!你给本姑娘听着,不准打陈家小姐 的主意,快快打道回府,否则┅┅」江子翔笑道∶「否则如何?」随手一摆 ,一柄长剑已指住燕兰咽喉。这一招来得诡异无比,毫无前兆,手法奇快, 燕兰竟连招架之力也没有。
燕兰大惊失色,脖子感到剑锋寒气,剩下的话一时说不下去。江子翔笑 道∶「如玉峰的大小姑娘们,除了一个杨明雪,还不见有功夫到家的。拳脚 功夫虽然不成,床上功夫倒值得领教。燕妹妹,你的那儿湿了没?」燕兰颤 声道∶「什么?」
江子翔笑了一笑,手腕一抖,剑刃倏忽来回,震飞她手里长剑,道∶「 脱了她的裙子。」掌柜应道∶「是!」伸手抓住燕兰的腰带,猛地一扯,连 着裙子一并撕破,拉了下来,露出赤裸的双腿。燕兰大声惊叫∶「掌柜,你 ┅┅」却见掌柜面露阴笑,眼中满是狡猾之意。
燕兰恍然大悟,气得快要哭了出来,叫道∶「你骗我,你们是一伙的┅ ┅」江子翔笑道∶「他也不是完全骗你,至少他的女儿,我是好好疼过了。 来,现在换你了。」说着剑尖缓缓下移,来到她乳沟上方。她腰带已断,衣 襟整个敞开,这时剑尖移动,便直接划破了她的肚兜,一寸寸地划下去。燕 兰羞愤欲绝,哀泣似地叫道∶「不┅┅讨厌、讨厌、不要这样!」
忽听磅然巨响,一个身影从二楼走廊飞出,撞毁栏杆,直摔下来,压烂 了一张八仙桌,大声惨叫。一个摔过,又是一个,之后还有一个,全部浑身 鲜血,伤势甚重。燕兰侧目望去,却是两个店小二、一个刘阿三。
三人摔下之后,又是一个人影,却是纵身而下,手中青光闪烁,剑锋倏 然而来,倏然而收,来回双剑,甫一落地,一楼又有两名店小二中剑翻倒。 江子翔眼睛一亮,道∶「师弟?」来人一抖长剑,道∶「师兄,放了她!」
掌柜不待江子翔下令,已冲上前去,不知何时抽出双刀,朝唐安招呼过 去。唐安看也不看,随手一剑,「西南来声」,剑势若萧条秋风,一扫而过 ,掌柜胸口溅血,一招倒地。
江子翔笑道∶「杀得好!师弟,你精研本门剑法多年,果然不同凡响, 这几人可都是黑道上成名好手,你杀得可真干净利落啊!」唐安道∶「不及 师兄。」江子翔道∶「嗯,自己知道比不上我,何以叫我放人?」
唐安一瞥燕兰,见她衣衫不整,满脸羞惧之色,心中不禁怜惜,同时见 她趐胸半露,暗中也颇感兴奋,一回神,向师兄道∶「我喜欢这个姑娘,求 师兄成全。」
这话一出,燕兰霎时心头大惊,不可思议地瞪着唐安,脸上渐渐泛起晕 红。唐安自知要打败江子翔,希望微乎其微,只盼同门之情,可以让师兄退 让。他知道师兄精明,事态紧急,唯有把一切心声和盘托出。
江子翔眯起眼睛,默默瞧着唐安,突然哈哈大笑,道∶「师弟,你终于 开窍,打算开始玩女人,当一个不世淫魔了?」唐安怒道∶「不是!师兄, 我很认真。我迷上这姑娘了,没有她,我活不成。拜托,师兄,你到处都找 得到女人,可我只找得到这一个!」
在唐安说这些话时,燕兰的脸已经红得像苹果,不敢正眼看他。
江子翔笑道∶「是么?好,看在同门多年,我给你一个机会┅┅」长剑 一收,让燕兰得以活动,道∶「你们两个,凭自己的本事打出去罢。只要你 们今天出了这客栈,我就不管你们了。不过,凭这小姑娘的本领,怕只有等 着给我疼的份了。来啊,来啊!」
唐安二话不说,纵身上前,「萧然剑法」全力施为,招招攻向江子翔要 害。燕兰如梦初醒,慌忙拾起长剑,意欲助战。唐安见她似要靠近,立刻大 叫∶「傻瓜,你别过来,还不快跑?」
燕兰立时醒悟∶「先出了客栈再说。那淫贼是他的师兄,总不会真下杀 手。」当下转身奔向大门。江子翔一边挡开唐安剑势,一边笑道∶「还没让 你乐过呢,想跑那儿去?回来!」抽身急退,身形一闪,犹如一股轻烟,悄 然拦在燕兰身前。燕兰咬紧牙关,凝气挥剑,呼地一声激响,正是「神岚剑 」招数「云气飞腾」。
江子翔赞道∶「这招不差!」剑锋轻摆,应以一招「古木枯枝」,诡谲 古怪,将燕兰剑上威力削减得七零八落。唐安随即抢上,喝道∶「你走后门 !」剑上夹带幽冥内力,接过江子翔剑招,更运劲反击。
交手一招,燕兰已察觉对方实力雄厚,连忙叫道∶「他太厉害,你一个 人┅┅」唐安喝道∶「我一个人便够了!你要是不走,我拿不出真本事!」 燕兰被他一吼,又是无计可施,只有转身再跑。
江子翔这次却不阻拦,任她逃离,对着唐安笑道∶「师弟,你有什么真 本事,不妨拿出来看看。你学过的,我全知道,我所学的,你还未必全练成 了,真能对付得了我?」
唐安见燕兰已经离开,当即深吸一口气,幽冥功劲渐次提升,慢慢发挥 到了极致,寒气广布,周身六尺之内,有如隆冬,三丈之外,亦能感其冷冽 。江子翔微微冷笑,道∶「光凭幽冥功『天寒地冻诀』,你的功力不如我深 厚,岂非送死?」
唐安缓缓举起长剑,沉声道∶「『天寒地冻诀』未必能伤你,但是配合 这一招萧然剑法,你真能招架得来?」说话之际,长剑缓缓由左向右划弧, 剑随身转,滴溜溜地绕身划了一道圆。
江子翔脸色大变,叫道∶「『环堵萧然』!师弟,你──」
霎时之间,唐安身形急旋,剑尖溢出如丝寒光,化作千千万万圆,透出 无尽肃杀意味。桌子、椅子、柜台,凡被森森剑气所逼,无不飞出一条又一 条的木屑,转眼之间,尽数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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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在床上睁开眼睛,第一个感觉,便是全身骨骼剧烈疼痛。他想要动 一动身体,却被一只柔嫩的小手按住胸膛,轻声道∶「不行,你别乱动!我 传功力给你,就不会那么痛了。」
他闻声转过眼珠,只见燕兰坐在床边,轻轻按着他胸前「 中穴」,传 送真气。过得一会儿,燕兰吁了口气,笑道∶「好点了没?」唐安道∶「好 多了。」左右张望,见是在自己房里,不禁说道∶「我在作梦?」
燕兰睁大了眼,道∶「作梦,也是恶梦!你可吓死我了,那是什么剑法 ?就看你在那儿转来转去,到处游走,一阵旋风似地,什么都劈,什么都砍 ,你去看看一楼,几乎看得见的都毁啦。」唐安笑道∶「『环堵萧然』,半点不错啊!」又道∶「我师兄呢?」燕 兰道∶「看来半死不活了。」唐安惊道∶「什么?」燕兰微笑道∶「他可没 死。当时我躲在后堂偷看,瞧你一使出那招剑法,那江子翔就惊慌失措,四 下闪避,后来躲不过了,硬挡两剑,他的剑就震飞了。你的内功这么厉害? 」
唐安道∶「不过是幽冥功的暗劲┅┅别管这个,后来呢?」燕兰道∶「 你不记得么?你旋着身子乱削乱斩,江子翔身上起码中了十三四剑,差点被 分尸了。他的功力也真惊人,竟然避开了所有要害,但是满身是血,伤得可 重。你转了一阵,自己倒了下来。我怕你怕他抓住,所以又冲出来,想要帮 你,结果江子翔看到我来,自己就跑了。」
唐安道∶「想来师兄受伤太重,知道胜不了你,这才逃走。」燕兰笑道 ∶「我想也是。不过我可报了仇啦,他的腰带被我削断,裤子掉了,逃出去 时可狼狈呢。」唐安笑道∶「大好机会,你居然不追出去?」燕兰脸上一红 ,道∶「当时我穿那样,怎么追得上街?」
唐安见她身上衣装,上衫敞开,肚兜微裂,下半身赤裸裸地,跟他下楼 时所见相同,想来她急于对自己施救,无暇顾及衣物,心中不禁暗暗感激, 同时也欢喜不尽,笑道∶「你穿这样,好得很啊,在我看来是美极了!」
燕兰羞极,起身嗔道∶「人家急着救你,连换衣服都来不及,你倒只顾 着偷看人家!」说着转身便走。她一起身,唐安已隐约看见肚兜遮掩下的阴 毛,再一转身,屁股却给衣摆挡住,只能观赏大腿风光。他既知大难已过, 心情正好,对燕兰的爱欲再次爆发出来,心念一转,当即大声咳杖,听来甚 是痛苦。
燕兰本来要回房换衣服,听了唐安猛咳,连忙又转过身来,弯下腰来探 问∶「怎么了?哪里不对劲么?」
她一弯腰,乳沟处本已裂开的肚兜,就完全隐藏不住双乳,整个饱满的 形状都映入唐安眼中。他兴奋之馀,不忘假作苦楚,呻吟道∶「不┅┅不行 ,我体内真气耗损过甚,这会儿气上不来。燕姑娘,烦请你按住我 中穴、 丹田,替我调息。」燕兰大力点头,道∶「好的。」
她一心救人,维持着这个姿势,便伸出双手,分按唐安胸口、小腹,将 她体内真力一点一滴地传送过去,助他运气。其实唐安施展「天寒地冻诀」 、「环堵萧然」,虽然耗尽功力,难以动弹,却未受内伤,休养半月之后, 真气自复。这时燕兰为他输送真气,虽使他加速回复气力,却非必要之举。
唐安见她闭上双眼,专心运劲,心中好生感激,心想∶「这姑娘确是好 心肠。」虽是如此,眼前的豆腐却不能不吃,反正燕兰眼睛闭了,唐安的眼 睛便奋力张开,饱览燕兰胸前美景。那两团白皙柔嫩的美乳挂在他眼前,成 为无与伦比的巨大诱惑,唐安若非肢体无力,早已摸了下去。
他一边欣赏美乳,一边接受燕兰传来的功力,筋骨逐渐舒畅,脉络通达 ,精力潜生。燕兰只盼助唐安早早康复,毫不保留功力,过得半晌,她的脸 上慢慢渗出汗珠,真气已耗去了七八成。她喘了口气,睁开眼睛,道∶「我 也累了。唐安,舒服点了吗?」唐安微笑道∶「舒服极了。」眼睛一溜,看 着她那副香汗淋漓的奶子,下半身登时挺了起来,可见精力果真恢复不少。
燕兰站直身子,微笑道∶「那就好。你歇歇吧,我瞧这客栈暂时不会有 人来了。」唐安道∶「客栈都没人了?」燕兰道∶「打得这般厉害,客人当 然都跑光啦。」
唐安微一动念,笑道∶「既然没人,那好。燕姑娘,我想问你一句话。 」燕兰道∶「什么?」唐安看着她的身子,轻声道∶「我想要你,可以吗? 」
燕兰一时还没会意过来,道∶「要我┅┅要我的什么?」唐安道∶「你 的心,你的身体┅┅就如我所说,我已经迷上你了。你早就知道了,不是么 ?」
燕兰双颊泛红,难掩羞态,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我得道歉 ,我也偷看过你┅┅看你做过一些怪事。」唐安道∶「什么怪事?」燕兰道 ∶「就是用手,把下面那个┅┅」眼珠一转,看见唐安裤裆高高耸起,不禁 吓了一跳,脱口叫道∶「哎呀!」
唐安坐了起来,笑道∶「这是我迷恋着你的铁证。」燕兰哑口无言,呆 呆地看着。唐安握住她的手腕,说道∶「可以吗?」燕兰脸色羞怯,道∶「 我不知道┅┅杨师姐说,不可以随便把身子给人┅┅」唐安柔声道∶「给我 吧?」燕兰急道∶「别这样┅┅我、我要想一下┅┅」
不待燕兰考虑,唐安已把她强拉过来,搂在自己身上。燕兰急忙叫道∶ 「等一下!」唐安道∶「我去跟你师姐解释,请她答允。」燕兰道∶「可是 我┅┅」唐安轻声道∶「你不愿意吗?」燕兰红着脸,悄声说道∶「也不是 啦┅┅」
唐安笑道∶「那就成了。」不待燕兰再说,吻了她的红唇,两只手在她 身上任意游走,伸进了她的肚兜下。
燕兰略一挣扎,唐安立刻紧抱着她,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下头,继续热 烈的吻。燕兰发出急促的鼻息,朦胧的眼神,像是未解的宿醉。
唐安兴奋无比,尽情揉着她的乳房。不愧是练武练出来的身材,每一寸 肌肤的弹性都堪称绝佳,即使那丰腴的胸部,也拥有妙不可言的触感,兼具 娇嫩与韧性,一捏便有反弹,令唐安爱不释手。
两人的嘴唇一分开,燕兰立刻发出喘息∶「唐、唐安,别这样┅┅」唐 安轻声道∶「你的奶子迷死人了。」燕兰摇摇头,神情羞涩不堪,娇喘着道 ∶「我怕被师姐骂┅┅」唐安道∶「我来说。」燕兰喘道∶「这样┅┅真的 可以吗┅┅」唐安将她的肚兜脱下,吻了她的奶头,说道∶「可以的。」
只因燕兰传了唐安大半真气,这时她全身无力,反而是唐安一路主导。 她的屁股被唐安摸了个够,股沟也给他指尖抚摸,尝尽那娇嫩的滋味。燕兰 的娇喘声停不下来,唐安也毫不停留地抚摸她的胴体。他解开腰带,掏出硬 直已久的阳物,往他梦寐以求、燕兰那湿淋淋的嫩穴插了进去。
「唔┅┅」燕兰用力甩着头,竭力忍耐破瓜之痛。武功好手,不同凡响 ,面对强大的刺穿力,燕兰已是遍体汗湿,乳头挺立着,随着她的挣扎而颤 抖,但她仍把呼喊声压抑到最小,像是闷在心里的浪声,从唇间泄了一点出 来。
唐安采取正面叩关,清楚见到燕兰承受自己利器时,那含羞带怯,彷佛 急乐,却又旁徨无助的表情。看着这样的表情,同时满足了唐安的征服欲与 爱意,他实在亢奋极了。
激烈的交媾开始了,肌肉互相碰撞,汗水和爱液交融,燕兰再也忍受不 住,眉头紧蹙着,满脸难耐神情,纵声娇啼。
唐安将她双腿分放自己左右腰际,抓着光滑细嫩的大腿,奋力猛干。燕 兰的美腿紧紧夹住他的腰,像是欲望的枷锁,要把他的阳具锁在娇媚的女体 内。
剧烈的摇摆下,躺在床上的燕兰,胸前双乳荡起了迷人的大浪,雪白的 乳球快速振动,和着晶莹的汗液,发出轻微的湿润声响。但在唐安的胸膛压 上去后,乳浪便告终止,趐胸变作了各种淫靡的形状。燕兰已然失魂落魄。唐安的大肉棒简直是以蹂躏之姿入侵,稚嫩的膣穴 毫无反击之力,只能尽量地收缩、吸纳,内壁的皱褶像是无数的小手,温柔 而热烈地抚弄,要把唐安的宝贝所积蓄的精力全部挤出来。
「啊、啊啊┅┅」
燕兰在羞意、痛楚和愉悦中,陶醉地叫着,叫声还相当清纯。不过肉体 的表现就淫荡得不像话,全身又黏又湿,股间肌肉拼命紧缩,肉棒快速深入 ,往往要缓缓出来,像被燕兰的嫩穴吸住,流连忘返。
「燕兰┅┅我┅┅我要泄了┅┅」
唐安在猛烈的动作中大叫。燕兰不太清楚那是什么意思,只能依着身体 的本能,害羞地呻吟∶「不要、不要┅┅啊啊,再┅┅再来┅┅」
干到了亢奋尽头,唐安痛快地泄了,射在活色生香的燕兰身体中,而不 是幻想中的泡影。混浊的阳精和爱液灌满了燕兰的秘穴,一塌糊涂地流了满 床。
燕兰躺在凌乱的床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紧绷的肌肉,一下子全部松 懈了。
唐安喘着气,躺在燕兰身旁,轻声道∶「这下┅┅真的,连一点力气也 没了┅┅」燕兰微弱地娇喘∶「你┅┅你活该┅┅」
躺了好一阵子,两人同时勉强坐起。洁白的床单上,沾泄了鲜明的落红 ,犹如处女的印记。
燕兰轻声道∶「要守承诺哦。」唐安疲惫已极,微笑道∶「是,遵命。 」燕兰嗔道∶「你认真点嘛!」唐安拗她不过,笑道∶「放心,君子一言既 出,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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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燕兰带着唐安来到如玉峰上。燕兰再三叮咛∶「记住,杨师 姐人很好,但是谈起正事,很严肃的,你可千万别她嘻皮笑脸!」唐安微笑 道∶「我知道,你说过好几次了。」
来到峰顶,一个小丫环奔上前来,满脸喜色,叫道∶「燕小姐,您回来 啦!」燕兰微笑道∶「回来看看。嗯,杨师姐呢?」丫环说道∶「正在后山 清凉泉洗澡。」说着看看唐安,状甚奇异。
燕兰向唐安笑道∶「我们先进屋里等罢。」带着唐安进了一间房舍,招 呼他坐下。唐安放眼四顾,笑道∶「这地方可雅致得很。」燕兰抿嘴笑道∶ 「都是姑娘住的,当然罗。」拍一下他的肩膀,笑道∶「你等着,我也去梳 洗一下,等一下好见杨师姐。」
唐安含笑点头,目送燕兰进了后堂。小丫环送上茶点,道∶「公子请用 。」唐安道∶「谢谢。」小丫环问道∶「公子是燕小姐的朋友?」唐安道∶ 「是。」忽然想到一事,问道∶「请问一下,那清凉泉可是山泉?杨姑娘不 在屋内盥洗么?」
小丫环笑道∶「如玉峰上全是女孩子,在外头洗澡,有什么关系?」唐 安笑道∶「言下之意,姑娘没把我当男的了?」小丫环道∶「访客自然例外 了,但上得如玉峰来的男客,多是有礼的正派人士,当不会任意乱闯。」唐 安道∶「说得也是。」
待得小丫环退下,燕兰仍未出来。唐安心道∶「素闻如玉峰上六弟子, 均是当代佳人,阿兰就不必说了,那杨明雪年纪虽长,也不过二十四、五岁 ,想来更是美丽成熟,不知是怎生模样。」
他想了一想,见堂后仍无动静,想起小丫环的话来,眼珠一转,沉思片 刻,踏步往门外走去。将要出门时,又回头一看,见燕兰仍未出来,这才快 步走出,绕过屋舍,往屋后的一处花丛间钻进去。
繁花似锦,唐安这一穿,摇曳枝叶,瞬息间不见人影,只碰落了一朵淡 黄雏菊,悄然飘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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