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的自白]
第一章白领少妇
正是盛夏的季节,南方城市夏天的太阳升起得特别早。窗口外面的梧桐树枝盛叶茂,老公何卓群又喜欢拉开窗帘,被遮暗了的房间里一下发亮了起来,房间内原有的一种幽秘的情调也让亮皑皑的光线切割得七零八落。早上,我还赖在被窝里,看老公起床。卓群先套上一件纯棉的体恤,头发散乱的像堆乱草般地扛在肩膀,他在梳妆桌前站了一会。镜子里的那张脸有些模糊,他的眼光也是游荡不定的、自由自在的。从每天早晨睁开眼睛,他就幻想着能做出一鸣惊人出人头地的重大事件,想象自己有朝一日如绚烂的烟花噼里啪啦升起在城市上空,这几乎成了他的一种理想,一种为之奋斗并乐此不疲的理由。
别的三口之家,每天的清晨这个时候正是最紧张最忙碌的时候,要准备早点,孩子要上学大人们赶着上班。但我还会在这床上多躺一会,嗅着隔宿气,烟味、汗味,还有脂粉香水的气味。我并不觉着混浊,还觉着好嗅,有一种小孩子贪馋的膏腴的厚味。夏天的早晨总是充满诗意的,阳光温情脉脉毫不吝啬,把灿烂洒落在每一个角落每一处地方每一个人身上。我,江小媚,一个三十二岁的银行白领;无论是在单位里、回到母亲那里、在朋友姐妹面前毫不掩饰着有一个爱我、关心我的老公,何卓群,他总是比我先起床,到另外的房间里把女儿叫醒,然后,把昨夜准备好的早餐热了热,又回到卧室来,然后他俯下脑袋在我娇嫩的脸上一阵乱啃乱吻,想将我弄醒,我故意装睡,双手推开他,嘴里不很清晰地咕噜声“讨厌”,又翻过了身子把脸埋进松柔的忱头。他见我又要睡过去,一把将盖在我身上的薄被单掀起,这时,落进他眼帘的是一俱曲折玲珑洁白无瑕的裸体,一条盈盈柔软的细腰,一个高耸丰满的臀部。他在我光滑的屁股上拍打着,“小懒虫,快迟到了。”我夸张地大叫着,把身子缩到了床上的一角,他穷追不舍,把手放到了我的腋窝搔弄着,我咯咯地大笑,边笑边讨饶求他住手。我们总是很享受这亲昵温馨的逗弄,这会让我们在一天中都有很美好的心情。
“还不快点走,我都要迟到了。”女儿刚好五岁,她早就习惯了我们夫妻间这种亲妮的厮闹,这时她幼稚的脸上一扭,眼皮搭拉着说,卓群将我从床上拉起,便带着女儿出门了。从女儿上学起,接送她几乎成为何卓群每天的一项任务,有时刮大风下大雨,卓群也会说上几句牢骚,而我却振振有词,谁让你每个晚上都把我弄得筋忪骨软,要不,今后每个晚上都早点睡觉。一句话,把他刚刚萌生出的推辞偷懒、知难而退的念头毁灭了。
我起床时,已差不多快到八点钟了,我踮着脚尖下床,床底下是亮闪闪的一堆,我的胸罩、内裤,我们俩人都喜欢裸睡,刚结婚时是卓群提出的,慢慢地我也喜欢上了,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真好,同时也更能激发老公的性欲,有时,至多也是一条内裤衩。我赤裸着身子遛进了卧室的洗漱间,一边涮牙一边把防淋的头套戴上,然后,打开水洒便将身子投进了温暖的水幕中。蒸腾的水雾很快地在镜子上面蒙上一层薄膜,我用毛巾将镜子上的雾珠擦开一个大口子,镜子里立即出现了一个风韵十足的面庞,一双柔情美丽的大眼睛,一副光彩闪耀的皮肤,一对动人心魄的胸部轮廓。我对着镜子翘首弄姿地审视自己成熟的裸体,比少女时期丰满多了,曲线毕现的身体显得那样的妩媚动人,黑发亮丽,脸蛋红润,皮肤白嫩,我至今还保持着少女般坚挺的乳房,我那高撅浑圆的臀部使人心旷神怡,魔鬼般的身材更让人产生无限遐想。
我轻轻地哼起了一首时下流行的歌,刚哼不上两句就把词给忘了,只好含糊不清地跟着曲子叽哼了起来。对着自己赤裸的胴体,我心中一种满足的情绪油然而生,在镜子前面,我挺胸送胯做出了几近淫荡的动作,假如人有下世的话,我想我还情愿选择做女人。我是一家银行的会计主管,我的工作轻松又不乏权力。我野心勃勃、精力旺盛,世界在我的眼里就像每天早晨升起的太阳一样,把光彩夺目惠及普照到每个人的身上,我并没有受过高等的教育,也不是那所名校的毕业生,但我是行长亲手培养起来的,我们的行长王相中,是母亲李玉茹的同学,凭着老同学的交情,玉茹把女儿托付给了他。这使她我在银行里呼风唤雨、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其实我并没有显赫的家庭背景,我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学的校长,在我十八岁那一年便扔下他们母女三人去世了,父亲的离去让那时已经初谙人情世故的我如雷灌顶如同世界末日的降临,觉得头上的天都快坍塌下来了。但慢慢地我觉得我们家的生活并没改变,而且还越来越好。这时我们的家中常常多了一个人,那就是现在我的行长王相中。我的母亲李玉茹常常对我们姐妹俩说,幸亏你们长得像我。言里的意思是对我们姐妹漂亮容貌的肯定,也对自己艳丽迷人的风姿沾沾自喜。我也常感叹母亲的美貌,那怕今日看来还是风韵犹存姿色过人。在她的那个年代里,虽算不上倾国但也足于倾城的,是远近闻名数一数二的美人儿。王相中那时就让她的美貌俘虏了,心甘情愿地在她石榴裙下的俯首称臣。
这是一个轰轰烈烈的年代,这是一个充满机遇的年代,这是一个奋发向上的年代。此起彼伏的市政工程用钢筋铁梁撑起了城市庞大的身躯,纵横交错的道路拉近了城市的距离,而零星的历史遗骸则用迷雨青苔的温柔点缀着城市的某一处。每次穿越大半个新旧参半的城市,一路上就像在听这城市喋喋不休的跫音。我很快地到了银行,这时营业厅刚刚开业,进出的人并不频繁,一对年老的情侣出去时,给正急冲冲出来的大肚皮的中年人让路,那人点头称谢。一个长发男人进来了,白体恤上印着两颗巨大的骰子,看起来是个酷爱赌博的家伙。我到了玻璃门前,见里面一个高大魅伟的身躯背对着门口,我的心中有些不悦,平时我人还没到,保安总是毕恭毕敬地替她开门,这是谁。我自己推开了玻璃门,刚想对那不负责任的保安斥责几句,见他正目不转睛对着柜台那边,眼睛好像有着火苗在闪烁,好奇心使我也跟着把目光投向那里。
原来是柜台里的一女孩,正趴着身子探到对面的桌子上摆弄什么,随着她身子的伸展,超短的裙子也随着收缩上去,把个浑圆雪白的屁股都袒现了出来。我觉得好笑,心中那股无名的火气也随之湮灭。银行规定上班都得佩戴徽章穿上工作服,对于那些千篇一律的蓝衬衫黑领带,这些女孩总有法子让自个花枝招展、性感迷人。衬衫越改越紧,裙子越穿越短。我经过她身边时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拍,给她的春光乍泄一个警告。
我的办公室就在二楼,透过那面落地的玻璃窗我居高临下,能清楚地看见下面营业大厅的一切。整幢大楼的内部布局十分合理,大面积地使用玻璃看上去十分轻巧,二楼的办公室里紧闭着也能感到充沛的光线,而且透过玻璃幕墙能够感受到下面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客人,形形式式的装束,明暗灰亮相互混杂。男男女女,俏丑胖瘦,摩肩接踵,拥挤不堪。我总喜欢把真皮的转椅移动到玻璃幕墙边,从上而下地观注着楼下面,看那一片黑鸦鸦的人头,井然有序的排着队,手里拿着花花绿绿的支票、存折和钞票,还有一张张兴奋企盼的面庞。同时,我幻想着假如下面的那个人仰头一望,足能见识到我那笔直修长的大腿以及裙子底下的风光。
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让我十分地满足,拥有点儿权力又拥有美貌,的确让女人值得骄傲,无论是晴天阴天我都不拉闭窗帘,人在里面办公、走动、谈笑如同置身舞台,视野相当开阔,内心却紧张,意识随时受到外来目光的观看,一举一动都含有演戏的成分,生活场境不知不觉沾染了戏剧性。
终于某一天,一个男人悄没声息地踱到了我的背后,很粗暴地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我想惊呼想挣脱开来,但从后面顶压的巨大力量使我的身子被挤逼到了玻璃上。那时正是营业的高峰期,营业厅里人流如梭、人潮如涌。男人热烈而又激情勃发地亲吻着我的脖子,双手发抖地兴奋地麻利地撩高我的裙子,剥光了我身上所有的束缚。我感到屁股那儿一阵发凉,努力扭摆着臀部,尽量地逃避男人渐渐逼近的那一根东西。男人极其娴熟地用一只手围住我极不安份的腰,一只手把握住那东西,然后很大力地顶插进去。
我那神秘的花园一下感到了被侵占了,在他的那东西顶进去的那一刹间,我知道自己已经如酒醉般地双腿发软,而我的内裤以及连裤的丝袜还缠纠在我的膝盖,眼见着身子就要跌落,男人用劲捞往了我纤细的腰,使我下体的那一处更加贴紧住深抵在里面的那东西,那阵坚实饱满的感觉渐渐地使我发狂,我的喉咙深处发出了快乐的一声呻吟。而此时那东西正在我的里面膨胀颤抖,我的心里一阵激动,一种奇特的反应便在我的血液里奔腾不息,继而我那丰隆的一处开始泛滥,我的脸上一阵又一阵的红潮迭起,身子尽量地压伏下去,以便我的那一处地方更加高耸起来,男人在她的后面肆意地冲击,我无可奈何般地,只能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有点穷途末路般的感觉。
四周好像一下沉寂了,只有男人粗动的喘息和肉体相碰的声音,他变得更加放肆。他的一只手穿过我上衣的下摆伸到了我的胸前,不停地在我丰满的弹性十足的乳房抚摸,他的下体紧紧地贴着我丰满的臀部,嘴唇紧挨我的耳垂,还不断喘息着粗气。我就趴在玻璃幕墙上对着下面人来人往的营业大厅,一种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感官刺激,使我春情荡漾心驰神往,情欲也在不断地膨胀。在男人娴熟的手法技巧挑逗下,我不再挣扎了,而是陶醉在一种似醉非醉的情欲世界中,享受了一次激越的、完美的性高潮。
我的双腿麻木了,而男人带给我那阵无与伦比的快乐使我努力地坚持着,几乎让我失去了理智,我感觉下体畅快无比,从那地方流渗而出的爱液很快地湿润了我那大腿内侧,我觉得我们真的像是一对狗男女,贪婪地体味着无耻而至高的快乐。那种的感觉比想象还要美妙,我不明白自已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置身于公共场所在众目睽睽之下,所带来的兴奋和快感如此的强烈,简直让我吃惊。我发疯地扭摆纤腰,并将屁股抛起,怂恿着他狠狠地蹂躇,我想呻呤,也想狂叫,但碍于下面嘈杂纷乱的营业厅,我只好努力地压抑着,才没有高声尖叫出来,只能把没有意思的吭哼压制在喉咙深处。突然感到他在里面的一阵快速的跳动,随即伴之而来的是一阵炽热的潮流。“谢精了”这信息便“扑”地传入我的大脑。我顿时感到一阵晕眩,下面那地方不由紧紧地贴住了他,任那热滴滴一跳一跳地迸射。
他的激情已倾泄而尽,两个身体软绵绵地斜躺在沙发上,连动都懒得动一下。不知过去了多少时候,他临走时,亲吻着她说:“我的好女儿,你那宝贝真的跟你母亲一样。”
我就蜷缩在真皮转椅上,我的身体似乎轻飘飘的像空气一样,灵魂已经脱离了我的躯壳,我猛然一惊,办公室里的一切完好如初,既没有打翻了的桌椅也没有掀落的茶杯,也没有见到遍地开花的纸张。刚刚经历的梦境如过眼烟云一般,我努力地将自己从梦中拽了回来,见到了上班时开着的咖啡壶里的水悄悄地翻转着,慢慢地沸腾了。梦幻的天国已经在真切的现实中崩溃了,而且崩溃得踪影渺然无声无色。我茫茫然地看着咖啡壶里的蒸汽一股股地往外冒,很快地在房间中弥漫开来。
我站起身子撩高了裙子,早上穿着的黑色丝袜紧绷服贴,也不见得有那一根线开拉出来,里面的黑色内裤整齐地包裹住那丰隆的地方,但我还是发觉了上面有明显的水渍,而且还有一些流渗到了我雪白的大腿根上,已经干了,大腿根的那块皮肤便有一种紧缩的感觉,像有张嘴轻轻地吸着似的。这时,我的心里感到了一阵的空虚,肉体也有一些的疲倦,孤独和懒惰培植着我丰富的想象,我的身体重新被触动得炽烈起来。
一直到下班,我还在沉浸在那绮丽香艳的梦景,我纳闷为什么那个男人偏偏是王相中。在我看来,其实王相中并不是个三心二意、有着花花心肠的男人。王相中不像一般的高官要员,也不像是富豪老总,那些人在人们的印像中都是体形笨拙、手里拿着手机、腋下夹着黑色皮包的印象,他也不像大多数领导那样一脸严肃认真,而两眼却满是浑水,脑子里尽是糨糊。王相中跟那种人截然不同,他业务熟悉,手脚麻利,发起言来里外方圆。他朴实得如同中学里的教师,普通如同邻家的大哥。长期的银行行政工作,造就了他不紧不慢四平八稳的性格,甚至就是对家庭对女人也按部就班错落有致。
我记得有一次王相中到我们家,那时我刚生育了女儿,一个身子也变得臃肿丰满了许多,那天我正在洗头发,堆着一头雪白的泡沫,弯着腰把脑袋埋在脸盆中。他从后面鲁莽地搂住了我,而后便猴急地将手伸到我的胸前,在我的乳房快速地抚弄着,嘴里还念叨着:“小妖精、小宝贝。”那时我的眼睛让发乳的泡沫迷住了,但他那近乎肉麻的叫唤,让我确信是他。那时节我惊惶失措连忙躲避着,但奇怪的是我竟没有叫喊出声,反而有些莫名的冲动。
我抬起了身子,双手托住头发,那高高砌出雪白的一堆泡沫还末洗净,约摸有那么一刻,我们相对无言地站着,我见到了他的脸色由于感到特别难为情而变得煞白,然后他的脸、耳朵、脖子都红了。那一刻,他惊讶的样子真像个大男孩般腼腆。我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朝着楼上努了努嘴,他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朝我感激地笑笑。我坚信他对自己根本就没觊觑之心,是他把自己当作了母亲玉茹。一整天,他都不敢拿正眼看着我。
夏日的阳光是充裕的,我回到了自己的家,屋子里空荡荡的,老公卓群带女儿可能是游泳去了,要不就不知那里野去了,还没见踪影。我身上那套藏蓝色的套裙还没有换下,躯体也没有得到放松,她感觉紧迫和拘束。我想,这或许也是令我心胸憋闷难受的原因。我并不觉得饥饿,更没有心情做饭,打了一个电话给老公,让他回家时就带女儿在外面吃,再给我带一份她喜爱的叉烧饭。
黄昏最后的阳光,逐渐地暗淡了,最后竟躲避了起来。横躺在客厅沙发上的我呆滞的目光还对着天花板,阴影在我的眼里迅速扩散,屋子里暗下来了许多。我的拖鞋拍打着地板,从我嘴里哼出的声音单调,百无聊赖,像一个人,在空旷的荒原上,独自唱歌,声音刚刚唱出口,就被风温柔地撕毁,七零八落,抛得很远。
让我第一次见识了男人真面目的恰恰就是他,在我还没有谈过恋爱还没跟卓群认识,那天夜里我闹了肚子,正要往母亲房间里拿药。王相中每次到他们家都会给我和妹妹带些好吃的,这使我和妹妹嘴馋时对他还有些热切的期盼。当我从楼上下来时,突然从母亲的房间里传出一阵不可遏制的呻吟声,那时我还不明白这声音的含义。还当是母亲病痛的呼唤,我急着就要冲进母亲的房间,这时,我依稀感到里面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我不敢冒然推门进去,走到窗下,很好奇地听着。里面玉茹的一连串的呻吟声更加炽烈。我偷窥到了王相中和玉茹在床上如火如荼地搂抱着,玉茹的内衣脱得只剩下一只袖子,缠绕着挂在手臂上,一对丰满硕大的乳房毫无遮挡,白花花地在胸前摇晃着。
王相中让玉茹坐在床沿上,而他趴在她的两腿间埋头舔着吮着,玉茹双臂支撑在床沿陶醉着把头歪到了一边,闭着眼睛快活地呻吟着,像在哼唱一曲无字的歌谣。跌落在在地上的花内裤,像一朵盛开了的鲜花一样醒目。那时候我似懂非懂地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既感到了兴奋而又充满着好奇。我看到了王相中赤条条地爬上了床上,并将一个人高马大的身体覆盖在母亲上面,硕大的屁股一下比一下有力的动作着,玉茹快乐无比地呻吟起来。我借助着母亲玉茹面部的表情,揣摩着那男欢女爱的快乐。玉茹的圆脸像是绕上了红霞,那对好看的眼睛眯细得只剩下一条缝隙,她的嘴巴像鱼一样快速地咂巴着,不时,探出舌尖舔弄着干涸了的嘴唇。
王相中拍了拍玉茹肥厚雪白的屁股,让她换过另一个姿势接着重新开始,在那一刹间,我很清楚地见到了他胯间那一根黝黑粗悍的东西,像一柄宝剑一样倔犟地竖立着,这是我第一次活生生地见识到了男人的那东西,我下意识地双腿紧夹,带着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惧一只手捂住了自己下面丰隆的那一地方。但母亲玉茹却是兴致勃勃十分地受用,她的胳膊大腿紧紧箍住了他,恨不得把身子嵌进男人的怀里。我觉得浑身如同着了火似的,体内流动的血液像小老鼠似的奔来奔去,我的胆子好像越来越大,贪婪地看着床上纠缠着的那一对赤裸裸的人。
我双腿发抖一个身子娇柔无力地靠向了墙壁,那是一面潮湿的石灰剥落的高墙,从墙缝里,长出不知名的小草,开着一朵风中微微颤动着的黄花。我的胸口像是堵塞了什么,一肚子委屈和怨恨说不出来,我冷眼看着还在肆意纵情作乐的玉茹和王相中,咬了咬嘴唇,一把揪住了墙缝里那不知名的小草,小草的根茎上是长了倒刺的,狠狠地蜇了我一下,我猛地哆嗦了一下。
偷窥之后给我带来的是震动,巨大的绝望像层雾似的在我的眼前飘来飘去,我的耳朵里,总回响着母亲玉茹一叽一哼的呻吟,回响着她格格格放纵的笑声。乃至从那以后,每当我见到王相中进了母亲的房间,即使我闭上了眼睛,也能想象出他们正在做什么。这是一个绝对不能说出去的秘密,这个秘密开始折磨着我。那时候已经改革开放了,这个本该是闭塞的小城也迈开了前进的步伐,建制从原有的县级城镇成为市级城市,再成为地级市了。但人们对于男女间的情事还是相当忌讳,思想和意识方面也并不随着生活和物质的提高而完全开放。在男女关系这一面上,甚至是相当封闭。这种事一旦传散出去,我的母亲就会变成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淫娃荡妇,我们姐妹也会遭人歧视,让人指着脊梁骨说东道西的。
好长一段日子我变得沉默寡言,总是眩巴着眼睛,不敢正眼对人。我对着母亲的眼神显得有些慌乱,好像变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化之大,连母亲和妹妹都感到吃惊。我情绪的突然低落很快地让母亲玉茹察觉到了,玉茹上前搂住我,哄着说:“好好的,这是何苦?”“你怎能这样。”说这话时我的眼睛红了,硬是忍着,不让那不争气的眼泪淌下来。玉茹那张艳若桃花的脸顿时黯然失色,但她很快地明白了女儿所指的事,对于暴露的奸情玉茹丝毫没有半点羞愧之色。她的眼睛清澈如水,风情毕现地转动着,然后说:“我对你们俩不好吗?”
“我不是说这个,你跟那姓王的。。。。。”我慌不择口地说,“傻瓜,你不知做这事是多么地快乐。”对于玉茹恬不知耻地回答,我气急败坏,冲动地嚷道:“你还是我们的母亲吗。”“你还没经历过男人,不明白其中的美妙,将来,你就会离不开男人的。” 玉茹试图将我的脸掰向自己,然而我十分厌恶地用力将她推开。
“傻孩子,妈妈也是女人,是女人就需要男人的疼爱,需要男人坚实和肩膀,需要有男人泼野撒娇。”玉茹的聪明就在于此,她知道女儿的心里在想什么,但除了柔声细语地哄我,也没有别的招式。“但你们就不能不做那事?”我终于心气平和了一些,玉茹笑了,她振振有词地说道:“男女间不做那事,那还能长久吗?男人就像是猫儿一样,你得饲饱他,他就会成天围着你,喵喵地讨好。你不饲他,他就会跑到别的人家去。”母亲的语言扑实通俗,我失望的眼神里,渐渐地被一种宽容所代替,我已经原谅淫妇一样的母亲。
那次母亲跟我说了很多,从她跟王相中一起上学说起,到后来分道扬镳各自组建了家庭,而他又一直念念不忘地追求着她。那一刻我知道这个男人爱母亲真的是爱到了骨子里面去了。而王相中确实为了他们家庭也倾尽了心血,也奉献了他所有的一切。我还觉得好笑,还是在我的父亲在世时,他就认我为干女儿,也许那时他把我这个干女儿做为进出我们家里的藉口。我那可怜的父亲,竟然毫无察觉地任由他跟母亲这对同学明来暗往。但我还是为我的母亲感到高兴,也在心里衷心地祝福着他们。
王相中正值盛年,地位显赫事业有成,他是一个眼窝深深,鼻梁高高,阔嘴方脸浑身散发着成熟气味的男人,他的脸上的沟沟壑壑如刀斧雕刻把男人成功的步伐尽致记录,有公牛一样结实的脖颈和野性的额头,额头并不开阔也不高深,但是没有影响他成为市里金融界的巨头和佼佼者。我喜欢他的原因不是因为他的成就,而是出于他公牛一样结实的脖颈和野性的额头,他不光是一个银行界的矩子,而且还是一个雄赴赴的男人,不论是官场,情场,还是在金融界逐鹿拚杀,他都是胜利者。
临要下班的时间,我在行长办公室等待他把部份文件签署了,我百般无聊地坐在他的对面,脚尖玩弄着地毯上卷成一团的纸张,黑色的皮鞋和白色的纸团纠缠交绕在一起。我抬起头的一刹那,发现王相中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办公桌后面目瞪口呆地对着我。我是玩得忘乎所以,以致我那短裙缩作了一团,一条浑圆洁白的大腿裹在黑色网状的丝袜上,更要命的是我那红色窄小的内裤,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我感到了他犀利的眼光如剑一般,注意到了他的眼睛里男人火星闪烁的欲望,王相中眼睛发直,失态地看着我近似敞露的大腿根部。显然,他已经窥视了好半天,只是我没有发觉罢了,我突然一慌,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雅。作为我的上司并且是母亲情人这特殊的关系,我的确无意勾引他。我站起来并很巧妙地将自己的裙子扯落,如同舞台落下了帷幕,把那绮丽的风光罩住了。
“今晚你陪我吃饭,宴请省行的来的那帮人。”他将手中末完的事忙完,合上了文件夹,推到了我跟前。“我就不去了吧,不感兴趣。”由于和他特殊的关系,我跟他说话从不用字斟句酌地客气,有时说得也较放肆。“去吧,那帮人都是顶头的上司,跟他们处理好关系,对你今后都有好处。”他说,“就我一个女的?”我问,感到了洋洋自得的快意,他笑了说:“我怎会让你一个女的孤军奋战,赵莺已经安排去了。”“那好吧,我要换个衣服。”我勉强地同意了。
我的出现让那晚的宴会增色不少,换上了一件乳白色的上衣和一条浅色的长裙,我窈窕而丰满的体态就暴露在客人贪婪的视线里,我的心里清楚,美丽不仅仅在于迷人的外表,更重要的是在优雅的气质上。省里来的那帮人也是见多识广,那种场合没有经历过,什么女人没有见过。但我还是赚够了他们的目光,博得了他们满堂的喝采,我走路时一扭一扭的姿态让他们产生无限遐思,一些色迷迷的家伙用热辣辣的目光追逐着我,仿佛要看透我衣服里面的一切,那些富有极强穿透力的眼神,往往使我面红耳赤,心跳加剧,同时。心头也泛起一阵莫名的兴奋。
菜是早就议好的,赵莺是行政主管,精于策划擅长安排,而且对于各级领导的规格拿捏得恰如其分,那些位高权重的经她接待了之后,在酒足饭饱之后也忘不了说些“很好很好,既经济又实惠,没有浪费而又吃得开心。”那些一般的干部临走时,手拎着丰厚的礼品,会握住她的手连声道谢,感谢她这么隆重的盛情的招待。就是行里一般的职工,吃了简单的工作餐后,私下里也会夸奖她几句,说她会办事识大体懂人意。
盛会华筵,奢侈丰盛,燕翅鲍一应俱全,还有日本来的深海石斑,澳洲的龙蛇,其实像他们这些人早已惯了山珍海味,但像今日这样醇酒美人,秀色可餐景象,倒也确有另一番的风情,酒倒可以少喝,美女却不能不调侃。这使平日极少喝酒的我,也架不住那帮客人的轮番劝敬,喝了不少极品的葡萄酒。王相中更是舍命陪君子,他一抛平日在行里严肃沉凝的领导形象,显得圆融豁达、恣意纵情声色起来。他把衣领的扣子也解了,甩开膀子与客人轮流推杯把盏、豪饮鲸吞,吓得那些客人连声惊呼,频道酒圣酒仙,自甘退避三舍。
“江小姐,我们碰一杯。”我觉得赤裸的肩膀一凉,身后是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我忙捂紧了酒杯,扬起一个妖艳的笑脸:“对不起,我不敢再喝了。”这时,我发现他的眼珠定定地注视着我袒开了的胸口,我赶忙将身子转开。那男子还是不依不饶地说:“看来江小姐是不肯赏脸了。”他说着话,眼珠也不停止转动,老是在我的胸口处,我有些不快地说:“我不能喝了。”“江小媚眼里尽是行里的高层,那里把我们这些小人物瞧在眼里,我叫郑重。”他说着,眼里执着地等待着。我有些不悦,是他那付冷嘲热讽的腔调,或是自以为是的面孔。“不行,我不喝了。”我说,我的面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这时,赵莺急忙过来解围,她说:“郑科长,小媚是不能再喝了,假如你看得起我,我愿替她。”也没容他再纠缠,赵莺率先喝了个底朝天,那男子也愤愤地把杯中的酒干了。
终于撑到了最后,桌上的几瓶酒也见底了,那时王相中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不听支唤。他让赵莺将客人带到红灯绿火柔靡回荡的夜总会去,随便编造了个托辞再三婉言谢绝他们的搀扶,便抽开了身来。我从没见他喝了那么多的酒,又见他走得踉踉跄跄,怕是要醉了的样子。就自告奋勇地送他回家,其实我自己也心跳加速满脸醉红,但我还是勉强支撑着,吩咐司机把他送到家中。
从汽车下来,我弱不禁风的身体承载着王相中,他的整个重量有一半压到我的肩膀上。司机也想帮忙,但让王相中一挥手,也就顿开茅塞一般急急走了。进了电梯,王相中紧贴着我的身体,握着我的手根本没有松开的意思。我还没曾跟老公以外的男人这么亲密无隙,像触电一样将那他的手甩开,用手护着自己丰隆的胸部。王相中本来从肩膀越过的手就快要触摸到我乳房,这时那手急速地滑落,又紧紧箍住了我的纤腰,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小媚,你真漂亮!”本来很普通的一句话,但在我听来,却是过于坦荡直露的表白,实在是锋芒毕露,对我来说,甚至带有一股不怀好意,有种过份的挑逗。我被他说得脸红,不好意思地将那他的手从自己身体上拿开,说:“别这样,电梯里恐怕有监视器!” 王相中也赶紧地把身体挪开,缩住手不敢造次,他还对着电梯间上面四处地张望。
王相中的家冷冷清清,阴暗使整个复式的的房子显得丰盈,充满了伸手可触的质感。妻子跟他离婚后就跑到国外陪女儿读书了,平日也就是孤家寡人生活在这宽敞的房子里。他让我把他扶到楼上的卧室,刚进入卧室的那一刹那间,我便被里面金碧辉煌的装潢震住了,室内布置得十分精致却到处弥漫着淫逸的气息,迎面的墙上一幅大型的油画,那些赤裸的男女色彩厚重,身上的一些部位栩栩如生。宽大的床榻上端,悬挂着一面极大的镜子,从镜子里,能见到那张大床。一张乒乓球台大小的圆床,锦锈簇拥的床罩垂幔到了地毯上。他的身躯重重地砸落到了床中,但紧抓着我的手却没有松开。
我抽出了手,却又让他紧紧地抓住了。“不要离开。”他说,“我替你倒杯水。”我说了,他才松开了手。我抬起了脸,眼前的男人很模糊,酒精已在我的大脑里起作用,全身所有的细胞均处于极度亢奋之中。我寻遍了整个房子,才在楼下面找到了暖壶,里面却是空荡荡的,只好插上电源烧起开水。我有些发昏,整个房子悄然沉寂,有种特别的安静的气氛,眨一下眼睛都听得着声音。好像有一种契机暗伏着,这使我感到了激动,身上一股暖流四处游荡让我觉得闷热,有细密的汗水渗濡出来,我的皮肤粘了汗粒,热气堵住了毛孔的呼吸,汗从鼻尖上冒出来,一颗一颗,它们并不打算滚落,我在静谧中等待故事和人物悄悄的到来。
我很清楚,自己并非金身玉体,我早就是为人之妻为人之母,但在我的自我感觉中,仍是个纯洁无暇的少妇,我的身子除了老公外没人染指过。这些年来,在我所有熟悉的人中间,还没有人对我做过任何猥劣的行为,我就像是个高傲的女人,始终在那些好色之徒面前表现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一些人虽然对我唾延三尺,但他们怕羊肉没有吃到反而惹出一身骚,让自己闹出不必要的笑话,我就是这样巧妙地徘徊在这些有色心没有色胆的男人之间,在一些波澜不惊的场合下,维持着一个传统美少妇的尊严。
面临着即将到来这场激情,我自认是心甘情愿的,甚至在我跟王相中一起走时就有所预抖。我把开水送到了床头柜子上,在王相中的示意中,我搬过一张软缎包裹的圆凳坐到了床边。“小媚,陪着我。”他又抓住了我柔软的手掌。“好的,我又没说要回去。”我妩媚地笑着,脸上流露着一层不谙人事的天真无邪,他宽慰地笑了,想挣扎起身喝水,我倾斜起身子把杯子送到了他的口中,他喝了一口水,眼睛却在我袒开的领口处久久不愿移开。
我顿时怦然心动,一股邪火逐渐地在我的体内燃烧,我干脆便坐到了床上。他说他很苦恼,他对我说:你母亲拒绝了他的求婚。他说他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跟老婆离了婚。他认为他们的结合是很自然的。而且却看得出母亲玉茹对他已经缺乏了以往的热情,他说他已经心灰意冷,那怕事业日如中天,他也想着激流勇退,要到国外陪女儿了。
说着这些话时,他显得少有的激动与浮躁,梗着脖子双手神经质地挥舞,抒发着对生活对命运刻骨铭心的抱怨。最后他的一只手停放在我的大腿上,那只手像一条柔软的长藤,慢慢地、坚决地在我的大腿上抚摸,一寸一寸移动,朝着大腿的顶端移动。我不敢抬眼望他,我的双腿紧夹起来,把那只手夹住了,我感到整个身子在发抖。“你就这样走了,连我这干女儿也不管吗?” 我也是一时冲动,失去了对自己行为言语的把握,脸上似笑非笑,乜斜着眼珠。“你还记得啊。”他好像很高兴,一把将我紧紧地搂住。他的那张嘴在我娇嫩的脸上乱啃乱咂,而且还念念地词地叫唤着:“小媚,好女儿。”“嗯。。。。。”我娇柔地应着,同时,一道娇中含俏的眼波就飘进了王相中的心里。
如同触电一般,我感到了他的战栗,王相中体内的情感爆发了起来,他一下子死死地箍住我的纤腰,猛地吻住了我那瓣丰满娇艳的红唇。他的舌头如一只情急的小兽,管束不住地在那灼热的樱桃小口上奔腾。我也是热烈地回应他,我的身子已娇软地倒到了床上,随着他的搅动翻滚了起来,我风情万种地使出了一个成熟女性所具有的独特魅力,如火如荼地享受着王相中柔情万种的温情和暴风骤雨的侵袭。
“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你女儿呵。”说这话时,我清楚自己的眼睛里有着灼灼桃花的春色,而且我还把脸凑到他的耳根。他紧搂着我软若无骨的一个身子连声地说:“我不管了。”我的心一忽荡,仿佛一块蜜糖在心头融化,随同一起融化的,还有我整个的灵魂和全身的骨头。我知道我已将他的情欲撩拨起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竟像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在我的身上体验着如火如荼的激情。他腾出了一只手,一边解脱着我的衣扣,一边试擦着我的耳根十分动情呢喃:“好女儿,小媚,像你妈妈一样给我吧。”我真的是故意买弄风情,比他更显得情欲勃发,我两腿间的地方明白地告诉他,从他的手掌刚捂到那里的那一瞬间就已蜜汁泛溢,把他激动得气喘呼呼,让我真的担心他的心脏是否承受得了。
我知道我不能没有他,而且我的家里也不能失去他。即将到来的游戏令我激动,这个在我绮丽的梦境出现的男人,这个我的长辈而且是母亲的情人,所有这些都让我沉浸到一种全新的、从末有过的刺激中。那时候我心中传统道德织成的网,被狂热的灵魂挣断了,我像一个风骚蚀骨的荡妇,在他的面前极尽挑逗,我从床上遛了下来,就在床边对着他忽然拉脱裙子后面的拉链,裙子立即如同仙鹤身上的羽毛,飘然而下,沉降在我的脚踝上。没等他张大的嘴唇合上,我又抬起一条大腿蹬到床沿上,双手熟悉地从腰间卷落着连裤的丝袜,连同底裤一齐卷下,刹那间,只见纤毫毕现春光大展,如同一道眩人眼目的闪电,刺得王相中差点睁不开眼。我一脸媚笑,樱唇半启玉齿微露,让他发疯般的享受着视觉带来的冲击力。
他在床上猛地一扑,那腾飞而起的速度劲道比年轻人毫不逊色,而我比他更快地躲闪开,我退后一步,解除了衬衫上的最后一颗扣子,双手张开转了个围,潇洒地一甩,衬衫也像轻盈的鸟儿一样,打着旋儿飞入大床的一个角落。眼前的我,带着鬼魅一般的浓浓妖娆,又邪恶又美丽,我的肌肤洁白无瑕白里透红,在室内柔和的灯光辉映下,恰如绸缎一样细滑,一对乳房挺拔健美,像一剖两半的超级柠檬,随着我的身子挪动而颤颤耸耸,我的双腿修长结实,小腹紧绷,那丛乌黑晶亮的芳草,更是疏密有致靡靡蜷伏,还有那若隐若现肥厚丰满的那一处,与身体的其它部位一道,向空中散发着一缕幽香。他的鼻翅猛嗅着,将脸埋到我的小腹处,简直无法形容那股香气的味道,如兰似麝,熏得人头罩目眩心猿意马,几乎把持不住。
“你。。。。干什么?”他语不连贯,我美目荡波嫣然一笑,我并不回答,而是将身子再转了个圈,让自己燃烧的一丝不挂的裸体,继续放射着蓬蓬勃勃的魅力,大张旗鼓地在他的面前展现。王相中是看着我长大成人的,但一个容貌出众活泼天真的淑女,突然间变成一个妖媚放纵的荡妇,这大幅度的强烈反差真的使他措手不及。他仿佛突然间清醒了起来,眼里的光芒立刻变得严厉。
“你把衣服穿上,成什么样子。”我心头一震,笑容在我的脸上如同夕阳西坠后的一颗寒星,凝固在白嫩的脸上。“没听清我的话吗。”他继续说,语气变得声色俱厉。我眼里委屈的泪水一涌而出,流渗在通红的脸庞上,然后顺着乳沟,流到了洁白丰满的胸脯上,晶莹的泪珠挂到了樱红的乳头上,欲滴末滴。
“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王相中有些艰难地从地上拣起她的衣物,一股寒彻透骨的冷气,从我的脚底直迫我的脑门。我从地面上迅速地拣起了衣物,冲进了卫生间,手忙脚乱地穿上了衣服,刚扣好了最后一个钮扣,我已是思绪紊乱。仔细一想,我竟连个娼妇都不如,自作多情搔首弄姿,到头来男人连眼都不瞧一下,反像见了瘟神一般,唯恐躲避不及。我的自尊如同我刚才的衣服一样,被剥落得干干净净,整个人格没了遮羞,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不知怎么回到自己的家里,我径自进了卧室,似乎体力耗尽身子发软,像一捆散发着香气的绸布,扑倒到了亚麻色的床上,脑袋埋进了白色的忱头嘤嘤抽泣,老公卓群不知我受了什么委屈,一时也手足无措,只好一把一把地纸巾递交到我的手中。卓群并没有显出特别的紧张,他早就习惯了我的任性,我就是这么一个女人,有时我的脸就像一片晴朗的天空,瞬时风平浪静,瞬时又乌云密布。我的喜怒无常让他难以琢磨,我的随心所欲让他难以理解,我的内心世界更让他难以读懂。
卓群将我的高跟鞋脱了,把我连裤的丝袜脱了,我也没有抵抗。屋子里昏昏暗暗的,只有从外面偶尔泄了进来的光线,又是大面积的黑暗,大面积的沉默,我如同僵尸一般地躺在床上。“好啦,发生了什么事,令老婆大人如此伤必欲绝?”卓群带着玩耍的口吻发话了,我一头扎进了他的怀中,死死地怀抱住他,猛地放声大哭,他一脸的迷惘,被闹得一时没了主意,不知如何是好。
“别哭,你说,出了啥事?”他问,我那里肯依,反而哭得更加嘹亮,脸在他的胸膛上揩擦,弄得花一块白一块,满目狼籍。“我让人调戏了。”我咽着喉,声音有些虚弱地说,“谁,怎样对你。”卓群一颗心终于放回胸膛。女人天生就能说慌,尤其是那些最亲近的人,说起慌来口若悬河机智圆满。“省里来的那帮人,他摸了我的屁股。”我眼也不眩地说,没人教我,从会说话开始我就会说慌话。
卓群强忍住了快暴发出来的笑声,装做一脸严肃的样子说:“谁让你穿得那么性感,谁让你的屁股那么迷人,他并没错,错的是你,是你勾引了,是你诱发了他犯错误。”“去你的。”我破涕而笑,拿起忱头扔向他的脑袋。卓群滚倒到了床上,双手抱住了脑袋,等我打累了刚停住手,他猛地朝我一扑,没等他的双手挨近我的身子,我已蜷起身子张嘴呵呵躲闪着,卓群搂住了我柔软的身子,一时间,床上蜂狂蝶乱、花影摇曳、莺声燕语不绝于耳。“我给你放上热水,泡个澡,一切就过去了。”闹了一阵,卓群很体贴地说,我也起床将身上的衣服脱了,解开乳罩时,我发觉缕花的粉红色胸罩上有一根粗短的灰白头发,那是王相中把脑袋埋到我的胸前遗留下来的,我小心拣出来,开了窗户用手指弹掉。
卓群从卫生间里出来,又到隔壁的女儿房间里,女儿很小时就独立睡到另一房间里。这套宽敞的公寓是王相中大笔一挥分给我的,那时也曾引起许多非议。卓群将家中的所有积蓄全都投进了这套房子的装修中,把女儿的睡房更是装饰美伦美唤童趣十足,女儿一下就喜欢上了,再也不吵着跟他们一走睡觉。
我穿着一件白色的纯棉浴衣从卫生间出来。脸红彤彤的,我潮湿的头上还散发着热气,一股女人身上特有的芳香扑鼻而来,娇艳可人般鲜红柔软的樱唇一张一合,我笑盈盈地向他走来,胸前那两个骄傲的兔子,欢快地跳跃着,曲线优美的身材牵动着的纤纤细步,映入老公卓群的眼帘,让他心血沸腾。
我冲他张开了一双手臂,嘴里还“唔唔”地撒着娇,刚靠近卓群身边,他立马从床上坐起来将我揽入怀中,迫不及待地将大手伸进浴衣里面,我的里面空无一物。他把我轻盈的身子抱了起来,并且掀掉去了我身上的浴衣,将我平放到了床上,在我细滑敏感的肌肤上面轻轻地抚摸。一会,一只殷勤的手掌便滑到我那柔软的纤腰,一只手伸到我小腹的下面,去爱抚那双优美修长的大腿。
他的手触摸到了我的大腿根部,并在那儿停住了,他喜欢那儿柔软蜷伏的毛发,疏密错落靡靡覆盖住那高耸的地方。我的那一处有些与众不同,就是隆得特别的高,这隆隆的桃子让我颇添难堪。平时稍不注意穿上紧身的裤子,就会常起一些下流男人淫邪的目光。卓群用一只手轻轻地梳理那些卷曲的毛发,并顺着柔若凝脂的花瓣滑落,那一处是他最为沉迷的地方,每当抚弄到那高耸丰满的地方,都令他冲动发疯情欲勃发。
我下面的那一处早就狼籍一片,温热的爱液把他的手指沾得湿漉漉,不知不觉中卓群把身上仅有的那条内裤脱掉了,赤裸地平躺在床上,我一个精赤的裸体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一只手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乌黑的头发散落在他的胸前,一只尖挺的乳房就在他胸口上跳跃,趴着用一条腿夹在卓群两腿间,我那洁白无暇的身体象蛇一样地扭动着,挺翘而滚圆的屁股夸张地迎合着柔风的亲吻。
他早已剑拔弩张,而我也春情泛滥,他的进入通畅无阻,我的接纳润滑顺利。我在他的身上十分忘形的自己舞动起来。我的身子忽起忽落,腾跃的幅度愈来愈大,砸落的力量也愈来愈重,那一阵如颠如狂的躜动好像一阵狂风,掀起我的长发一起一扑,我的长发本来紧束着的手帕在我的发尾横飞起来,这时让我抖落了,像一片孤独的落叶飘在我的身下。我仰起头,垂着眼,眉头皱起,身子急切的左右摆动,好像一条受魔笛制住了的眼镜蛇,不由己在痛苦的舞动着,舞得要解体了一般,而俩个人的喘息也愈来愈起劲,待到高潮时一齐大声喝唱起来。
“别太大声,吵醒女儿了。”他慌忙地用手捂住我的嘴巴,我摇头晃耳说:“我不管。”“喝醉了?”他问,我并没停下动作,气喘吁吁地说:“有点醉了。”我做爱时忘情的投入、花样百出的姿态他是见惯了的,但像今晚这样地狂野豪放出乎他的意抖。他只能强打起精神,把我的身子搬倒,这样,我的双臂撑放在床上,双膝成半蹲半跪的姿势,垂低着头把个雪白的屁股撅抛得高耸起来,那丰隆的地方更加醒目地呈现到他的跟前。我像化身美丽的孔雀,盛放出她最妩媚最迷人的一面。
这时,他们的卧室里华灯齐放,我赤裸的身子在灯火通明里魅力培增,那样子淫荡粗野得令他咂舌,他在我的吞嚼时感到了辉煌的快乐,而我也在他强而有力的冲撞中领略无穷美妙愉悦。不知过去了多久,我们才大汗淋漓地瘫软在床上。
第二章 初尝禁果
色彩缤纷的肌肤在夜色中归于黯淡,挥霍了激情之后的卓群沉沉地进入了梦乡,他从背后搂住了我,能感到他的长发在我的脖颈上细微地颤动,老公的臂膀是有力的,有力而长,能将我搂抱得紧紧的。臂从左边搂抱过来,左手竟能捂在我那一边的乳房。让他那一搂抱,特别是在被窝让他那样搂抱的时候,内心总有一种迷幻感。觉得仿佛是被两匝温柔的环,将它们牢牢箍住了不可分开,我的心里引发一阵天鹅般的柔情。
我的脑子里一片糊涂,翻来覆去总是无法让自己入眠,我开始胡思乱想,失眠使人的身体发热发干,我的大脑像是一片蒙着灰尘的屏幕,把今晚的经过没有秩序地重映一遍。我并不恕恨王相中,反而对他竟有些肃然起敬,他悬崖勒马的举动说明他的确是个正人君子。反而是对老公生出几缕歉疚愧怍,做为丈夫做为父亲卓群是无可挑剔的,他白天操劳着把个家庭安顿得井然有序,晚上又在我的身上操劳,他迷恋我的身体,就像小孩迷恋可口的零食一样,每当俩人在一起,他总是激情澎湃欲罢不休。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我的家庭、我的丈夫还有他们可爱的女儿。我甚至心中生出了一丝宽慰,暗自庆幸跟王相中的事没有发生。
多年以前我是一个国有企业普通的女职工,通过王相中的关系才调进了厂里的财务科。何卓群是理工学院的毕业生,分到他们厂搞技术负责污水处理,厂里的女孩们很狂热崇拜地追逐这名年轻的大学生,做为男人,何卓群谈不上漂亮,脸部黝黑皮肤还有些粗糙,装束又很朴素,总是白衣蓝裤子,一双绉巴巴的皮鞋,还有一头土气、短而粗硬的头发。但是,他确是有一种气度不凡的姿态,不苟言笑、严肃端庄,身姿则很挺拔。女孩们为了接近他,有事没事总往污水池那边跑,如若遇见了他,一个个走路也挺着腰,端直地,目不斜视地,一步一步迈着。那时的女孩们干什么都是一窝蜂,有一些是真喜欢,有一些则是盲目的,瞎凑热闹。
大学毕业生是道耀眼的光环,在那时还算凤毛麟角可遇而不可求。我就不,并没有加入潮流。我并不喜欢这位刚分配来的大学生,觉得他说话总带着有点别扭可笑的土音。我尤其不喜欢他那沉默寡言的样子,而且眼睛里总是那么地忧郁,这加深了他给人以少年老成的感觉。我宁可去喜欢厂里的另一位男孩子,那位有着大男孩明亮的眼睛,总带着一脸天真幸福的笑。
因为容貌娇美、天生丽质,我是厂里男人公认的美女,我的个子很高,大约足足比别的女孩高出半个头来,那一段时间里我甚至担心还会不会再长高了。由于是平肩,高腰,长腿的身型,看上去要比实际高度更高。每到一处,我总是能吸引住异性的眼光,不仅是跟我年龄相仿的男孩,也有些年长的老男人。年轻异性的眼光是充满了惊喜,我经常性的表情便是垂着眼睛,微蹙着眉,显出厌烦的意思。年长的却有些猥琐,眼光老是在我的胸前、纤腰、臀部舔来舔去。当我面对着这么些大胆的眼光,便会微微偏过头去,即便是低着眼睛,也能看见我做了一个白眼。如同幕帘垂落着的上眼皮起了一点细细的褶,随着我的白眼,我的嘴也动了一动。于是,那娇嫩姣好的面容,便忽然闪现出凡人的动态,变得生动起来。
我的婚姻一时是人们喋喋不休的话题,追求我的男人实在是太多了,人们永远也弄不清楚我会跟谁结婚,男人在我的周围勾心斗角、几败俱伤。而我则陶醉于男人们为我明争暗斗,我高高在上冷眼旁观,向每一个失败的男人献殷勤。我能感到那位男孩很喜欢我,但不知道如何让我爱上他。我们甚至连话也没说上,只有偶尔相遇时,双方的眼光都不由自主对视过。那眼光是热辣辣的、带着闪烁的火苗,碰撞着让人担心喷出火星来。奇怪的是我们的相遇越来越频繁,相互对视的目光也越来越大胆。以致那时候每当我走在路上时,都感到了他无时不在,不定会从那个建筑物、那棵树后面出现到我的面前。渐渐地我也喜欢上他的眼睛,一双深邃燃烧暗火的眼睛。
那些天我整个人心神恍惚,不知所措,压堵在心头总象有一股闷气,以致心间的烦燥使我常无缘无故发怒,平白无故地恼火。无论在那里,对那男女间打情骂俏、嬉闹玩耍,特别是那些语带双关的、涉及到性事或男女东西的话语、词句异常敏感,听得心头乱跳、兴致勃勃,好象心里很受用如同热天吮吸着冰棒般那凉入心肺舒畅服贴的感觉。从此我便变得忧郁起来,眼睛总是出神地对着某一处,好象多了许多的心事,平日间的欢声笑语减少了,走动举止也捡点得多。终于某一天,我下班时发现了自行车坏了,坏掉了自行车让我手足无措,天色眼看越来越黑,看着其他人兴高采烈地骑着车离去,我更是心急火燎。
那男孩出现了,他像是早就有所预抖那样对我说:“我来帮你吧。”这话听得干巴巴的,好像经过多次背诵。然后他就蹲下身子鼓捣着我的车子。我则如释重负一般,就站在一旁用手中的手帕摇晃,那时的我留着一头好看的披肩长发,发丝黑亮柔软,在手帕的扇动下长发舞动如同手指轻抚着看不见的琴弦。我觉得自己正处于某种缓慢到来的安宁、愉悦中。“修理不好,要不,我带你走。”他从地面上扬着头给她一个灿烂的笑脸,“好吧。”我终于答应,他幸福地差点瘫在地上。
他牵出他的自行车,一辆那时价格不菲的山地车,他跨上车时屁股翘得高高,我也毫不扭妮,长腿一绷把丰满的臀部一歪,便侧身坐上车子的后架,车子歪歪斜斜地动了起来,很自然地,我将手搭放到了他的腰眼上,只觉得他浑身抖得厉害。车子很快地拐进僻静的巷道,我倒不以为然,但知道眼前这个男孩远没有到大张旗鼓驮着女孩满大街走的胆识。车子一次次左转右拐、倾斜冲刺,像只机灵的老鼠飞快地流窜。黄昏间从别人家的百叶窗里透出的灯光,收音机里传出热闹的曲子,一种欢乐、懒惰,青春年少的狂放。
“嘿,我的车明天怎办?”我在他的后面大声地问,他没回头,迎着晚风说:“明天我帮你修好。”“那我怎上班?”“我再过来载你。”“你又不识我的家在那?”“我送你回到家,不就知道了吗。”都说女孩越谈恋爱越犯傻,男孩谈恋爱则像进了一所大学。他的聪明之处就是是懂得为爱找出一个借口,在借口的遮掩下,可进可退游刃自如。我的心里面能感觉这个借口本身的含义,我在自己喜欢的男孩面前装傻,其实也是为自己找个借口。毕竟,羞答答的花儿始终是要开放的。我们的爱情就是这么简单,为自己找个借口,也给对方一个借口,让爱神之剑剌进心窝,给爱借个长长的攀援物。
接下来我跟他便频频地约会,那时我们已有了身体上的接触,他勾着我的颈脖,有时是搅住浑圆的肩膀,我们常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去,最常去的就是公园,挤坐在一棵湖边垂柳敝露出地面的树根上,讨论我们所熟悉的人和事。隔着各自的衣服,能感受到男人温暖的气息一阵阵传过来,从没有过的如此真实体会过,和一个心爱的男人相傍相依。透过柳絮上方的一片天空,是少有的辽阔,心就变得十分旷远。湖对面是一条马路,乱哄哄的嘈声,漫到这里已经偃伏到水面上了。只看见那些蚂蚁一般的人和车往来如梭,悄然无声。四周的一切跟我们无关,我感觉到被他深深地煽动了,体内也激情如火地燃烧。
什么都是黑黝黝的,黑暗中让人心安,微弱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使他的双眼像两颗火星,闪烁着熠熠神采。他颤抖着,嘴唇十分庄严地向我凑近,他在我清澈如水的目光注视下,有些慌乱地将目光避开。他的亲吻是鲁莽的、笨拙的,只是用嘴巴点点啄啄乱啃乱咂,甚至把垂涎涂抹在我粉嫩的腮颊上。我也咬紧着牙根,尽量地把嘴唇撮成一圈,被动地迎合他的亲吻。我们连接吻都接得不对,可我们也领略到了快乐,我觉得还不到心旷神怡的境界,只是彼此觉着很亲热。我们忙碌了一阵,又消停下来,相拥着,东一句,西一句地扯着闲话,也都十分满足了。
在厂里他们却形同路人,即使遇见了也各自慌乱地避开对方,那时在我们的周围,男女间习惯于这种风气,鼓励的就是这样装模作样的克制。有时他会悄悄地塞给我一张纸条,要不然,就干脆在我家的外面吹响一声尖锐的唿哨。要是我没有出现在二楼的窗户,他会拣着小石子轻轻弹到玻璃窗上,“咯”地一声,接下来就第二记第三记,直到我那张粉妆玉琢的脸在窗口出现。
我朝他招招手,勿勿脱下细纹白棉的睡裙,换上一条红色的乔其纱连衣裙。从搂梯探出头,瞅着母亲不在时,一遛烟地跑出家门。尽管母亲没在意,但我总觉得背后有母亲的眼睛,那古怪的感觉才一闪而过。男孩总会给我带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有时是一瓶装在好看的玻璃瓶子香水,有时则用纸包的用缎带结着蝴蝶结的糖果。我总是吃惊而欢喜地接受他的礼物,并三下二下地折除外包装,同时,会夸张地睁大眼睛张开嘴巴,做出欣喜若狂的样子。
我们又往黑暗的地方钻,我发现在这男孩很有见识别有心计的模样底下,其实对于女人却特别的幼稚。我那略为袒开的领口、那呈现出大半高耸的雪白乳房,足让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圆圆的,同时脸上满是惊奇的表情,他解脱我上衣的钮扣时他的表情如同孩子探险似的好奇。我还是装得毫不在意,继续享用着他带给我的零食,都是一些女孩们专爱吃的话梅,桃板,芒果干之类的食品。这种零食是需慢慢地含食的,所以,我的嘴便总是微微鼓着,慢慢地动着,我想我的身子也一样,不能一下就开放出来,需要慢慢地让他发现。
他只是在我的胸前抚摸一下,轻轻的触摸害怕弄坏宝贝似的,我还是不以为然,那只手像是大受鼓舞那样,心急火燎地继续探索,隔着我的胸罩缓缓而温柔揉刮,我在那只手的抚摩下,有了一点点小小的愉快感觉,我想让他继续动作,但他却停住手了。仅此而已,他探索的阶段也将告终止,从不敢深入或再有其它的妄想。而我又是那样完全不动声色。自从那次我让他解脱上衣后,我们再没有过更加深入的接触,两人依然像是以往一样,固守着各自的阵营。
我们的关系维持了差不多半年,中间也些别扭有些怄气,但那些不愉快都很快地双方做出让步化解了。那一天我刚下班,见母亲玉茹把一位年龄和她相妨的女人送出家门口,那女人走了时还没忘了不时回头盯住我看。我换过家常衣服从楼上下来时,吃惊地发现母亲玉茹泪流满面地坐在饭桌前,我有些不安,双眼饱含泪水的母亲看起来让人心寒。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我踱到母亲背后,把手轻按住母亲的肩膀问,玉茹低着头,像石头一样岿然不动。我好像闻到了空气中的一丝呆滞而尖锐的锈味。肚子饿了的妹妹小婉也到了饭桌,母亲揩了揩脸上的泪花,她声音不大但语气不容争辩:“我说了,我不反对你们交男朋友,但要掂掂自个的份量,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我顿时明白了,也确认了刚才那女人是何方神圣。仿佛一路心不在焉地遛着车,却蓦然发现前面一转弯竟有一个深深的悬崖。玉茹继续说:“他们家看不起我们,我们还看不起他们。什么东西,一个屁大的官还当自个是名门望族似的。”我咬住嘴唇,心头有些发闷,身子里一股躁热直往外冒。这种难受不是哭可以解脱的,是半死不活、令人窒息、无可奈何的。
我起身往门口走去,小婉问道:“你怎不吃了。”我转过脸摇了摇头,浮上一个麻醉了一样木然的微笑。我走出家门,里面“嘭”地一声,是什么掉地上碎了。外面的阳光还很眩目,我的眼泪在阳光下变得不真实起来。车辆和行人来来回回,他们在太阳底下的影子消消长长,世界一切都正常如昔。
在外面遛达了一圈回家,我的肚子叽咕叽咕地叫了起来,脸上却平静如初,已没有刚才出去时的悲哀。事情或许并没有母亲想象那样的糟糕,我甚至自信地认为我的魅力足以离间男孩跟他们家里的关系。你情我愿两情相悦是我们俩个人的事,用不得他的母亲他的家人指手划脚说三道四。桌上的菜已彻底地凉了,还有那一盘我喜欢的爆炒牛肉汤汁上漂着厚厚的一屋金黄色油花,我将整盘扣到了饭碗里,搅拌着白米饭吃得一粒不剩。我常常在房间里发呆,所有的设象在我的脑子里飘移,记录下千万种可能和即使发生窘迫。有时,我仿佛又听到“咯”地一声,小石子飞速地划出弧线,弹在玻璃窗上。我还是很期待地出现在二楼的窗户,但每次都让我失望而归,我如梦如幻地想着和男孩之间那不可告人的甜蜜。
而那帅气的男孩那时正被他像鹰一样权威的父亲抓在羽翼下,男孩是个极其听话的孩子,但并没有妨碍他对我刻骨铭心般的思念。他一边在父母及其他家人的监视下装出循规蹈矩的模样,一边寻思着能钻个空子跟我约会。有一天当我刚从厕所里出来,就让他堵在楼梯的转角处。“你来做什么?”我出奇地冷静,他说:“我就要调走了。”“是怕我俩在厂里再接触吗?”我咄咄迫人地发问,男孩不置可否,用明亮的眼睛对着我,脸上带着疲惫、受损害的帅气。“你不是向你的父母保证再不跟我来往了吗?干嘛非得调动。”我的声音越来越高,我已经不再担心过往的行人那些惊讶的目光了。“小媚,你等我,过一段时间我再找你。”他说着,脸上很难看,出现了一道令人伤心的裂缝。“你拿我当什么。”我用讥诮的口气说,这个徒有其表的男孩,这个阳光俊逸的男孩。我拍拍屁股,像一条疲惫不堪的狗离去了。我有种想把自己扒光洗干净的欲望,想想自己全身每个部位还没有尽情尽致地享受爱情带来的愉悦,却有的是受到伤害的刀疤剑痕。我突然想奔向外面,在光天化日中大哭一场,为着内心积畜已久并得到证实的痛苦,为着那自尊受到的打击。
从那个阳光帅气的男孩身上,我察觉到了男人们那种投机性很强的游荡,基于软弱的躲避,对理想对前途及其它一切生活日标的恐惧。我回到了家里,我看起来干什么都心不在焉,心里像堆着一层永不融化的冰,孤独寡欢。窗户像铁一样的安静,不期望它会再发生什么荒诞、过激的故事,像焰火般从缝隙中升起。可是,那一条南方狭窄的巷子、一幢孤零零的楼房里,青春年少的不安份已久久地徘徊在潮湿的空气里。
何卓群粗而硬的头发慢慢变长了,他已迅速融进了日新月异的城市生活,厂里许多偷偷躲藏在一边凝视他背影的女孩,纷纷像只成熟的豆荚,带着噼哩啪啦的爱情蹦到了他的眼皮底下。而他回避的姿态令那些女孩沮丧,对他不利的流言也四处乱飞。有人给他起了个酸葡萄的绰号,大慨是那些吃不着的人想出来的。我听着,也不以为然,在厂里遇见了,倒也留意起他来,发觉他整个人倒不像以前那么土气,脸上也好像白得多了。
那天我跟同伴手挽着手正要往食堂,遇到了迎面而来的他,我们故意地迈开步伐根本没有避让的意思,他只好往一旁的路边挤,越来越近了,眼见着就要碰撞到一起,他慌不择路地跳上了堆放在路边的原材料堆上,那样子甚是狼狈。等他回过头见到我和女伴两人陡地朝着两边分开了,我们笑得弯下腰去,我的那一束黑而且粗的辫子,甩到了脸颊边。他一点没有看见我们的笑脸,但我们活泼的身姿却使他惊呆了。那柔软纤细的腰弯曲起来,一个丰满的臀部如同充足了汽的皮球扭摆着。他有一刻几乎停止了继续走路,而是愕然地看着我们,看见的是我小半个侧影,毛茸茸的发辫偎在脸颊边,肩膀抖动着。他走了很远才意识过来,我们笑的正是他。
再次相遇,他已不像以往那么紧张,有时也会给我一个微笑,甚至还有一次,特别地邀请我和女伴到污水处理房那里坐坐。我那时有种激动不安的预感,从他的眼睛里她发觉了他激情蓄势欲发,这个男人对我充满了悸动的迫切心情。他求爱的方式也颇以老套,极像那冗长乏味的电视剧。有一个年龄很大的妇人,而那妇人一定是能说会道乐于助人的,对他印象不错而又对我很了解。经过她提出、安排双方见面的地方,像传声的机器一样来回传递着信息。我爽快地答应了他约会的请求,他的大胆直截了当的风格让我颇为欣赏,一方面刚刚经过的那一场梦幻般的快乐尚未完全消除,我还把一半身心浸泡在幸福的药酒里,或者说我的一半灵魂还在天上身体却在地下,快乐的感觉像发了疯的狗一样追逐着我狂呔。
我们是约好在公园的门口相遇,我磨磨蹭蹭故意地拖拉着时间,在脸上轻描淡写,穿上早就选好了的红色薄毛衣、还有那时流行的大格裙子。我记得我就要步出家门时,母亲咕噜了一声:吃腥的贼猫。我红了脸,小巷低矮的屋檐上,一只猫悲戚地叫了一声。公园门口没多少游人,几盏氖灯像夜暖色的眼睛,伶仃地照着大门旁边的宣传栏。他打扮得风度翩翩,满头的乌发与脚下的皮鞋上下呼应,宛若优质煤炭。他那头发是经过修整并涂了少许的发油,闪着润泽的光亮,脸上刚是经过努力而镇定下来的笑容,带着真挚的丝绸般的甜蜜。
他领着我往公园里面走,月光照耀在公园里的树丛和假山、池塘,四面八方似乎充溢着一种柔情的喁喁低语,夜鸟不时地被人的脚步所惊飞,而桂花浓郁的芳香无处不在。我们一边走一边说些不着边际的废话,我不知什么时候,俩人的手已牵在一起,等我察觉了,想将手抽回却又觉得过于小气有失大度。铺着石头的路很快就完了,再下去便是曲折弯延的小路,四周满是低矮的林木,又是一片神奇的世界,朦朦胧胧,似是安祥又是安祥,那一片明洁一片幽暗的山坡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四周浓烈的黑暗使人胆大妄为勇气培增,他鼓足了勇气,扳往我的肩膀,低下头,静静地寻找我的嘴唇。他丰厚的嘴唇像章鱼一样压上去,紧紧地粘住了我樱红的小嘴。他的吮吸是如此地强烈,我感到嘴唇都不是自己的,在一股强而有力的吸附下,我柔润鲜嫩的舌头被裹进了他的口腔中。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风和树影,夜色无助而迷乱。
他第一次出现在我们家里的时候,就赢得了母亲玉茹和妹妹小婉的好感,也许基于这一点,让我收敛住了那颗狂野的心,心甘情愿地下嫁给了他。他敲响我家门的那一刹那,出乎我的意抖,我充满惊奇地把门开了。没人告诉他我家住那里,但他还是拎着精美丰厚的礼品出现了。母亲玉茹一时手足无措,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有些恍惚和不安。很快地玉茹就用见惯世面的眼光觑着他,以致坐在客厅的他不知那儿不对,下意识地审量起自己。玉茹仍旧不断地打量他,看不够似的,他试图着浮上一个镇定的微笑,但她还是不依不饶地盯牢住他,脸上毫无表情。
母亲玉茹的无礼让我颇为不快,为了使他摆脱眼前的窘迫,我的脑子迅速地转动着。我说厨房的水龙头漏水了,每天晚上的滴水声吵闹得我头痛,他让我带到了后面的厨房。并不复杂的毛病,比他每天面对的污水管道轻易多了,他卷高了裤管只着印有某某大学的白背心,操起板手就干起活来。这时,玉茹也收拾着晚饭后饭桌上的碗碟筷子,就在他旁边的碗槽洗涤。只有俩个女儿的玉茹对卓群这类男孩有种特别的偏爱,经过一阵审讯盘问之后,等我再度出现时,她已是眉眼作色一脸的喜出望外。
妹妹小婉也凑起了热闹,她说她的自行车坏了,要让他也修理一番,他义不容辞地在天井把那车子拆做几块。我们母女仨人就在走廊上,像是在观看一场跟他们毫不相关的热闹。玉茹称赏的表情洋溢于表,由于过于激动,她显得特别的幼稚,甚至很外行的提出她的意见,添出一些节外生枝的乱子。小婉像是骨头轻得站不稳,伏在我的肩膀上叽叽喳喳的,一顿指手划脚品头论足,显然,她清楚跟前这男人跟姐姐的特殊关系。他的双手沾染着油污,结实匀称的身体满是汗珠,从紧绷的皮肤上慢慢滑过,皮肤瞬间有五彩缤纷的颜色呈现。在他的身上有一种令人陶醉的光芒,穿着家常纯棉花衣裤的我有些怔怔起来,一个欣长的身子紧裹在轻薄的棉纱里,心中如有小爪轻挠般的感觉,汪出满嘴的唾沫,喉结骨碌骨碌地抽动艰难地吞咽了。
煤气炉正咕噜咕噜地煮着中药,我拿着一根筷子拨拉着里面的药渣。那时我的母亲正生着病,这让我和妹妹忧心忡忡,俩人悉心照料着。“你见着小媚的男朋友吗?挺不错的,我看适合她。”是母亲玉茹从房间传出的声音,我知道她是对王相中说的。玉茹一躺下,这王相中就鞍前马后的每天嘘寒问暖,天井里洒进了一些午后的阳光,温暖而平淡。
“孩子自己满意就好,你操那门子的心。”王相中说,“上次那个不知断没断了,怎又有新的了,我看你的女儿跟你一样,好多男人都围着身边转。”他开起了玩笑来,我的脸上一热,更加留意他们的谈话。“都是你们男人贱,见不得有姿色的女人。”玉茹的声音略带嘶哑,正是她的喉咙的一些沙音,才有另一种清凄和妩媚。“小媚看上的男孩,一定不错。”停了一会,王相中才说,“我看他的面相,他的眼睛,睫毛长长的弯曲着,这样的男人多情而且固执,对女人更是体贴入微呵护有加。”玉茹说,他说:“你没发烧、说胡话吧。”玉茹说:“像他这条件,父母远在它乡,没有牵挂,又是大学生又有能力的,跟小媚是男才女貌天地作合的一对。” 在母亲的印象中,俨然已把何卓群当是一个值得骄傲,能让亲戚朋友、周围的人惊诧、称羡,一定是社会上中流抵柱,肩膀负重任的青年才俊。
“看来这男孩的运气不错,先让丈母娘看中眼了。”他笑着说,玉茹说到兴处,一时口若悬河:“还有他那鼻子,厚实硕大,那东西也不会小的,我的女儿,该很幸福的。”“老不正经,可别当着孩子的面前说。”王相中大笑着说,也把玉茹逗笑了起来,她笑得尖厉,我发觉她是最近才有这种笑声的,仿佛有人在那里胳肢她似的,那笑声放浪形骇,富于挑逗,我真的害怕听到这笑声。
我手中端着满得要溢的中药,将脚步放得缓慢而轻柔,我进了房间,就见到了他们搂作一团,亲咂到一起,他们俩个竟末察觉到,依然一动不动地对峙着像两块僵硬的石碑,我进来后就后悔自己是多余的人了,小心翼翼地问:“我不会打扰你们吧?”我想尽快地退出去,但为时已晚了。王相中就说:“我该走了,你陪你妈说话吧。”我见母亲衣衫不整,一副娇柔无力的样子,用手在她的额角上摸摸,便把中药喘到床前,小心地喂她。玉茹把药喝了,躺在床上跟我说些无半紧要的闲话。见王相中已经离去,我说:“妈妈,王叔对你真好。” “我可不想让他见到我这病怏怏的丑模样。”玉茹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说,“我想他一定不在乎的,再说,妈妈这付弱不禁风的样子更让男人生出许多怜悯来。”我说得玉茹笑了起来,脸上的得意洋溢。
“女人只要生得漂亮,一切都是唾手可得,从衣食住行到自己欢喜的男人,都行。女人不需要穷凶极恶地去奋斗,只需好好地保护自己,不能跌伤面孔留下破相,或是被太阳晒得像黑鱼似的。”我觉得母亲的生活信条是根据她的自己与生俱来的姿色来确定的,她甚至还看不起那些为自己的前途而奔波的妇女,认为那些女人都长得不美,没有能干的男人肯为她们卖死力。
我手中玩弄着一只肥大的布绒熊,微笑着听母亲轻柔地絮叨,不时说点孩子气的话。母亲玉茹除掉在修饰与衣着上花点心血之外,对其余的事情都是懒洋洋的,怕动脑子,怕花力气,习惯于差遣男人为她做事,就像当官的人那样习惯于使用自己的权力。她的权力就是美丽。她从很小时就懂得使用这些权力,在学校里的时候可以差遣功课好的男生替她做作业,出了校门可以差遣有钱的男人为她买东西。她想和几个女友到哪里郊游,到哪里吃饭,自有人跟着操劳,跟着付钱,尽管她并不在乎钱,可是花钱办事总不如差人办事省力气,何况那些为她办事的人都是自觉自愿的。她说她从小到大可以说是事事如意,所谓如意是她感到一切都如她所想,美丽可以换取一切。她的一切也只是较好的生活享受,没有什么流芳百世与轰轰烈烈。她不想当慈禧太后或武则天,觉得做那样的女人有点划不来,太吃力。
母亲的竭力促成,这里面也包含着一些她自己说不出口的自私,我们家没男孩,所有这些男人干的活自然地落在何卓群身上,他也愿意甚至是乐意为她们家排忧解难,承担着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义务。我们便这样没把他当外人毫不客气地使唤着。
我跟卓群的恋爱,很快地就在厂里开始流传开了,这使许多对他们俩个还心存遐想的男女都死了心。一时间,那些平日里眼高心远的男女也就屈就了些,凑合着接受了另一方的感情,很快地就成全了其中的好多对男女。我有些不悦,我知道一切都是卓群口没遮拦地说了出去,但随之一想,也就原谅了他做为男人那点可怜的虚荣心。我们俩人也无所顾虑,经常会在厂里见到我们,相依相携极其甜蜜。午餐往常我也就在厂里吃的,卓群下班时就在办公楼底下等我,也不上去。就要楼梯那儿,跟那些熟悉的人打招呼,好像是明白无误地告诉他们,厂里面最漂亮最高傲的女人让他手拿擒来。待我花枝招展的下楼时,俩个人就一同往饭堂里去,一路上,引来无数好奇的、羡慕的目光。
饭堂里人声鼎沸,每张桌子上都热气腾腾地弥漫着香气,有人开怀畅谈高声喧哗,有人狼吞虎咽,有人细咽慢嚼,各种各样的吃相,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我脸上挂着亲昵的笑,似乎在说着什么。我高挑而丰满、蓬松的秀发,白皙的皮肤,左手拿着不锈钢的饭盒,右手插在卓群的臂弯里。卓群春风满面,用手指划着饭堂窗口的各式菜肴,也俯下脑袋跟我商量着什么。他亲热地看着心爱女人的笑脸,看着四周投来羡慕的眼神,仿佛掉进了幸福堆里,让人觉得艳福不浅。
打好了饭菜,我发现了那个阳光帅气的男孩,他怔怔地呆住了,好奇而迷惑地盯着这对走过来的男女。我故意拽着卓群坐到了他的对面,也不跟他打招呼,只是很亲密地将饭盒里那些讨厌的肥肉拨拉到卓群那边。男孩的脸变得苍白,脸上是一种欲哭无泪的痛苦,我得意洋洋,浑身地轻松,很想放纵自己到一个收拢不住的境地。我继续地挥动着一根无形的鞭子,将阳光男孩的嫉妒、绝望、爱恋、情欲交织都凝聚在这鞭子上,不停地在他的头顶上嗖嗖地抽动着。
我用那似水柔情的眼光抚摸着卓群棱角分明的脸,他毫不客气地往口里塞着米饭,也许是吃得太急了,噎得他泪流满面。我笑了起来,并且用半握的拳头捶打了一下他的背。我拍打的动作是轻柔软的充满面了温情,这使就在我们对面的阳光男孩的心如同泡在苦胆汁里,一种莫大的悲哀弥漫在他的心头。这一刻,他从末有过的不可遏制地体验着心中的阵痛。眼前这个投入了别的男人怀中的女孩,曾经是那样地轻盈那样的柔情吸附在他身体上,他的舌尖,他的手掌,柔软而炙热的触摸下着她,那时青春骨子里的狂热开始升腾。他熟悉这个女孩的每一根发丝、每一声叹息,和她身上的气味。他站起来,义无反顾地迈出大步。卓群大笑了起来,饭粒和菜的残渣在笑声中喷出,如同横飞的弹片。随着笑声,他的头颅在抖动,头上蓬松的黑发跳跃,宛若啼鸣雄鸡尾巴上的翎毛。
男孩的脸上悲恨欲绝,他咽不下一口唾沫,狠狠地吐落到了地面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我有些失落,我精心策划并为之付出的柔情随着一个男人的离去和一个男人的大笑而结束。我是个不甘平庸任人摆布的女人,垂手可得平凡无奇太过顺利的东西反而少了些刺激。我的爱情应该是非常的曲折并且充满传奇色彩的,像我这样出色的女孩就不该轻易得到。我原以为俩个男人为了我,会有一场你死我活般的刀光剑影较量,尸首遍地血流成河。想不到俩人的表现太过于文明,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开始时太客气,结束时依然太客气。俩人都爱着我,这一点我绝不会怀疑,然而俩人的爱又都太理智太文绉绉,爱和理智无关,和文绉绉更不搭界,爱必须疯狂必须野蛮,爱就要不顾一切。
那时我跟卓群之间再也不存在着男女相嬉相诱扑朔迷离的花招样式了,一钻进树丛里,俩个身体就迫切而激动地搂抱到了一起,弄得摇晃的小树枝在我们耳边、头上噼哩啪啦地拂动,我们的体内充满着湍急的激流,肉体的感觉如同倾覆而来不可抗拒洪峰,我们底下的大地在陷没、头顶上的星星在坠毁,俩个人用燃烧的滚烫的嘴唇紧紧贴吻着,颤抖的双手互相抓住了对方。
我们气喘吁吁地流落到草地上,在这丛黑黝黝的树丛里,在这柔软的草地上,一种从末有过的新奇和亢奋在我的身上弥漫开了,我随心所欲地放纵着汹涌的欲望。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将手从衣领探进了我的胸前,我挡了几下没挡住,他的手粗野有力,与刚才的儒雅清俊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隔着胸罩,他的手美妙无耻地抚弄我的乳房,我乳房上的红蕾恬不知耻地尖硬了起来,浑身躁热,一阵阵难以忍耐的感觉冲荡全身。他的手将我丰隆突兀的那地方捂住时,我呻吟了一声,从那时起,我的身体对他全面开放了。
他扯脱我的内裤时,我显得极其顺从配合,甚至挪动着屁股使他更加轻易地达到目的。他再扒光了自己,他的身体膨胀了起来,男人的那一根东西看着狰狞可怕,我好奇地看着那东西,看见了盘根错节般的充满肉感的一根,而且那东西正慢慢地变大变粗,我的眼睛久久没有离开。小心地把那东西捧在手上,感觉到那东西的体温,还有微弱的脉动,于是惊喜地发现,那东西竟是活着的。
他让浑身战栗着的我躺下去,没忘了把他的外衣铺垫在草地上,我张开双腿迎接他时,有了种令人发狂的激动,一种神秘的肉体感应再次惊悚地降临。他粗重的呼吸像黑夜振奋的野兽,如一柄利剑划开了我湿漉漉的桃瓣,那沉重的一击挟风带雨的凛烈,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痛感让我尖厉地惨叫了一声。他没有停下来,只是将那东西紧抵在那儿,然后就有一阵快速的跳动,他把所有的热情都播洒了出来。我让自己惨烈的尖叫所惊摄,大张的双腿下是被汗水润滑了的男人身体,那时我的眼睛愚蠢地睁得大大的,亮晶晶的。
当他发现这个赤裸着下身的女孩在那一刻之前还是个处女,他的样子说不出的兴奋、感动,还有一种做为男人的神圣和自豪,他温柔无比地向我致歉:“是我弄疼你了。”因为那时我的眼角里渗出了泪珠,并不是为了那失去的贞操,而是我的那儿刚新添上的一道伤口,还在滴血确实疼痛。他手忙脚乱的想找出些东西,最后,急中生智把他长裤的口袋撕裂了出来,为我慢慢地擦拭着。我穿好了内裤,试着走了几步,我觉得走路的姿势是怪异扭曲的,像一柄末端被毁坏了的折扇,这一切都是因为两腿之间的一个秘密伤口。
跟卓群确定了关系,我变得安宁从容了起来,眼里也没了住常那种振翅欲飞的秋波,那种带着甜腻腻的微笑在我的脸上也有所收敛了。这好像不仅是我,还是那时候这个刚是开放了的小城所有女孩的心理,她们总是要结婚生子厮守一辈子的,像我这一类的女孩子,多半是从封闭的传统的环境中长大的,尽管那时候社会上开始繁荣昌盛了起来,我们的衣着也逐步时尚开放,却有着如此陈腐的风气。
在偷尝了禁果之后,我一下就沉浸在男欢女爱的愉悦中,做为少女多少年所忍受压抑,轻而易举地便爆发出来。我体验到一直害怕一直想尝试的那令人欢娱的甜蜜滋味,卓群带给我的那种从末体验到的肉体上的满足,激起了我的情欲,我学会了配合,按照他说的开始我从来没做过的事。那一时期的我的眼睛又圆又大,犹如一泓春水,显得妩媚而又多情,我娇俏的鼻子柔美中带有灵秀,我的红唇鲜艳娇美,我的香腮线条柔滑;我的玉颈象美丽的白天鹅那样伸展,一头如云的乌黑秀发披在我柔软玉肩上,在紧绷的白色衬衣下,一对鼓突有致、富有弹性的乳峰微微起伏,在我雪白如葱的玉臂上,有一双如温玉般的小手;我的小腹平坦,滚圆的臀部向后微微翘起,两条修长削直的玉腿连接着我美丽的秀足。#--iCMS.PageBreak--#所有这一切,都逃脱不了母亲经验老到的眼睛,那一天傍晚,我洗过澡刚从浴室出来,我的脸色通红显得很好看,头发几乎湿透了,衣衫不整的露出了大半个乳房。玉茹在我高耸起来了乳房揪了一把:“熟透了,成熟得离开瓜蒂自己坠落下来。”我羞得脸上更加彤彤的红。张嘴想申辩,玉茹又跟了一句:“小心点,别闯祸,还没嫁人呢!”我脱口而出问:“怎么小心?”话一出口便晓得说错了,被母亲捉住了把柄。可母亲并没有再笑我,而是认真地向我传授避孕的经验,让我到厂里的卫生室去拿药,药是免费领的。我摇了摇头:“人家问了我怎说?”玉茹说:“让他去拿。”“他不肯的。”我说完就上搂去了。
这是个很闷热的夜晚,我的额头还不住地流着汗,就在梳妆台前挽着头发,我喜欢自己慢慢地摆弄头发,将长头发挽成不同的式样,白嫩如葱的手指和黑色油亮的头发缠绕在一起,分外温柔。从镜子里发现母亲的身影,玉茹在梳妆台的角落里放了一个小纸包,里边是白色的药片和避孕的套子。我一只手悬在空中,正要别住已经盘起来的长发,回头看看,玉茹正对她眨眼,然后小声告诉她使用的方法。
母亲的首肯让我更加变本加厉,再加上现在有了防范的措施更不用担惊受怕了,没有了任何顾忌。我根本就不掩饰自己的需要,甚至在月经还没干净的时候,也跟卓群热火朝天地体味着美妙的欢娱。我的情欲令人难以致信地旺盛,卓群发现我似乎从来没有疲惫的时候。厂里分给他的是一间办公楼改造的宿舍,这间除了置放一张床就再也没有回旋的地方,足以让我们如痴如醉般地创造激情。
我总是随身带着这房间的钥匙,玩弄着这钥匙就能撩拨我的情欲,每次都让我春情勃发,仿佛看到自己双眼紧闭着两腿分开地躺在床上,而上面就是男人大汗淋漓的身体。这时我的体内就激流涌动,下面那性感的桃子很快就濡湿了起来,我总是这样让自己激动起来。
月亮干净圆润地高挂在空中,秋天的晚上总是令人陶醉的,说不出的芬芳与美好在空气里来回飘荡。我松松的鬈发披在白色的羊毛衫上,搽着枣红的唇膏,飞着若有若无的眼神。走进卓群住的那个院子时,住在楼底的那家人,老太太用昏花的老眼不时觑着我,她的这种多管闲事劲头使我有些心虚。楼上一条长长的走廊,有一家的门开着,一个瘦得皮包住骨头的男人,赤脯着上身只着一条红色的三角裤,见到了迎面而来的我眼睛发亮,那条紧绷绷的三角裤形迹可疑地鼓起来,我一时觉得窘迫,就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男人朝她做了个下流的姿势,“嘭”地关闭住了门。
卓群还没下班,我慌里慌张地开了门,一下就紧紧地闭住了,我将后背顶住那扇木质的门,才让自己那忐忑乱跳的心安定下来。卓群的房间简朴但整洁,根本看不出一点单身男子常见的邋遢,一张写字桌一把椅子,写字桌上还安了个书架。墙壁钉着印花的墙布,再就是那柔软舒适的席梦思单人床。我张开双臂扑向床中,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迷人的气息。是他的身上那股淡淡的狐臭,我一直很享受这股淡淡的动物味道。这时我的舌尖泛起一股美妙的唾液,下腹有股特别的暧意,像有一只手捂着。一切都陷进黑暗中,唯有这丝体香会逐渐升起,浮现在我的记忆里。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我让一阵难奈的搔痒弄醒了,睁开眼睛就见到了卓群的脸,温情脉脉地亲吻着我的腮颊。他俯下身嘴唇在我娇嫩的脸颊点啄,舌尖危险地拂过我的嘴唇,他猛地伸出手捧起我的脸,将嘴唇压向我的唇,令他惊奇,我没挣脱,而是嘴唇微张着迎过来,正当两张火热的嘴唇碰在一起,他突然僵住了,我睁大着我那双好看的眼睛,原来我早就醒着的。
我的身子猛地一腾,双臂勾住了他的脖颈,一股巨大的力量卷向了他,听到了自己的身体与细微的气流磨擦着,发出轻而闷的“噗”一声,然后他的整个身体随之也坠倒到了床上。我像只猫一样灵活地翻过身体,跨坐在他上面。他乍一下有些吃惊和局促,但马上被更高的激挑起欲望。他将我的白色羊毛衫从下往上掀起,他等不得除去她的胸罩,只往上一推,就捧住了那对尖挺洁白的乳房。
我双臂高擎把自己的羊毛衫脱了,把那黑色的胸罩除去了,我看着他舌头从口腔很老练地滑出,听任他的舌尖拂弄着我的乳房,那猩红的一点在他殷勤的舔舐中苏醒了起来,我咬住了嘴唇强忍着,并没发出一点声响,这场面无疑看上去十分具有诱惑力,而且他颇具有野性的眼睛很有表情而且迷人,嘴唇丰满而厚实,看上去很是性感。
他的刺激渐渐地使我发狂,乳头在膨胀在尖硬,最后在欲火燃烧起来时,我真正歇斯底里地爆发,一边大声呻吟喊叫,一边用劲推动他,完全不似惯常的优雅。我的手在他的裤腰上摸索,因解不开他的皮带而发急,干脆拉下了拉链,一下就握住了那根男人的东西,那东西沉甸甸地在我的手掌跳跃,我兴致勃勃地套弄着,不知不觉中他已脱光了衣服。他的胸膛宽广肌肉厚实,小腹紧绷大腿健壮,还有那浓密的一丛毛发,油光晶亮蔓延一片,须毫放射开来如太阳的光芒或者是豪猪的尖剌,是那种能吸引女人们想入非非的身体。
他力大无穷地搬下我轻盈的身子,就在扒下我的牛仔裤略费波折,我抬高了屁股协助了他,他连同我的内裤一并扒除,扔在地面上。浑身赤裸的我静静地躺在床上,闭住了眼睛,嘴唇像鱼一样咂动着。我尤为喜欢这种安祥平静的神态和姿式,半明半暗中静静地等待,来了,我的心猛地跳动着,他双手伸向我的乳房,狂热的柔情抚摸着,先是缓慢的,随后逐渐加快了速度,随后又捏一捏我那丰满白净的臀部,还有隆起像馒头似的那桃子。
他粗鲁地扳开了我的双腿,那儿在稀疏的毛发覆盖下,肥厚的花瓣如沐雨露,他挺动着腰,猛烈的纵动仿佛是开足马力的战车,鸣鸣轰然地挤迫进去,我一声高喊,整个身子一腾就要悬空而起,伸出手臂等待他,他压低身体去抱住我,我也紧紧抱住他,两张像干渴的沙漠般的嘴唇贴在一起,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又是一阵凶狠的冲击,肉体在紧紧地绞着绞着,绞得像扭麻花似的,疯狂地交缠、挤榨,我的桃瓣哗哗流下来的爱液迅速沾湿了周围的毛发。此时的我,不仅没有以往的那种欲迎还拒战战兢兢的承受,反而变成了情欲热烈的火鸟,我凑起柔软的腰迎合他的冲撞,一次又一次毫无顾忌、贪婪而精力充沛,男欢女爱的愉悦和欢乐使我忘却一切,简直让我眉飞眼笑。我奇怪自己也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我的身子在他的进攻下激动地颤抖着。
“哇,要死了。”我一声销魂的叫喊,一声惊奇的叫喊。随着从喉咙深处的叫喊,可以感觉到高潮来得如此迅猛,一下就攀上了顶峰,以至我把一只手捂紧嘴唇来抑制住那由于快感而从体内深处爆发出的尖声厉叫。
受到我狂热激情的感染,与心爱的人儿团聚的兴奋,使他猛地射出一股激流,发出一声滑稽的粗犷的吼声,惹得我大笑起来。播送了热情后的他,如同一堵坍塌下去的墙,他趴在我的腹部上,轻轻地用嘴唇舔舐我的乳房和周围白皙的肌肤,然后他再吻下去,我的肚脐,随后转移目标。我最初静静地躺着,听任他的抚摸和亲吻,随后抓住他,我的身子仰起拚命地往上凑,细腻的舌头老练得像蛇须一样从口腔滑出,舔舐他的胸膛和嘴唇,臀部上下跳动,双手紧紧攥住他,急切而热烈地喊着。“想再来吗。”我使自己的话显得挑逗,甚至带几分放肆。
这次我骑马似的在他的上面快意地呻吟着,俩人的肉体,又再一次融合在一起。就在我们肆无忌惮地放纵着我们的激情时,隔壁的那对新婚夫妻正一高一低地斗着嘴,接下来就是意料之中的嚎天大哭,还有玻璃瓷器粉碎的声响。房间的隔音效果是如此之差,我不由得怀疑跟卓群如火如荼时的锐叫声,是否也同样可以传入到隔壁的耳朵里。卓群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并向隔壁那儿一指,我扒落了他的手掌,我说:“管他哪,他们也可以叫啊。” 我们又一次做爱,然后他躺在我身边,手臂将我紧搂到一起,夜是多么恬静呀,我们尽情地享受,我紧贴着他的身体带来的温暖,我的头发飘散出迷人的香气。第三章 已为人妇
1我坐在抽水马桶上,那时卫生间的灯光是幽谧而温暖的,细细密密地洒落于半裸着的身子。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我发觉本应该准时到访的女人每月讨厌的那东西,却是踪影全无,我低头看看自己裸在一角的雪白肚皮,那儿看起来光洁而平坦,但是,这次真的出事了。出了卫生间,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找卓群算账。
因为那年的中秋紧挨着国庆,厂里放了一个长长的假,其实那时厂里也处于半停产的状况,好端端的一个大型国有企业,没几年就显出了衰落溃败的迹象。卓群死缠硬泡地要我跟他回家,他说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的,还是趁着现在年轻貌美。去你的,我啐了他一口,我说你们那里鸟都不拉屎的地方,休想劳动我的尊驾。好说歹说,说他们那儿大海辽阔无疆海产丰富,随便往海里一捞,便能促着龙虾,在沙滩漫步,不小心就会踩死螃蟹,天花乱坠地把他那家乡描绘得天上人间的仙境一般。又是搬出母亲劝告,妹妹小婉也吵着要看大海。这才使我勉强同意。
光可鉴人的长途汽车出现了两个女孩四处张望的身影,高的是我,背着一个白色的挎包,穿了一套黑色吊带连衣短裙,把白嫩的肌肤衬得更白,胸口开得很低,胸部高高隆起,圆圆翘翘的臀部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那丰满的娇躯充满了无尽的诱惑力。还有妹妹小婉,穿的是一件无袖的白色短衫,磨蓝的牛仔裤,熨贴的线条勾勒出欣长而优美的腿部形状,这条裤子原是我,从境外来的名牌,我穿上后,小腹那儿鼓隆的一堆惹人注目,就再也没穿给了妹妹,她穿上正好合适。她的脸色苍白光洁,眼神明亮而安静,头发整洁地束在脑后,总之浑身洋溢着少女的清丽秀美。
到点了,人群摩肩接踵吵吵嚷嚷地蜂踊而上,卓群让我们姐妹走在他的前面,手中提着我的袋子把他们护着,捡了票像生产队的鸭子挨个而上。车厢里面很拥挤,都是些提拎着大包小兜的赶回家过节的人,卓群也带了很多东西,一下就塞满了座位前面的空间,以致我们都要抬起脚踩在上面,我的脚上没穿丝袜,裸露出一段白嫩的大腿,在洁白娇嫩的脚上,穿着一双高根黑色凉鞋,白嫩的脚丫涂着粉红色的趾甲油。这使卓群双眼放光忘顾左右。车子很快地上路,在响亮的马达声和明朗的汽油味中,驶出了城市,窗外是一闪而过的高楼大厦、铺天盖地的广告牌。
车轮滚滚地碾过柏油马路,小婉在扑剌剌吹进来的热风中,一遍遍地哼唱着一支刚学会的流行歌曲。我轻轻地随着她的哼哼摇晃脑袋,像极快的钟罢,有一只手掌搁到了我的大腿上,我一怔,极力要装得大方,别过脸见卓群鬼诡地朝我眨动着眼睛,我脸上没表示假装不觉得,他大受鼓舞慢慢地摩着大腿,得寸进尺爬到了大腿顶端,虽然是隔着内裤,我也紧张了起来,拢了拢头发,手放下时就趁机按住那只张狂的手。那只手还在挣扎,我竭力想甩开他的纠缠,可努力了老半天,还是没有摆脱那他的手指摩擦。随着汽车的颤动,我逐渐感到了一种很愉悦的快感,于是,我假装疲倦了把身子俯在前排的椅背上,慢慢地享受那卓群给自己带来的刺激。
两个多小时的车很快就到了,卓群说过去回一趟家要转三四回车,差不多要一整天时间,如今方便快捷多了,得益于高速发展起来的交通建设。车站距离他家还有一段路,路上卓群指点比划充当他们的导游,小镇被椰林和海水怀抱着,以青石和竹木建成的房舍拥着一条百年老街。秋天的中午,蓝绸般的海水在椰林后睡着了,没有潮浪声,但咸腥的海风在开阔地吹来吹去。这是一个平庸安静、循规蹈矩的海边小镇,卓群的家就在小镇附近的渔村里,他家的人很多,这些年经济发展起来了,生活逐渐地富裕了起来,他们也盖起了几间大房子。家里宽敞又杂乱同时充满松爽的阳光,见过了他的父母兄弟,还有已经老眼昏花了的奶奶。老人家抓着我的手久久不放,一家子都对卓群带回的城市媳妇齐声赞叹。然后就是摆宴设席,都是些自家的海鲜,其中许多海产品是我们姐妹见所末见的,犹豫地挟上点儿,浅尝慢嚼仔细体验,一下就爱上了,大口地啃咬起来。
夜里,卓群就带上我们到海边,他不知从那儿弄来一辆脚踏的三轮车,装载着些烧烤的器皿,说是要为城市的小姐举办一个海边的篝火晚会,他硬是拽上小婉坐上车子,看着平常里衣寇楚楚放弃轩昂的他,换上一副无所顾忌的模样,我开心极了,跟在他们的后面蹦蹦乱跳。黄昏的海滩,太阳毫无热力像个不经意的摆设,前面就是烟波浩淼的大海,一阵阵海风扑面而来、沁人心脾,我们姐妹齐声称赞卓群的英明。
天渐渐地暗下来,卓群燃起了篝火,他变魔术一样源源不断地从三轮里搬出食品饮料。海风吹来,篝火熊熊地燃烧起来,发着吡吡啪啪的响声,还有那阵阵飘荡的烤肉香味。我们吃着焦脆的烤肉,每人各自抱着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地喝着,他似醉非醉的眼神在火光的暗影下分外撩人,他对我柔情绵绵地笑,我也在酒精的浸淫下变成了他的灼灼桃花。小婉则脱去了鞋子,光脚在沙滩上奔跑,旋转,风把她的头发呼啦啦地扬起,充满着欢快的动感。清新的空气和一览无余的海面让我开怀地大笑,篝火映红着我的面庞,看起来艳丽无比。我咕咚地喝了一大口,立刻剧烈地呛起来,卓群搂住了我,仔细地拍打着我的后背,用潮湿的舌尖吻着我的耳垂、发梢,我开始放松了自己,他们互相亲吻忘乎所以。
四周坠入了黑暗,黑暗使人胆大妄为,我们面对面地跪着,紧紧地相拥,彼此揉捏,彼此吻啮,放肆地喘息。我的眼睛闪闪发光,觉得一个身子软弱无力,抽去筋骨一般依偎在他的怀中,闻到了他口里的酒味,还有他的体味,源源不断地送过来粘上来妙不可言令人忘却周围的一切。卓群一只手像条蜿蜓柔软的小蛇,颤栗地游入我的裙子里,游到了我的大腿内侧,游向了大腿根部。从末有过的刺激和亢奋,把我的情欲一下就撩拨了起来,我煸情地扭摆着身子,尖挺着的乳房在他的身上来回磨擦。他的手游到了我已经湿漉漉的、灼灼热的饱实如桃子一般的那地方,手指沾着那儿的桃汁,像弹拨一架竖琴那样地,忽而轻弹,忽而揉抚,我不得不弓弯起身来,让那桃子更加有力着接触到他的手指,期待着更加深入的快感。
四周一片死寂,夜无助而迷乱,卓群几乎是连拽带拉把我弄到了附近的一丛茂密树林里,他将我放在柔软的还散发着温热的沙砾上。我喘息着,卑贱而直率地张开了双腿,当卓群那东西膨胀而坚锐地推进时,我像是让什么挑动了,欢快迭迭地淫叫了起来,那声音放荡而无所忌讳。我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他的屁股里,我忽起忽落的纵动更加激发了卓群强烈的兴致。他疯狂快速地抽送了一阵,这才缓缓轻怜的旋转、深抵的点戳。我身下面的沙砾在塌陷,渲溢,我们的身体在纠缠、挣扎,我感到了自己深陷进一种最销魂蚀骨的泥淖中,只感到一阵阵强劲有力的搅动,搅得体内像热浪般翻滚。待到我发觉没有采取安全措施时,本想提醒他,他已一泄如注,我也一声高呼,自己一次次淹没在膨胀如海的欲望里,直至掏空。
是我先惊觉了起来,拭图推动还压住我的卓群,他笨重的身体让我无法得挺,我摇晃着他的脑袋,他这才转醒似的。“小婉哪去了?”我惊叫着。他也是触电般地弹了起来,透过黑漆漆的树林望去,那堆篝已奄奄一息,只有零星的火苗。远处有只海鸟拍着瘦瘦的羽翅长声叫唤。他一边提起长裤一边狂奔出去,我也顾不得穿好内裤跟随其后,整个沙滩空荡荡的,海面辽阔而深远。“小婉。”我带着哭腔大声尖叫着。空气中有种罪恶感、灾难感逐渐洋溢了起来,月亮像只冷眼照着远远近近的海水、树,我埋下头,有些不知所措的了。卓群狂奔了一圈喘着气,结结巴巴地劝慰着说:“多大的孩子了,不会走丢的。”我不满地朝他白了白眼睛,狠狠地说:“你快去找啊,找不到她我跟你没完。”卓群摇摇晃晃迈开大步,说:“在我这儿不会出事的。”俩人分头沿着海岸寻找,我发现不远的地方有一艘舟舢,旁边好像有一黑影,我急忙跑了过去,赤着脚到了她跟前,踩住了长长斜斜的影子。小婉静静地坐在月光底下发着呆,孤独而忧伤似的。激情播送完了就变得遥远而乏味,小婉的存在才是活生生的真实。小婉,我叫着她的名字,握住了她的手,那双手是冰凉的。小婉推开了我的手,我这才发现我的手上还拎着红色的内裤,我只好把那内裤藏放在身后。“你别管我。”小婉用手掩了掩鼻子,不再说话,只是用胳膊圈住蜷起的双膝。她在哭,我发觉这一点,心里有些难受。
卓群也寻到了这边来,见到了小婉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后来小婉哭得厉害,说你们怎可丢下我不管了,你们就不能把你那卑鄙无耻的念头压一压。卓群轻轻地拍着她,不住地说别哭别哭。除了这个他不知道还能再说点什么。一直走在路上,小婉还在抽抽噎噎。起风了,周围的一切有些飘泊不定,树和草在风中奄奄一息的憔悴。我紧紧地搂住妹妹,一步一晃地走着,突然意识到情欲总是发生在某种默契的氛围间,总使人经意和不经意犯下的错误,而情欲过后又都是缺憾与折磨。但它总存在于我的身体的每一条神经、每一块肌肉,每一处性感的地带。
2由于一次意想不到的机遇,使我本来要向卓群兴师问罪的念头暂时压制下来。对横亘在面前怀孕了的事实,我假装对此熟视无睹,假装忘却了这一回事。一个很平常的早晨,只是太阳升得早了些,阳光一下就洒进房间里,每当到了这个时候我总是慌里慌张。从楼上一直遛小跑往楼下的卫生间,却让王相中先到了一步,我拍拍脑袋,心想昨晚没听到开闭门的动静,怎知他就在家里过夜。他披着浴衣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热气腾腾的眼镜。眼镜脚指着她说:“小媚,你慢点,我有事跟你说。”我只着一件又薄又短的睡裙,透过粉红的纤棉布都可以察觉到里面什么也没穿。我进退两难,只好双手相叠,放到肚子上,尽量装着一切正常的意思。
他从卫生间出来,想对我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挺胸突肚,咚咚咚地大步走到了井台去,大声地漱口,呱呱漱着,把水在喉咙里汩汩盘来盘去,呸地吐了出来。我急急冲进卫生间,首先在洗衣机找出昨晚换过的内裤穿上。饭桌上摆放着鸡蛋、牛奶,厨房里正煮着米粥,天井晒进一片金色的阳光,像一块融化了的蜜糖。玉茹不吃,却坐在那儿看着王相中狼吞虎嚼,不时拿起筷子挟些搅拌的小菜到他的碗里。我注意到她疲倦的神态,还有她那半圆形的黑眼圈,就像两只调羹印一样浮在脸上。上了饭桌,王相中对我说:“你到厂里把工作移交了,我要把你调进银行。”“真的。”我惊喜地问,大哥大这时不适时宜地响了,这黑大个在那时很是奢侈,使用的人并不多。他拿着放到了耳边,大声地说话。玉茹朝他努努嘴说:“他调到一个新的银行任行长了,把你就到他那儿。”
他接完了电话,说:“你们厂现在效益也不好,而且亏损得厉害,看着还是尽早地离开。”“那卓群怎办?”我脱口而出,“你也给想想办法。”玉茹插了话。“你不知道的,光小媚一个,我就要搭进三四个名额。” 他把眼镜摘下来,撂放到桌子上,好像谁不信他的话,他的眼镜可以做为信物似的。接着他也安慰他们:“等到一阵,我再想法子。”说完,他抽了抽鼻子问:“什么味?”让他这么一说,我也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玉茹猛地一恍:“炉子上放着米粥。”急忙跑向厨房里。王相中临走的时候对我们说:“调动的手续我叫人去办,你们办不了的,光是要盖的章就不下十多个。”
我的心里如同从蜜汁浸泡了很久一样,看到那素净明快的墙纸觉得高兴,暗淡的光亮也使我舒服,在房间里把自己脱个精光,睨视着挂满了衣服的衣柜,手指弹琴一般一件件点拨着。但当我的眼光落在洁白的肚子时,心中一时又沮丧了,我拍拍那儿,选取中了一件宽松的衬衫,好像那儿已经鼓隆了起来,做贼心虚地要掩盖点什么。
随着沿海地区的开放,这座城市也一样正在经济发展的大潮中快速向前跨进,新出现的那部分城市景观与旧的部分参差交错在一起,有些芜杂无序,像一杯打乱的鸡尾酒。但也正是在这种杂乱无序中,蕴藏着不可预测的巨大活力、雄心与意志。我调进了银行,先是从大厅的营业员做起,王相中私下跟我说过,等我熟悉了银行的业务,会把我调到办公室的。同时也嘱咐我,工作要卖力,人际关系处理得好。故而我总是整洁干净、满面笑容出入于营业厅,慢慢的,这整洁的笑容也让我自己相信,也许是真的快乐并满足了。
我的月经这个月也没来,本来心存侥幸地等待,这以前让我生厌的女人生理现象现在变得如久旱期待甘露般的迫切,一下子我便心慌了,而且,这两个月突然食量如牛、体重大增。听到这一消息时,卓群整个人惊呆了,他的脸色一下就像是烧焦了的茄子,僵在那里,然后就惶恐不安连连自问:“这该怎么办?”那时我们正躺在卓群小房间的床上,都为刚刚过去的欢娱喘息,两俱赤裸的身体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泽,屋子里是高潮泄落后的沉静。本来他的手还温柔在抚摸着我的乳房,这时却停住了。“不是说,你一直都采取着措施吗?”他小心翼翼地发问,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就不痛快了,从床上坐直了身子,说:“我怎知?”他赶紧地搂住了我,并将被子掀起圈住了我赤裸的身子。
“我们结婚吧。”卓群的话让我有些紧张,甚至有些轻微的胃绞痛。我突然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眼睛看,卓群还没穿上内裤,精光赤脯地倒在一边,那黑呼呼的一片毛发中,那根东西耷拉着垂头丧气,刚才还是气焰嚣张情致勃发。我用一种抑制不住的讥讽说:“就在这儿娶我吗?”卓群闭住了嘴,我觉得自己也有些过份,口气缓和了许多说:“你自己跟我妈妈说。”想到自己就这样潦草地嫁了,无论如何我真的高兴不起来。“一起去说吧。”他知道这事一提出来,无异是一场轩然大波,足可以掀江倒海。
我掀掉了身上的被子,伸长着身子在床上寻找自己的衣物,穿上了胸罩,手绕到了背后扣着,卓群突然从背后搂住了我,他说:“小媚,委屈你了。”一刹那,一股脉脉温情像片羽翼下的阴影笼罩住了我。“你嫁给我吧,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你幸福。”他温柔地抱着我,用舌尖舔我的耳垂,我僵硬的身体在他殷勤的抚弄下,慢慢地复苏了,其实我也抛开了世俗的观念,也准备跟他承担一切流言蜚语,至少我怀的是他的孩子,至少我们俩个人是相爱的,有了这些,其它的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他对她身体的刺激渐渐地让我发狂,我总是很容易地让他挑起了情欲。我们紧紧地搂在一起,在丰腴而柔软的床上打滚,没有什么比做爱更美妙的,生活中总会有些横枝斜出的事件、让人不尽心意的小插曲,结婚、孩子、责任、义务,或者焦虑、生气等。一切都在男女的欢爱中烟消灰灭,原始的冲动让我忘乎所以,除了身体上膨胀的欲念其它一切都不重要了。我摊开四肢,亮出了自己曲折起伏的身体,卓群清楚,这时的我最需要什么,嚣张起来的情欲使我忘乎所以。他就跪落在我双腿中间,俯过身子时还在犹豫不决,他把手捂住我平坦的小腹问:“这能行吗?”“傻瓜,早着呐。”我说着,却做出了让他意料不到的举动,一个身子翻过趴倒着,背对着他把那丰硕的臀部高蹶了起来,柔韧的腰深陷落去,把个匀称的身子躬做两截。他眼见的是一个浑圆白皙的屁股,还有柔软发亮的几绺芳草,肥厚的桃瓣微微启翕,渗透出来的爱液涓涓不绝。他再不能犹豫了,挥动着那根坚硬的东西缓缓地推进,他用小腹紧紧地贴住了我,那根东西深深地抵在我的里面。他那团浓黑的劲草跟我柔软的毛发纠缠到了一块,我温润的桃瓣浸泡着他桀鹜不驯的小鸟,而那爱液涌流的缝隙,紧紧地环抱着那根东西。这时的我,嘴中哼出一声含糊不清的淫叫,布满着细密的汗珠的脸上,眉头紧蹙,眉宇间的皱纹紧紧地锁在一起,微闭着的眼睛睫毛轻轻地抖动,极像是在哭泣。
卓群无师自通,已不像刚开始那会儿一味的鲁莽与狂猛,如今他能够根据我的需要选择舒缓而温柔地行事。他充分享受着性欲带给他的欢乐,同时他也懂得让女人得到满足才是更大的欢乐。他按捺住自己急于抽送的冲动,只是更加用力地紧紧抵住我。我也没动,像是在体验这片刻静止中里面微妙的变化,或是在酝酿着更爽快更愉悦的再一次爆发。俩人就像在比斗谁更耐得住沉默一样,他一只手环抱着我纤细的腰,一只按住我的肩膀,能感到她里面溶岩般的热流迅速地渗出,并伴有轻微的抽搐,像是贪婪的婴孩在吮吸母乳一般。
我终究按捺不住了,欢爱无数,我每一次的高潮来临却不尽相似,总是在不知不觉猝不及待的那一刻,突然地高呼呐喊,宣告着我此时此刻的快感。即使是在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场合,我也总是娇吁连连,恨不得把我的快乐传递给别人,就像是现在那样,我的身子正处于欢愉的顶峰,倾刻间就要爆炸。他开始动弹了起来,他挺动着腰板一次次地加大冲撞的力度,本来跪着双膝的姿势变做半蹲了起来,他的那根东西在我高耸的桃儿中旋转、抵触、轻撩、撞击。
正是紧要关头,眼看着就将攀上了性欲快乐的巅峰。他任由我的雪白屁股在他的怀里、摇摆和挣扎,我翻滚了一会儿,而后就像中弹一般整个身子僵硬地不动了。在一阵急速而来的震颤中,我桃儿的里面便痉挛般地吮吸着,并伴有突而到来的热漉漉的潮流,整个身子像剔去筋骨般地发软,就快要瘫痪倒落,这时,我被一阵猛烈的喷射差点冲昏了,随着一阵全身的抽搐和吞咽,我又一次感受到了那飘荡上天的感觉,一个幸福得要死的女人。
隔天,我下班的时候就拽着卓群,在城市最繁华热闹的名牌店里为他选购一套西装,店里的小姐对骑着进口摩托车的这一对情侣刮目相看,拿出时下最为流行时尚的高挡款式给卓群试穿。我所在的银行就在新市区,上班的路程太远,王相中便给我购置了这辆黑色的女庄摩托。这使我喜出望外,不等领到驾证就急着上路,要知道,那时街上的摩托车就不多见,原庄进口的更是稀罕。
镜子里的卓群头发整洁一丝不苟,只是脸上的神气不大自在,显得底气不足。我咬了咬牙把一月的工资砸了进去,坚持不让他脱下来,俩人拥抱着骑着摩托车喜形于色回到了家里。玉茹还在等待着我们,小婉早就用过了晚饭上了楼。卓群扭昵了好一会才说:“妈,我想和小媚结婚,就看你的意见。”我大所失望,本来是要求婚的,怎么弄得像是负荆请罪似的。玉茹好像早有所料一般,她也不急于发表意见,说:“吃过饭再说。”
搁下饭碗,我主动地收拾起饭桌,卓群也把玉茹请到了沙发上,并为她泡好了茶。我在后面一边淘洗着碗筷,一边支着耳朵密切关注客厅的情况。尽是母亲在说话,说什么我也听不清,急着出来客厅,见卓群满头的大汗。我冲动地说:“妈妈,不能再等了。”我怯怯地把一张妇婴保健院的尿样诊断报告递给了母亲,卓群则溜到了后面的卫生间。本以为会换来母亲的一顿责骂,但玉茹却说:“你们这时候是不合适的,那一方面都不合适。不过,既然你们都愿意,我也不能阻碍,可是说好了,你们都给我记住,今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你们俩个谁也不能辜负谁。”我差点高呼起来,为这通情达理的母亲。
3卓群为了筹办婚礼忙得焦头烂额,反倒是我每天依旧照常地上班,晚上再检查他工作进行的情况。看别的人结婚生子,都是快乐而幸福的,轮到了自己,怎就变得如此繁琐复杂,即将做为新郎的快乐让卓群如沐春风,而我却嗅到了一丝来自坟墓的芬芳。这次突而其来的意外,是我殆料不及的,这么快就囚禁到了婚姻的城堡中,像一只性急的鸟准备往一张疏而不漏的网中钻。我说不清具体的理由,但我知道这次也许真不够聪明。为了婚礼的规模我们有过一阵热烈的争论,我是不愿大肆宣扬的,卓群和我的经济状态显然不具备铺张的本钱,也没能力跟我同龄的姐妹攀比,我一向是心高气傲的,眼光总是盯着最好的那一个,因为我自己总认为我也是最好的。玉茹和卓群却不同我的看法,玉茹认为,她的女儿是明煤正娶的,就应该风风光光将她迎进门。卓群也倾向于隆重热烈大宴宾客,要知道,他娶的是最漂亮的女孩,他也要在人们面前炫耀一番。
他们喋喋不休地辩驳,一时间,把个家里闹得鸡犬不宁。最后,倒是王相中的提出一个面面俱到的方法,卓群的家里尽他们能力大肆铺张,要多热闹多隆重在他们那儿办。而回到这里,只简单宴请一些亲戚朋友同事。这下子玉茹和卓群就称心如意了,倒是我,一想到要回到那个海边的小县城,心里末免有些不乐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老公卓群回了一趟渔村的家。
王相中就派了一辆车,把我和卓群送回家,除了司机外,王相中还行里的办公室主任赵莺派来,做为女方家中的代表,这让我很是感激。赵莺大我六岁,鹅蛋形的脸大眼睛高鼻梁,一头半短卷发看似缭乱其实却是别有用心,最是吸引人的是她的嘴巴,薄薄的嘴唇嘴角上撇。做为伴娘,她也将自己刻意地打扮了一番,黑色无袖的旗袍,一条裘皮的披肩,跟一袭白色婚纱的我相得益彰。只是天气渐冷,我们上车后就各自披上了外套。那时我跟她还不熟,在我的眼里赵莺是行里的领导,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觉。
赵莺一下就发觉了我低落的情绪,她从前排转过头说:“小媚,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高兴起来。”“莺姐,我紧张。”我说,她安抚我:“放松点,我会陪着你的。”司机跟我是熟悉的,开玩笑道:“你不会也陪着她进洞房吧。”说得一车人都笑了,赵莺啐他说:“假如有需要,进就进。”欢快的笑声打消了我在赵莺面前的拘谨。卓群迷迷糊糊在问:“你们说什么?”没等卓群反应过来,她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对不起哦,只是开玩笑。”她的眼睛在车里的暗影下飞快地转动着,显出一种神经质的兴奋。让我想起古今中外众多的风月老手,都有这种八面玲珑但又人来疯的毛病。
大清早的,公路也没多少车辆和行人,偶有一两辆车也是风驰电骋一闪而过,很快地就到了渔村,车子停在村口,那边已经聚集了一大堆的人。笔直的一棵五六抱粗的古榕,老根老筋拱拱翘翘,新枝新叶蓬蓬洒洒,遮得几亩地的荫。上面张灯结彩披红挂绿,早就等候在那儿的卓群家人点燃了鞭炮,震耳欲聋的爆竹在我头上炸响,“嘭”那边腾起了一团火,灿烂地礼花般的纸屑从头上飘下来,我急把身子躲到了卓群的腋下,但灰屑落下来再无光无亮,我惊魂末定睁着恐惧的眼,浑身打了一哆嗦。卓群“噗哧”笑了一下,把新做的西装衣襟撑开遮盖在我的头顶,护着我穿过了硝烟弥漫。树荫底下蹲着、坐着、站着那些凑热烈瞧稀奇的村民,大都睁着眼睛对着这这些衣着时髦的城市人,这地方的人看人,很放肆、直勾勾地看着,一点儿不掩饰他们的惊诧和好奇。他们目不转睛嘴也没闲着,对新娘品头论足高声地评价。“不错的个儿,细腰长腿,脸蛋更是漂亮。”“好肥大的屁股,是生小孩好手。”“真美,眼睛会勾人的。”我让人数落着,低下头捞住婚纱的裙裾。却又听见他们在议论赵莺:“看那女的裙子两摆的缝,里面的大腿都给人见到了。”“哦,好大的奶子,扑通扑通好象里头有两只免子在跳。”
他们的眼光是兴奋的,直接的、赤裸裸的泛动情欲,脸上现出惊讶的、迟纯的和满足的神色,只有鹞鹰用利息利爪撕裂猎物时才会有这种眼神。我在他们如此虎视耽耽的逼视下显得有点忙慌乱,急急加快脚步似小跑般地经过。赵莺倒是见惯了世面,她头颅高昂着目不斜视,迈着笔直的碎步让我很是敬佩,也把腰板挺了起来,充满弹性的步伐一走一跃,长卷发也就随之一扑一扑飘动。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在后面跟着起哄,也有好事的老人便跟着我们来到了卓群家门口。最先发现的是卓群的娘,她欢呼一声便扔下手上端着的东西迎了出来。大着声朝屋里喊道:“新娘来了。”早就等候着的爆竹噼哩啪啦地响了起来,大人孩子扔下手中的吃饭家什笑着喊着拍着手疯拥出来。
我稀里糊涂不知经过了多少的仪式,搞得头昏目眩地才到了新房。房间是几天卓群亲自回来布置的,都是些新添置的被褥,看来还算整洁干净。卓群招呼客人去了,房间里就只有我跟赵莺,她问:“小媚,肚子饿了吧?”“不饿,什么时候了?”我懒洋洋地回她,她又说:“快到中午了,你能喝吗?”我摇晃着脑袋,她拍拍胸脯说:“别怕,姐替你挡着。”
卓群领着一对男女进来,他把他们介绍给我:“陈家明,还有夫人许娜。”我见那男的,腑下夹着黑皮包,手中拿着大哥大。一付事业兴旺成功人士的模样,他握住我的手说:“我们是一起上的大学。”女的也漂亮,窈窕的一个身子裹在名贵的套装里,妩媚的脸蛋,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她笑着说:“都说卓群把城里最漂亮的女人娶了,果然没吹大话。”“卓群,今天就忙你的吧,我们随意,那天,再单独庆贺。”家明很体恤地说,许娜也执着我的手说:“来我们这玩吧。”她的声音悦耳轻快,柔美如薰风。“一定的,你们请入席吧。”赵莺说,把他们领到了外面的酒桌。
院子里早已有很多的客人围住几张八仙桌吃喝,场面颇为壮观,尽都是卓群家的亲朋好友,更有不少远道赶来的亲戚,一张张八仙桌,人满了就开席,一桌连着一桌。好热闹,村子里的人,不断有人跑来看稀罕,房子门口几个孩子他们挤在门外,大声地说话、笑,你推我一把,我掀你一下,却不敢进门。有的被别人从后面突然推了一下,推进来了,也赴忙跳了出去,出去之后就追打着那个推了他的人。
赵莺就让他们进来,他们就我拉你,你推我地进去了,挤在卓子旁边,还推来搡去,谁都不想站到前面。赵莺就领着我出来,我托着一个盘子,里面山一样堆放满了香烟、糖果,她让我给男人递烟点火。后来,大人来了,来的大多是男子,老的、年轻的都有,在门口喊叫着孩子,边喊却边朝向门前挤。他们都不敢太张望,时时防备着那边自家的老婆会突然转过头来瞧见自已的那副馋相。一经赵莺的招呼,呼啦啦,一阵旋风扑了进来,带着欢声笑语,带着红红脸膛上散发的热度,带着海边人身上特有的豪爽,带着火一样淳扑感情。他们就坐了下来不起身了,一盘盘的肉菜端了上来,叫得出名的和叫不出名的,煞是丰盛,一时间吆五喝六、你请我敬好不热闹。
新郎新娘立即被安排进大厅顶上那桌子的上首位置,跟那些较老一辈的坐在一起。两张八仙桌并到了一起,围着大红缎盘锦花的桌裙,金线银线闪闪发亮,肉香扑鼻热气腾腾。然后,就挨着每桌给人敬酒,赵莺如影随形地跟在我的后面,能帮着喝的就来者不拒,不能帮着,也劝我少喝些。一大堆的人嘻嘻哈哈地吵着、嚷着,都要跟新娘碰杯,那头几个后生小伙朝着我们扮鬼脸弄眉弄眼,上点年纪的笑着在一旁推波助澜。更多的女孩子围聚在院门外窗外观阵。卓群见势不妙,也领着家里的其他人过来劝息,一时间,人头簇踊你推我扯这边挡那边拉,场面一下就混乱不堪,赵莺在人群的踊挤中,眼瞅着光洁的手臂上那条金光乱窜的裘皮披肩不谨滑落,露出细腻白皙的肌肤,便有男人的身体挨着上去,在那儿挤迫磨擦,更有大胆的将手伸到了她旗袍高衩的腿间揣了一把。我细跟的鞋子太高了,使我站到地面上一个小小的趔趄。一个身子往后倒时让人接着了,回头看到的是一张陌生人的脸,那人也不含糊,手把住她纤腰久久不愿放开。
我一颗心就扑扑地跳,脸上也顿时红霞缠绕。趁机挪了一个位置,那男人却像幽灵似地贴近到了我的身后,将身体紧贴着我丰满的臀部。我本能地扭动了一下身体,那男人也随着我一起扭动,幸亏卓群寻着过来,他硬是用肩膀挤开一条缝隙,将我送到了新房里。我惊魂末定,有些恼怒地斥责道:“怎会这样。”“闹洞房,越是闹得凶,说这样人缘才越好,你就忍着点,要是没人闹,不经闹,还要让人说闲话,笑话咱家没人缘。”卓群不怒,反而乐呵呵地说。我扯过裙子的后裾,雪白的婚纱上已印着好多肮脏的痕迹。赵莺也垂头丧气地推门进来,她衣衫不整气喘如牛叫道:“妈啊,好热闹,疯了真的疯了。”我见她的旗袍下摆裂开了,黑色的丝袜上也掉了线,惨不忍睹。她的眼睛盯住了我,很快地,我们卟哧一声笑出来,站着莫名其妙地笑弯了腰。“这地儿的人真热情。”赵莺说着,满屋子找水喝,就听见窗子外间有人偷偷地笑,她走了过去,窗台下面,好几个女子挤在一块,在偷偷地听我们说话,看见了她,她们一窝蜂跑了。跑到远远的地方,才嘻嘻哈哈地大笑起来。
4结了婚的我,抛弃了青涩的纯真,步入了少妇的行列,如同让什么助长剂刺激滋润了一样,使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突然之间开得粉雕玉琢、流霞溢艳。此种效果的产生当然是我的天生丽质,但也不得不归功于日益开放了以后街上的那些高级服装商店。服装对某些人来讲效果不太显著,适得其反时还会使人讨厌。可对我来讲,质地精良,时髦开放的服装不是裹住我的肉体,而是使我的肉体更加散发出光彩、美艳和那使人昏迷的诱惑力。
我是营业厅的会计,每天面对着都是腰缠万贯财大气粗大老板,那段日子里,好像大街上遍地都是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满街都是有钱人。而且这些钱来得相当的容易,股票、地产、橡胶、烟草、钢筋拧开一样就往下哗哗地流银子。钱似废纸,赚钱好比用拉圾铲子直接往街头上铲一样。他们都争着把散发着香气的名片塞到我的手中,其中有一个像是那个司法部门的头儿,给我写了一张字条。有啥难事来找大哥,我会帮你解决。更有人露骨地向我提出该找个单独的地方坐一坐,我只是装聋作哑。对于这些轻狂的自命风流男人,我都置若罔闻,有时,也会当做笑话说给卓群听。婚后,我们就搬到了家里住,这无疑伤害了卓群男人的那点自尊。他带着半开玩笑问道:“孩子出生了,是不是也要姓江。”“那要看我乐不乐意。”我也反唇相讥。那时候,他已正式下岗,成天无所事游手好闲晃荡着,末免灰心叹气,尝到了英雄气短虎落平阳的滋味,说话的底气也强撑不起来。我们家中的其她人没人看轻他,玉茹说没工作只是暂时一段时间,她还是看好他大有作为的。她表现出了做为母亲的大度,将楼上一厅两个厢房都让给了我们,另外,家中的大事小事琐碎事也都让他拿主意。这使我不由得暗暗佩服,母亲驾御男人的高明手段。
家里多了卓群这么一男人,使我们原本的女人世界变得粗糙而不敢随意了。以前玉茹可以只着贴身内衣和内裤,穿过客厅进入后面的卫生间,而小婉也可以洗完澡后,裹着半长的浴巾慢条斯理地上楼到房间穿衣服。现在都变得小心翼翼如临大敌,进出自己的房间也要审视一下衣着,唯恐一不小心春光乍泄。卓群组装了功率强劲的功放系统,还有半人多高的音箱,带来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音乐带,从高雅的民乐到流行港台歌曲。小婉也着魔似的附和,只要音乐够吵,情绪更迷幻,她就毫不厌烦地听上成千上百遍。
生活似乎像模像样地步了轨道,每天我驾着本田的摩托车穿越半个城市上班。天气很好,是那种尉蓝色的,尽管有些脏。街道两旁的绿发带的草木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带着氤氲的微笑,湿润的鬈发,一身藏蓝色的西服,还有一条艳丽的纱巾,我准时地出现在银行的大厅。在盥洗间修补一下妆,理妥让风缭乱的头发,然后,脸上浮出楚楚动人的微笑出现在柜台,银行那时正推行着微笑运动,每个男女都训练得像旧时大户人家的丫鬟奴仆。“你好,需要为你服务吗?”面对每一个人,我都轻柔甜腻的问候。“小姐,存钱。”来人把一大皮箱扔到柜台上,打开后把一叠叠的人民币拿了出来,我注意到了他手上戴着的金光灿灿的戒指上镶着鸽子蛋大小的的翡翠。这是一个熟悉的客户,隔着三五天总会来存上一笔款子,我扬起脸对他一笑:“林老板,又辛苦你自己过来了。”“不麻烦,我乐意。”他说着,眼睛在我的脸上再也没离开。
他送过我烫金的名片,叫杨成。但都无人识得,倒是杨养财这三字就如雷贯耳大名鼎鼎的,有名的石头大王,承包了几座大山,整个城市有三分之二都在用他开采的石板,据说正将开采过了的大山改造建做公众墓地。
这时,我透过玻璃幕墙见到保安部的老薛踢着一辆三菱吉普笨重的轮子,大声地叫唤着谁的车子。轮子在他的猛蹬中抖出了很多泥土。我知道那是杨养财的车,使对他说:“杨老板,你的车是不是挡住了道。”杨养财从我的脸移过眼光,见自己的司机跟几个人扭在一起,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行里的保安正跟他的司机争吵起来,险些动起了拳脚。我跟着出去瞧热闹,原来每次杨养财的三菱吉普都耀武扬威地停放在行里的大门正中央,而每次的车轮都沾着些红色的泥土,每当他离去保安、清洁工都要用水洗上一遍地,这段时间他又来得频繁,这使他们意见很大。杨养财斥退了他的司机,又笑着向老薛道歉。我便对他说:“你下次来了,把车洗干净了就好。”“一定的,一定。”他说:“小媚,我想请你吃一顿饭,同时,请教一些资金存储常识,你能赏脸吗?”“再说吧,杨老板,我可以给你一些资料,比我说的更加清楚。”我婉转地谢绝了他的好意。
他从兜里拿出一本存折出来,迅速地塞放到了我的手中,说:“送给你,买些你喜欢的东西,密码你是知道的。”我如同触到了烫手的火炭,惊惶失措地把本子递回给他。街道上的太阳光白晃晃地使一切无处逃遁,我似乎听到了自己卟通卟通的心跳。“别这样,杨老板,我对你还是很尊重的。”我说得语无伦次,快活的神色一下子从脸上消失了,我用洁白的牙齿咬住丰满的嘴唇。一字一句缓慢地说:“也请你尊重我。”说完话,紧绷的面色才缓和下来,嘴唇上印着一排齐崭崭的齿痕。杨养财对住我离去的背影,手中的大哥大击打着另一只手的手掌。
待到杨养财的吉普轰鸣而去,我那激动的心才渐时安定了。我觉得好笑,杨养财把我当什么了,以为金钱就能轻易地俘获我的肉体,以及我对丈夫的背叛。一直到下班回家,杨养财那付丑陋的嘴脸还一直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小媚,谁惹你生气了。”卓群过来,他见到我闷闷不乐眼神飘忽的样子问道,我对他一笑:“没事的。”“你稍等,马上就开饭。”他身上披着满是油渍的围裙,手里拿着勺子的样子滑稽可笑。婚后的日子里,他似乎什么都尝试过,到最后也总是一事无成。
母亲和小婉在天井里欣赏他忙碌了一整天的杰作,一辆用木条拼凑的婴儿车。那辆车子不仅装着四个轮子能自由地推动着,他还别出心裁地加上一个能够摇晃的底盘,车子美观结实,每根木条都经过他精心细致的打磨,这让玉茹称不绝口,真心实意地夸耀他心灵手巧。玉茹说:“我在商场看过婴儿车,一辆好多的钱。”“那是铁的,也没这辆好看。”小婉说。卓群过来招呼他们吃饭,他说:“明天上点漆,那样就更漂亮了。”楼上的音箱里放着轻快的乐曲,饭桌上的菜肴丰富而讲究,这是针对怀孕了的我搭配的,我知道这段时间里母亲贴进了不少的钱。我的工资加上奖金本来就不少,银行也常用各种籍口发放福利。但维护一家子的开消,还有我们俩个人的开支费用,我常常捉襟见肘,钱对我来说,得一点钱,花一点,存一点,丢一点,减一点,最简单的加减法把生活变得波澜壮阔风生水起。而卓群从不过问,他已习惯了把耳朵交给音乐去安慰,把困惑交给我去消解。
卓群似乎看出了我情绪的低落,整个晚上拚命地编造些笑话,他显得轻松活跃,与身边的我一脸的强制抑住的不安形成对照,我没笑,倒把一旁看电视的小婉逗得直乐。“我要睡了。”九点不到,我就起身说,小婉这才惊呼道:“我的作业还没做呐?”也慌慌张张地进了她已搬下搂的房间。
我们一上了楼,卓群就紧紧地搂住了我,他把头放到了我的肩膀上,在我耳边悄悄地说:“别厌弃我,我知道你很累,而我又帮不了你什么。”他的话像是一种抚摸,我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他,也许,他那一刻像我眼中的忧郁王子。一双手慢慢地抵住了我的小腹,另一双手也触动了他的臀部。我感到了下面一阵热浪的涌流,一瞬间,我的内裤湿透了。我们迅速地亲吻,互相爱抚着,重复操练那种极富刺激的肉体游戏。
由于我有孕在身,卓群也不敢太过于粗暴,而我却不依不饶,极尽挑逗。我已不愿意继续躺倒在床上,硬是拽着他到了梳妆台前面,我横倒在镜子前面,眼睛的余光被镜子展示的身体迷住了。我像淫荡的娼妓那样,勾着手指招呼着男人,而且挑逗在把一双大腿展开。卓群就站着进入,俩个身体就微颤着律动,我们的下面一下就贴合到了一块,我的呻吟像野兽一般的放肆,如同在荒无人烟的旷野上凄厉嚎啼,捎带着卓群也激情澎湃。
这种欲仙欲死的迷乱,登峰造极的形式,极快地刺激着我们攀上了高山的顶崖峭壁,卓群在经历了无数次的高潮之后,终于把持不住,他的喷射强劲有力,那股灼热的温流直射得我爽快迭叫。被欲望淘空了之后身体疲倦忧郁,躺倒到了床上,很快他就睡着了,在床上把身体弓弯,我从背后搂住他,昏昏沉沉地。我无端觉得自己对他怀有一份责任,还有一份梦境般的怅惘。
杨养财五短的身子不合时宜地又出现了,尽管我抵御了那份巨大的诱惑,但不知不觉中那数额可观的金钱总是让人难以忘却,一些五彩缤纷的想法顿时让我感到如临悬崖的危机。像我这样的女人,在端庄的外表下都隐藏着一颗敏感而丰富的心,我们往往对自己的事业格守职责、一丝不苟。但对自己私底下的生活也抱着极高的希望,自信、有钱、有魅力。我想象他在床上的样子,一想到他的短身材短腿短胳膊短手短脚趾窄平的胸脯肉囊囊如铁锅倒扣的大肚子,他那张长着两条短眉一只巨大狮子鼻的粗俗不堪的脸,顿时身上鸡皮疙瘩如春笋般浮现。假如那时我让魔鬼所躯使,接受了他的金钱,我就得乖乖地、毫无怨言心甘情愿做他的情人,不但要习惯于欣赏他,也要习惯于他那双充满色淫的眼睛对自已的观赏,还要习惯于他那双十指又粗又短生着长长黑黑的汗毛的手对自已的爱抚,习惯于那张总有股浓重的口臭味儿的嘴对自已的吮亲咂吻,习惯于他用某一只脚又短又肥的脚趾在自已身体的某一敏感部位逗痒痒玩。第四章 赵莺的隐私
1我顺利地生育完女儿之后,整个身材并没改变许多,只是比以前稍微胖了些,出落得比以前更性感了。结婚生子完成了做为女人一生中的重大使命。婚后到生育我的生活一直是平静的,在我少妇的生活里,值得高声尖叫的也只有在菜案板上切着了自己的手指或是吃出了一条菜虫,比这更惊险的事可从没曾有过。我从自休完了产假,就调进到赵莺的行政办公室,整天无所事事。
早晨的办公室空无一人,一缕阳光透过人行道的梧桐树叶照进来,四周的空气里暗尘浮动。我在洗手盆里接了一些水,把手在水盆里浸了浸,溅到了窗台上的那花上。赵莺走进来,她的身上带着烟草味、酒精和户外新鲜空气的味道。她双眼顾兮生辉,俯身向我一笑,早上好。见办公室没有别人,她一把拉着我急切地说:“美人儿,你可得救我。”我早就习惯于她那种挟风带雨雷厉风行的说话语调,一点也没显出激动:“怎么啦?遇到打劫了。”
“等下老郭过来,你就说昨晚我俩一直在一起。先是唱歌,后来喝醉了,一起开了房。”她紧张地说,我注意到她依然穿着昨天那套白色的西装套裙,还有印着大红花朵的丝绸衬衫。我明白了:“你彻夜不归。”“别说了,记得,我俩一直在一块。” 我点点头,表现得从容不迫的样子,心里却升起一个惊叹号,她说完,便埋起头整理着桌上的文件。话音刚落,赵莺的老公就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象征性地敲了一下门,然后,就坐到办公室的沙发中。
老郭是政府办的处长,尽管个头不高却精悍干练。“昨晚我打了你一夜电话,怎回事?”他不紧不慢地问,赵莺指着正在充电的手机,淡淡地说:“没电。”“没电就不会借个电话?”口气有些焦燥,赵莺说:“就在度假村那边。跟小媚一块,都喝醉了。”度假村离市区二十多公里,又是夜里,俩个醉酒的女人是不敢冒然开车回来的,她天生就有这种遇事不慌应付自如的本事。“怪不好意思的,是我先醉了,莺姐为了照顾我,我们一起开的房。”我想该我说话了,老郭的口气缓和下来:“乱弹琴,俩个女人开房,算那回事。我走了,车在下面等着。”说着拍拍屁股走了。赵莺猛地狂奔过来,搂着我的脖子,在我的粉脸上亲了一口。“美人儿,谢谢你,我请你做头、洗脸。”“真是疯了的女人。”我猛地挣脱。
“老实交代,昨晚干嘛了?”我带着玩笑发问,“不能告诉你,说出来吓你一大跳。”赵莺微笑着,她的脸上有一种浅浅的红晕,这使她显得妩媚而可爱。她的嘴唇湿润地噘起来,凑到我的耳边。我清晰地听见一个粗俗的不登大雅之堂的词组,真的被吓了一跳。我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女人像赵莺这样直率放肆。赵莺长得很好看,是那种肌肤丰腴,面若桃花,典型的漂亮耐看女人。可她却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好看似的,也不像是行里的高层,一点没有架子,特别爱和人说笑打闹,尤其是和那些男人。也听不出来他们是有些吃她的豆腐,可能是听出来了却不当一回事。总之,她一点不像那种好看女子一样傲慢和娇气。
我发现赵莺是很在乎我的,不过我一点没有骄傲,而是充满了感激。她某些地方的不媚俗颇对我的胃口,虽然我们年龄相差甚多,性情各异,志向不同,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对彼此的好感。我的发型,我的穿衣打扮,我说话的语气,甚至是我生气时高挑眉怒睁眼的丑陋样子,反正赵莺觉得我什么都是好的,总是一迭声地称赞。却也并不是无故讨好,是真的从心里觉得好,十分的羡慕。
淡淡的音乐、淡淡的水果香,淡淡的美容小姐的脸。我和赵莺分躺在相邻的小床上,两片青瓜凉凉地放盖在眼睛上,什么也看不见。我们是趁着中午的时间偷偷地溜到对面马路的美容厅的,我问:“喂,还没说昨晚到底跟谁哪?”美容小姐是我们熟悉的,听不懂我们之间的本地话。“老薛。”她嘎嘎地笑,不知那张床有人在纹眼睛,能听到金属划在肉里轻微的滋滋声,令人毛骨悚然。
老薛是行里的保安队长,那个黑不遛秋粗犷的大个,我一下就明白了为何老薛能在行里肆无忌惮,原来是有持无恐,攀上了赵莺这个靠山。“不准你笑话我的。”赵莺小声地咕哝,像是个浸泡在蜜水中的幸福女人。“你们是怎样开始的。”我饶有兴致地问,赵莺坚决不说。“你关心这干嘛,难不成你也想红杏出墙。”我顿时哑口无言,但这时我的心思就曲曲折折了起来。一方面是受到家庭婚姻束缚惯了的,另一方面又有些不甘蜷伏。我不能像那些单身的女孩那样无所顾忌,自由自在地表达自己,就在肚子里做功夫。因此,我决不像其她的女人外表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和安静。
从美容厅里出来,我们迈着猫步走在繁华似锦的商业街上,不动声色地徘徊在陈列着世界顶尖名牌的橱窗。我们的头发散发着迷人的气息,涂著名贵妆品的脸上有淡淡的倦意淡淡的满足,一条流光溢彩、浮华张扬的步行街,俩个气质出众、典贵高雅的银行美女。“小媚,你不能除了上班就蜷缩在家里,外面的世界你意想不到,你应该多出来转转。”除了说些严肃认真的话,她从不称呼我的名字。说话间我们踱进了一间叫贵夫人的时装店,赵莺每当添置一件东西,总没忘也会带给我一件,那怕是别在耳朵上的假冒饰品,那样的感情属于女人之间某种惺惺相惜的默契。
“除了跟老公,没尝试过和别的男人吧。”赵莺说着,手在我饱满的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疼得我踮了脚在地上一跳。我们俩人狭窄的试衣间里,只着贴身的衣物各自比划手里的衣服。赵莺脱去身上三件式的套裙,她的乳房丰硕挺拔,缕花的乳罩太小,仿佛只能遮住乳头,大半个雪白的乳房都露在外面,颤颤耸耸,稍一动弹就会挣破束缚,脱颖而出。我则穿着一件蓝底白花的连衫裙子,薄亮轻柔的质地紧贴在身上,让赵莺眼馋不得。“讲究的就是这样,你个子高,穿上去呼呼啦啦的,又飘逸又潇洒。我有你这身架子,早让所有男人都跪倒在跟前了。”我在镜子扭着,欣赏后腰间的装饰,屁股微微蹶着,细腰低陷,我说:“就是露得太过了。”“别脱,就是你的了。”赵莺赶忙制止我。我还是脱下了,我说:“要买也得待下班才能穿。”赵莺见她的肌肤雪白,室内柔和的灯光一照,恰如绸缎一样细滑。“美人儿,你真是天界仙女,我都喘不过气来了。”让她这么一说,我也不急于穿上衣服,在镜子前面继续展示着骄人的身姿。
俩个人提着大包小兜从贵夫人的店里出来,这一回的狂购花费不菲,都是赵莺刷的卡。在我再三的盘问下,赵莺终于吐露出了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老薛是行里保安部门的,他掌管着行里一切监控设备。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可以一边享用食品一边窥视行里每一处人员状态,从他的屏幕可以不冒风险地看到穿低胸衣服的女人各式深浅不一的乳沟。他迷恋上了赵莺胸前傲人的双峰,他千方百计地接近她,要知道,同处于一个工作环境的俩个人,经常有许多工作上的关系。赵莺不久就看出了他别有用意的接近,如同怒放了的鲜花,当然有痴醉的蜜蜂,在她的跟前嗡嗡飞舞,你贴他黏,门庭若市。再说像她这种岁数原本是色相将衰之时,理当有所忧虑,但她却打定主意,享受眼前的这些,正如开胃饕餮鱼肉的人,除了仔细剔除骨头以外,顾不上操别的心了。尽管他们各自有了家庭孩子,但不妨碍他们一拍即合。她说第一次就在这办公室里,当时已过下班的时间,他是瞅准了机会,在赵莺正在换衣服时敲响了她的门。赵莺衣衫不整地迎接他,“有事吗?”她一边披上衬衫一边说,其实她完全有时间把衬衫穿好。他说:“没事,只是知道你还没走。”他把一只手放到了她的胸前并且用力一推,她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他紧挨着她坐下,将手放在她膝盖上用力一挤。他开始抚摸她的腹部,他的手很有力量,似乎能透过她的肉体进入到她的腹内,她被迫挺直起身子。他一把将她搂过来,使她难以挣脱,然后将自己的嘴与她的嘴贴在一起,强行舌头伸进她双齿紧咬的口中,她试图挣扎,但很快力尽全身瘫软下来,此时,他将手伸进她的内衣触摸她的前胸,手指不停地抓弄她的乳房,她发出阵阵呻吟声,他用力将她推倒在地上,强行拽下她的内裤,然后解开自己的裤子,他爬到了她身上。
老薛跟她所结识的其他男人不同,而且不是一般的不同,他食欲旺盛性欲无比,在她的身上表现出强悍的野性使赵莺着迷,他要成为她最出色的情夫,向她显示自己力量的巨大、情欲最强而且最为野蛮。赵莺也有时要服从他每一个荒诞的念头,他的好处就是随叫随到,并且他的那东西捧极了,每次都让赵莺高潮迭起心满意足。她滔滔不绝地向我倾诉着那浪漫而危险的念头,使我渐渐地不能审视于我眼前的现状。做为响应,我也向她说起了杨养财想用金钱得到我。赵莺急着跳起来:“绝对不行,那老头儿,以为他是什么东西。”接着她说:“做为女人,为了钱财跟着男人,那是贱,是娼妓的勾当。用钱玩男人,那是一种品味,一种时髦的行为。你给我记住了,只有玩男人,决不能让男人玩你。”
2踏着夕辉薄暮,披着道道霞光,手推童车里的婴儿,年轻的父母,周末的夜晚,我们一家子出现在中心广场上,迎而吹来的是凉爽的晚风,沉浸在这暖洋洋的温馨与宁静中,心绪也觉得如同洗浴过了一样,变得柔和清爽起来。我穿着的是刚买的那件蓝底白花紧身连衣裙,衣服紧紧地绷在我的身上,如同我的皮肤,拉链把上衣拉得很紧,所以,挪动一下,那对迷人的白嫩的乳房就撩人地颤动起来。卓群注意到路过的男人纷纷把视线投到我的身上,在他眼里男人的目光就像苍蝇,这种联想让他怒不可遏。自从娶了我以后,他日渐感到了来自周围环境的一股躁动不安的气息,我像一只美丽的猎物一样置身于暗中的丛林,而他则得时刻承受无形中的危机。
夜色渐渐地浓烈,周围的树木、花草在夜幕遮敝下显得更加美好,夜幕既可模糊丑陋,也能湮灭心境,让四周产生出一种雾里看花亦真亦幻的境界。“回家吧,可儿可能饿了。”卓群说,我仍是兴致不减,提出要再往公园的湖边去。一路上,卓群还是沉默不语,我有些索然无趣,当初他追求我时,在我耳边说出了很多有创意的痴话、傻话,那些话当时就像芬芳甘醇的美酒。我用耳朵聆听就像用耳朵喝酒,把自己灌醉,如坠云里雾里,有人说女人是用耳朵谈的恋爱,那些痴话、傻话令我死心塌地跟定了他。
结婚后,有了女儿,卓群的创意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同时没有影踪的还有那些哄得人心花怒放的情话,有时想象像婚前那样买一下醉,我就逼着他把婚前的那些话跟我说,他却像这羞的女生,脸憋红了大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有时甚至和我耍起太极,蒙混过关。城市的夜幕总是能造成恐惧和诱人堕落的气氛。街道像一卷展开的安静的手纸,每一个拐弯角都有一个垃圾箱,偶尔一只猫走过门前的台阶,睁着像水银一样燃烧的眼睛。每一扇紧闭的窗户后面不时会传出柔情的呻吟,下流的叫喊,疲惫的咕哝。
洗漱一番,躺到了床上,卓群翻看着一本过期的杂志,我贴向他的身边,手指在他宽广的胸膛上若有若无地撩拨,我们令人失望的生活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变成一种飞扬狂喜的途径。淋浴在感官的欢乐中,光亮驱走了黑暗,没有一丝贫困、动荡的困忧。尽管我洁白无暇的身体是多么的秀色可餐,可还是无法再次挑逗起他的情欲,即使我一丝不挂地趴在他身边,卓群也目不斜视不为所动对着我这种荡气回肠的媚态。
我开始不满了,我怨声说:“你怎的啦,是不是在外面沾花惹草了?”卓群为自己辩解说:“有你这样厉害的老婆,我哪里敢哟?”我质问道:“那你怎么越来越不行了呢?”“不是我不行,是因为你这年龄的女人正是性欲最旺盛的时期,你没有听说女人三十一朵花吗?”“我还没够三十。”没等我说完,卓群厚颜无耻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便爬起身来压覆在我的上面,他并没有做着过多的挑逗,就猴急地进入了我的身体。尽管我觉得缺少点什么,虽是不尽人意,但马上就春情泛滥热火朝天,“你好卑鄙,好狡猾,你还没怎么弄就进来了,我不干。。。。。”我还在挥舞着粉拳,如擂鼓一般击打着他厚实的后背,卓群任我捶打,抱着我丰满的屁股穷凶极恶地猛插。刚刚是我在抱怨,现在变成是我在求饶,但卓群却充耳不闻,继续着他的冲锋。?
我极其淫荡地叫唤着,嘴里吐出一大堆下流的脏话。就在我沉浸在忘我地快要达到性欲的顶峰的时候,原本幼滑的肌肤连续不断地浮起鸡皮疙瘩,一阵哆嗦,感觉到丰硕的桃子里面,子宫像太阳般变得又热又大,从那里散发出的快感涨满全身。我还想说些鞭策鼓励他加把劲的话,刚刚还君临天下放马驰骋的老公此刻如同尸体一般坍塌下来。 我感觉有些余犹未尽,想让这团火继续燃烧。百无聊奈之下,我只好将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老公从身上推下来,用一只纤细的手抓住自己膨胀得快要爆炸的胸部,另一只手放在自己两腿之间,轻柔着那片早已潮湿了的沼泽地。
我用手将他推开说:“去去去,一身臭汗,还不快去洗洗?”卓群如释重负地跑进卫生间,三下五除二都将自己身子冲洗了一遍。回到床上时,我满腹牢骚地抱怨着说:“下次你再这样不让我舒服,我就去找别人了。”卓群在我的屁股上拧了一把说:“你敢?”我赌气着说:“你看我敢不敢?”他只好乞求道:“老婆,别闹了,我下次努力点行吗?”“努力也没有用,本小姐是心意已决。”我高声大笑着说。
隔天是星期天,我在床上呆到了快中午,昨天就得知卓群的朋友请吃饭。起床后我在镜前盛装打扮,我犹其细致地描眉涂唇搽腮影,精心将自己打扮得楚楚动人的样子。卓群躺在床上等我,他的双臂叠放忱在脑后,我穿上件新添置的灰白色长裙,那衣服在我的身上飘逸妥贴,裸露着丰润圆滑的整个肩膀,他说:“时下的设计师干什么吃的,衣服都那么省料。”又说:“不行不行,后背露多了,好像看见了屁股沟了。”他说得夸张,但背后真的很大胆敞露着,中间则用些小布带子乍贴不贴地装饰。这是我极为喜爱的一件衣服,前面却是高领紧扣严严实实,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换下。正是城市交通最繁忙的时段,各种车辆和行人交汇在一起,像条奔腾不息的河流,夹杂着看不见的欲望数不表的秘密,迤逦向前。这是一家以价格昂贵而饭菜并不可口著称的饭店,生意却一直不错,就在于它有别其它饭店那别出心裁的装潢,格调富丽堂皇。高大的灯柱、雕花的墙壁,餐厅宽敞窗外风景秀丽,常常吸引着那些外地来的客人。我们显然来迟了,被带进一间雅致的小包间,推门进去,我一下就瞥见了他,脸上是那种心不在焉但性感无比的神情,一付成熟的花花公子形象。她的夫人许娜神采飞扬的脸像一种会发光的生物,带着妖媚无比的笑向我们走来。
“这是家明,我的好朋友。”卓群指着男人说,惟恐不能引起我的重视,补充说:“下面检察院的。”他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有很重的汗毛,让人舒服的那种温暖而干燥。笑着说:“我已辞了公职,现在是职业钞股者。”
“婚礼上我们见过。”我说,家明说:“现在更漂亮了,走在大街上我真的不敢认。”宾主刚刚坐定,卓群就问:“你们的房子装修完结了吗?”“差不多了,要不,吃完饭一起参观。”许娜热情地说,她的声音像黄鹂一般清脆悦耳,我觉得挺好听的。“来,当代股神,一出手就不凡。”卓群拿起杯子,他回过头对我说:“一天的功夫,他就挣了一套房子。”
“股市里一夜暴富的大有人在。”他随便地说,把杯子放下,我茫然地看他,他的眼睛在暗中闪闪发亮,像是潜伏在灌木丛里猎人的眼睛,我的心晃荡一下,惊诧于他的眼睛给我奇异的感觉。“卓群现在可是处于捞运气等机会的落魄境地,老同学何不搭上一把手。”我将杯子举着,他也端起杯来碰撞了一下,杯子里的红色的酒溢出了一小点。“那更要赌上一把。”他一饮而尽后说。
“拿什么赌?我可是襄中羞涩一穷二白的。”卓群目无表情地剥着一只大虾的壳子,我急着打断他的话:“这一阵入市你看需要多少资金。”“十万。”他顿了一下,才再说:“我看先不宜投入太多,看今后的形势再决定加大资金投入。” 他的脸上的种威风凛凛的酋长风范。而他的太太,那个有着一把好嗓音的女人,神闲气定,若闲庭闭花,雅致而迷人地看着丈夫。
“要不,我先借你十万。”他说,看起来是个敏感自信的人,我浮上一个略带讥讽的笑。淡定自若地说:“我在银行工作,我知道怎样调济资金。”卓群在一旁瞪大了眼珠。“那说好了,我们是同一战壕里的战友了。”家明端起杯子对卓群说,他也端着杯:“生死与共。”坐位很舒适,灯光适宜,餐桌上摆着红酒,还有好看而不适口的菜肴,我喜欢上这氛围,话题自然在他们所认识中的人真真假假的传闻和似是而非的评议中绕来绕去。
我感到了自己的膝盖被小心翼翼地碰撞了一下,然后就是有意无意的一条腿靠过来,若有若无地磨擦着。我打消了要避开退缩的念头,变本加厉地紧挨住了他的大腿。他似是大受鼓舞,甚至用脱掉了鞋子的脚尖摩挲着我的大腿上面,那种骚痒痒的感觉刺激着我的感官,我不动声色地放纵着自己小小的愉快。他对着我的眼睛如灼灼桃花,我不敢看他,怕自己的眼睛会发直。然后就是饭后的水果,那些从冰柜里出来的果物色彩诱人,而他们嘎吱嘎吱的咀嚼声着实让我心慌意乱起来。
回家的路上,刚才的一幕立即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面红耳赤地回味起和那个陌生男人在在餐桌底下的每一个细节。一想起那个男人给感官上的刺激,我就觉得心花怒放。尽管我和这个陌生男人素未平身,刚刚认识,甚至今后一辈子或许不可能再次重逢,但他在我的丈夫跟前短暂而大胆的举动就足以让我回味无穷。我扪心自问:“难道我真的堕落了吗?”
3王相中总是在我穷途末路的时候出现,扮演着救世主的角色。那天我是见不惯陈家明那一脸得意洋洋的嘴脸,骨子里透着一股目空一切的骄傲,在我的心底里,我欢迎男人恰到好处的调情,却不会容忍过了火的耍弄,我总是把一切跟金钱有关的施舍当作是男人玩弄女人的手段。我认为那是侮辱,实在是令我憎恨的行径。我心高气傲一口地应承了下来,随后想想也为难起来。刚出饭店时,卓群就埋怨我:“你怎么能这样随便就答应人家。”我见不得他那一付人穷志短的样子,扬着头回答他:“你不要管。”我显得轻松,与卓群一脸强制抑住的不安形成对照。十万元对别人来说也许微不足道,而对我们来说,显然是一笔巨大的款项。
一上班,我就找到了王相中,他在行里上班的样子令人生畏,严谨、认真、一丝不苟,对职员说一不二,一切按章办事,像是上足油的高度精密机器。我选择在行里找他是想绕过母亲,我不想让她知道而平白无故地担心。他的办公室极为宽敞,推门进去,里面有独立的休息室和盥洗间,陈列着原木的书架,上面林林总总摆放着各种厚重的精装书籍以及各种精美的饰品,整个办公室各种香气混合着,气氛有些怪怪的。我断断续续地倾诉了需要一笔数额并不算大的贷款,并列举了许多成功的例子及其种种能够赚钱的理由。
他坐在如宽大的办公桌后面,仔细地听着我侃侃而谈,一脸的松驰与冷漠,他沉着的表情总是能给人,特别像我这样的女人,一种亲近如父辈般的感觉。他总结性地说:“这时候进股市确实是最佳时机,而且卓群也该干点事。”这时,他的秘书多次进来往我的杯子加水,而我懵懂无知,只顺着自己的思路和他周旋,秘书终于忍不住,朝他指了指手腕上的表。他说:“我要去开会,这样吧,你让卓群开个户头,报个帐号过来,我给划款。”
我那时紧张的心才松懈了,每当这时刻我就有一个习惯动作,就是有意让头发垂下来,挡住一半脸,然后,鼓起腮,吹出一口气。吹气的同时,脸一抬,垂发就掠开了。这一串动作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完成,却又并不匆忙,因为衔接得很紧,所以就很协调,而且自然。这些都使我显得活泼和生动。
见我还坐着没动,他说:“我要走了。”我这才醒悟了过来,他把手按住了我的肩膀,露着宽容的微笑:“你想在这呆着就呆着,记住走时帮我锁门。”我是充满着感激的心,看着他迈步走了,我觉得这个慷慨相助的男人,自己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也许是一见倾心,怀抱好感,甚至产生了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的蠢念头。
隔天,王相中的款项就到了卓群的财上,我迫不及待地拉着丈夫就上家明家。他们的家在城市的新开发区,那是繁华地段一处闹中取静的品位高尚公寓。家明在家中宽敞的会客厅中很悠闲地抽着三五牌香烟,许娜领着我参观了他们的新居,俩人从一处转到另一处,开心地说笑。他们的新居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卓群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衬衫正被汗水贴在后背上,潮了一大块,现在却又有些冷了。
许娜递过来一杯雪碧,冰镇过了,干干净净的玻璃壁面不透明了,有些雾。而杯子里的雪碧更让人想起那句广告词,晶晶亮亮,透心凉。我走到家明的面前,很恭敬地说:“大哥,钱我们筹到了,往后桌群就劳你带着。”家明抬起头,用夹烟的左手示意我坐到他的旁边来。我就犹豫住了,看着也只有那一处地方能坐下,便不情愿和他并肩坐在一起。我穿了一件很紧身的衬衫,两个小奶头肆无忌惮地鼓在那儿,乳峰与乳峰之间挂了一件小挂饰,很俏皮的样子,很休闲的样子。即使坐着不动,我的两只小奶头也能起到一种先声夺人的效果。家明仰起脸,对我说:“哈,说什么客气话啦?卓群跟我情同兄弟的。”说完,又把脸对着卓群:“老同学,兄弟就不分彼此了。”我从坐下去的那一刻脸就已经红了,这时更慌乱了,卓群文不对题地说:“哪儿,我只是出汗太多了。”
家明敛了笑,脸上的表情走向正题了。他放下手中的香烟,从三五牌烟盒里抽出两根香烟,并列着竖在餐桌上。卓群望着这两根烟,便有些失神。家明他用手指着一根烟说:“这是你们的十万。”随后他又指了指另一根香烟,说,“我再借给你们十万。”大大方方的许娜却咬住了下唇,低了头不语,家明伸出手,把两根香烟挪得更近一些,几乎是依偎在一起了,心连心、背靠背的样子。说,“你们现在的资金就是二十万了,然后,我再投进去四十万。这六十万就是本钱,利润按三份分配。你们占三分之一。”然后家明才抬起眼来,交替着打量我和卓群,问道:“明白吗?”我听完这句话,身体全放松了,把上身靠到了椅背上,我的身子一放倒,胸前那双峰便越发突现起来,我注意到家明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可是我得做什么?”卓群懵懂地发问,家明笑笑,说:“你先跟着我,由我来操作,你就看着,等你熟悉了后,要分开还是继续合作,那时再说。”“这主意我看行。”一直没开腔的许娜终于说话了,她一开腔腰肢就如风拂杨柳般地沙发蠕动,目光里头含了烟又带了雨。“为了你们的合作成功,我们来喝点酒怎样?”许娜起身说,这立即得到了家明的热烈响应,许娜扭着屁股到酒柜那儿,不一会,就托着个盘子,放上了一瓶葡萄酒和四个高脚杯子来。
凭着女人的直觉,我清楚许娜对丈夫卓群有着一种超越朋友关系的好感,看着她屈起了脚后跟窝在沙发对着卓群兀自在那里自作多情,她习惯性地仰起脸,冲了卓群情深意长。还好卓群还是显出了傻气。他不呼应,不怜香惜玉,不投桃报李,不抱你入怀。我就弄不懂像许娜这样的女人对于爱情怎么说来就来了,怎么一下子就能这个样子无中生有了,都难分难舍了,我看了一眼许娜,她正好凑近卓群在他的耳根里说着什么,而口腔的共鸣得又是那样的纯熟,甜、嗲、娇、媚,一副惹是生非的样儿,一副撩拨人的样子,一副欲说还羞的样子,而一双迷蒙的眼睛也就欲开而闭了。我一不留神,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家明开了葡萄酒,把那些猩红的液体注入了每个杯子,他退回到座位上去,放下酒瓶,把手指送进了嘴里,吮了几下,又放下了。他做完这一切就用餐纸在手指上拂拭,他拂拭手指的样子就像一个贪财的女人很用心地数钱。他把亲自为我拿了杯子,递到了我的跟前,我说:“我可不会喝的,等下醉了可就丢人了。”“醉了没关系,我家的房子多得能跑马。”许娜说,卓群和我一同笑起来,很有分寸地笑过一回,家明和许娜在敛笑的时候相互打量了一眼,不管怎么说,这句话在新居的空调里头多多少少有一点生气盎然。
有只烟头还跷在茶几的烟缸上,发出黯红色光亮,说不上是热烈还是挣扎。烟缸旁边的高脚酒杯却相当干净,即使在昏暗里头依然保持了那份剔透,笼罩了自尊和沉着的光。接着,他们就聊起了远在他乡的老师同学,娓娓不断地追忆着年少不谙人事的那些蠢事,缅怀着那些让他们怦然心动的女同学。我把杯子握在手上,让杯子的孤形壁面贴在自己的右腮,静静地倾听着,一副娇媚的样子。而家明的眼睛出奇地亮,嵌在眉框底下,我发觉他对着我时那种亮不是炯炯有神,是飘在面上的,像玻璃的反光,像水面的反光。
许娜见他们谈兴正浓,就说我给你们弹段曲子吧。她姿态轻盈地坐到客厅一角的一架巨大的钢琴上,纯白耀眼的睡袍轻薄透明,浑身上下只得一双深黑的内裤,两腿收束,并拢的膝盖略略掩住丰润的大腿。许娜打开钢琴盖,双手半悬在琴键的上方,十只指头一起打开来了。她的指头细而长,打开的时候带了一股轻柔的风,舒缓的,神情丰富的,半圆形掌心里头像藏了一只鸡卵状的几何体。十只指头像海藻遇着了浪头一样,摁在了一组白键上。她嘴唇像是正在肆意尖叫,手臂拼命伸展,嘴巴尽情张开,露出干净粉红的口腔,像一头充满欲望的雌兽。
我羡慕这女人,羡慕得眼珠子发绿。她对着我,恰恰与我面对面。我就那样长时间静默地注视她。觉得眼前这情景很有肉欲的味道,暖色的光,有欲念的动作,润泽的肌肤与凉滑的琴键轻触微温,那匪夷所思的风情简直令人无法抗拒。好像我的眼前闪现出一个崭新的世界,一种富于诱惑的新生活展示出灿烂的前景。这新的幻梦新的幸福,如同一副调制精良的令人神荡神迷的毒剂。
4又于是周末,女儿跟着卓群回到了婆婆那里了,我对他那远在海边的家乡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总是编造着一大堆理由,躲避着跟他回家。这时,我倒乐得清静。浑浑然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三点了,没吃午饭也不觉得饿,这一觉总算把我的精神劲儿要了回来,坐在床上发呆,该穿什么衣服,见着窗外灿烂的阳光才知道竟忘了把窗帘给拉了,就这样赤身裸露的身体要是对面有人用上望远镜,那什么都给人尽收眼底去了,忙披上睡袍上了洗手间。
镜前的我,倒没露出半点倦态,眼睛还是有了阴影,那可以用妆捕上。我浓妆淡抹描眉拭粉,经过一阵刻意的化妆,本来平庸的脸可以在一刹那间使人惊艳,这就是我做为城市女人天生具有的这种细小处见心计的特色。一想到俱乐部那年青的教练哆哆嗦嗦手忙脚乱的样子,我就不禁想笑,索性再给他一点颜色,我套上那条艳红的三角裤衩,拣出红色的衬衫和白色的牛仔裤,这一下倒把自已打扮得青春靓丽,如同纯真可爱的少女,把那运动拷包一带就兴冲冲地出了屋。
街上,阳光依然十分地强烈,如同水银泄地般渗透着行人、车辆、店铺的招牌。白晃晃的光是薄如蝉翼的刀,切割着人们的视野和意志。使人不得不像条狗一样吐着舌头来抵御这座大城市的盛夏。我焦急地看着手表,旁边的人行道上有一年青男子,不时对我瞟来暧昧的目光。行里的旅行车终于到了,赵莺拉开车门朝我招招手,她说:“美人儿等急了吧?”“不急,就是日头晒得难受。”我说完,在散发着冷气的车里舒服地伸展开身子。
“我可是急着呢,一想到教练就深陷在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堆里,我巴不得立即把他救离苦海。”赵莺放荡地说,我拿手抻抻她,朝前头的司机努努嘴。赵莺咯咯的笑,她趴到我的耳根说:“赶明儿我一定要学车,自个驾着也自由些。”车子迅速地驶往郊外,在停车场里让行里的车回去,远远就见教练正领着几个跟她们差不多的有闲少妇伸胳膊踢腿做着准备运动,看他汗流浃背那一本正经认真的劲头我就直想笑,从她们面前经过,我就知道那些闲妇们一定七嘴八舌地搬弄是非,管她哪,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哪,里面有的还学着人穿上小背心但腑下的毛茸茸的粗野地现了出来,总不见得她们会没钱买剃刀吧。看她们一个个那身臃肿的身体就是再练它几年也不顶事,还故做天真少女地学着别人打网球,她们就是这么一类人,成日里思谋着跟上潮流,要是那天时髦上太空她们也绝不会落人后面。
更衣室里还有人在换球衣,见过几次面倒忘了她叫什么,那网球服倒是漂亮,白色的短袖镶着蓝色的滚条,她还是在仔细地察看短裙下的内裤是否露了出来。见到我褪掉长裤展露出来那狭小的三角裤,她的脸上一定会有惊诧的表示,也许正在感叹那么瘦小的点儿东西到底能遮掩住什么。
这个网球俱乐部依山傍水,周围绿荫环绕,有几幢漂亮的避暑别墅,一个水波澹澹的湖,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但还没到太阳下山的时候,烈日中她们倒练得兴高采烈的,掩不住其中兴奋的尖叫声。她们都打扮得非常亮丽,赵莺穿着超短的迷你裙,露出精巧的腿,像小水禽一样在草地上奔跑着,玩一只吹足了气的皮球。其中几个正缠着小教练贴身地教导击球姿势,在蓝色的一汪水边,支着一长排五彩遮阳伞,伞下是白色的休闲桌椅。我便在遮阳伞下的椅子坐下冷眼旁观,头顶着一片清亮的天,轻风拂面,阳光像一片蜜糖一样恰到好处的粘度亲近着裸露的皮肤,等待她们玩得兴尽。赵莺倒是很识趣,拿了一罐冰得直冒凉气的可乐过了来,看她走动的姿态,已经是富态毕现,一件紧身的乳白色球衣,使乳房原形毕露,那两陀肉峰随着她的步伐扑腾扑腾地颤动,就像两只性感的炸弹,和红唇玉腿配合起来,具有致命的诱惑。#--iCMS.PageBreak--#赵莺或许是个人物,我望住她这样想着,任何有过床第经验的女人都能凭直觉,识别出她的同类身上的某种性的印记。赵莺就是那种应运而生的尤物,她们在夜的下腹部开花,在男人的眼睛里跳舞。我们俩结伴参加这网球俱乐部也是她的主意,说来也可笑,我们是在闲逛的时候,那天体育商店来了一批新颖别致的网球服,我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些超短裙,而赵莺却对那些紧缩着身体的小背心情有独钟,我们大包大揽如同进入免费的自选商场。待到第二天清醒时才发觉这些衣服确实过于亮丽鲜艳,不是每个场合都能适合的。这样只好硬着头皮报上这训练班,每个周末在这上课了。
赵莺上了第一次课后,就决定把保安老薛甩了,她说老薛太俗气了,只知道上床一味的蛮干。像他那种俗不可耐的男人,满大街都是,每隔不到三五步兴许就能碰上好几个。她喋喋不休地向我说:其实女人在得到了肉体的满足同时,心灵的抚慰更不能轻视,精神的欢悦尤其重要。我心中暗笑,她看上了这里的那个年轻帅气的网球教练。
教练有张阳光英俊的脸,而且他身体有绸缎般光滑的肌肤,也有豹子般令人震惊的力量和腾越能力,他打起球来每一次的蹲伏、跳跃、旋转的姿势,生发而出的优雅和健美,令人几欲发狂的蛊惑。见我们来了,教练丢下了其他的人,过来跟着我们坐在一起。他的目光如锥如钻,紧盯着的都是女人那些不该看的地方,我倒是有点受不了,将个短裙拉了拉下来,恨不得将那双光洁的大腿都掩盖住,而赵莺却并不畏缩,反而挪动屁股让那短裙往上缩。男人这些闪烁火花的眼光总是使她莫名地激动,并不失时宜地给他一个灿烂的笑脸,他就更加放肆地将眼光投在她身上的每一处。教练常用一个个故事来挑逗这里的女人,他会说:做一场爱,就象打一场网球,大家出了一身汗就这么简单。我不知道他总共打过多少场球,流过多少汗,也吃过多少次闭门羹,每一次听到他得意洋洋地重复这个故事时,我只觉得他很可怜。这样子的挑逗难道不是一种乞求吗。厚着脸皮,说一个不好笑的笑话,不过是乞求短暂的欢愉。
赵莺咯咯地像小姑娘一样充满幻想地笑,她一上来就这么不要命地抒情,眨了眼睛拼命地做温柔状,做山花烂漫状,做纯真无邪状,然而总脱不了潜在的老于世故。教练受到了赵莺的鼓励,又说了几个带着情色的笑话,我觉得索然,这种男人大慨已经忘记了情爱的滋味,对于思念和承诺,也已经没有了感觉,他只能够用很肤浅的方式来发泄。说得没错,那确就象打了一场网球,或者摔跤,它释放了紧张和压力,而不是追求一种圆满。
我和赵莺打了两局球,赵莺输得真是惨不忍睹,看她笨重的身躯象南极的企鹅般费力地扭动,我不忍心再折磨她了,这地方真的没一个很好的对手,除了那个帅气的教练。这时他倒真的跑过来,一脸严肃地叫嚷着:“ 你怎回事,那腰摆动起来总不到位,后腿蹬起来总没劲。” 当然是那回事,我总不会厚着脸皮跟他承认是老公夜间把我搞得腰疲腿软,连丁点劲儿都没有,至今那腰还酸痛得厉害。我故做赌气地别过脸去,轻咬着嘴唇,那一脸委屈的模样真个是人见人怜。便把他吓了一跳,赶忙过来凑过来露出了一口白牙,他笑笑地说:“不好意思,我只是对你太严格了,你跟别的人不同,你会把球打得很好的。”
我们俩人对练着,教练那球打得古灵精怪,四处窜动,目的在于调动我移动的步伐,把我折腾着将要累塌了。其她人早已走得了无踪影,只有赵莺还忠诚地守候在那阳伞下,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她反感于这教练总是平白无故地在这些女学员身上搂搂摸摸,有时总不失时机地打乱他想揩油的念头,或是大声咳嗽要不就故意地尖叫。但每每都遭来她们的白眼,但她始终总是忠于职守,一双警惕的眼光四处游荡。
眼看着天色昏暗下来了,赵莺提议一起吃顿饭,并说出了一个让人望而却步的酒店,那个酒店以价格昂贵装饰堂皇闻名,特别适合情侣或是偷情的男女。三人各自进了男女的更衣室,我把身上已让大汗浸湿了的运动衣脱了,赵莺见我只着一条狭小的内裤,她一脸狐疑地说:“美人儿,春情荡漾了。”用手扯了扯那小东西说:“穿这东西,是等着男人脱吧。”“那是,我一直穿这牌子的。”我恍忽地说,赵莺把身上的衣服也脱光了,她继续说:“别再掩掩闪闪的,我让给你,怎样。”
“说什么?你可别乱说。”我慌忙止住她,不定这个疯了的女人又会说出些怎样露骨的话来。“这就对了,成全姐姐我吧。”她做了一个梦露式的挑逗动作,“你觉得我的身段怎样,还有诱惑力吗。”我双手抱胸,上下看一遍,又让她背转过身,她顺从地转了过去,然后又转了一圈。“怎么样。”她热烈地盯着我。“说实话吗。”我问。“当然。”“有很多男人的烙印,至少有一百个。”“什么意思。”她有点不知所措依旧没披上浴袍。“乳房不错、够大,可很精巧地流向手掌,腿很优美,脖子是你身上最美的部位,但这具身体很疲倦,保留了太多异性的记忆。”她一直在捏自已的乳房,随着我的话又向下轻抚长腿,向上摸长而纤巧的脖颈。“我今晚就把那小子吃了。”赵莺说着,我们俩人在更衣室地哈哈地大笑起来。
5我真的很佩服赵莺那种敢想敢做爽朗率直的性格,我们一同上了酒店,赵莺点了一大堆看着漂亮吃着木讷的菜,飞禽走兽之流,不嫌其肉麻,燕窝鱼翅之类,不怵其价昂。酒当然是少不了的,一瓶人头马,帅气的教练显然从没受到如此的礼遇,那年轻的脸满是惊叹。高脚的酒杯一注入液体,自然就随和热闹了起来,赵莺炮制着杀伤力极强的词汇、符号、暗示、期冀、挑逗,煽情,选择火候正好的时候,如导弹一般每每击中年轻教练的要害。
年轻的男人注定受困在她的迷惑中。我刚上了一次卫生间,回来推开雅间的门时,赵莺已让她的小情人在她的身上拿捻着筋骨按摩肌肉。她一脸的舒畅很是享受的样子,嘎嘎嘎嘎地笑着,眉眼间风情闪烁。那性感的大嘴巴微启着还夸张地呻吟,如同就在床上。她身上的衬衫半褪着,露出圆润白皙的肩膀来,两条细小的乳罩带子深陷在肉里。
我有些不知所措,扭过身子,就是不理会他们,赵莺半扬着脸说:“美人儿,别喝得太凶了。等下回家怎向老公交代。”“我就喜欢醉的感觉。”我赌气地说,眼睛却没离开那年轻帅气的男人,他的双手继续揉搓着赵莺的肩膀,漂亮面孔这种努力变得令人生厌。我无缘无故地痛恨起这个男人来了,连一点起码廉耻也没有了。
赵莺把放在桌子上响了的手机递过来,还不忘了朝教练盯上一眼,嘴里头还在唠叨着什么,我看了直想发笑。手机是老郭打过来的,他问赵莺在那里,赵莺对着手机吱吱唔唔。扬手示意我过来,我接过她的手机,心领意会地说滔滔不绝说出一大堆理由来。我挤眉弄眼地朝赵莺扮起了鬼脸,然后悄悄地对她说:“我算完成了任务了。”赵莺在我的身上揣了一把,她说:“谢你了。”我拎起了袋子,冷冷地对赵莺说:“我走了。”赵莺把手挥挥,好像赶着我快走一样。我觉得整个身体疾惫不慷,浑身如同水浸过似的汗流浃背,也许晚上能够睡上一个好觉。我并不擅喝酒,两杯酒下肚便晕了,朦胧中不知啥时候了。路上夜风轻拂,灯光灿灿。灯光五颜六色,多且杂,远的近的,明的暗的,闪烁的抑或不闪烁的,像都糅于风中,一古脑地向面前涌。我便真切地感到了都市之夜的纷乱。天空也是纷乱的,不太黑的空中有朵朵白云在疾速涌动,当头的月亮时而被云朵裹住,有时半天都露不出脸来。
我晕头转向也不知怎样到了家里,一进卧室便狠狠地抛弃了袋子,双脚一蹬也将鞋子踢飞去。后来就脱起了衣服,连同贴身的内衣裤都脱下,那些衣物零乱地滑落在地上,亮闪闪一堆。以前我都认为自己在男女间的事情是最沉静的,尽管我的个性里也有活泼的一面。丈夫卓群年青英俊女儿天真可爱,这使我常保留着一种心满意足的表情。现在的我,却是那样神情萧索,而且有点恍恍惚惚的,仅仅才多久,我伫立在盥洗间的镜前,镜子里立即出现了一个风韵十足的面庞,一双春情荡漾的大眼睛,一副光滑如缎的皮肤,一对屹然挺立的胸部轮廓。我对着镜子翘首弄姿地审视自己成熟的裸体。我比少女时期丰满多了,曲折玲珑的身体显得那样的妩媚动人,头发乌黑,脸蛋红润,皮肤白嫩,至今还保持着少女般充满弹性的乳房,那高翘滚圆的臀部使人心旷神怡,魔鬼般的身材更让人产生无限遐想。
对镜子凝视着自己,研究着自己,怜爱着自己。左看右看怎么说也是一个有姿色出众的成熟女人,我的右手食指贴在下巴上,往下滑动,很迷蒙很爱惜地往下滑动。滑到了脖子上也慢慢蛇行起来了。好像听到两片嘴唇之间响起了一声细碎的破裂声,两片口红分开来了。我呼出一口气,有些燥热,呼吸越来越深,而目光却越来越散动了,像阳光下的冰,有了松懈和分解的液化欲望。
我感到心跳不断加快,轻轻夹住了一下两腿之间,突然感到下身一阵热浪涌动,一瞬间渗出了些爱液来。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在自己细腻的皮肤上滑动,滑落到了尖挺的乳房,游荡到了平坦的小腹,走进萎靡的蒿草,一会儿停留在修长的两腿间,然后放在微微张开的花瓣上。一触到了肥美的花瓣,我就感到里面翻腾着的阵阵热流,我情不自禁把手指放进去,能感到里面的黏滑与膨胀,稍微动弹了一下,一阵愉悦的快感像波浪一般漫入心肺。我陶醉在激情四射的幻想之中,开始在卫生间里手舞足蹈起来了。双腿打开了,乳头像海面上的航标灯浮现起来了,赤裸的身体在通向情欲的旅程中跌荡起伏,我用猫一样的声音吟哦、吭哼、呻吟,甚至嚎叫,像世界最棒的歌手那样站在世界之巅大声放歌。
在如痴如醉的幻想中占有和充实自己,那团如饥似渴的情欲之火,在我高潮迭起的呢喃声中逐渐平息下来。过了好一阵子,我才从一阵阵幸福的呻呤声中清醒过来。盥洗间有扇拱形大窗,透过大窗,躺在浴池上能看到月亮。是一轮满月,镜面锃亮,于遥远的天际挂着,一动不动。如水光华泻入房内,泻到浴池上,静默无声,却煞是撩人,让人动情。我把双手垫在脑后,依在浴池上痴痴地看着月儿,禁不住眼里便汪上了满足的泪。在浴池里泡着,下意识地用手撩着温热的洗澡水,往身上浇着,又暗暗地埋怨起赵莺来,觉得今夜这一幕大半是她造成的。不是她和那个帅气的教练乱来,也不会勾起我炽热的情思。又暗恨起自己来,在男人面前竟如此的不中用,眼睁睁看着赵莺那么的半老徐娘投怀送抱,连较量片刻都没有,就这么快就败下阵来。当然,还有酒,让她如愿以偿。我便多喝了几杯,这差点儿坏事。
隔天刚上班,我就急忙忙地往赵莺的办公室跑。还没进门就听到她嘴里哼着一首轻快的曲子,赵莺亲自动手收拾着办公室,对于她来说,这是绝不仅有的一次。“我知道你一早准来。”她说,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得出来,昨晚她是阴谋得逞如愿所偿了,脸上光鲜快活有一层娇嫩的绯红,她的每一个眼神无不向我表示夜里得到了男人抚爱和滋润,就像吃足了夜草的母马。
我的好奇心让她一猜即中,反到觉得索然无味了,我故意不提昨晚的男人,反而说:“你这衫是新买的吧,怎没见过你穿着。”赵莺穿着一件无袖的暗花衬衫,一条黑色的裙子,大热的天还穿上网眼的丝袜。“听着怎么酸溜溜的,直冒酸泡。”赵莺过来,把手在我的粉腮拍打了一下,她挨着我坐下来,睁着那双大大的眼睛说:“教练棒极了,把我折腾求生不能求死无望。”我问:“你们开房间了。”“没有的,你刚一走开,他就把我按压到了椅子上,然后气势汹汹地脱我的衣服,我连一点抵抗的时间也没有,就让他扒个精光。我们就在椅子上,现在想起来真是笑话,那时真的是情欲高涨,我相信就是一只凳子,我们也能做得很好。”赵莺说得夸张,由于激动还加上了手势的比划。“他的那东西大吗?”“真大,好像就戳到了这里。”她将手轻轻地放在子宫的位置上,仍然睁大着眼睛,示意说。“其实应该没大到能抵达这里,但是我却有那种被深而强的力量刺穿、直通头顶,心想要是能让它给戳穿了就这么随它去算了。”她的两眼微闭,香舌在两片红唇间游离,逐渐地,我有了一种异样的冲动,我的欲火被自己点燃起来。
我连连咂舌,静寂了一会,我问:“完了。”赵莺还沉浸在激情澎湃的回味中,突然醒悟了似的,她说:“他送我回的家,在我们那小区的树荫下,他吻了我,他说忘不了我的,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心神驰骋。说到这里,他突然紧拥住我,我也更加用劲抱着他那情热未褪的躯体,确实感到他强烈的兴趣。那时,我真想就在那里让他再来一次,可是,小区里人来车往的,不时还有些讨厌的车灯,我不敢的。”
“你们还来往吗?”我脱口而出,随后觉得这话问得幼稚,给人听着有些别有企图似的。赵莺倒没察觉,她得意地说:“一定,我们有的是机会。”第五章 红杏出墙
1跟卓群结婚五年了,五年是个漫长的过程,不容易也不值得细细描述。这期间,卓群做着不好不坏的股票投机生意,他的周围经常聚集了一批同样在股市打拚博杀的朋友,经常为了有些聚会在外面吃喝玩乐。他在那些朋友面前更显得谈锋犀利、言语敏捷。在我的眼里,揣着股东财户、捏着资金卡的卓群形象并不特别讨人喜欢。卓群总是以成功的投机者身份,说出一些高深莫测、晦涩难懂的专业词汇,我也不能洞察一二,只是想想自己就那么小的资金,也就随他去折腾了。
而我,在这五年里已升任行里的会计主管,分了一套宽敞的房子。他们的卧室是经过精心的设计,墙上贴着一种淡雅温馨的墙布,粗糙性感金黄色床罩铺在硕大的圆型大床上,一直拖曳到地,奢侈而萎靡的派头。地板则挑了一种情调别致的紫红,类似凋零的玫瑰花瓣,而卓群却更加直接,他说像是我动情时嘴唇和那桃瓣的颜色。我们的感情完好如初,尽管我在家里还做不出一顿美味佳肴,只有在我的衣饰和卧室的布置上用尽心机,每天像只花蝴蝶一般在屋子里游移不定。我们像是分头开出的列车,循自各自的轨道行进,但终究要相聚在车站中。那就是我们家的床上,我们的激情达到了前所末有的完美。
现在卓群就是凭着随着年龄增加才具备的沉稳这一武器,与激情充分燃烧的我实实在在地贴合在了一起。圆型的大床显得雍容华贵,红色的皮质靠垫,床上是金黄色的缎面被盖,淡黄色的顶灯使屋内变得极为柔和。如欧陆油画,热烈奔放。我们的女儿选择了一个很不合时宜的时候窜了进来,她才四岁还不懂得先敲门,总是急冲冲地好像拆门似的,好在我们俩也习惯了她的莽撞。要不把卓群惊得缩了阳那就罪大了。我胡乱地捞了件不知是床单还是忱巾把卓群的裸体先遮了,再四处寻找什么东西能掩盖自己的裸体。抬头望着墙壁上的枝型吊灯,但见乳罩正挂在那上面,又旋目四顾,发现我的裤衩在电视机上,罩住了那上面的一个布娃娃,并没完全罩住。布娃娃白白胖胖的一只手臂,从裤衩应该是我穿出腿的地方高举不疲,还拿着红色的拨浪鼓。对着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的一对男女,女儿连一点好奇心都没有,经自直进他们卧室里的卫生间去了。我披上浴袍追着她说:“你怎么不上外头那个。”女儿却没理睬着她,自顾撩起裙裾把个胖嘟嘟的屁股坐向厕盆。
“那边奶奶在洗澡。”女儿不悦地说,玉茹是住到了我们家,她的老屋正大兴土木,进行着翻新装潢。卓群穿上了衣服,对我:“妈妈那边的房子要去看一下,一块去好吗?”“好多天了,该好了吧。" 我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差不多了,都半个月了。” 他凑到我的跟前:“一块去吧,你们自个家里的人,你妈也从没去看过。”“ 哟,我怎听出好像听出满腹牢骚的样子。你不是我们家里的人吗。" 我柳眉一竖,口气有点强横起来。“不是这意思,我就是想和你一块。”这还像话,我清楚这烦躁的无名火是让谁勾了起来。刚刚还在快活地享受着,突然间就中断了,这使我有一种饥渴难奈。
我们还是选择了卓群的车,那是一辆新型的微型轿车,适合于老市区那狭隘的街道。车子进了这条从前全是用碎石块拼嵌而成的现在已经覆盖了水泥的街道。记忆汩汩流动,这条街的风格逐渐浮现起来。车就停在这街道唯一的一家杂货店前,店主人用块脏布擦着手,眼睛一眨不眨地打探着我们。卓群就跟他打起了招呼,我没理会他,童年的我和妹妹小婉以及那些比她们大或比她们小的伙伴都吮吸着这家杂货店的绿豆冰棒和玻璃纸糖果长大的。而且他还有个比我大的儿子,跟我是同班的同学,总是的事没事地跟我们家套近乎。
当年他常对我纠缠不休,不是往我兜里文具盒里课本书包里偷偷塞情书,就是在他的日记里整页整页地写些他不害羞又热得发昏的话,而且还将它拿给许多女同学看。还不把全班同学的耻笑当回事。回想起来也好笑,少女时期的我,那时真的是心止如水波澜不惊,远没有现在的浮躁。
那幢独处的两层小院,正逐渐地呈现出焕然一新的感觉。里面灯火通明,全都是高瓦的钨丝灯,雪白亮堂,还有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里面正在搞着盛大的工程。敲了好大一会儿的门,才有一小工出来开了门,好久没回到这里,我感到我们的家已经面目全非,墙壁雪白平坦,那些木板门厢全都换上了厚重的抽木。就连地板也都铺上好看的瓷砖。
厅里当中木工的长凳上一个赤脯露胸的汉子,他有着扇型的宽肩,胸脯上那两块结实的肌肉,颜色就像菜市场卖肉的砧板,紫油油地闪着亮光。光芒摇曳不定,热烘烘的场面夹杂着人的体味和烟味,呛得眼睛发红发亮。他只穿条藏青色带两杠白色嵌边的短裤,长手长脚地伸弯着,像只汗漉漉黑乎乎的大蜘蛛,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一种单调的运动。对于衣着轻挑姿态风流的我,他抬手试擦脸上的汗,咽了几口唾沫,喉结一阵滑动,伴着夸张而欣喜的眼神。卓群给他递上了根烟:“这么晚了还不歇工啊。”“快了,这点活做赴到站。”这边说着,却对我目不转睛上下打量起来没完,我没法躲避着他邪淫的目光。也就毫不畏惧地打量着他,他有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一张深陷的脸,脸的深陷和瘦削使他的眼睛显得大了。那小小的眼睛没有呆滞,在浓眉底下恰如两只老鼠一般转来转去。瘦削的两颊当中,显出一个前端像球块似的肿胀的鼻子,鼻子红得出奇,满布一大堆疙瘩,这样一个拱梁大鼻,使他的那张脸奇丑不堪。
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很特别,如火焰在跳跃,火舌忽闪忽腾地快要吞啮着我。我没有显出被任何男人瞟得别扭的样子,而是欣然接受他的那目光,淋浴着那目光。这时我反而泰然,以一种习愦而优雅的姿态站立着,一腿足尖微微点地,膝部微微曲起,而另一条腿站得很挺直,脚向一边横去,我知道自已拥有一双修长的美腿,没有人教我,天生就知道什么样的动态和表情最能够充分地显示出它的最美一面。比如我的双唇红艳而丰满,我就喜欢让它紧闭着,那样就尤其更性感。比如我的腰肢苗条,所以爱穿束腰衣服。卓群正四处视察着,不时地大声叫嚷着,对着那些他认为不满意的地方提出意见。
也许等他嚷够了才发觉根本没人听他的也没人跟着他。那时候,吸引住我挪不动脚步的是那木工,天啊,他屈起脚时从那宽忪的短裤里竟露出男人的那根东西,如此的巨大威武真的是匪夷所思,那一刻我身体已感到潮湿与腥热的碰撞。好像内裤那儿一大片已经湿透了。我拢了拢短发,那完全的多余的举动。刚出门时我的发式是吹过的,贴着面腮,既不散乱且又美观。他停下手中的活计,点燃了一根烟,眯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肆无顾忌地对着我的脸喷出了烟雾。“太太,你好美啊。”“ 用得着你夸。”我微吐舌尖舔了舔下唇,庄重又羞涩,而又嬉狎可人。我的身段足以令一切三十多岁的女人羡慕。臂和腿是那么地修长,胸乳高耸,腰很细,那是一种极其丰满的窈窕。尤其是我的脖子,从耳垂到衣领的开口处,浅浅的项窝仿佛用手指轻轻在精面粉团上按出来的,仿佛一转身会自行平复似的。我那双眼睛似乎在默默地告诉着他,对他已颇生兴致了。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有的时候,有的情况下,所需要的是性,纯粹的性。是性方面的满足和快感。另一些时候,另一情况下,所需要的仅仅是虚荣,纯粹的虚荣。当这两种需要同时在我的生理和心理出现时,就像被男人奸淫时最初抗拒挣扎继而顺从配合而最后扭动着身躯贪婪迎合。
如果说刚才我还只不过在凝视着他,像一个近视眼的女人凝视着一个频频暗瞥自已的男人一样,那么现在我已经开始不动声色地极其娴熟地对他释放着诱惑的磁波。现在我们的目光,可以自由地,无所顾忌地甚至放纵,更加亲昵地触摸对方。通过他的目光,我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有某种东西正在逐步形成着,生动而猛烈地翻滚着、扭曲着、痉挛着。它像章鱼,它的八条疡闪的蛇一样的足爪,探促到我身体的各个部位,仿佛就要撕裂我的衣服朝我扑促过来。
2卓群这时进来了,显然,他对于他们的活计甚是满意。“大家都累了吧,我请你们喝啤酒。”便吩咐着小伙计跟他到门口扛啤酒去。我就在装着看那墙壁上的油漆在那里来回巡视着。他却跑到后天井里,在以前我们家的厨房和井台边澈尿。那时我也正在看着厨房上的瓷砖。他分明是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不过那一刻我的胸口确实像有个东西悠晃了一下,一霎时,身子云一样地飘了起来,妙不可言。
就见一堆黑呼呼的粗硬毛丛中伸出那么一根张牙舞爪青筋毕现的家伙,那头竟有鸭蛋般大小,根部粗壮,通体漆黑。哗啦啦一顿瀑泻,就是澈洒出来的水箭也听着那么雄浑有力。我觉得自已很可耻,很下流,但却管束不了自已的眼睛。我惊一声:“你怎就在这里尿了。这么粗鲁。”“ 做工夫人就这样,别见怪。”他冽着大嘴笑着。我急急逃也似地从后天井出来,那门让他给挡了,我就等着他给我让道,他那时也低下头睇视着,他的目光溜进了我的衣裙宽忪的领口,窥到一抹粉色。那是我的乳罩边缘。就听见他在我的耳后咕哝着:“好东西。”我觉得后背上有针芒在剌,确实穿得少了点。上身是黑色的低胸背心,一条白色的超短裙包裹下的屁股高高翘起,摇摇欲坠。
卓群也已经扛回了一整箱的啤酒,还有牛肉干、花生米,烧鸡以及一些卤食,当然有我喜欢的薯条。我学着他们随便找了块木墩垫着屁股,木墩的粗糙像厚厚的舌苔一样隔着裙子舔我的屁股和大腿,痒酥酥的。他吩咐着小伙计把其它灯都关了,就在地上围成一堆喝着啤酒。男人一喝上酒,嘴里头就不干不净了起来,都是些黄色下流的段子,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干粗活的,嘴里更是没遮没拦,当然没有顾及我一女子在场,全没半点婉转含蓄,反而聊得更加起劲。
老牛,现在我知道他们这样叫他,他是负责木工活的头儿。他说:“这女人偷着人,你就是成天跟着她,她也有那门的心思。”他就蹲在我的斜对面,那宽忪的短裤以及两腿之间挺硬的一柄恶物也就露了出来。同时以贪婪、淫念强烈的眼光呆望着我,攻击着我。“两夫妻一同抬了头猪上集市,她也能跟情人来了那么一回。”卓群跟那些小伙计一样,津津有味地等着他的下文。他慢条斯理地抿了口酒:“要知道两个人抬着猪,是不用捆的,只把绳子从猪的肚子绕上,抬起就走。男人心想,就是你想偷人,不怕我但也心疼那口猪啊,总不能扔下猪跑了去偷人吧。走到半道上,妇人说要解手,你总该让她进茅房吧。农村的茅房半截墙子,就把妇人抬的那一头架上,另一头搁在男人肩上。那妇人就在茅房里跟约好了的情人干上了一回。”哄然大笑。我也跟着尖尖锥锥地大笑起来,只有小孩才会有的放肆大笑出现在我的口里,别有一种大方,甚至是浪荡。
我索性就再给他一点儿甜头,啾着没人注意时,那大腿就张开了许多,我的短裙在他的面前掀开着,露出了大腿一直到缀着花边的蕾丝内裤。我能感到他的灵魂畅意得快要呻叫起来了。偷偷地瞧了一眼,见他那东西在裤裆底下显得更加粗壮,已经高高地将他的裤子里撑起了一顶蓬帐。我简直有点担心它会从那里破衣而出,蓬蓬勃勃地在我的眼前露出狰狞的面目。当他再次抬起眼来,我却把双腿夹紧了,在他那充满着焦急、期盼的眼光中。他一门心思想着实现他没能实现的企图,就这样让我一次次的狡猾避免了过去,我极乐于使他的企图一次次彻底地化为泡影,成为他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那得意是掺杂着某种快感和愉悦的。
我卟哧地笑了,笑得有几分自嘲,还有几分羞涩似的。甚至我的脸还绯红起来,那么白皙的脸一旦绯红了,自然红得极其显明。我也不知那一种成熟女人的羞涩媚态,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我的妆化得不浓,酒罩的媚红嫣容,一下子就衬托出来了。那一刻我真的一双杏眼乜斜,两朵红霞上面腮。把他看呆了,啾傻了,心猿意马,欲旌招摇,早已不能自持。
过后几天,我一个人呆在办公室,总是不能忘记那面目可怖丑陋,有一个像鸽蛋那么大的喉结,那双骨节突出、苍劲有力的手张开来,也有扇子那么大。他的皮肤被晒得黑里透红,上面浮着层亮晶晶的汗珠。有着一根让人过目不忘引人遐想的他那胯间乌黑粗壮的器具。它总是使突然我感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我斜靠在真皮沙发上,眼角留情,玉貌生春,有一种日色欲尽花含烟的娇媚。舒舒服服,庸懒漂亮,两条修长秀丽的小腿翘在宽大的写字台中央,乳白色的高跟鞋对着进来的人,有一种不可一世的张扬骄狂。这种优越感受时刻剌激着我这般敏感骄傲的女人。我野心勃勃、精力旺盛,整个世界在我的眼里就像一个很大的蛋糕,我想咬一口或分一勺都随我所愿,随我所需要。
一种摸糊的欲望在促使我考虑到那老屋,我总是随身带着那儿的锁匙,玩这锁匙倒能撩拨春心。我仿佛看到自已双眼紧闭。两腿分开。我为自已的胆大妄为、情欲勃勃而感到惊诧。我听到自已的心跳,血液流动的声音,男人的暧昧呻吟,还有墙上机械钟的嘎答嘎答声。手指悄悄地放在膨胀的下部摩擦着,一阵高潮突如其来地从小腹开始波及全身,湿淋淋的手指从痉挛的下部抽出来,疲倦地放在嘴里,舌尖能感觉到一丝甜腥的伤感的味道,那是我身体最真实的味道。我就这样让自已激动起来。
我在办公室里的盥洗间里换过衣服,是一件墨绿色的上衣,无领的领口开得很低,弧形的前后襟裁得很短,刚及髋部,如两片墨绿色的肥叶,恰到好处地贴着腰际。花边领口是褛绣的,左右胸襟那儿,也就是被乳房撑挺起的那地方,也是褛绣的,与领口的褛绣相连着。前者似梦后者若花,都是美妙剪纸般的图案。乳罩是粉色的。我的皮肤又那么白皙,这一粉一白,从墨绿色的褴褴络络的褛绣之下影影绰绰地衬出,非常的具有诱惑性。当然是指男人。我的下身穿着的是一条蛋青色的瘦腿裤。这使我的双腿越发地显得苗条修长了,也使我腿隙的那一处更加高阜如坟。高跟鞋也使我的身段越发显得娜娜娉娉了。从电梯里锃亮的不锈钢映出的分明是一个时髦而又妖娆甚至轻佻的女人。这年纪该是穿裙子的季节却偏穿长裤,还穿上那样一件无领无袖瘦短小透的上衣。
我让行里的司机将我送到那老屋,我不想自已开着车,那样过于招摇。我到的正是时候。老牛正锁着门刚要离开。对于我从天而降的出现,他一时手脚无措,鼻尖都沁出汗来。一阵诚惶诚恐的紧张,如同电流通过了他的全身,并在他的两腿弯那儿加了电压,使他的双腿微微颤抖不已。“太太,你怎么来了,有事吗?”他噔口结舌,我对他嫣然一笑,我说:“是我家我怎不能来。”说完就径自步入家里。
我们上了楼,他脚步蹑蹑地、畏缩不前地走在我的面前。我尽量把步子迈得平稳些,但那条纤细的腰还是不自觉地扭着,那丰硕的屁股摆得欢快。工人们都已经收了工,楼上静悄悄的,整体装饰已接近尾声,只剩下室内的豪华包装了。走进了木工房,他开了灯,我装腔作势地测览了一下木工们的操作技术,基本还满意。“想不到你竟然能做这么细的活。”“别样的活我更细。”他油腔滑调地说。我吃吃地笑了,眼睛开始亮得炯炯发光。双唇一充血,变得非常红润。我全身一下子释放出大量的性讯号。“那该问你老婆最清楚了。”他的眼光就像锥子一样,总的从我那很低的领子里头钻,那地方露出的是一片迷人的雪白。还有深深的乳沟,高耸的酥胸。我的眼里似乎也有一种油光光的东西在流溢。对于他的偷窥心满意足,像猫对老鼠、狼对羔羊,那种成竹在胸的欲望。他嘟哝着,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另一只手按着了我的屁股,探入到我的裤子里,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他要什么。“不行……”我双手紧捂住两腿间的那一处制止住他的粗鲁,但为时已晚。他力大无比的将我的长裤和内裤一并滑落,立刻露出浑圆柔软的臀部,至此我已经失去了最后一道防线,我好似也放弃了挣扎。我除了跟老公外,还从没在别的男人跟前这样袒露过,尽管我的身子放弃了抵抗,但嘴上还在不依不饶地说:“人家说不行的嘛……”知道我已举旗投降了,他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卷缩着把长裤褪到我的脚踝,我抬高着大腿曲起膝盖配合着。他的动作有点鲁莽,我的胳膊被扭得发疼。
我开始对他有点愠怒,害怕他像野牛冲锋似的莽撞。他的一只手再一次伸进了我的胸罩,顺着我的乳沟挠痒似地轻绕了一阵,挠得我心慌意乱的。另一只手重新绕着我的腰旋着抚摸了半圈,滑到了我的腰下时便直落下去,停在那一簇浓密的芳草上。我再也稳不住,身体一偏,几乎快要晕倒下去。他趁势将我横抱满怀,他丰厚的大嘴急不可奈地压过来,重重地咂落在我樱红的小嘴。他吮吸是如此的热烈,我感到嘴唇不是自已的了,在一股强力的吸咐下,我柔润鲜嫩的舌头被裹进了他的口中腔中。我的体力耗尽,身子一软,像一捆散发着香气的绸布瘫落到他的怀中。外衣扣被解开了,内衣被撩了起来,他的手指在我粉红色的缕花乳罩上停了一下,哆嗦着,像一只潜伏得内心焦渴的猛兽,一旦看见守候多时的小动物真的在自已的利爪下挣扎,反而激动得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感到意乱情迷。这个最美最有内蕴气质最招人怜爱又绝不能在公众前随便轻薄有玉瓷人儿。现在真的躺在他的身体下吗?真的任他亲吻、让他爱抚、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自由犁耙、甚至掰开她的双腿、进入她最隐秘诱人的花蕊之中吗?那饱满的乳房充满弹性,隔着一层薄薄的尼龙布在他的手下颤动,他感到了女人烫人的体温,它像一朵仙界才有的奇葩,诱引着他要奋不顾身在纵身跳入它的花心。“绷”在他急切的动作下,一时解不开的乳罩带子被拉断了。那嫩红如樱桃般的乳头,令人头晕目眩地映入在他的眼帘。我的后脖子被他吻着咬着,涎水湿漉漉顺着脖子流向后背,那一只蒲扇般粗糙的手扼着我的左乳,且有两个指头在掐着乳头。我想象着在一种强有力的压迫下驯服和酥软,如今这个面孔丑陋,形状肮脏,有着粗厚的胸肌,浑身被汗浸得热腾腾酸臭的汉子给了我这种强劲有力的愿望。正像一位踏青的公主被一个其貌不扬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强奸,一想到这比喻,我就不由自主的激动了。
3老牛淫笑着,他把我的一只手按进了他的裤裆里,我有些的不愿意,但他却坚决地甚至带有强迫性地把我的手按压下去。他浑身是劳作后的汗水,这使我有些感到不洁,还有那些臭熏熏的汗味,而将一个干净白皙的身子交到这么个男人,我是有些不乐意的。我的一只手也隐在他长裤的裤裆里,暗暗玩弄着他那东西。它变大了、它膨胀了,就像巨蟒在我柔绵的掌心里不停地扭动,滑溜溜的、湿乎乎的,活物似的感觉让我觉得有趣。我觉得我那手掌真是太小了,把持不了他那雄伟巨大的物件。它剌激着我,使我无比地亢奋,体内每一根最细微的神经和每一条最细微的血管都膨胀起来。
他的两道目光落在我那充满饥渴的脸上,突然将我抱了起来,走近那张木工做活用的宽长凳,坐在长凳上,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他一手搂着我,一手抚摸着我的乳房。我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脸,鼻子里的气息顿时出得急了起来。他把我上身的衣物一件件脱下,直脱得我的身上没挂一根丝纱。此时,我的整个赤裸的身子就在他的怀里,我含羞带怯地紧紧搂住了他,一双手臂环绕在他粗壮的脖子上。他感受着那份赤裸的光滑温润,在我耳畔悄声说:“今晚要好好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讨厌,怪难听的嘛!”我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他更加用力地紧拥住我,左手牢牢抱着我的肩,右手温柔地爱抚着我的背。
我竟迫不及待起来,摆动着脑袋主动吻他,两张嘴一凑到,我的嘴就将他的嘴吸牢,不知怎么就将柔软的舌尖吐进他的嘴里了。而他也情不自禁地嘬住我的舌尖,和我相吻得如醉如痴起来。趁他晕头晕脑之际,我挣开他的双手,于是我那两条胳膊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我的肉体习惯性的夸张地地在他的身下扭来扭去,每一扭动他都能感觉到我那两只极丰满的乳房在他胸前滚动,那一种滚动带给他的感觉妙不可言。于是他的亢奋点转够了,他依依不舍地吐出了舌尖,身子紧贴着我那光滑肉体朝下一委,头便低缩到了我的胸前。他侧了脸,将他的头忱在我的胸口,双手捧住我的一只乳房,张大了嘴便吞嘬,几乎将我的半个乳房都吞入口中。而我则习惯性地夸张地弱呻娇叫着,如同在受一种情愿受但是又没有足够能力忍受的刑罚。我的肉体在他身下扭得更加起劲,两条胳膊也将他的腰搂抱得更紧,而且高跷双腿,焦躁地渴求着对他那坚挺勃起的东西进行主动地奉迎,如同主动打开了一扇门以诚惶诚恐的姿势殷殷地奉迎一住贵客的长驱直入,设下了丰盛宴席准备彼此一饱胃口似的。
他抱着我一个柔软无骨的身子,放倒在那张木工的长凳上。我仰面躺在那半斜的长凳上,只是我的头却是往低那一方,而双脚朝向长凳的高处,他立在那里左右欣赏了一番。然后蹲下身来,将我的两条腿抬了起来,置在他的肩上,双手捧着我的那儿,嘴里说:“呵,好美的一块东西。”说完,竟埋下脑袋在那靡靡湿润的毛发亲吻,还用舌头轻拨了几下肥厚起来了的桃瓣,我的呼吸变得粗重,脸如同醉酒般滚烫火热。
一览无余呈现在他眼前的肉体,仿佛每一部分正向他散发着不可抗拒的诱惑,仿佛正处于一种半眠半醒,慵懒的,欲动还休的状态。仿佛正在安泰地耐心地期待他以男人最自信的方式尽情摆布它,尽兴蹂躏它,尽力攻击它。从而引发它的冲动,剌激它的活力,使它亢奋使它颠狂使它像一条被抛入碳火里的鱼乱蹦乱跳。
他慌乱地脱了衣服,用双手将那桃瓣儿分开,他用指尖反复地抚弄,指头从我肥厚的桃瓣触及到上面突现出起的小花蕾,我已无法忍受似地呻吟着。“不要……”到这时刚才的舒适感变成了酥痒难耐。他是不会因我这悲啼般的呻吟就此停止的,从现在开始不需要柔情的爱抚,而是变成莽汉般的粗野、恶鬼一般的男人。他更用力抱着挣扎欲脱的我,反复把捏着我的臀部。一旦唤起酥痒感觉的女人肉体再也无法恢复平静,我像要逃开他野性的玩弄似地拼命扭动着上身,他毫不在乎地继续游骋自己的指头。当指尖的抚弄从桃瓣的顶点移到深处时,我蜷缩着身子发出最后的哀求:“不要啦……”但没有阻止他的动作,我一边叫着,一边喘着气地说:“放开我……”直到此刻我好像才明白过来,现在抱着自己身子的他已经变成了粗野莽撞的男人。随着他的把玩弄而来的酥痒的感觉层层迭起,我不断扭动身躯,不断哀求,但是如同厉鬼的他却不会因此而放过我。我反复哀求,哭泣,最后才终于获得了解放。他从我的下体抽出指尖,放到了自己的嘴里吮吸着,还淫笑地对她说:“味道不错。”
我长长叹了口气,全身放松,伸展开四肢。紧接着我握起拳头使劲捶打着他的胸脯。“你过分,你太过分了……”。他俯埋下身,下身便挺了进去。进去的那一刻有点胀痛,过会儿便饱满地充实了我。我的那种羞耻感慢慢地解脱了,得到了释放的我双腿高高擎起,一双妩媚的眼睛半启半闭徜徉在舒适的快感中。他那庞然大物很老练地在里面静止了,仅有的只是沉下腰在我那里轻轻地研磨着。我的嘴唇微张着长舒了一声,身子就发热发烫起来。感觉到子宫内里有一种不可名状的东西在激荡着、倾泻着,我再也无法那样安静地躺在下面,我的双手紧紧地抱着男人,整个身子随着男人的律动而轻盈地起伏,嘴却不停歇,碰到他的什么地方就是火辣辣地一吻。
惬意极了,感觉简直是被温柔的海浪托着,掀过来掀过去。世界一下子变小了,小得只像裹挟着两人的那一会儿膨胀一会儿收缩的某种感觉,某种意念,某种说不清的东西。慢慢的,我的起伏由温柔而激越,最后整个人简直腾了起来。长木凳随着" 咯吱咯吱" 发出了有节奏的响声,我的身心享受着快感,嘴里也有节奏地嗯呵嗯呵地呻唤着,像在哼一支古老而充满野性的歌谣。
我拚命地抬高腰部,这便于他那粗壮的东西能更加有效地刺激我的敏感地方,肉体深处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本来柔软温暖的里面随着激情燃烧而炽热了,还伴有鱼儿嚼水般的吮吸,紧紧吸住男人那东西,而愈来愈贴密的磨擦,使里面的四壁折皱呈现波浪起伏状态而轻微地痉挛。他的动作灵巧得就像一只猴子,在我的身体上腾跃挪动,而两只眼睛始终在注视着我脸上的变化,当我轻轻扭动腰肢时,他立刻加快了节奏,我的嘴唇轻轻动了一下,吐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他立既放慢了速度,我的呻吟大了一些,他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我的脸上出现了怨艾,他朝我诡秘一笑,又恢复了动作的,渐渐地加速,姿势又快又猛,我的呻吟最后变成了一声拖长的“啊哦”像经受了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以后,便静静地如同死了一般,整个老屋变成了一片荒原。
那时的感觉就是如果这样的欢愉得下地狱,我也自甘情愿地接受这等处罚,我宁可不上天堂。我还弥留在刚刚激越而逝的高潮中,神情专注地沉浸在情欲满足的余韵里,我浑身发软双手无力像垂落的绳索拖曳到地上,我已不再感到羞怯,也无意反抗,回味着刚才的愉悦全身像被轻度麻醉了一般。就这样松懈、毫无抵抗的姿态,全身放松地躺在长凳上。
过后,他望着一脸醉意的我,说:“你上来吧,好好地玩吧。”他那东西就像流油的蜡烛一样青筋毕现。我半眯着眼睛,张开双腿就跨坐到他的上面,而后在他的身上如风摆柳,舌头情不自禁地吐了出来,来回地舔着自已的嘴角。一双手不知往那放才合适,一倒儿搂着男人,一会儿又在自已的身上唏唏呵呵地抚摸。我表现得极为欢快,一边娇吟着叫嘛,一边体味着男人的雄壮,直到将自已送到了云雾里。
突然,下面的他浑身一颤,拼命地搂紧了我,粗声粗声地说:“我出了,我不行了。”他就这么语无伦次地嚷着,就山蹦水泻。我还在那上面美着呢,便感到热血都涌向我的胸口,海潮一般地撞击着。一般火辣辣的滋味从胸腔里迸出,直蹿喉头。像个快要死的人,头耷拉在男人的肩头,有气无力地说:“我还要的,我还要。”他拼命挺着下身,勉强勇武了一会儿。
我赤身裸体地把他带到了楼上,那是我出嫁以前的闺房,也是我情窦初开充满幻想的地方。那时候我经常地独处于这遮着红黑两色窗帘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如丝发亮的长发中分着垂下脸庞,垂到了腰际,在白色裙裾上划出柔软的斜线,靠窗左边的镜子里时常掠过我那惊人的长发,和圆润光滑的白裙裾。我娇怜地对着自己的身体,想象着那个男人最终能得到它。
他大种马般的身躯压向了我,我们不断变换着体位,不停地转换着地点,最后竟然坐在楼上的窗台上,他站立着,搂着我丰盈的腰肢,持久地运动着。受到了从所末有震憾的我,如风中的柳树曾经东倒西伏,但就在几乎一时要摧折了之际,又从风中直立而起,无数的反覆冲击中则不期而然地享受了柳之柔软性能和死去活来的快感。在太阳底下,他赤裸的背脊粘着汗珠,在刚刚垂下的夜幕中一闪一闪折碎了很多晶莹的光芒。
像我这样的女人,一经男人的手就自始而终的跟老公保持着亲密的关系,过着那种充裕自在、一丝不苟的生活,当我从各种拘束中脱颖而出,经历丈夫以外其他的男人带来的欢愉而兴奋,进而如一个成熟女人般奔放,最后深深耽溺在淫荡的情欲世界里。那是我做为女人肉体的觉醒,也是做为女人灵魂堕落、崩溃的过程,对于我来说,不知是食而知髓之后的依依不舍,还是戴上了背叛爱情失却操守的枷锁。
4那天回到家后,我就急忙钻进了浴室,疯狂地在身上洗盥,好像那样能把那个男人的影子冲涮干净。镜子的表面布满水汽,这层水汽使她的身体变得虚渺不大确切了,笼罩了斑驳未知的状态。我抹一把镜面,半个脸清晰了,流露出做爱后的凋敝神态。那种神态被缭乱的镜面放大了,我的脸上凭空添上了许多风尘意味。随着那段令人蛊惑的偷情过后,那些天总是使我心有余悸心惊肉跳。我不敢直视老公的眼睛,甚至当老公卓群亲吻着我时,她也竭力逃避,惧怕他从我的嘴里闻到了什么来,整整好几天我沉湎于诸多细节的设定与排除之中。
但一切还是平静如初,家里没有偷窃没有遗失东西,没有收破烂的敲门也没讨厌的上门推销,甚至连碟碗也没打碎一个。我们依照着日起日落一成不变的生活。只是卓群再招呼我去老屋督工时我婉言拒绝了,在老屋没有完全完工时我不想再出现。
对于那个跟他的名字一样,有着牛一般的蛮劲的木工,我没有耐心和占有欲。我觉得那只是在我心情低潮和空虚时的一场游戏。如今这世界,按老年人的说法是世风日下,按广告商的说法是机会多多……何况,在像我这样的女人意识深处,或多或少都会对性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电梯缓缓地上升,上班的时候行里的电梯总是人满为患,我才刚到,由于超员电梯罢工了,警告的指示灯闪闪发亮。下来了一个,又一个,换做了绿灯,意味着正要升起,老薛主动下来了,那宠大的身躯足足能以一顶俩,他让我先上去。好不容易挤进电梯,可电梯的门夹着我的身体无法关闭,眼看自己正要被挤出来了,却被里面一名高个子男乘客用手拉了一把,电梯门立即关闭了。我回头向他道谢,发现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孩,大慨刚二十出头,这男孩瘦长条,宽肩膀,五官生得很紧凑,而且轮廓鲜明,头发长长的有些波浪,皮肤却很白。我想是那个同事的孩子吧,一大早就到行里找其父母。从电梯门里出来,光可鉴人的花岗岩地面上印出我们两人的身影。高的是那个男孩,熨贴的磨蓝牛仔裤裹着他的长腿,腰间一条很宽的眼带,勾勒出健美的腰臀线。我那时才觉得这男孩真的英气逼人,甚至有种潜在的性感力量。
我在打开办公室门的时候,也没忘了回头看他一下,刚巧他也正看我,俩人的眼珠如同中间有一条线串联似的。“我叫李晓阳,今天来报告,请问行政办公室在那?”他先自我介绍,我给他一指。他朝我一笑,笑得很灿烂,我不想让他立即离开,问他:“你才多大,就来上班吗?”“二十五了,刚毕业,学校就不说了,反正是那些三流的大学。”说完又阳光地一笑,我在他的感染下也心花怒放,充满着友好地约他到我的办公室玩。
我心情美好地准备着一天的工作,眼前总是那个大男孩的笑容,越想也就越兴奋了。人兴奋了起来,身体里头却总有一个地方在那儿蠢蠢欲动。到底是哪儿,却又有点说不好。这种蠢蠢欲动与跟别的男人终究是不一样的,跟那些年龄比我大的男人调情,那时候是盲目的,持有本钱的,充满信心的,越是蠢蠢欲动就越是趾高气扬的。这次却不同,自己的年龄、自己的地位就不一样,有些不甘,又扯着一些疼处,越是心高气傲越是蠢蠢欲动。
杨养财的出现总是不适时宜的,他一身藏青色西服,大背头上抹了摩丝,双手插在西服的裤兜里,在我办公室的门口翩然而现。这些年他总是遭受我的拒绝,这些年他总是不死这条心。每次他到银行办理业务时总会来看我,有时寂寞无聊的深夜也会给我电话,开些暧昧的玩笑。至多也就是在那个场合,手肘或是身上体的那个部位在我身上磨蹭一下,那种骚扰无伤大雅。
“你怎么有空,有事吗?”我一脸拒人千里,杨养财倒没察觉出来,他领着我到了窗前,指着停放在银行门口人行道上的一辆红色本田跑车,说:“这车怎样?”我的眼睛一亮,那车子通体锃亮线条流畅,红得如火,还有深褐色的玻璃窗。杨养财就在我的身后,我的身上弥漫出夏日女性的复杂体气。他侧起身,我身上蓝白相间的衬衫紧紧地裹住身子。双乳脱颖而出,呈两峰对峙之态。杨养财望着我的乳房,没头没脑一阵瞎高兴。多么好的气味,多么好的乳房!他一定要把这城市和这样精致的城市乳房玩弄一番,而不是乡村奶子。杨养财说:“我想送给我那女秘书的,如果你想要,立即开走。”
“我不要,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送秘花谷。”我调转脑袋,一种要命的恍然大悟使我万念俱灰。“小媚,我不知送什么你才能满意,要不,把我开放出来的别墅送你一套。”杨养财急促地说,我不想看他的脸,那张脱色的、冲动的、洋溢着猥琐激情和世俗活力的面庞。我咬牙说:“你送什么也没用。”
如同送瘟神一样才把杨养财送走,赵莺就风风火火地窜了进来。“小媚,看见了吗,车子,漂亮的车子。”她说着,强拽住我再次走到窗前。“看,还没走?谁送给我这样一辆车子,让我干什么我准没二话。”赵莺咂动着舌头说,眼睛里充满了羡慕,我想她对着英俊的男人也是这样一付嘴脸。
“他来过?”赵莺问。我故作不解地反问:“谁呀?”赵莺坐到我的对面,跷起腿,脸上是知天晓地的样子。她把上身靠过来,故作神秘地说:“你说谁呀?”我的胸口扑通了一下,笑容便僵在脸上了,我机械地说:“谁呀?”赵莺用跷着的脚背轻轻踢了踢我的小腿肚,说:“呆子,我又不是没和他睡过。”我一听这话竟神经质地站起身来,握住拳头说:“我没有。”我站得太孟浪,手中杯子里的水都泼到赵莺的脚上去了。赵莺望着脚,不解地说:“女人一出轨了怎么都神经兮兮的。”我坚持说:“我没有。”赵莺笑着说:“你没有什么?呆子。”
“几年前我就跟他有了一腿,他为了让我的儿子能上重点高中,资助了几万块钱为我搞到了一个名额。”赵莺说。他们在一起两年,赵莺历经千幸万苦使出浑身的解数终于从那位把这城市里所有高架桥都包建了的工头手上拿过来一笔款子,就急忙忙地跟他分手说再见了,现在如同大功告成了一样正尽情地享受生活。
我想起了几年前,赵莺跟我讲的那套被男人养着和自己养男人的理论,这种刹那的、暴发性的顿悟遍布了我的生命肌体。我侧过头,好像刚认识她似的仔细打量着她。赵莺说:“我还知道他的一大嗜好,就是喜欢女人用嘴,第一次做那事,我闻不惯那种异味,他说我洗得干干净净了,我对他说:你就是煮熟我也不干。”
“我没有跟他,那车子他要送他女秘书的。”我说,赵莺的脸才露出一丝和悦,又滔滔不绝地说起她的新情人,那个网球教练来了。
我想起早上的那个男孩,装做不在意的样子旁敲侧问,赵莺正沉浸在跟情人的回味中,也没在意,只是随口说:“让老薛带走了。”“怎回事?”我追着问,她说:“安排到保安部,这是王行的意见。”我怕再问下去,会引起她的警觉来,悻悻地说:“是我一朋友的亲戚。”赵莺来的时候是轰轰烈烈的,走时却悄没声色,室内有一种浓稠得快要燃烧的感觉,我感到身上有种燥热,张开双腿对着空调,炎热膨胀了这个焦虑时刻。有一种酸楚,有一种怅惘,有一种紧张,概括起来说,介乎失落与甜蜜之间,有一种蠢蠢欲动悄然滋生、蔓延了。第六章 禁忌的游戏
1女人对于镜,或自怜、或自赏,如同婊子一般把镜当嫖客,对着媚笑、飞眼、歪头、托腮,做出些勾魂摄魄的样子。镜子却最能看见她的秘密、她的隐私、她的最黑暗角落,那水银的眼睛摄取了她每一个微妙的细节。我选中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它就停放在大楼的一角,刚刚被清洗过,挡光玻璃一尘不染,我就站在它旁边,对着它向左歪头、向或歪头,又张张嘴,看看牙齿,正要做一个微笑时,只见窗玻璃无声地摇落,一个男人抽着烟,扑面而来,我尖叫一声,恨不得立刻蒸发。
好在从车里下来的是王相中,我捂着胸口,对刚刚的出糗还心有余悸。王相中一半像生意人,另一半却像文化人,有一种富有、得体,却又宁静、儒雅的调子。他是个好父亲,他凝视我的目光总是那样慈爱。他对我说:“你过来。”就把我带到关闭着的车库,他把车库的卷闸门拉起,一辆通体火红的本田跑车立即出现在我面前。
那辆日本进口的车子就在王相中的身后,做这个美好画面的物质背景。车子的玻璃不透明,从外面看不见里头。不过我猜想从里头是可以观察外头的,我自己也弄不明白怎么会注意这么一个细节,这里头可是有让女人心跳的东西的。“愣着干嘛,上车。”王相中挥着手说,我坐上了车子,一脸幸福地看着他点火、起步,然后,车子如离弦的箭驰骋而出。
城市就让车轮子碾压在底下,铺排而又延展,整个城市仿佛就是以那辆跑车为中心的,随着马路的纵深向远方辐射。许多高楼竖立在四周,它们与户外的广告牌、霓虹灯一起构成了城市。从车里的深褐色玻璃窗往外看,城市在一闪而过忽忽鸟瞰的时候更像城市了。以其繁华富丽歌舞升腾敞露在我的面前,使我既觉得自己生活在城市的中心,又像生活在城市的局外。
车里有一股很浓郁的真皮味道,让人的心里带着一种野性的狂躁。“喜欢这车子吗?”王相中手把着方向盘,侧过脸问道,我说:“这是杨养财的车吧。”“现在是我的了,也是你的。”他说得肯定,没有一丝玩笑。我对于王相中总有一份复杂的情感,在他面前我总能意气用事地撒撒娇,像女儿对慈祥的父亲,有时,也会抛抛媚眼,夹杂着女人对男人的暧昧。私底下无人的时候,她叫他老爸,这个称呼让王相中感动,有一种亲近的,甚至是血缘乃至肉体的亲昵感。这又让我滋生出某种古怪和幽暗的幸福了。
突而其来的狂喜,使我一时不知所措。我问道:“真的是我的吗?”“当然,我送你的。”王相中说完,一只手自然地肤着我的肩膀,偶尔抚弄着肩膀上的几根发丝,我浑身发紧,预感即将梦想成真的紧张,但我并没有表现出来。在我的心中一直拿王相中作为好男人的标准的,我夸别的男人总是拿王相中做为标准。我的脸上立即挂上接近于满足的微笑,我的眼睛像车上的玻璃,从里看得见外,从外看不见里,越想越撩拨人。我顺从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他沉默着,窗外成片的街区和路灯掠过,我想至今我还不清楚在他眼里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但没关系,他不为我而抛弃母亲,也不会因为我而受到党纪国法的惩罚。而自己也没有完全向他献出所有的光和热,生活就是这样,在这情感泛滥肉欲横流的年代,每个人都有纵情狂欢的理由和发疯享乐的权利。
王相中把我拥进怀里,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我躺在了他的腿上,闭上眼,心脏的节奏一下子回到了多年以前刚刚谈恋爱时候。我闭眼之前看过一眼玻璃,都摇上去了。我握住他的手,顺势捂在乳峰上面,那只手受到了鼓励,从我的衣领一路深入,穿过乳罩把捏着微微突起的乳头。路灯一盏又一盏从他的上眼睑上划过,色调有点偏暗。马路上刚洒过水,车轮子听上去就像从路面上撕过去一样。我的身体就像在路面上流淌着。我睁开眼,眼皮底下即马路的半空是一排霓虹灯和高大建筑群的倒影,宛如藻类悬挂于水面。
汽车出了城,前面是漆黑的一大片,车子就往更深处的黑暗开。王相中把车子停到了泥石路面的一排树荫底下,前面是金黄色的沙滩和远处一望无际的大海。他侧过脸对住我,我对他绽放出妩媚的笑脸,那时他的眼神充满了水雾,恍惚而不安。他靠近我,试图摸摸她的头,我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我的脸上刹那间有种冰凉的刺激。他呆呆地捧着我的脸,他的嘴唇亲吻下去是小心翼翼的,感觉像捧着某种纯洁的祭祖,某种贵重的馈赠。我们就在汽车上接吻的。都记不起来是谁主动是从哪一个步骤开始的。好像预备了好几年了。他的嘴唇潮湿和温暖像奇异的花蕊吸住了我,我觉得身上有一股暗流在涌动,肉体的喜悦随即而至。我们的舌头像柔滑的丝纠缠叠绕到了一块。
一盏路灯突然熄灭,某种沉沉如重击的但又超脱的感觉降临到了我的身上,他的手伸进了我的裙子,触摸着我包裹着丝绸内裤上面那饱满的一处。路灯又突然地重放光明,我如梦方醒,从那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中挣脱出来。但我的脑海在那一刻中顿时空白了,我的眼神是幽怨的,而身体却柔软慵懒,像只筋疲力尽的羔羊,躺倒在车子后座的肉砧上,让他随意地宰剐。而在他的心底燃起了强烈的征服欲念,正是这种欲望促使他更炽热的情欲。我的欲迎还拒我的娇羞嘀嘀的姿态,如同火上浇油一样。他右手紧紧抱住我的上身,左手继续去脱掉那褪了一半的裤袜。
路灯的光芒晒到车里有点发黄,他把车门打开,几乎是一把拎着我把我放到车子的后座上,我躺下身子,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他褪除我的内裤时,我还有些犹豫,当他把脸埋到了我的双腿中间,他的舌尖在我丰隆而起的桃子游荡时,温暖的湿润在我每一寸肌肤上蒸发渗透。我的桃子泛出了美妙的汁液,这也是我快乐的开始。什么也不用说不用做不用恐惧不用担心,不用深沉不用理智,只求快乐的感觉。
“看看你在干什么呀?”我从车里看他西装笔挺的,手忙脚乱的解脱着裤子,不由得笑起来了。他进入得很缓慢,好像是在适应和体谅我的习惯。他白色的衬衫上火红的领带鲜艳夺目,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又礼让又有些侵略。我轻声说:“我们这是干什么呀?”他耳语说:“在做爱。”我的嘴巴张得更大了,呢喃说:“我们不能这么做的?”我在的整个做爱过程都伴随着这句无用的细语,既像诉说,又像吟诵。他开始快意地挺动着,一下一下深沉有力。王相中说:“大声叫,没人听见的。”汽车的避震弹簧在收缩,而车身在荡漾,像一条小船置于浪尖。我的身子都放平了,脚趾都用上了,两只脚在方向盘上飞舞。我的脚底下抽筋了,但我没有说话,就是让这种不适的感觉持续发展,直到大腿里侧沾满了梦的汁液。我的脚后跟太迷狂了,捅到车喇叭上去了,一声尖叫把两人都吓了一跳。王相中愣了一下,我十分怜爱地捧住他的头,流着眼泪呢喃说:“对不起,对不起。”
他拿出了青春年少的轻狂劲头,回归了男人本来的野性,再也没有迷惘、羞耻和胆怯。于是,他就变得更加疯狂粗野,更加随心所欲,更加违背章法而自行其事,不管不顾,直到事情的最后,他大汗淋漓,感到从未有过的疲劳和两腿的酸软,完全瘫倒在我的身上,一任自己的那东西没有兼耻地裸露在那一束昏黄的窗光下面。
随着欲念发泄过后,罪疚和恐惧感蓦然涌至全身,王相中的心情由刚才亢奋高涨至顶点急促向下滑,心房仿佛被一块重铅系缠着极之沉重。俩人一言不发各自穿着衣服,王相中还想对我说什么,但他的眼光一经跟我碰撞,我的眼里饱含泪水,而且,我的表情明白地告诉他,什么也不用说,要说什么我都清楚。车子往回行驶,车里的静得能听见冷气滋滋的声音。王相中把手抓住我的手,我也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进入了市区,我把脸别到车窗,在这座城市生活了三十年,这个审视视角使她突然觉得这个城市有点陌生了。陌生感是幸福感的一个华美侧面,像生活在别处。一个拥挤的、喧闹的、陌生的、安全的别处。我的心潮开始涌动,王相中的掌心感觉出来了,他低下头,和我对视。我的眼睛再一次望到窗外去。窗外全是行人。我能看见所有的人,就是没有一个人能看见我们。2.一早刚刚醒来,我突然感到有些疲倦了,一股模模糊糊的情绪慢慢占据了我的心,甚至有些乏力,摊开着身子呆了片刻才懒洋洋地起床,马上到漱盥间整理仪表,把紊乱不堪的曲发细致定型,蛾眉淡扫之后,钻进色调斑澜的衣饰堆里。左拼拼右凑凑,看看那衣那裤那裙那帽比较适合今天的气候和心情,只要穿得高贵配得优雅,活脱便是画里走出来的俏佳人,哪怕是架起墨镜,仍难掩盖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璀璨艳光。猛然记起今天行里通知有个重要的会议,一看闹钟,时间快来不及了,我决定放弃起床必洗的早澡,也不敢对衣柜里的诸多衣服流连忘怀多睥一眼,套上白底蓝竖条的衬衫和蓝黑的裙子,随手在饭桌拿了块面包,仓皇逃蹿一般地离开了家门。
我终于拿到了心仪已久的驾驶执照时,王相中送我的那一辆单开门的红色本田雅阁,让我欣喜若狂。以前骑着摩托车或是走路,男人们的回头率很高,有个帅哥回头看她,不小心一头撞上了电线杆,这让我开心了好几天。如今藏进了车里,我想回头率一定会大打折扣,但反而提高了起来,一的哥开着的士从我敞开的车窗里望我,没注意前面的红灯,一头啃上了别人的车屁股,比撞电线杆还热闹。
无论去那里都开着车,上超市走路只要十分钟,而停车取车也差不多是这时间,虽然只是买一些零碎日常用品,老公卓群就笑话我,我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我买回来的是尊贵。”阳光从车前窗倾泻迸渗了进来,冷气凉丝丝地从我的裙裾下流地逗弄着光滑的大腿,能感到血液欢快的流动。这段日子里,老公卓群迷恋上了网上游戏,整天通宵达旦在那个虚拟的世界里打打杀杀,自以为是地装扮起了英雄侠客的角色。全然不顾我像发情的猫眯那样嗲声嗲气的叫唤,变着法子穿着轻薄透亮的睡衣在他面前一绞一绞花摇柳颤地晃动。我都憋得快发疯了,他还在我跟前眩耀又是多少个杀手倒在他手下,他又荣升什么什么的头衔。刚恰那天周末同事读高一的儿子在我们那也玩这款游戏,我告诉了卓群的网名开出了一大堆诱人的赏品并怂恿着他去杀死自己的老公,没过两天我就发觉卓群像霜打了的茄子垂头丧气深叹低哼,心里暗暗窃喜,那天夜里我早早地上床,而且风情万种柔声细语,光着上身穿起他喜欢的猩红小内裤,没曾想他躺到床上时,手里抚摸着我的乳房,还在念叨着那家伙真厉害,突然鱼跃地腾起说:不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要再练练。听着我差一点昏眩,眼含泪水把个光裸的后背朝给了他。
像所有城市一样,做为城市标志性建筑物的银行像一柄直指苍穹的利剑,门面却像古堡的城垛寓意铜墙铁壁,门口的那对石狮子张牙舞爪咄咄迫人,恨不得将所有进出这里的人都吞进肚子里。我开车的枝术很糟,考驾照的那天撞倒了几个杆,还有一车轮子跌到了沟里去。但那天,我就是穿着短裙子,像是不经意一样让考官见识了我窄小的粉红内裤,随后,就跟学车的哥们一起喝酒欢庆了。
还好,我们行里的保安都清楚我那点枝术,对我乱停放的车子也不干预指责,反正等会有人会过来倒进车位,而且选择容易开出的位置。停好车子下车时,我总会先探出一条腿,那条腿一定要穿着丝袜和高跟鞋子,然后,侧起身子从座位挪出身子来,又得回头钻进车里,伸展着柔软的纤腰,把个丰硕高翘的屁股耸起,从另一边的座椅上拿出手袋或文件夹之类的东西。有一次,我刚关闭车门,见到保安老薛那细小的眼睛不失时宜地在我的裙子底下象小老鼠般钻来钻去,本来是仰着脖子喝矿泉水,那水却咕咚咕咚地往胸前的领口倒。男人的这些目光对我来说充满着诱惑,撩拨他们的目光常使我兴奋不已。
我挎提包手上挟着文件夹子,环顾四周没见到晓阳的身影,略略有些失望。我很想这个时候能够见着他,穿着那身准警服,宽肩削腰正气凛然地,倒也显得英姿勃发、气宇不凡。我从小对于制服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结,小姑娘时是尊敬的、崇拜的。长大了的时候,而且是在已谙人事之后,却有着一种叛逆的、迷惑的向往。脑子里想着一个警察穿着制服在床上有何异于常人之处,也许会把身下每一个女人都当成像不良公民加以狠狠镇压,其势也狠其时也久。就是在路上违章让交警叫到一边,我会瞬间舌尖泛起一股美妙的唾液,下腹那一处暗流涌动,不用三秒钟我的内裤一定湿透了。
眼前出现的却是赵莺,她穿着一身黑灰色的套装,那脸上看来阴沉灰暗。“你怎在这?”我问道,她冷笑着说:“这么漂亮的车子,你是开上了。”“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辩护着,赵莺将手一挥:“你别说了,跟他上床就上床了,我也不会吃那老男人的醋。可你别跟我撒谎,这叫什么呀?犯得着吗?”我知道再怎样解释她也不会相信的,我也将脸一沉:“既然你不相信我了,我也不多说。”“我对你多好呀,想想以前,我可什么都对你说,从没藏着掖着。现在可好,你翅膀硬了,你就自个飞去吧。”赵莺扭头就走。赵莺走得气势汹汹,在上前面的台价时,高跟鞋的后跟一定踩错了一个次序,响起了很不连贯的声音。我对着她的背影呆了一刻,我心想,我们之间那无所隐瞒的亲密关系彻底完蛋了。
我在办公室来回踱着步子,在落地玻璃幕墙上,对着楼底下的人群胡思乱想着。赵莺对我的误会,她对着我那目光,让我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上午我总是有许多事要处理,忙碌之间一个上午就打发过去了。直到晓阳将午饭给我打过来,他将保安部发的贝雷帽掖在肩膀上,现在他每天跟着他们的队长老薛,干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事务。晓阳喜欢到我往会计部这边来,并不仅仅是我手底下面的靓女多。如今一般午饭我都在银行里吃,女儿在幼儿园里全托,老公卓群是证券交易中心那儿的大户,如今又让王总给他贷了一笔数目不少的资金,正非常投入地在操弄着股票,略有成就已让他精神抖擞,全付身心地投入。证券交易中心为他们的大户提供了免费的午餐,我也懒得理会他,反正我会不时要检查他的帐户,这很容易,金融界里我的熟人不少,没多大的出入也就算了,男人总得让他自个有点自主权吧。
“还在认真工作啊,媚姐真的是废寝忘食,吃饭了。”晓阳端着两份午餐,看我还坐在写字台发愣,他把饭盆推到我面前说。不锈钢的盘子,上面是雪白的米饭和我喜欢的红烧肉、西红柿炒鸡蛋。我也没说谢,只是对他送去一个暧昧不明的微笑。一丝热流从我的脚底心窜上来,在我的小腹处里留下热烘烘的感觉。“干得还可以吗?”我问,他说:“还行。”看出兴致并不高,我说:“你刚来,干一阵子再换其它部门。”
“媚姐,听说王行对我的印象不好。” 他在我的对面吃着饭说。我拨拉着饭粒看他一眼:“这怎么说?”心里却暗暗骂道:真是没有透风的墙。“你就不要为我的事操心了,我在保安部干得挺好的。”他说,我悠怨地瞪他一眼,说:“你就这点出息,趋着年轻,不多熟悉些银行的业务,将来,你能呆得了长久。”“我也这样想的啊,可是谁给我机会?” 他大声地争辨,但脸上的还是掩盖不了的失落。我的心里不知就有一股不知名的恼怒,我推开面前的饭盆,里面那些冷饭剩汤溅了出来。“媚姐,你生气了。”他的眼睛里放射着温柔的光芒,嘘了一声,能感觉到他额头上几绺柔软的长发被那气流吹拂起来,一副青春男孩特有的夸张而神经质的表情,似乎被什么压抑太久了。
“没有,我干吗生气啊。我生谁的气啊,犯得着吗。”说这话时我感觉缺乏底气,舌头有点打结。他过来收拾那些溅出的汤水,他弯着腰试擦桌子时那高撅着翘起的屁股,如锥如橡的长腿撩拨得我心慌意乱、无法自禁。尽了最大的努力我才把眼睛从他的那儿移开,压下了那几乎激起的欲念。“媚姐,别这样,你是知道我心理的。”他说着,挨了过来,板住了我的肩膀,我甩开他的手。我深谙像她这种身份的女人偶尔的娇态就像雨后鲜花倏而开放,更能吸引住晓阳这样的男人。我承认眼前这一脸阳光的男孩对我具有挡不住的诱惑力。遭遇激情,过眼烟云,大梦一场等等,听得太多,做得也不少。
晓阳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将我揽入怀中,我感到一阵前所末有的紧张,我害怕他真的这么做,会伸出手来,我已经呼吸到了男孩喘出的我那种熟悉的气味。我一动不动,他也一动不动地,像两块竖起坚硬的石碑。时间过得太慢,时间又过得太快,正是闷热的季节,虽然下过雨,也没有风,潮湿的汗珠从皮肤渗出。我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咚咚,一下比一下有力,我相信他也感受到了我的心跳,毫无疑问,此时此刻,我们的心应该一起跳动。眼前这个非常漂亮的男孩,他漂亮得令人心疼,让人害怕会喜欢上他又怕遭到拒绝。他有光洁的皮肤、高高的个子、眼睛迷人如烟如诗,看人的时候会做出狐狸般的眼神,五官紧凑挺拔和摄魂。引人注目的是他的下巴上还有发青的胡子,在干净的甜美中添上一份粗砺,另类的感觉。那时我确让这男孩媚姐前媚姐后地叫得眉飞眼笑、心满意足。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奉承、讨好,油腔滑调的调侃。他身上的创造欲、热情和一些不安份的因素,令我迷惑并且兴奋。
跟他在一起,我感觉从末有的年轻,我想该为他做点什么,我的心头酥痒痒的,有几只来回奔跑、交头接耳的蚂蚁,似乎忙碌而不知所措。我觉得这事就像酿酒一样,急也没用,得慢慢发酵、增香,那样才能酿出琼浆玉液。
我要让王相中给这男孩一次机会,我想让这男孩在行里的前途有所改变。对于他,一种不安的预感十分强烈。但无论如何,这种冒险值得她尝试。
3.我的母亲玉茹这些日子真是越来越不可思议了,经常无端地发一些莫名其妙的脾气,要么就傻愣愣地发呆着。就是对孙女乐儿也失去了以往的细致和耐心,对老宅的装修表现着跟以往不同的热情,老是追着问好了没有,还亲临现场督促了好几次。我做贼心虚地以为跟王相中的奸情败露了,我惶惶不可终日,甚至鼓起了勇气想着那一天向母亲彻底地坦白交代。让我留意了好些天,又对她旁敲侧探了一阵,其实她并不知道。
我很是纳闷,以为老公或是女儿招惹了她,和卓群说了,他也一头雾水茫然不知所措。而且,现在更加时髦了,一头半长发剪短了,还染上些暗红的颜色。添置很多新衣还且多是国内外最为新颖的,这么些衣服款式比小媚和小宛的也差不了多少。不仅如此,那些内衣裤也一慨换了,尽是轻薄名贵色彩艳丽的名牌货。以前,我们常常取笑男人老了都变成糟老头,有些女人也老得很猥亵,她们年轻时都是美人坯子,到了中年,忽然变得如狼似虎,不该露的都露了出来。年轻女孩子穿得少了是性感,不再年轻的女人穿少了就是风骚。她们以为性感的打扮可以挽回逝去的青春,于是,裙子愈穿愈短,衬衣的钮扣愈松愈多。那半露的酥胸不但没有让人神魂颠倒,反而教人感叹时光的流逝。
按说她略有积蓄,这些年来在王相中那里已经得到了不少好处,而且我也时常给她零用的,我知道她喜欢玩些输赢不大的麻雀牌。而且她的牌枝还不错,对付那些耳聋眼花的老头老太太或是初出茅庐的愣小子还是咄咄有余的。那天,她拎回来一套大红的连衣裙。那颜色红得火般的艳丽,我还以为这是为我或小婉买的,谁知她急着就自个穿上了,看着这无领无袖,敞胸露背的时尚衣服,在她身上更使她年轻了好多,根本不像快五十的人了,倒像一个三四十岁的风姿绰约少妇。我无不感叹地说:“妈,其实你并不老。”“是吗,我能穿着上街吗。”她问,显然还是缺乏些信心。我不由得鼓励着:“能,怎么不能呢。”说着还是悄悄地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朵边说:“不过,你腑下的那些毛发该收拾掉的。”她就笑眯眯地在我高撅而起的屁股拍打了一下。“不会太露了。”“ 露多了才性感啊。”我对她说。而且建议要把那乳罩的带子换成隐形的。这时我试探着说:“也许王总看到了,会很快地把持不住。”
“别胡说,跟他没关系。我好些日子没见他了。”不料她沉下脸,倾刻间笑容消逝得无影无踪。“妈,你们这是怎么啦。”我真的急了,不为他们间的感情,而是老宅正要完工,马上就要结算工钱了,那时预算是十三万,搬进去时也应该添置些家具电器,少说也要加个三五万。在这紧要关头,妈妈却跟王总闹了别扭,将来这笔帐算谁的,当初可是王相中为了取悦她答应出资的。
玉茹是答应了王相中的求婚,但是她说她习惯了老宅那种宽裕的屋子,坚持要在那里结婚,王相中自然满口应承,并且,还让卓群把那老宅子重新设计,重新装修。不料,这边屋子刚好,那边玉茹又反悔了,这让我们夫妻心急如焚。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急忙找了王相中。他的办公室里总是有人,除了行里的各个部门的还有下面分行的。他只笑着对我说:" 有事嘛,下班再说。" 我就见到了办公室的赵莺一直在那里端坐着,便冲着她笑了笑,赵莺却不怎么笑,只把脸上的皮肉往两边生硬地扯了一下。我一下子就红了脸,胸脯高高的隆起了,深深地呼吸了一会儿,立即就神采飞扬起来。
我一出了门,就拨通了王相中的手机,我在电话里跟他说:“你中午在家等我。” 他在电话的那头还唏唏呵呵,而且有些不情愿地想推辞,我不由分说就挂了机。我知道这些日子里他跟玉茹在怄气,我也被秧及鱼池,对我没有以前那种惯用的和蔼可亲,嘻皮笑脸,而且还板着极其严肃的脸孔跟着我讲原则了。在脱我衣服的时候怎就没了原则,在床上缠着她绕着我,把个脑袋依偎在我胸前怎不板着脸。
自从那一次跟我做爱了之后,我就感到他尽力地克制着压抑着,尽量地避免俩人单独在一起的机会。这种似是而非若即若离的关系我很难把握,尽管我也常常地告诚自己不能再跟他继续做这种事了,这样下去会被社会唾骂,坠入无可挽回的境地,心里面虽然嘀咕着不能这样,但事实上我已熟稔这堕落的感觉,身心都沉醉在堕落的畅然快感里。我把自已锁在办公室里,让泪水哗啦啦尽流个够。这委屈的眼泪不光是为自已,还为了我妈。放着这个掘不完挖不尽的金矿,她就怎么不懂事。一会儿,我就让自已清醒起来,对着镜子我就描眉长拭脸,涂脂抹粉。镜子里的女人立即容光焕发,风姿绰约。
王相中在家中等我,他自已叫了午餐,正在餐桌上一个人享用着。他看上去精神饱满,灰白的头发下面双眼炯炯发亮。披着件浴袍,我在他的对面椅子上坐下,迎着他的目光:“你们俩怎么回事。”我的声音竟然有点温怒。“怎么就像小孩子一样。”“我是没别的办法了,我的心你是知道的。”他说,眼里闪过一丝看不清的忧伤。“你们吵架了。” 我怯怯地问。“没的事,我会伤害她吗。”他说,手在灰白的头发上捋了捋。
“她都答应我的求婚了,就是不急着办,几次都跟她说,问得多了,她就生气。我也不知那儿不对劲?”王相中说着,一脸的漠然。我自己的母亲我很清楚,玉茹总是极乐于男人的企图一次次彻底的成为泡影,成为一个纯碎的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也乐于一次次体验狡猾地宽忍地而又成功地避免了一场无谓的争吵。那得意她是惨杂着某种快感和愉悦,并且,因他对她一厢情愿的娇宠,那是一种做女人的快感和愉悦,还包含着某种单方面的温爱的成份。#--iCMS.PageBreak--#对于眼前这个让情感折磨得心竭血枯的男人,我竟生出无限的怜悯来。我站起身来,绕到他的背后,双手在他那整齐的头发上摩挲,他回过身来,就搂着我,我就吃吃笑起来,挣扎了不让吻,两只口就又碰在一起,一切力气都用在了吸吮,不知不觉间,四只手同时在对方的身上搓动。他的手蛇一样地下去了,裙子太紧,手急得在裙腰上抓,慌乱之间总是不着边际。我就把裙扣在后边解了,于是那手就容易地钻进去,一下就摸到了湿漉漉的一片蒿草。这时我一张粉嫩的娇面潮红,双目微微启睁,口里娇喘微微,那对弹性十足的乳房乱颤乱动,我一只手搭在肚腹上,一只手却勾着他的脖颈,穿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也歪向一边,露出粉腻腻嫩嫩生生一片胸脯,一抹深深的乳沟,隐隐现现,勾魂摄魄。王相中不禁把嘴唇贴了上去,小猪一样乱拱,拱着她口中咿咿唔唔呻吟不已。拱了几下,竟然阴差阳错地拱开一颗钮扣,雪练也似两团白肉陀陀赫然在目,两颗红艳艳的樱桃,馋人地抖动。这时我的身体里就像有头莽撞的小鹿在急蹦乱窜,那挠人的欲望一下子就升腾着,我挣开
他,朝他的卧室走去,他也就随后踱脚儿进来,无声地关了门,两个人就又作一处状,极快地脱了衣服。
“你里面怎什么都没穿着。”一想到刚才掀起裙子,里面竟真空时,王相中就觉得不能自持,他就一下子把我按在床上,掀起双腿,他就蹲落在床下面,却把脑袋深埋进了我的双腿中间,便在那一处亲咂起来。他的舌尖像条柔软的蚂蟥,爬行在我丰隆的桃儿上,舒缓而又细致地舔弄着那地方的每一处。那种骚痒难奈的感觉使我不能安静。我越是扭动,越惹得他火起,满舌满口地只顾吮吸。突然他发觉躺着的女人手不搔了,眼珠翻白,浑身发僵,感到又有一股热乎乎的水儿流出来。
他掏出他的那东西,在我那高耸的桃子间研研磨磨,经淫水这么浸濡,倒真真的活着挺硬了起来。我翻过身来,凑起樱桃小口,将他半软半硬的那东西含进口里,口里吐着舌头,沿绕着龟梭快速地翻卷着,顿时,那东西突的暴长胀大,将我的小嘴塞得满满当当。
这时,我将他的东西吐了出来,又急捏在手里导引着进入我的桃子里,一经挨了进去他的那东西就如鱼得水,直捣子宫深处。我双膝跪在床上身子上下套桩,一起一伏,淫水随着他的东西徐徐流落,他的毛发他的卵袋随着就泛溢一片。我口中咿呀地发出声来,吐出了一些无腔无调的声音来,又是一阵急快的起落,渐渐有点力不从心,腾身起坐的速度也慢了很多。他觉得无法尽兴,直起身来紧搂我的腰,高高提起又狠狠套下,让我一阵惊呼,也觉得快感无比,手扶着他的双肩,起跃下落,将他的那东西百般碾压。
随后,他又让我躺下,他就在我的身子上面折腾开来,他轻缓有致不急不慢,却面面俱到细水长流一般。虽然不似别的男人那样年轻力壮,雄性十足,却也使已见识了虎狼凶猛的我领略了另一番风光,知道什么叫柔情蜜意来了。很快地他就一倾如注,我觉得还有些意犹末尽,但也把个热辣辣的血脉火烫烫的身子给弹压住了。并排躺到了床上,我为他点燃了香烟,便把老宅快要完工的事对他说了。“我妈急着哪,老是吵着要搬去自个住了。”我说得很巧妙,让他没有察觉出心中的预谋。
“那边快好了吧。”那时他的手还放在我的蜜桃里。“等下子我给你存折,你让卓群把工款结清了。”“你看这样好吗。我们不是在新区那要装修一支行吗,干脆让阿牛他们做了,这笔工钱就在那里开销掉。”我的手插在他的头发上说。他把手指放到了鼻子底下,嗅了嗅,说:“也好,不过这事得跟赵莺说。”见我皱着眉头,他不禁关切地问:“怎么啦?”“你又把我撩拨起来了。”我又觉得桃子里痒痒的,似有蚂蚁在嚼咬。
“好我的干女儿,你就这么不经弄。” 他大笑着。随后说:“好吧,你看得办,不过要做得不露痕迹”“ 老爸,你放心,我办事你还不信吗。”我娇笑着,在他身上更放荡地扭动。
直到响起了电话呤声。他笑着才依依不舍地放弃了在我身上抚弄的手。临离开之前,还在我的大腿内侧皮肤最白皙最润软的地方轻轻地咬了一口。我极其夸张地尖叫了一声。又吃吃地笑了,我清楚这时我的模样儿更加淫荡。我深知正是在女人最淫荡之时,就是最漂亮的时候,那女人的一切可爱之处、一切美丽都极端地生动起来。我想这时的我一定更加显得明眸皓齿,更加显得人面桃花,梨窝浅显。于是他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去,却末等他吻到我的嘴唇,我双手已捧住他的脸,狂吻起来了,吻着他喘不过气儿,他懵懵懂懂、迷迷幻幻的。电话这次不耐烦地更加急促呼唤。
4晓阳常常有事没事地往我的办公室那跑,同事都议论着这小子世故,趋炎附势。甚至这些话传到了王相中的耳中,也有些恼恕着,他把我搂抱在他的大腿上问:“那来的野小子,整天正事不干,尽总往女人堆里扎。”看着那老头那付气急败坏了的样子我也觉得可笑,这男人吃起醋来可没分尊长年幼的,都是这么一付吹眉瞪眼、暴跳如雷德性。
我并不忌讳跟母亲拥有一个共同的情人。王相中那种带着成熟恃重、慈爱风趣的形象总能激发像我这种从小缺乏父爱的女人心中的依恋。王相中还是那样执着地等待玉茹的招唤。有时会问我母亲最近做了什么,跟那些人在一起,出去到什么地方的问题,那时他的那样子傻傻的我觉得可笑。有时也会约我到那个地方,但对于我他很少有过要求,至多只是不伤大雅的搂搂抱抱或在我的身上摸索一番。跟王相中在一起,我总是随意的,我认为男人那东西都是一样的,区别在于它的长短粗细坚挺疲软。但男人本身却是千差万别的。对于我来说,性交的快感和亢奋似乎主要是由男人的本身而不是他们的那东西。哪怕他并没有完全进入体内,但在一种心理的满足之中,也会使我觉得很高涨而且完全的满足。而在那时候,我总会不失时机地向他提出不于太过份的要求,比如那家公司的贷款到期了缓慢些日子,有那个新的项目要追加资金。行里的人事变动或那个人的职位升迁。他一般都会满口地应充。一种胜利者常有的又孤芳自赏又暗自骄矜的心情,刹间竟充满了我的胸间。
可是他对我坦言:和我在一起,让他产生了从没有过的压力。他说这话时我的心中有少许的醋意。那时就是在行长的办公室里,王相中的那双手正伸进我的身上抚摸着。他解开了我的乳罩,两个乳房一下子弹跳了出来,乳头好像尖硬了一些,他粗鲁地用手弹了几个,我觉得有点疼痛。双手搂紧他的脖子,柔软的腹部紧紧挨着他的身子,在他的耳边悄悄地吹起风来。“他呵,半啦不大的男孩,你当是谁哪,犯得着生那么大的气。”他这才换上了笑脸,把手放在我的后腰上,轻抚着我那丰腴的屁股。我为他点燃了一根香烟,他接过了香烟,美美地吞云吐雾了。“这么说,你同意了。”我不失时机地发问,他吐出了一口烟雾。说:“等过段时间,行里有大的人事调整。”说着,将一只手伸进了我的裙子里,我就这样趴在他的身上屁股高高地撅起,他的手就在那里为所欲为地搓揉着。
滑腻的丝袜让他爱不释手,而我丰隆的那个地方,窄小的内裤还有掩饰不住的几根纤毫强烈地冲击着他的视觉。他的手围着我的屁股摸着,似乎连一小块地方都不愿放过。一会儿,他将手指插进我的两腿间隆起的隙缝里,我的腰肢动了一下,白嫩的手也在他的身上慢慢移动着,揉搓着,从腹部一直滑到他的两腿间,他亢奋起来,他的手指更加用力地蜷动,另一只手掌在我的两腿内侧摩挲着,他们两人都喘着气蜷动,我的声音听来像动物被咬一样哭泣,低低的呻吟声不停,面部也开始左右地晃动,漂亮的大腿伸缩不定。他把身子已发软的我置放到了真皮转椅上,俩人换了一下位置,行长的真皮转椅厚重坚实。他问:“小媚,我这样是不是很堕落。”我说:“你不要悲天悯人。”“让你母亲知道了,我就死定了,我不想失去你的母亲。”他说着,竟将身体蹲落到办公桌底下,将头埋进了我张开的双腿中间。我让他舔弄得吃吃地笑,说:“放心,我绝不会跟母亲争风吃醋。”这时他的舌头正抵在我那个要命的肉蒂上,一股欲尿没尿的快感令我浑身发软,我的双手抚摸着他的头发,扳住他的脑袋往下使劲地按压。他的舌尖灵活如蛇,继续游荡地我的花瓣周围,我迫切地需要男人强的力的冲刺。
我的手在他的裤腰那儿摸索,他的那一根东西正慢慢变粗。然而,就在我热情奔放、激情四射的时候,王相中却顿时停下动作,他站了起来,还替我把裙子扯落。“你回办公室吧。”他说,脸上有一种忧心忡忡。那一刻,我的眼睛愚蠢睁开,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间悬崖勒马。“小媚,我们还是到此为止吧。”他说,扳着我的肩膀,态度显得慈祥亲切。“是我不好吗?”我问,他说不是。“那么就是我没有母亲的魅力了?”“不能这样说,你们是两种类型的人。”他说,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我的心里过意不去,良心也不容我再这么胡作非为。”
“那你当初就不能让这情欲开始。”我带着哭腔愤愤地说,他低下头,他说:“对不起。”他说连他自己也感到惊诧,他自认为这种男女欢娱的游戏的日子所剩无多了,五十多岁的日子已经过了一半,他对自己还有着那么强烈的欲望感到不可思议。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拥有年少狂躁朝思暮想的情欲。可是却遇上了我,让他不能自持无法把握自己。正是由于已经认定自己是死水一潭,所以才觉得眼下这种兴奋有些怪怪的,且令人神往。
我整理着身上零乱的衣物,我撩起大腿重新穿上丝袜时,他的眼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裙子里。他说,小媚,你真年轻,但你跟你母亲不同。她是一团火,谁粘上了,都会让她点燃着熊熊地燃烧。直至将你溶化在她的柔情里面。他向往之情洋溢言表。“妈妈对你很重要吗?”我傻傻地发问,他笑着。他现在只想有个安稳实在的环境,能心安理直地安度今后的日子。我把身子埋在沙发,我对着他的眼神是悠怨的,让他觉得内疚。他说:“小媚,我欠你的太多了。”这话让我宽慰,也是我最终需要的。我故意恼怒地说:“你并不欠我。”
我们都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他回到办公桌的后面,戴上一副眼镜,低头批阅起文件。我还是在沙发上,戴上眼镜的他看起来略显老态,粗壮的脖子陷地两肩中间,上面布满了许多细皱纹。眼镜后的眼睛隐藏在灰白的、下垂的眉毛底下,像两柄斧头一样怒冲冲翘着那两道眉毛,显出了他做为行长的威严。见我还没走的意思,他又跟我聊起来,他感到了母亲玉茹最近有些异样,能感到她的身边有别的男人出现。我说你不要杞人忧天。他说,他一向的感觉都很准确。我的口里给他宽慰,其实心里也跟他一样,有同样的感觉,只是无从确实。“想要我帮忙吗?”临出办公室时我说,他宽容地笑着:“那还用说。”我在门口回头说,妈妈真是柔情蜜意,枝艺不凡,我才明白你为什么会死心塌地跟定了她。那时我的声音充满了讥讽。第七章 情难自禁
1.在我的软泡硬磨之后,王相中终于同意将晓阳调到了信贷部,看着身穿西服打起领带的他,脸上挂着佻达的笑容,使人觉得他一下子地成熟了起来。很快的,又赶上行里分房子,象他这样刚工作不久而且还是很年轻的肯定轮不上的,我调动了所有的能量。王相中那里一定行不通的,他跟晓阳的关系就像猫和老鼠那样对立从没有过协调的时候。行里的其他几位领导还是我扯虎皮作大旗,依仗着王行逐个做了工作。
而其中最为关健的一个环节便是赵莺,做为行里的办公室主任,她说话的分量一言九鼎。因为那辆红色的车子,至今她们依然不说话,佰生人似的。其他的人都看出来了,觉得蹊跷。蹊跷了一阵便习惯了,不再见怪。等到习惯了一阵,却又有点奇怪,因为我们俩个敌对的时间终究有些漫长了,其中像有着什么不寻常的缘故。行里有些好事的人,自然不能由我们这样任意的下去。问她,她不说;问我,我也不说。再问她,由于我们郑重的态度,他们竟也觉着严重起来,态度生硬而又固执。
这事终于惊动了王相中,他分别找了我们俩人,我们这态度使他更为重视,为了打开我的心扉,他更努力地问道。不觉勾起了我的委屈,那委屈因我的无辜而使事态夸张扩大,我便哭了。这一哭,加强了他的信心,加紧地盘根索底。我则摇头哭道:“我不说,我没有可说的。”这确实是实话,可听起来意味却极其深长。再问下去,我便再没说话,只是一径的哭,且还哭得伤心。那伤心少半是因为委屈,多半则是由于惶惑和难堪,因我知道确实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情形却弄得这样严重。
为了能够跟她重修旧好,我颇费心机。那天我屈尊到了她的办公室,我的出现是她始料末用的,她问道:“有事吗?”我说没事,没事更想往她这里来。赵莺凄凉一笑,从我进门起她的样子就病歪歪的。她没有病,她只是用病歪歪的样子表示她的傲慢。我当然知道赵莺的傲慢模样全是做给自己看的。
我堆上笑,跟她说好久没有一起打网球了,也不知那帅气的网球教练是不是移情别恋了或是让那一个富婆掳获而就了。她不看一下我。称得上目不斜视,称得上目中无人。“你可以自己去,现在你有车了,也方便。”她说完了脸上又病歪歪的了,好像还病得不轻,都有气无力了。她站在百叶窗的底下,神情相当冷漠。我可以肯定这全是装着给我看的了,就好像她是公主,而我只是讨上门来的叫花子。我的委屈在这个时候变成了愤怒,来得相当快,有点不可遏止的势头。“走啊,现在就去。”就在我几乎在摔门而出时,她回过头来说。
我们又和好如初,在前往网球俱乐部的路上,她已迫不及待地把这些天的孤寂、无聊尽致地向我倾诉。但我清楚她的生活一如既往的放纵和快乐,她的红唇边永远挂着迷惘而谄媚的笑意,没有什么可以改变她生活的内容和情趣。我专心心致志地开车,我说有好几个夜晚,我真的拿起了电话。她说,你一不理睬我,这些天我也不敢活动了,因为少了一个打掩护的。说得我们都哈哈大笑。很快地便到了俱乐部。犹如冰河解冻,一江春水直泻而下。谁都不能明白的,我们忽然之间,容光焕发。从车子里出来,赵莺的面色姣好得令人原谅了她硕大笨重的体态,眸子从未有过的黑亮,嘴唇从未有过的鲜润,气色从未有过的清朗,头发则是浓黑浓密。周围已经满是脸上淌着汗珠的人,仰慕地看着我们,再也无从想象我们皇后般的幸福境遇。
我率先换过了运动衣出来,太阳还是那么锃亮,我在遮阳伞坐待赵莺。铁丝网里头一口气排下去十来个场地。每一块球场都有人挥拍流汗,他们油亮的背脊在太阳光底下发出类似于玻璃的反光。中间的那一个场地围了很多人,那无疑是某一场颇有号召力的比赛。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从那个球场上传过来。而高音喇叭里头的播放出的音乐也是一浪高过一浪的。人们在球场上大叫,人们在高音喇叭里在笑,真是各得其所,各得其乐。又是一个好球,远处送过来一阵喧哗,那阵喧哗夹在傍晚的阳光之中,有一种很特别的渲染力。
一只粉绿的球飞到铁丝网外面来的,那边有人冲了我喊:“帮忙,喂,帮拣个球。”我愣了一下,回过头找那球。一个拿着球拍的女人却走到球边,她捡起球用很漂亮的勾手把球打过网去。却打歪了。球场上的人便是一阵哄笑。女人叉着腰,不好意思的样子。她的刘海被汗水粘在了额头上,在夕阳之中越发英姿飒爽了。那一对乳峰却极漂亮,迎着余晖,又挺又高。“小媚,是你?”女人对着我惊呼,我也看清楚了她,竟是许娜。“你怎么也来了,跟谁?”我问,她朝那边手一挥,说:“都是些同事。”“家明没来吗?”我再问,她笑着说:“现在那人到那儿都跟着老公,你不是也一样吗?”我也笑了,只是笑得不像她那么从容。
“刚才那车子是你开来的吧,真漂亮。”许娜说,“那是行里的,我只是借来开。”在她的面前,似乎总不能够扬眉吐气意气风发,缘于那些年卓群刚进股市时家明的提携。那边有人在叫唤着她,“我过去了,有空到家里玩?”许娜说着,朝场里去了,她的屁股像是两个圆球,在紧窄的超短裙子相互的拼挤,挤压成两个膨胀的半圆,并且微微上翘,还有盈盈一捻的纤腰,扭动得如同风中的柳枝。“那是谁?”赵莺过来,对着许娜的背影问,我回过头:“卓群一朋友的老婆,在那个银行我不记得了。”“现在的白领都上网球场了,大家都迷上这项贵族的运动。”她在椅子坐下,眼睛四处地搜探,突然她高声尖叫。“小媚你看那小富婆,和教练那个热乎劲。”赵莺那么一指,我才知道原来她们是给许娜起的绰号,而且据说她也乐于接受地默许。赵莺对我说了她所知道的关于许娜的事。据说她的发迹得益于这些年股市的大起大跌,而她曾有过高人的指点捞了不少,从小县城里跟着丈夫来到这城市,到这大都市购了不少房产,到这地方还时常跟着个小情人,这不把他晾在一边自个却跟着教练紧挨着,正手把手地挥拍,替她拿着毛巾和手机的那小情人却也眼不见心不烦,自顾自在地拿着眼睛朝四处张望,还不时瞟了过来。倒是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瘦高的个儿看来竟是那么地柔弱,真不敢想象在床上他是怎样经受小富婆穷凶极恶的折腾。
许娜床上做惯了浪荡的角色,床下的招式也就戏剧化了,眼睛一闪一闪的,还眨呀眨的,真是风月无边、情态万方了。这时候她的双手掌着球拍横放在了胸前,十只指头全开出花瓣来了。帅气的教练知道她有意的挑逗,心里头冒出了不良的笑,脸上的表情反而变得严肃了,这样的时候做教练的日子里多次有过的,他教女学生的时候总是要手把手地把女学生摁到自己的怀中来的,示范一下,让女学生的身体依附在他的怀里体会着。然而总有一两个漂亮的女学生就特殊笨,教练只好生气地把她拉过来,拉过去让她们的身体贴在自己的腹部,那样的时刻胸口里头的轻风拂柳也要摆几摆的,会生出一股很陌生的豪气,然而,赵莺在那边一喊他的名字,他那股子豪气就下去了。
教练屁颤颤跑过来,他跟我招呼时手也拍打在赵莺的后背上,能感到他们间亲密无隙的关系。一股带着汗味和叫不出男人的气息扑鼻而来,这股气味让我心神荡漾,直剌激我的神经。“小媚,今天看起来的状态不错,来一局怎样?”我低着身子正整理球鞋上的鞋带,抬起头来,他今天看上去格外帅气,可能与明亮的阳光和四周自然怡人的环境有关。他的眼睛从我的鞋子缓慢地到光洁的大腿,经常会是这样,我知道那白色的超短裙子掩盖不了内裤,而且那艳丽的红色更加醒目。教练那紧身的运动裤内已很明显地隆起了一大堆,正在不好意思地膨胀着,他的那双大腿很有男性的味道,健壮挺拨,肌肉的线条好同刀削般有梭有角,小腿中有密密麻麻的汗毛,瞧见那些我不禁心底真打哆嗦,也许和那里交膝相绕会是一种很剌激的事。
不过他并不让我动心,比赛很快就开始了。我的有些心不在焉的,视线一直都紧盯着他,他在场地上来回跑动的身影健康生动,那一头长发在风中飘扬,飘扬着的也是我的一场将要开始的情梦。他的速度、肌肉和力量己公开展览在周围的观众眼前,相信很多体育运动实质上是一场集体参与的大型性狂欢,看台上的球迷和场上的球员一起兴奋得难以抑制他们身上的肾上腺素,空气里飘来飘去的也就是这种气味。蒸气室里是女人们争奇斗艳的场所,没有一个完美的身姿态,没有那白晰细腻的皮肤,你敢在那地方赤身裸体,只围着一条大毛巾在别人跟前晃来晃去吗,我喜欢在习习吹来温湿的蒸气里,脱得只剩胸衣和底裤,还继续脱,像脱衣舞娘那样,肌肤上有蓝色的小花在燃烧,我的身体有天鹅绒般的光滑,而且腰肢柔软纤细。
我清楚周围的女人们对我的身体都露出惊叹和羡慕,甚至还有恶毒的、凶狠的、嫉妒的目光,赵莺就曾跟我学说,说她们议论我的大腿根部的那个位置太过于突出,是个淫荡坏子。连我所穿的内裤色样都说是专为了挑逗男人的。我听了一笑置之,从不和她一般见识,女人修饰打扮不就是为了取悦男人的吗,要不,她为什么忍着痛苦去拉了面皮,割了双眼。赵莺向来对我的身裁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总是用那向往、憧憬的眼光在我的身上荡来荡去。她说:小媚,我要是男的一定要把你搞到手。我真怕她有时把持不住对我动起手来,因为她的目光已经如同男人对着漂亮女人那般放肆,从她的眼色里你能领略到色情,而且经常不自觉地专往人家那性感的部分中瞟。这时她正在烟雾腾腾地擦干身子,赵莺并不年轻,但身材的比例也不错,就是皮肤过于粗糙,而且乳房也不大而且有点下垂,她的体毛太浓太密,腑下的地方总是黑呼呼一大片,我跟她说了多少次,让她把那些毛剃了,她总是忘了,过不了几天又再现了出来。第一次跟她说下体那处地方也要修剪时,她惊诧的态度无忌就象跟她说生小孩的事就让男人去干吧一样。
2.一家子人在吃着晚饭,音响里放着舒情的曲子,音量很大,但我还是听见了敲门声。卓群看看我,“是谁啊?”他还是过去把门开了,我跟在他的后面。吃惊地看着他把一个高大的男人领进来,“你怎么来了?”我不知如何是好,我一时心惊肉跳如见鬼魅。老牛看着还算镇定,他的眼光穿越卓群的肩膀,对我说:“我是来结清装修账目的。”但在我听起来,他选择这么个时候这么个地点,显而易见是经过深思熟虑而且伴有目的的。那时我的确进退两难,一想到我穿着轻薄的家睡袍,而又面对着一个曾经肉欲缠绵云雨一番的男人。
“那边是装修完的吗?我们还没验收哪,你倒上门算账来了。”我说得有些不近人情,而我还报以粗鲁的态度可能缘于内心的虚弱,仿佛身上的某处暗疮让他一下搔到了。“你坐,再喝杯茶。”卓群倒是礼貌地让他进来,我扭身回到了食厅,收拾起饭桌。几天没见,他倒精神了很多,头发长了些,但并不驯服地四处乱窜,他倒是沫了油或涂了腊,反正油光光、闪亮亮地。玉茹带着女儿要下楼,每天的晚饭后她都会带可儿到楼下玩耍。临走时她吩咐了,让老牛快点,她急着搬回去。我一边洗漱碗筷一边竖着耳朵,自从有了那一次后,我就像馋嘴的猫儿食而知味。他的那种粗鲁、野蛮跟我所见识过的男人不同,我总能在他那黝黑的肉体下高潮迭起,不知不觉间就跨越了顶点,想着他那浦扇般有大手在我的身体上游走,我就不知不觉间打了个哆嗦。
客厅里俩个男人倒很少说话,有的也只是互相报告着一些数字。这时,我想起了曾跟王相中说过的一个新行装修的工程,便在跟老牛说了,他一听大感兴趣,不等我把工程的规模说了,他就满口承诺着要分成给我。我知道百多万的装饰费用别说就他那小打小闹的包工头,放到那个装饰公司也是一项不小的工程。我回到了客厅,粗略地对他说了工程的规模、预算以及设计方案,并巧妙地暗示他用提成的部分抵回老屋的工款,他看似听得津津有味,其实我能感到,他的眼睛一刻也没从我的身上离过。我穿的那件又薄又短的灰色睡袍,透过客厅里明亮的灯光,任何视力正常的人都可以察觉到我里面什么都没穿。
卓群倒是听得心不在焉的,也插不上嘴,便推托他要洗澡了,离开了客厅。卓群刚一离开,他刚进来时的局促随着我给他倒水时就荡然无存,果然很快地他就按耐不住,一双手臂就如同蛇一般地缠着我。我假意挣脱着,并警告说我可要喊了,他已是欲火冲天,根本无视我的警告,一张大嘴带着烟味酒气,直往我粉嫩的脸上凑,我用手捂住他的嘴巴,我只好婉转小声地说:“你好大胆,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他的面上也不露怯色,手却在我的乳房捏了一下:“你家怎么了,上自家的床偷人不是更来趣吗。”说着他就更来劲了,双手在我身上游走如飞,一只手斜插入胸,把握揉搓,另一只手直取我下体。摸住那肉鼓鼓的挑儿,爱不释手。那胯间的东西顶在我的屁股上,我觉得到那里正蓬勃地膨胀。我也就放下了矜持着的假面具,探手捻了那东西,那硕大的东西对我点着头,似吃醉了酒的和尚。
直到卧室那头有了响动,他这才老实下来,但还没忘地在我的胸脯再摸了一把。他央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说他念念不忘那一次。说得我竟有些心动,并在脑子里迅速地设计着偷情的步骤。卓群很快地就出来了,他开玩笑地说:“老牛,没想到有这一大工程吧?你该好好请我喝酒。”“一定,随你说。”他开心地大声说,我拿眼朝他一盯,他艰难地咽下了下面的话。当着卓群的面,我说:“你要是觉得能干,就跟到行里拿图纸。”“我能干,而且一定拿出真工夫出来,你放心,我会干得很好的。”他连声地说。“你等我。”说完,我便回到了了卧室,拿着衣物进卫生间时,我还犹豫不决,想想这样跟他一起出去是否明智。花洒的水从我光滑、丰硕的背脊上泻下,分为两泓,顺着两根匀称的修长的腿,直流到底,洇进瓷砖地面。
我看到粉红色的乳头像潮汐上的浮标一样轻盈地涨上来,而两陀挺拔的乳房像兔子一般跃跃欲试,温柔可爱地任由流水嬉戏。我闭上眼睛,我的手指抚慰着湿漉漉的那丛毛发,还有丰隆而起的那一处,两瓣肉唇在水的润滑下微微张启,我迸发了,耳边隐约能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同时还能感受到舔在我那一处的湿舌头。每个女人都有犯贱的那一刻,那个有着一根粗硕朋大东西的家伙无意中的出现,陡然刺激了我犯贱的欲望。此时此刻我只要还有最后一丝控制能力,我就该彻底地打消这个念头,可我一点也不谨慎,我也一点不想要谨慎,我长到这么大,从来就不想要那种什么都不去惹的安全。
为了不使卓群生疑,我轻描淡抹素面朝天,穿上一件刚及膝盖的花裙子和一件白色衬衫。感觉就像一个准备着接客的婊子,有时我真怀疑自已是否有种受虐的倾向,那种感觉总让我莫名地兴奋,这时我的下体已经开始湿润起来。我把他带到行里,我想不出有其它的地方更适合,而且那份施工的图纸真的静静放地我的办公室好些时候了。在电梯里他就蠢蠢欲动,那只放在我腰上的手像火钳一样烫而危险。我拍开他的手,我说电梯是有监视录象的。他吐出一口浓痰,黑唬着脸挺直腰扳,淫荡地对着我。整幢办公楼静得听见我们踏在地毯的脚步声,隔着很远才有一盏长明不熄的灯。我掏出钥匙开门时,他的手已探到我的裙子里,隔着内裤轻挠着我高耸的那一处。
我挣脱开他的纠缠进了办公室,怕引起值班保安的注意,我不敢开灯,好在窗帘拉了一半,窗外又是个月明的夜晚。我站在让窗帘遮掩了的一边的暗影里,他也站在这上边的暗影里,彼此只隔了两步的距离。可是另一边的月光将办公室映射得亮晃晃的。四处沉寂地静止,我不由哆嗦了一下,这颤抖如同电流一般,在空中相遇,流通,能感到他也心跳了,脚步慢慢地移动了,靠近了我。他抬起头望了一下,正望见我的目光,我忽然向后退了一步,退进一处让窗帘的遮蔽里,他随即也追了进去。后面一片漆黑,他伸手抓住了我的手,我的手在向后缩,他却攥紧了,并且拧了一下。我似乎“哎哟”了一下,随即我的背便贴到了他的胸前。他使劲拧着我的胳膊,我只能将一整个上身倚靠在他的身上。他是力大无穷,无人能挣脱得了。他的另一只手,便扳过我的头,将我的脸扳过来。他的嘴找到了我的嘴,几乎是凶狠的咬住了,我再不挣扎了。
突然间他把我的身子翻过,双手把着我丰腴的屁股,我的身子往前地一扑,趴在了办公桌上。他揪着我的裙子卷到了腰间,仍然用身体压住我。也不脱掉我的内裤,只是用手指把它拨拉到一边,那一根硕大的东西朝我一抵,迅速地寻找到了它想去的地方,他的肚腹往前一耸,然后他就进入了,大得吓人的那东西使我觉得微微的胀痛,“不行,”我叫起来,“不行。”我感到了快要昏厥,能感觉到一股股汁液从子宫里流出来,一连串粗重的喘息从这个浑身黝黑的大汉喉咙里断断续续地发了出来。他丝毫不加怜悯,一刻不停。痛意陡然之间转为沉迷,他的那根东西像是烧红了的铁棍,把热力传达给了我,我快活地扭摆着纤腰,只觉得身子里面插着一根滚烫的肉棒,燎烤得按捺不住。可一旦等那东西褪了出去,燎烤消失,里面又一阵空虚,说不尽的期待,期待他重新深插进来。一旦进来了,则连心肺都燃烧了起来,几乎想瘫倒在地上打个滚,扑灭周身的火焰。可是他粗壮的身体覆盖着我不允我滑落。他像是被一个巨大而又无形的意志支配着,操纵着,一遍一遍动作着,从我的身上抽出,又狠狠地插落,她忽然轻松起来,不再气喘,呼吸均匀了,迎合着他动作的节拍。我躯壳自己在动作,两具躯壳的动作是那样的契合。他每次压落到我的肩背都那样轻松自如而又稳当,不会有半点闪失,似乎这才是他应有的所在,而我高耸的屁股在下面全成了焦灼的等待。当他再压落到我的背时,我才觉心安,沉重的负荷却使我有一种压迫的快感。我们所有的动作都像是连接在了一起,如胶如膝,难舍难分,息息相通,丝丝入扣。他在我背上滚翻上下,我的背给了他亲爱的摩擦,缓解着他皮肤与心灵的饥渴。他一整个体重的滚揉翻腾,对我则犹如爱抚。我分明是被他弄痛了,压得几乎直不起腰,腿在打颤,可那我们的交欢却一步没有中断。快感如潮涌动,一遍又一遍,无尽的重复,一遍比一遍激越,叫人不得休息。
我们换过了姿势,他把我如同剔去了骨头的身子安放在真皮的转椅中,捞起的双腿就狠狠地插入,当他整个身体覆盖下来时,我嗅到了浓重的汗味儿。我的胸脯感觉到了他笨重的身体,那雪白的一抹酥胸裸在低低的衣领外面,暖烘烘,湿漉漉。他暖热而湿润的那根东西,与我丰厚的花瓣滞涩的磨擦,发出声响,轻微地牵扯得疼痛。我的膝头觉出了他努力活动的腰,我的手觉出了他结实的肩头和粗壮的脖子,那脖颈由于气喘,一紧一松。我全身的感觉都苏醒了过来,从他那种疯狂的抽插中解脱了出来,于是又重新地紧张起来。与方才那抑止了全身心的紧张相反,这会儿,所有的感官和知觉全都紧张地调动起来,活跃起来,努力地工作着。
那张转椅犹如不能承受他的冲击一样,发出吱悠吱悠的响声,尖锐透出雄壮,神经在这声音的剌激下。他丰厚的嘴唇大张着,本是四方的脸由于气喘吁吁地蛮干变得很长很长,嘴唇也缩上去,龇出了黑色的破碎的牙齿。我尽量不看他的脸,但随着那阵阵升腾而起的快感我又看着他,一看必生厌恶,必胃肠翻腾。起伏纵送已成了他机械性的动作,我那一丝轻微的变化分不去他丝毫的注意了,他负在一个火热的身体里面,一个火热的身体在他身下精力旺盛地活动着,哪怕是一丝细微的喘息都传达到他最细微的知觉里,将他的热望点燃,光和火一样喷发出来。
激情和高潮已经过去,坐起来扯落裙子的时候我被严重的沮丧感笼罩住了,我羞涩地瘫坐到地上,他提着裤子,粗壮的身体挺拔,犹如一尊黑塔。他疤痕累累、结结实实的脸上挂着流氓一样傲慢的笑容。我感觉到他粗糙冰凉的手指由上而下地探进了内裤里,像水一样流过,在那处肥厚的花瓣拨弄,那只手指狂乱地戳击着,我厌恶这个动作,我觉得他的某些性习惯是病态而疯狂的。为这男人粗鲁野蛮甚至搔弄我的那一处不顾我的脸面感受而愤慨,并且伴有委屈、悲伤、愠恼等等感情。
3.当我如愿以常地拿到了新房子的锁匙时把这男孩激动得不知所措,那时我自觉他的整个身心都让我掳获了。“媚姐,我真该好好谢谢你。”他说,很殷勤地替我端来一杯茶水,从我的后面过来,他喜欢为了一小件事故意地挨近我。其实送水是假,我的办公桌上早就放着一杯浓郁的咖啡。看我的身子是真,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来说,成熟女人周身都是迷人的故事。
“那是当然的。”我说,我的语气是这样的轻描淡写,仿佛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了如指掌的。我这种口气听上去就知道晓阳的事并没有多大的了不起,只是一粒芝麻,是他自己把它放到放大镜的下面变成了西瓜。我起身将一份报表放到壁柜上,脑后盘起的发辫的触碰着他,上面有一枚冰凉的夹子,戳痛了他的脸颊。他仍然恶习不改,只要看到两瓣饱满的屁股、那变下腰就显出来的乳沟时,便如痴如醉、想入非非。我说:“说吧,怎么谢我。”“随便你。”我看了他汗湿的头发,鼻子觉出了他带着一股浓郁的油汗气息。
我随口便说出了一个既能吃饭又能唱歌的地方,他满口地应许。为了跟晓阳的约会我颇费用心,提前了两个小时就从行里溜了出来,先是到美容院把头发修整了,再洗了个面。不知不觉我进了贵妇人时装店,老板娘很是热情,问我怎有空独自一人过来。我说刚路过,随便看看。贵妇人的衣服色彩斑斓的悬挂在起来,给人一种美女如云的印象,我看中了一袭黑色长裙,十分在行地把面料握在手心里,再突然放开,然后用修长的指头很小心地抚平折皱。我抚摸衣服的时候是用心的、投入的,仿佛抚摸某一个人的面颊。老板娘说:“你真有眼光。”便张罗着让我拭穿上,长裙飘逸服贴,上身是两条细小的肩带,后背开得极低,几乎把整个的背部都露了出来。我稍做犹豫,担心那衣款是否太于暴露,老板娘说话了:“只有你这么白皙的肤色,才能穿这件裙子。”真是太会做生意了,禁不住她的夸奖,我就再也没有脱下来。
的确裙子很漂亮,上面还有稀疏的白点,像是镶满钻石似的。我讨厌裤子,中间有那样坚固的连接。裙子的中央地带宽广极了,容得下天下男人,容得下天下男人的全部器械。最关键的是,容得下想象力与暗示性。面对着贵妇人落地的拭衣镜,这是我最虚弱的时刻,也是我最自恋的时刻。我幻想在此时,有一个男人推门进来,走过来,撩开我的衣服裙子,像挖掘珍宝一样挖掘我身体最隐秘地方的狂喜。看到我像花瓣一样在他粗暴的掌心颤栗,被揉得粉碎,看到我的眼睛在灯光下因为羞耻而变湿,我的嘴唇在潮汐冲刷下张开又闭上,我的双腿顺着欢乐的方向而蠕动张合。
我赶到位于闹市区的餐厅时,晓阳早已在那里等待,餐厅闹中取静,有两层,第二层像个阁楼,坐在上面,能看见落地玻璃大门和一楼大部分座位。每一套桌椅款式不同,颜色也各异,靠墙还有转角沙发,扶手靠背比正常沙发要高,人可以完全陷在里面,头顶毛发以下的器官要搞点偷摸的事情不易发现,当然仅止于接吻。别的稍大点的问题,还是不宜在此公众场合解决。说白了,这是为情调男女特别设置的,至于情不自禁的淫男荡女,终得另觅佳所。
他站起身来迎候我穿着黑色的体恤,米黄色的纯绵长裤。那英姿勃发动人的样子亘古不变,与时间、地点、空气、道德无关。我看着他,脸上浮上一个绵软无力的微笑,嗨,我跟他打起招呼。这个城市里所有的女孩都会喜欢像晓阳这样的男孩的。他代表梦想、浪漫、狂喜和性感,是迷人而不可多得的坏小子。我早就来了。他低声地说。我径直走向沙发,然后用非常优雅的姿势坐到他的对面。他不知该做什么,有些茫然地看着我。我知道这时我的眼睛里燃烧着一簇蓝色的火焰,从黑暗中浮起,又在黑暗中沉积。我让自已保持头脑的清醒,尽管我有一种要发生什么的预感。“媚姐,你真漂亮。”他感叹地说,我笑了起来,一种年龄上的优越感总是使我笑得很柔媚。在我的眼中他肯定是个喜欢扮酷的处男。我喜欢你这样子。我突然说。他呆了呆,也许他现在觉得我说这话很不负责,并且像个轻浮的女子。
“媚姐,我真的想不出送什么东西给你。”他说,他的头发经过精心地打理,油光晶亮地。“是吗,随便什么,我都会很高兴的,是什么好东西。”他从餐桌的下面拿出了一个很精美的盒子,上面还有用丝带结成小花的包装。我过去跟他并坐在沙发中,接过他的礼物,在打开的时候他的脸涨红了,而且回顾外间紧张地望着。当我打开盒子时,我不禁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原来他竟送了我两条艳丽的内裤,那东西很高挡不是一般的内裤。细小的布块上几乎全是蕾丝织物,根本掩盖不了什么。“你知道送女人这东西意味着什么样的关系吗。”我拿出其中的一条摊开,那火红的薄如蝉翼蕾丝,放在绿如翡翠的桌面上产生了强烈的夸张效果,像突然通向末知世界的一扇扇窗,一股热流在她体内蔓蔓窜动,没有恐惧、没有厄运的预兆、只有超越现实的全新地刺激着我的脊梁骨。“我知道的,但我想送你。”他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你喜欢吗?”我望向他,很真挚地说:“ 我好喜欢。”我交叉放着双腿,以便他的目光容易往纵深发展。我说点菜了吗?他正扬手召唤服务员,见我还把玩着那内裤,又把手垂落下来。我会意,将那盒子收好放到了手袋里。随后我又问他:“干吗要送我这东西。”“我想你不曾穿过这一种的,有一说,这叫情趣内裤。是男人最喜欢的一种。”他说。又顿了顿:“而且我也喜欢。”“ 你说我该穿那种内裤啊。”我不禁笑着。这下子他无言了,“告诉我,想知道吗。”“现在。”他有点张口结舌,不知所措了。我在他的对面张开了大腿,并把那裙子一下子卷缩了上去,露出那紧小狭窄的黑色小内裤。我见到他激动着直哆嗦,而且额角渗出了汗珠。随即我紧闲大腿。“我可是表里如一的,可别把我看偏,我还是有品味的。”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我开心地大笑了起来,我就常常喜欢作弄男人,更喜欢所有的男人都在我的裙子底下臣服。尤其像他这样处于青春期的男孩,晓阳这样有着乖张独立的性格,更易产生一种迫切的长大成人的欲望,成人的标志包括着性成熟和性经验。
餐厅里的空调安闲而又和睦,光线相当柔和。所有的光都照在墙面上,再从墙上反射回来,那些光线就仿佛被墙面过滤过了,少了些激烈、直接,多了份镇定与温馨。也就是说,餐厅的墙面是富丽堂皇的,但整个餐厅又是昏暗的、神秘的。但餐厅的菜肴却不敢恭维,从冷盘到咖啡,没有一样东西可口:上来的汤是凉的,冰淇淋倒是热的;鱼想必已登陆了好几天;肉却储藏了很久似的;除醋外,面包、牛肉、红酒无一不酸。两人吃得倒尽胃口,但谈兴却丝毫不减,而且很是投机。仿佛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我只是漫不经心地和他说着话,然而,在不知不觉中他的一切就全交给我了,就像鸟在空中、鱼在水中、叶子在风中,没有一个急拐弯,没有一处生硬,只要沿着时间往下流淌就可以了。现在我在他的眼中不再像一个银行的会计主管他的上司,我已把自己的威严一点儿一点儿地、很有分寸地消解掉。我微笑着,疲惫地、茫然地、更重要的是又有些尊贵和矜持地微笑着,让他可以充分地放松下来,却又不至于太随便,太放肆。让他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可以依赖我,在毫无预备的情况下敞开他的心扉。
我的一双肘放在桌面,两筒雪白丰润的胳膊连同圆滑的肩膀暴露无遗,细小的肩带深陷在肉里,胸前根本遮挡不了,露着乳沟,甚至差点露出乳头的两点。旁边餐桌的一女人吓了一跳,接着她满怀羡慕地,对着我的胸脯看一眼,再看一眼。我的一对乳房很有活力,颤颤颠颠的几乎挣脱束缚而出,她看出来了,如果她有,她也愿意这么穿。就这样地摆在晓阳面前,他想摸它们,粗暴地把它们挤得泥一样滑溜,应该很好玩,应该是正常的男人行为。那对乳房也兴奋,对他也有欲望的。晓阳斜睨着眼,看它只隔着一层轻薄的布料,我想他快把持不住了,在他的裤裆中间鼓鼓地撑起了蓬帐,尽管那里面的东西让我顿时感到一阵冲动,胸口有种东西晃悠了一下。这时彼此的身体都分外敏感,看不见的触角伸向对方细细地感受着那令人迷惑的那种生理冲动,来自于大脑的爱又转瞬之间抑制了这种冲动。
“谢谢你的盛情款待,我想今晚还末结束。”招呼来服务生结账时我说,我扭扭上半身,让胸前的双峰颤得欢畅,那时的我唇彩晶亮,眼睛闪烁。“那边能唱歌的,我们上去吧。”他说,我马上称同:“不错的建议。”离开座位的时候,我右手伸过来,相当自然地握住他的左手。他的手叉开来很大,指头一起弯进了我的指缝隙,合缝合榫的,蕴涵着相当迷人的感受。他想拥住我,我还是飘然地走开了,没有留给他任何乘虚而入的机会,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时机,与其草草了事,倒不如让那欲望留给他细细体味。
一直到楼上的包厢里,我们都是这样牵着手。晓阳第一次和我挨得这样近,然而,令我觉得惊奇的是,他没有窘迫感,没有局促感。好像我们都认识好多年了,原来应该如此这般的。我们要了一个包厢,一进去,灯光昏暗显得暧昧,地毯很是厚实,人踩到上面感到软软地。点了红酒果盘,晓阳还想再要点什么,让我给制住了,我不想再有肚腹的享用,我要的是眼前的这个男孩。因为他带着与我不同的气息走来,他吸引了我的眼光,和我另一部份不甘驯服的欲望。
这时候歌曲的伴奏带响起来了。一切都事先预备好了,一首耳熟能详的歌,晓阳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到歌唱上来,他唱得深情款款而又激情澎湃,声音是那么洪亮,那么正经,那么通畅,一点普通人的世俗情怀都没有。一曲唱毕,他调皮地对着许筒,发表了即兴的演讲:“感谢我必爱的她,陪伴我度过一个舒情浪漫的夜晚。”我的内心充满着得意、快感和愉悦,我歪坐在沙发上,看上去神情倦怠,这种倦怠恰恰是更能诱发激情的温床。我也为他献上一首爱情歌曲,我背对着他摇晃起身子,张大了嘴巴引吭高歌的。一开腔腰肢和手臂就如风拂杨柳,目光里头含了烟又带了雨,踮起了脚后跟兀自在那里自作多情,一副惹是生非的样儿,一副撩拨人的样子,一副欲说还羞的样子,而一双迷蒙的眼睛也就欲开而闭了。
4.到了高潮激越的那一段,晓阳拿起话筒跟着齐声高歌,不知那来的一阵风,我的头发十分欢娱地跃动起来了,拂在他的胸前。他的手搅住了我的纤腰,一种危险宛如水一样从我的腿部向上弥漫,迅速而又汹涌。晓阳从我的背后拥住我,我怔了一下,没有动。他低下头,在我的耳边悄声地说:“我快死了。”他说完这句话身体便止不住颤动。我转过身,他有些怕,却十分孟浪地吻下去,四处找,找我的唇。我的整个身体都踮起来,接住了。他抱住我,身体贴上去,音乐已到了尾声,小号,定音鼓,全上了,汹涌澎湃,气震山河,一切卑微琐细的声响都被吞没了。他在慌乱之中打翻了我手中的话筒,咣当就是一声,经过功放的扩大一阵尖鸣。话筒还在鸣呼,但我的嘴唇在要。晓阳再一次吻住。历经许久悬浮着的焦躁与渴望终于降落在嘴唇上了。一切都落实了。终于落实了。我大口地吮吸,这个男孩的口腔清爽而又甘冽,整齐的牙又结实又顺滑。
晓阳的双臂修长有力,他的拥抱在收缩,有一种侵略,有一种野蛮。我的双腿开始后退,他一点都没有发现我们已经移到沙发边。包厢里没有床,但有一张足够长的沙发,这就够了。窗帘上有很暗的月光。窗帘在夜风中弓了背脊,要命地翻动。晓阳的双手不住地哆嗦,解不开裤子的扣子。还是我替他扒干净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像一部三级片,我成了一个富于经验的漂亮妖女,用我的身体和想象镇住了他。年轻男人的东西欣长干净,握在手里能领咯到青春欢快的跳跃,令我心驰神迷。我撩高起裙子躺倒了沙发上,没等我将内裤褪掉他已经压向我来,我高擎起双腿,脚尖上我的高跟鞋还末脱掉,鞋尖划着空洞的半圆形,暗淡的光挂在晶亮的鞋尖显得耀眼,在空中甩出去半个光圈。我尽量地突出两腿中间的那一处,突出得已经变形了的臀部活动出淫秽的形状,
他的腰板一沉,下身一抵,那一根张牙舞爪的东西尽致地狂插而进,一阵温湿的舒心的快感倏时包容了我,他如同一只狂躁的猴子在我身上腾跃挪动,他的身体纵动起来脸上像是痛苦万分,那根东西宛如出了水的鳗鱼,不住地搅动在我的里面。
他喘着粗气,因为极力抑止,几乎要窒息,一阵热辣辣的气流从他的嘴里喷出在我的头上,脸上,肩上。随后他张大了嘴,额上沁出一排汗珠。我正在焦急,不知道他自己和自己忙了些什么。突然就感觉里面一阵热烫,那根东西变得饱胀暴长。我愣了一下,随后全明白了。他已经溃不成军,我简直不能得到终极的快感,那些滚烫的精液就欢欢地流渗而出,濡湿了我的大腿内侧。我用双手捂住他的腮,无限怜爱地说:“真是个童男子。”他的孩子似的软嫩,引起了我炽热的情欲。我托起自己的一只乳房,喂到他的嘴里去,一遍又一遍地说:“童男子,童男子。”他的脑袋被我压在饱满的双乳上,我用类于谋杀的姿势剥夺了他的处男之身,一股股诱人而有毒的香味钻进我的鼻子,我昏眩了。他那东西还在我的里面,他不作抵抗,随波逐流,向他心仪已久的妖女献出了他的童贞。我觉得有必要对这个初经人事的男孩全面引导。我让他舔弄我的乳头,他的嘬着嘴唇吮吸的时候我快活地呻吟着,我手把手,心贴心,耐心细致,诲人不倦。我将包厢的灯全打开了,灯光照耀在晓阳的青春躯体上。看他外表的轮廓,他确实还没有成熟男子的气魄,但一经他将衣服脱了,我感到了一阵突而其来的震憾,他的脸部和身体有些像那些闻名于世的雕塑,肌肉的块面很有力度。我的双手抚摸着他年轻而又光滑的躺体,新鲜和干净,既有力又见柔和。我吻着他的前胸、腹部,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我把弄着他那根疲软了的东西,那东西很有弹性,像是弯着腰,不敢抬头似的。周边的那丛毛发蜷伏着,看上去很厚实浓密,但上面油汪汪,纠结成一缕缕。释放着一股熏人的气味,那气味很是复杂、很不正道,似香非香、似臭非臭,却暗暗逼人,让人头懵。当我张开嘴唇把那东西吞纳时,抓捏我乳房手突然加大了劲,我感到了疼。这种疼亲切,有一种近乎死亡的快慰,既切肤,又深入骨髓。他的身体在我的呼唤下重新灌注了生气,一种很蛮横的气韵开始在体内信马由缰。
那东西很快又坚硬了起来,我说:“好了,我们再来。”我想可以再一次开始了。这一次他像是一个听话的学生,一举一动都是在我这老师的指导之下开始,并在我的指导下完成的。我让他躺倒,我叉开双腿跨坐在他的上面,我自己把着那一根已坚挺起来了的东西,挪动着屁股,一下就吞纳了。我压服下去的时候他张大了嘴巴,却又无声无息。我美滋滋地蹿动着,感受着下身那一根粗硕膨胀的东西带给我的愉悦与欢快。我开始了呻吟。我的呻吟表明了他已渐渐让我得到了满足,我的呻吟是一种赞许,呻吟当然也就是对他的一种激励。后来我停止了呻吟,我企图对他说些什么,然而,没有一个完整的句子,没有一句符合语法,净是一些不相干的词,这些词如泣如诉,这些词困厄无比,突然,我感到了里面爆炸了似的,一阵沁人肺腑的快感让我喊出声来,晓阳的爆发与我的等待几乎是同步的。我们像海面上相遇的浪,汹涌,激荡,澎湃,卷动并且升腾。最后,我们的身体一同僵住了,一动不动,像一尊连体的雕塑。
我感到了他播射精液时给我带来骤然的战栗。我在一种狂野的骚动中,摇摆起伏着我的腰部渴求他继续下去。而他用着毅力和准备牺牲的情神英武地挺直在我的里面,直等到我带着奇异的、细微的呼喊而得到了最高度的满足时,他坚挺着的动作才缓慢了下来。我的身子像是坍塌了的墙壁,娇柔无力地倒伏到了他的身上,我的娇嫩的脸伏在他的胸膛上,后来我叹了一口气,这口气叹得很长,超过了包厢的宽度。我叹完这口气,把她的头发全部覆盖在他的脸上,嘴唇贴在他的耳边,一边喘息一边说:“抱住我,抱紧我的身子,是这个身子教会你成了男人。”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们的身体才分开,我进卫生间清洁的时候他还呆呆着坐在那儿,对着自己那东西百思不解。晓阳可以说是懵里懵懂的跟我做了爱,而且懵里懵懂又乐不可支。他是童男子,这我感觉到的。虽不能说他没干过扪香偎玉的勾当,但相信那都是肌肤之亲以外的。他为了在我的面前证明自已是个很棒很完美的男人,使出了一个养精蓄锐已久的男人,面对一个姿色上乘的女人,在那种时刻通常会不遗余力的浑身解数。三分之一靠本能,三分之一靠性情,三分之一则是从杂志上、小说上和电视里读过的看过的性爱描写片段的间接经验。这些加了起来让他在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身上,表现得无懈可击和极其出色。起码他是这样认为的。而我却并没有那样认为,他的奇异的、像孩子似的脆弱裸体,比其他的男人更像一个兴奋的情人。
你是个坏女人。我从卫生间把自己又收拾艳光四射的时候,他用那双迷茫而性感的眼睛对着我说。你也是个坏男孩。我温柔地说。我们又急急地搂抱到了一块,嘴唇四处游荡,寻找着对方的嘴唇,然后急切地缠到了一处,他依然赤裸着,微黑的皮肤细腻光滑,如丝绸一般。身体十分地匀称,线条极其柔和,那根东西也柔软许多,不同刚才那样的刺目。并且,他的神情也有了明显的改变,似乎是自信了,脸上是满不在乎的带着沾沾自喜的笑容,虽然愚蠢得很,可那一种明朗灿烂,也不由叫人心动。
吻够了,我让他把衣服穿上,然后我再动手收拾了自已,在嘴唇上补了些口红,我们离开了包厢。跟第一次我们刚刚在电梯里邂逅不一样,我望着这个高个子的男孩脸上那种心不在焉但性感无比的神情,一种成熟花花公子式的招牌。我在拥挤的人堆里,悄悄地把身子依进他的怀中,“你很可爱。不光柔美,还有一股男人喜欢的孤傲劲头。”他的眼睛在灯下飞快地转动着,显出一种神经质的兴奋。我嘎嘎地笑了,眉眼间风情闪烁。淡得发紫的灯光照在我们的头上,指示灯依次显示爬升的层数,在寂静无语中一暧间有一种失重的感觉。
车子开上高架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片灯光的海洋,如此灿烂,如此惊人,我想象着这一刻遍布城市的各个角落里的灯火阑珊处有多少故事在发生着,有多少喧嚣、动荡和厮杀,有多少难以想象的空虚、纵情、欢爱。第八章 横刀夺爱
1.我不明白我的疯狂从什么时候开始酝酿成形,从什么时候开始倾泻无余。这种疯狂的举止先是伴着羞辱、恐慌和罪恶,但当我沉溺其中,那些羞辱、恐慌和罪恶也消失了。我觉得自己已无可救药,那就选择顺从与迎合,既然这一切在我的身上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命中注定的,既然逃脱不了,那就只有这样接受了。
整幢办公楼死一般的寂静,我们这里在夏天里实行着一套忪懈宽忪的作息时间,让员工都有足够的睡眠与炎热对抗。而我的精神处于浮躁、兴奋难捺的状态,晓阳给我带来的性兴奋,正是针对这种状态应运而生的。我拨出一串数字,电话那头是长长的拨号音。一会就传来远在广州读书的妹妹小婉声音,听起来依然明快清脆。他将我抱了起来放在办公桌上,我一手拿着听简一手抓着他的肩。“谁的电话?”他凑到了我的耳根悄悄地问,并轻轻地抚摸我衣领底下那半边微露的乳房,以尖巧的手指从那里掠过,我懒洋洋地伸伸身子并将嘴唇朝他送去,他边发出低沉的声音边逗弄我,同时又以一只熟悉的手抚摸到了我裙子里的大腿。不知怎么变成这样,经他这么触摸我就产生了强烈的冲动,这个有着一脸坏坏的笑男孩,总是能很轻易地挑拨起我的情欲。那种时候除了渴望他那一处紧实东西以外,其它的一切都变得毫无价值,男欢女爱的魅力和欢乐使我忘却一切,简直让我眉飞眼笑。我奇怪自己也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我的身子在他的抚摸下激动地颤抖着。
我把我那一头不长不短的头发朝右一偏,头发似发着着亮光的绸缎披到了一边,我耸起肩把电话筒夹在耳朵上,问妹妹广州那边的气温像这边那么高吗,女孩穿什么样的裙子,有没有去过海边游水,有没有什么人打她坏主意吧,我嘱咐她男人们看上去若无其事的,并不表示他们没有坏心眼——要看好钱物以及身子哦。这时晓阳的脑袋拱在我的肚子上,舌头隔着我的内裤舔弄我的那地方,嘴唇噙住那些钻出裤缝的阴毛,弄得我酥痒无比,浑身乏力。我尽量地把声音放得自然些,以掩盖内心此时此刻的紊乱,一种快乐从脚底心涌了上来。当我伸着双手拭呼解开裙子后腰上的拉链时,柔软的身体都弯曲了,想解开拉链的尝试失败了。他停止了动作,坐到了办公桌面上,他的手指在她的面颊和脖子擦拭而过,并将它放到了我的腰中,他触摸到拉链轻轻地将它拉开,他的手指在我丰隆的屁股和后腰抚摸着,这感觉像电流似的我忍不住兴奋地喘了口气,他的手在我的裙子底下滑动着,很快地就绕到了前面,久久地停放在那柔软的阴毛中,他抚弄着我的花瓣,我喘声音比上一次还大,我赶紧地用手捂住话筒,我又把双腿伸得笔直,连同脚尖也绷得尖挺,抬动起屁股,以至使他能轻易地脱下我内裤。
很快地他就将我衬衫上的钮扣全解了,我将话筒换到左手上,伸出左臂,这样他才可能脱下我肩头的衣物,他吻在我圆润的肩头,他的手放在我尖挺的乳头磨擦,他用舌头舔着我的耳朵。那边小婉说就快放署假了,她真想念家中许多的风味小吃。我说你考完试了吗?还是专心致志把试考了别想那么多。我继续握着话筒,但声音有点口吃,我很果断地结束了电话。我从办公桌滑落下来站到地面上,衣服也随着我滑落在脚下的地板上,我从衣服上迈过。
我们面对面地紧贴着,两个人的身体挨着紧紧的,他的身材体下身部分却完全靠牢了我和下身,能感到它的压力,我想分开它却无能为力。他好像很激动,是一种奇特的反应使他全身血液奔腾不息,继而在他的全身泛滥。同时感到他下面在急剧地膨胀,并紧紧贴在我隆起的那儿,他趁机作了隐性的进攻。我能感到那东西已直挺挺地堵在我的那桃缝里,随着几个拥挤,大有隔衣欲进之势。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对方一阵跳动,接触的那地方一股隐热。“射精了。” 这信息便卟地传进我的大脑,我感到一阵晕眩,下身不听使唤地迎凑着他跳动的部位,任由他热滴滴一跳一跳地射完。我的脸上一阵又一阵红潮迭起,只能紧闭着眼睛。
“还要我吗。”我充满着爱怜地问。他坚定地点了点头。“别在这。到我家。”他顾不得收拾他裤裆里的狼籍一片,从地面上拣起我的衬衫和裙子,我是让他连推带搡地拽进车里的,车子发动的时候,我才注意我的乳罩还有内裤还在他的手里,幸亏一路下来没碰到任何人。车子像离弦的箭疾射而去。我只感到街道的两旁铺面和行人闪闪而过,我似乎在同人赛车一样,玩命似的什么都不顾了。一路上接吻,在这种剌激的边缘,纵情缠绵就像刀刃上跳舞,又痛又快乐。
我在家门口掏着锁匙,他站在我的背后,把手放在我的腰上,轻轻地抚摸我丰腴的屁股。我的手哆嗦着,全身很激动,以至老是无法集中精神瞄准锁匙孔,几次在锁匙孔的边缘滑过。我把手伸到背后,抓住他的手说:“你别分散我的注意力。”“ 你的决思是说你很冲动吗。”他搂着我接过了锁匙,一下子就将锁给开了。“你想要我不分散你的注意力吗。”他说着,只是用肩膀顶开了门。“不,绝没有这意思。”我转向着他,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腹部紧紧挨着他的身子。“你总是让我激动,我想如果这时你放开了我,我一定会跌坐在地上,我的腿一点劲都没有。我们快点进去吧。”我们还是紧搂着进了屋,晓阳头也不回,只略一转身,反踢一脚,将门踢得严严实实地关闭着。他的欲念早已勃发,控制不了自已。我似乎早就抖到了他会这样,嘴里还说:“你别那么急嘛。”身子却软绵绵的。那双有力的手臂紧紧拥着我,随后将他的唇按在了我的唇上,在他挑逗的亲吻中,我觉得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他的舌头伸进我的口里,接着,再到勃颈,再到下面。
晓阳的手轻轻地牵着我的手摸到了他的下面,让我捏着,“哦。” 我轻叫了一声,这是怎样的一根火热的生命啊,在我的手掌里耀武扬威,这就是青春年少的活力,它总是在你感觉到它的雄壮、健硕和嚣张。这时我的胸中涌起的是怎样的一种快感和惬意。这个高傲的男孩。你终于心甘情愿地与我做爱了,看着他那活动着的手,看着他那起伏的身体,看着他那急促的呼吸。这一切无不给我十分的满足。近乎是狂暴的,他三二下子便扯下了衣服,三二下子就使我们一丝不挂,像两枚剥了壳的新鲜荔枝一样晶莹剔透地闪着光。然后,他再吻我的嘴唇,我的胸。而他的手,却游丝般滑到了我的下面,滑到了我湿漉漉的、灼热的桃子里,他让手指染着那桃汁儿,象弹拨一架竖琴般地,忽儿轻弹,忽儿揉抚。我让他给剌激着撩拨得扭动身体,拼命地耸动着屁股,最后不得不弓起身体,让那桃儿更能有力地接触到他的手指,给它带来更期待的快感。
终于,晓阳那粗壮的灵根进入了我的桃子里,就在进入的那一刹间,我感觉已经就有了高潮,我的手指甲陷进了他肩膀的肉里,可是这身强力壮的男孩却没一点不轻怜他胯下的女人,就像疾风骤雨猛袭娇嫩的花蕊。我不禁娇喘着,我的收缩更激发他了征服的欲望,他的抽送更加急促。“我舒服得要死了。” 我星眼朦胧,满成绯红地叫喊着,这无疑像是给他下了一道冲锋的命令,他先是用最快的速度一阵猛爱,又用缓缓的旋转一阵轻怜。我感觉到自已陷入了一种最销魂蚀骨的泥淖中,只感到一阵强劲的搅动,搅得我热浪般地翻滚,翻滚。我的想像斩飞腾起来,我感觉到他像一位英雄,这英雄正肩负着一个宏伟的耕耘任务,美丽的女人像一片荒原,渴望着他那孜孜孜不倦、锲而不舍的犁耙。
他又再一次激发起来了,对着我进行更深一次的耕耘。我在高潮迭起后再次亢奋起来,我豁了出去,亮出了我自已:温柔的蓬蒿轻轻吻触着他浓黑的劲草,湿润的桃瓣缓缓浸泡着那桀骛不驯的小鸟,而那爱液涌流有蜜道,刚紧紧环抱着那根生命的神柱,熨贴、旋转、抵触、轻撩。最后,在一阵急速而来的震颤中,我终于吮吸着他了,在那一种突然而至的热漉漉的潮流中,我被一阵猛烈的喷射差点冲昏了,随后一阵全身的抽搐和吞咽,我又一次再生,一个幸福死了的女人。仿佛过去了半个世纪,晓阳才离开了我。赤条条地走向厨房,他拿来了可乐,递给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我真不道究竟是谁在诱惑谁。”我半躺半卧着一副不胜娇慵的样子。抿了一口可乐:“你这坏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突然他如发现新大陆一般地对我说:“就这样躺着别动。”我喝完可乐就这样躺着,先前的快感还徜徉在我的身上,久久不曾离去。晓阳从落地柜上拿过一朵玫瑰花,轻轻地放到我的嘴边。“媚姐,含着它,你像它一样美丽。”我就将那花含在了嘴里,红花俏脸相衬,是另一种情趣。他将其余的花所有的花瓣都摘了下来,轻轻地撤在我的身上、我的胸上、我的大腿上。他又挨着我躺下,两个人闻着花香,静静地享受着暴风雨后的宁静。
2.放暑假时妹妹小婉回到了家,而母亲玉茹也在她回家之前搬回到了老屋。天气已是热不可耐,太阳每天照射到地面上,白晃晃的像是撒上一层盐粒。妹妹小婉的身边从来不乏异性的朋友,无论是她上大学之前或是大学里。但从没见她认认真真的谈过一次恋爱,总是三天打鱼两于晒网。小婉和其他的漂亮女孩一样,既漂亮又幸好不笨。她说不会为了一棵树而遗弃了整片森林。说这话的时候她在我的家里走来走去,如丝发亮的长发中分着垂下脸庞,垂到腰际,在白色的裙裾上划出柔软的斜线,白皙丰润的手里拿着手机。她就这样在屋子里来来去去煲着电话,靠窗的镜子里时时闪过她那惊人的长发。和圆润光滑的白裙裾。而我则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吃着晚饭后的美国苹果。
“你们人到齐了来个电,我立马杀到,看今晚谁喝过谁。”小婉对着手中的电话喋喋不休,都是些外地回家的同学,正是年少狂放不甘安份的岁数。通了电话,她过来挨着我坐下,从我的手里抢过苹果,嘎吱嘎吱的咀嚼声着实让人心慌意乱起来。这是一个闷热的夜晚,本来卓群带着女儿到海边游泳,而这段空间对于情欲炽热的我来说难能可贵,我将自己收拾干净喷上香水,穿着轻薄的睡衣,谋划着用最简单的温饱将这顿晚饭打发过去。偏偏妹妹小婉突其而至,她说母亲玉茹打牌不回家,她只好到我家来蹭顿晚饭。我只好翻箱倒柜地将厨房搜了个遍,做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餐款待她。
我们姐妹俩挨着,小婉从小就喜欢在我身边腻着。我心不在焉地打量着左手的指甲,指甲修剪得整洁柔媚,十指尖尖,一瞬间看到自己的双手爬在晓阳健美的后背上,就像两只蜘蛛一样在蠕动,挑拨,轻指、咝咝咝的气声,漫天飞旋的性激素的气味。门外传来清晰的鞋跟击地的脚步声,接着是低低的有节制的敲门声。是小婉开的门,里边的门开了,隔着铁门,晓阳高高地晾出了一张笑脸,还有一枝滴水的红玫瑰。这风度这礼数正像许多成熟白领们经常愦用的伎俩。进门的那刹那,我见小婉喉头艰难地咕哝了一下,接过了花习惯地放在鼻子底下嗅着,感觉到瞬间她的心已被这漂亮的体面而殷勤的男人掳获。把小婉介绍给晓阳时,他咳嗽了一声,伸出手轻轻接住小婉的手,我在一边敏锐地感觉到晓阳的吃惊和局促,显然小婉的年轻和出众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眼睛就再也没有分开,像一面镜子与另一面镜子的长久对照。他们显然在对方那里看到了另一个自已。一只钟在墙上均匀地发着响声,我坐在沙发上感受着一种无名的惊栗和震摄。我熟悉他的那种表情,这是一个信号,表明他对小婉与生俱来的好感,以及想亲近她的念头,一个类似蚂蚁用触角求偶的信息。
小婉已取而代之,她熟悉地替晓阳泡起了茶,熟门熟路地和晓阳交谈起来。是吗,真奇怪,嗯,挺有意思,……我断断续续地听到小婉用着那样的短语,晓阳侃侃而谈,表情愉快。我发现自己在这种交谈中可有可无,便抽身而退。跳动的时间似乎一碰就断。那时候我恍恍惚惚的样子就像中了邪。他们几乎目中无人地把我凉晒在了一边,显然那些使人安神致静的茶与这一见钟情的气氛毫不融洽,小婉从冰箱里搬出了啤酒,他们自顾喝着我家的啤酒口若悬河长篇大论地说着大学里的趣事轶闻。小婉说话的声音很响亮,还打着颤,眼神亢奋像振翅欲飞的鸽子。她的身体在吧凳上轻轻晃动着,当她弯着腰时,她的裙子在他面前张开着,露出了她的大腿一直到缀着蕾丝的内裤。我的小妹在放荡纵欲这方面不用教导就不异于其她人,尽管我敢肯定她的的确确是十足的处女。
晓阳的眼光毫不老实地直往她的裙子里头钻,脸上的样子如痴如醉。我望着他,他的那样子如同跟我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刹那十分相似。我就坐到了一侧的单人沙发中,手里托着茶杯,过一会儿就是一口,过一会儿又是一口,我不说话,静观着他们俩个热热闹闹旁若无人,既像一个永远做不上生意的吧台老板,又像一个永远不知道天亮的孤独酒客,他们两个一直聊到很晚,本来小婉说好要跟同学上迪厅喝酒的,但她很快地改变了主意,而且我发现她偷偷地将手机关了。在卓群回来时他们就双双离开,甚至在同我告别时也是慌慌张张的。影碟机还没关,那张烂碟还在自动翻来覆去地放。垃圾全扔进了垃圾袋,地板上还有一摊大大的啤酒渍,到了再些地板下的小蚂蚁们会很快爬上来,美滋滋地吸那摊东西。我走进房间,拉亮一盏灯。我觉得疲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疲倦让我的脸有了一种异样的美。然后我开始一件件地脱去衣服。看着身体从紧绷绷地睡衣里露出来,就像一股眩目的水从打碎的瓶子里缓缓地流出来,泛着柔和的特别的光泽。我十分无奈地触摸这些光泽,就让手指像小蛇一样游走,滑过肌肤,肌肤在灯光下幽幽闪亮,忽暗忽明。
那夜里我的情绪极其恶劣,以致我的老公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都没让我的情欲撩起,他吃力不讨好地纳闷。平日里一挨着我就能让我把持不住,情不自禁地呀呀乱叫。如同一些又特殊又敏感的蚌,敏感得只要男人轻轻一触碰着它,它的壳就一下子张开到了最大的程度。
我没说要,也没说不喜欢。我进入角色的整个进程显得很懒。我赤裸的身子像一条翻白了肚子的鱼,眼珠子的移动都懒懒的,接吻也懒洋洋的。吻两下,抚摸两下,开个头,尔后就把自己全部丢给卓群了。随他忙,随他弄。她闭着眼睛,偶尔哼叽几声。我似乎都挺被动的,卓群察觉出来,没声响,只是费了很多的手法。我享受着和风和细雨一般的爱抚,但我陶醉的时间只有短暂一刻。刚开始还以为他是在温柔地爱抚自己,可是后来却发现他刺激着自己全身的神经,简直就像在对自己进行无情的责罚。卓群逐渐展现男人的本性,他不会一直让我只是沉浸在舒适里。他的左手抱着我上身,把我抬起放落在他的腿上,右手从颈部、背部、腰部然后到臀部,用那种慢慢的、指尖若即若离而无限柔软方式沿着肌肤滑下去,我开始了反应,我的大腿展开了,他的指尖已触摸到了我高阜的那一处,拨弄着有些湿润的花瓣,就这样温柔、似有若无的轻轻触摸,让她的感觉渐渐地敏锐起来。
卓群就站立在床沿中,很轻易他就占有了我,那时我的花瓣已蜜汁汩汩春情泛滥,他猛烈地朝我攻击着,这是我一直喜欢的一个姿势,那种深深的抵触,挥洒自如的抽插令我着迷,我闭着眼睛,樱唇微启,开始跟他的节奏摇动身子。“亲爱的,真是太好了。”我的语调直打颤,身子仰起来迎向他,手指紧紧抠住他的脊背。又是一阵急风骤雨般的抽送,我快像个要死了的人,头耷拉在他的肩膀,有气无力地说:“让我先在上面玩会儿。”我们转换了位置合为一体,然后他放忪着自已让我享用。我在他的上面半眯着眼睛,身子如风摆柳,舌头情不自禁地吐了出来,来回地舔着自已的嘴角。一双手水知放在那里才好,一会儿搂着卓群,一会儿又在自已的身上唏唏呵呵地抚摸着。“噢,我的天啊,噢。”每当我觉得快感难挡的时候,总会发出一些无意识呻吟。我紧贴着卓群,感受到他那股喷发而来的巨大快感,一阵甜蜜而又痛快的感觉便像潮水一般再一次涌向我的心头,顿时觉得胸口被什么淘空了,我的整个身子像要飞了起来。当我从他身上趴下时,他好像精疲力竭般地喘息:“你真是个天生的尤物。” 我全身忪驰地离开他,摊开四肢并排地躺在床中,我回味无穷地说:“ 太舒服了。”我爱怜地搂着他,心花怒放。手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抚摸,见他的背上微微沁出汗来,就随手拿了忱巾轻轻地揩着。3.隔天我没去上班,挂了一个电话请病假,就蒙头大睡,其实我根本没有睡着。听自己一头浓密的头发在沙发上磨出沙沙的响声,仿佛是风吹过荒草丛生的旷野;隔壁的阳台上有新晾的衣服在轻轻地滴水,发出单调的节奏来。从窗帘漏进来暗淡的光线突然就无边无际地漫进了我的床头,我嗅到的全都是膨胀的孤独。我的印象深处有一个静默的身影,还有若有若无的歌声。我难以按捺一种冲动,想跳起来去找这个人,打着一个标语去找,上面就写他的名字:晓阳。
终于是等来了他的电话,他言辞切切情意绵绵,问我要不要拿点药或是干脆上医院。我的心情一下就变得柔和平静了,我说什么也不要,只要你能来。欢乐是如此巨大地飞扬起来,一刹那像片羽翼下的阴影笼罩了我,使我恍惚而深刻地怀疑起自己是否横生枝节无事生非。门是虚掩着的,床是现成的,而我则浑身地赤裸,裹在一床轻薄的被子,这还不够,我放上一盘温柔浪漫的音乐,那些充满和弦震憾性的旋律,传过出无可名状的渴念和狮子般躁动不安。
晓阳很快就到了,他人没现出来就听见他说:“你怎么不小心,要是来了个盗贼看你怎办?”“你就是大盗,偷心偷肺的江洋大盗。”我捂着被子大声说。他进了卧室,掀起了我身上的被子,他的心一顿狂跳,感到脑海里电闪雷鸣,血液中的某种欲望升腾起来,头晕目眩。床横躺着的是一俱寸丝不挂的胴体,通体晶亮雪白,高低起伏迤逦绵延,胸前是一对傲人的双峰,挺拔饱满颤颤巍巍,一片平坦的小腹,紧绷绷地一览无余,还有那最为诱人的一片隐处,神秘而幽深,如同沿着花草小经走入林地深处见到的一处水流花开、日月同辉的盛景美色。我的一双媚眼乜斜着,一眼见他整个人是经受了剌激似的,好像已经破碎不堪了。
我的整个身体软软的,充满欲望的眼睛紧盯着对方。晓阳少年式的追求也带给了我巨大的新鲜感和难以躲避的剌激。在这剌激面前承认有快感,而且我没有拒绝和厌恶这种带有叛逆意味的快感。他的嘴唇里的潮湿和温暧像奇异的花蕊吸引住了我,肉体的喜悦突如其来,我们的舌头像名贵丝绸那档柔滑地叠绕在一起。他掀起被子的手似乎在发抖,他俯下脑袋亲吻我的脸、我的颈,亲吻吸吮我那雪球似的乳房,亲吻吸吮我的乳头,亲吻舔吮我的乳房沟。然后又是一路舔弄,整个身体已趴在我的身上了,他伸长着脖子亲吻舔吮我的小腹,亲吻舔吮我的雪白大腿,亲吻舔吮我的大腿顶沟,亲吻舔吮我的丝绸一样细软阴毛。
眼前的这个男孩,他总给我一种旧梦不再的迷离感,他的长发,他的苍白的脸可以在一瞬间让我产生极强的冲动,想拥抱他,什么也不想,吻遍他的忧郁。我突然靠过去,在他瘦削的颊上迅速地啄一下。我将膝盖靠近他,手伸向他的牛仔裤,慢慢地从上往下拉开拉链,我白暂而细嫩的手指抓住了他的下体,那儿硬邦邦挺拔起来了,我的双手虽然没动,但我的五指,准确地说,是食指和中指,在轻微地弹动着,如同有的人在欣赏音乐时用两根手指点着拍子。而我的拍子却弹动在他男人的那根上,它早已充血,变得空前的粗壮,在他的绒布之上坚挺着。我简直会担心它会破土而出,勃勃地在他自已和我的眼前疯长着。他嘴里呀地忍不住叫了一声。我的双手解开了他衬衣上的钮扣,抚摸着他的宽阔的胸襟,还末完全脱掉稚气的少年身体使我的下体一刹那湿透了。
他又一次低下头去亲吻舔吮我白嫩鲜艳的肥美高凸的那一处,亲吻舔吮我肥厚起来了的花瓣,亲吻舔吮我的敏感花蒂。我又抓住了他的粗硬那根东西吻着、吃着,而他又一次俯下去将舌头伸进我的花瓣那儿吮了又吮、舔了又舔。我这个时候兴奋得舒服得忍不住扭动着,我的身子剧烈颤动着,一股爱液溢出来。他手忙脚乱地剥除着身上的衣服,他像只大鹏俯冲一样一下就压到了我的身上。当晓阳在我的身体里膨胀而坚锐地推进时。他都轻轻地念叨着小媚的名字,一声声一次次,他的器官温柔无比,将我的名字摧进我的喉咙,将自已的心跳射进我的子宫。我顿时觉得全身如同山洪瀑发一般猛烈地蜷动着。身后的玻璃上晃动着肉体完美时分的到来那发自皮肤的光泽。
和晓阳做爱比我想象的要美妙,一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已这么久没有这种享受,带来的兴奋和快感如此地强烈,简直使我自已吃惊。他是属于我的,那年轻、瘦削的身体,那丝绸般光滑的皮肤和皮肤下面结实平滑的肌肉,他的所有活力,所有柔情都属于我,任我抚摸、任我占有和享用。我的手抚摸着晓阳的全身,他的颧骨,在这一刻和其它一切都属于我的。这一切都使我销魂荡魄,我们互相吞噬着,那种贪婪和欲望只不过被掩饰在我们文明的交欢舞蹈中罢了。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有些茫然,仿佛被惊醒。他慢慢挪移着身体过去,像片羽毛移动身形,而我也跟着他的挪动而转移身子,下体在那一刻紧紧地贴合着。他找寻到了手机。他听出了电话那一头的声音。你的事情办好了吗?他顿了顿,我也听到了,我知道对面那人是谁。现在我很想你。他拿着话筒,茫然地感受着那边的声音里的温情。那声音在就在此时此刻听来有些失真,像从一个遥远的地方飘来的幻觉。
他沉默着,恍惚着,我的手指轻轻拂着他的脖颈,指尖感觉到凉凉的,身体里的一种轻柔的电流在持续流动,我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潮湿,越来越急促。我推动他的腰让他不要停下来,我放肆地把个身子摊平在床上,四肢像水里的章鱼缠绵在他的身上,承接着的是越来越为凶狠的抽送,这种感觉宛如人鱼在刀刃上温柔而疼痛的舞蹈,宿命般地无法休止。电话那一头还继续地说,你在听吗?听到我说我喜欢你吗?你的呼吸声很性感你怎么了?呼吸,肌肤,陶醉在怎样的高潮里,还有柔软的腹部张开的嘴唇,我闭上眼睛。说吧,说你爱我,不停地说,让我的身体在高潮里飞我要飞给我飞的理由让我飞。
仿佛一种无可诉说的刺激,通过一段纵横万里的电波来到了我身边,小婉的低语就在我耳边,她的呼吸声和笑声就在我的头脑最敏感的地方,闭上眼睛我第一次体验到这些刺激给予我的清晰无比而又诡异无比的肉体的感觉,轻盈的、腐烂的、嘶嘶嘶的气流,它使我的情欲更加亢奋更加激越。我野蛮的动作让晓阳诧异,他将电话扔在床上,聚精会神地对付着他身子下面那俱妖饶的裸体,又是一阵急促的抽送,很快地就把我送上了性欲的顶峰。随后,他也达到了高潮,喷射出激情之后,他的一个身子如坍塌了的一棵巨树,重重地砸落在我身上。我抚摩着他浓密的头发,这次交欢真是妙极了,做爱之后我通常感到轻忪愉快。我那可爱的漂亮的妹妹小婉也许此时此刻正焦虑地等待着她刚结识的白马王子。可是白马王子的热情却留在我的身体里,这使我的虚荣心在那一刻达到了极大的满足。
从小的时候,我这做姐姐的在家里就得学会宽容、忍让,家里所有的一切东西,玩具、食物,包括衣服都是由小婉任所欲为挑选过后才轮得上我。而现在她的男友和她的姐姐,他们在一个充满情欲的空间里,全心全意地做着什么?悦耳的呻吟,从生殖腺里发出来的音乐,若有若无的芳芬,欲望使人胆大妄为,无所顾忌。我们两个人相拥躺在让汗水濡湿了的床上,都为刚才的做爱感到疲乏。他晓阳仍然用手指抚摸着我的乳头、嘴唇,将腿搭在我的双腿间。他不同于卓群,我老公做爱显得沉静,尽管也曾销魂入迷,但他克制多于尽情。晓阳则不同,只要一上来,他就像一团熊熊的火。把我完全融化在他的身体里,一个动作、一个手势都将令我快感,仿佛整个身心包括灵魂都进入了我的身体。我动了动身躯,用一只腿压在他的腹部上,凑起了嘴唇,他左手揽住我的颈项,右手又先后捏住我的乳房,再向大腿之间。
“想再来吗?”这次是他说的,我放荡地把一双大腿张开,淫笑着说:“只要你还有能耐。”一说完,我就翻过身子,很自然地就骑坐他的上面,他的那一根东西又发胀发硬,很轻易地我便将他那一根像擎天玉柱的东西吞纳而进,他实在是太过于强悍了,当我在他的身上纵横驰骋直到把自己累得跌倒时,他的那东西还依然屈服地挺立着,一副不甘罢休的状态。我瘫倒到了床上,他换过了一个姿势。#--iCMS.PageBreak--#4.周末的时候携家带小回了趟家,母亲玉茹便对我数落起妹妹,说这个署假回来像疯了似的,每个晚上都跑了出去,而且很晚才回家。我心里清楚,只是没跟母亲说破。上楼到了小婉的房间,她还大睡,我就站着默默注视好一会,见她一个曲线毕现的身了躺在床上,睡意正酣,精致的鼻子微微地动着,高颧骨活脱脱一个娇俏可爱的美人,那时候,有条日光正好悄然爬上她的身子,斜斜地照着那一片未曾见过日光的花草之地,像一条黄金的皮带,束在她的两腿之间,透过她轻薄的内裤,使得那花地每一丝淡金淡黄的细枝上,都泛着微细嫩嫩的一束光色,都有一股半清半腥的香味乘机向外豁然地散发。
小婉醒来了,她的眼睛红红的,湿湿的,带着彻夜狂欢后的印记。我说小婉你不能每天都早出晚归,老是让母亲担心。小媚,你记得那一年你跟姐夫把我一个人扔在无人的海滩吗?那时我欲哭无泪真的很恨你们,现在我才理解。她从床上下来说。我翻弄着桌上的一个精美盒子,一定是晓阳送的化妆品,那时我的样子显出很是懊丧。真是好东西。小婉说你要是喜欢,送你吧。我顿时兴奋万分,我看看她,脸上像是在冷水浸了一下,不要了,我说,不能夺人所爱。我觉得这话是双关的,小婉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这段日子我一直就在关注小婉,像我们这样要好的姐妹并不多见,朝夕相处一脉相承的姐妹,内心有一点动静都难逃过对方的眼睛。并且,我很自然地就将这点动静归于男女之间的原因。我想,妹妹肯定谈恋爱了。想到这个,我心里就有些不高兴。倒不是因为妹妹谈恋爱,我清楚像小婉这么的女孩子,是令男人们穷追不舍的,这个我并不在乎。别看我一向对妹妹无微不至,实际上我有一刻也是那么不重视姐妹间的感情,甚至是怀有戒备心的。我不高兴的就是,小婉的男友。妹妹在家中向来都占我的上风,我也视为平常,可惟独这件事,我却不太能容忍了。
在小婉还没有洗漱完的时候,晓阳便也到了我们家。在楼梯上我跟他碰到了一块,我冷冷地问:“你来干吗?”“我找小婉啊。”他穿了件提花圆领毛衣,是时下正流行的一种款式,下面似乎是一条米色灯芯绒裤,头发是天生的自来卷,鬓角剃得很高,侧面轮廓清晰,上下看着都挺干净的。这种干净有着一股拒人远远的傲气,还包含了懒洋洋的派头,他与装饰一新的背景相互映衬,显出令人难忘的气质。“是你总带小婉晚间出去厮混的吧,我可警告你,我妈生气了。”我有些愠怒地说,他一直仁立在扶栏边,一手插着裤袋,斜倚着身子看楼下面,楼下的天井并没有什么好看的,他自己却也像什么都不存在似地,隐在那个角落了。“媚姐,你听我说。”他说的声音很轻,我看着他用明亮的眼睛盯着我,那时我的脸上带着疲惫、受损害了的姿色。他慢慢地向我伸出了手,我再次注意到他那双骨节修长、白皙干燥的手。他的眼睛亮得要命,好像他觉察到我所知道的事远比他要多得多。他将手搭放到我光滑的肩膀上,我把他的手拨开:“我什么也不想听。”“是晓阳吗?快来。”房间里小婉说。立即现出了一张光彩照人的粉脸,小婉兴致勃勃地迎向他,身上的睡衣换过了,是一袭精心挑选的细肩带黑色睡衣,把她光裸而出的肉体映衬得更是雪白。
一同进入了楼上的客厅,我对于跟晓阳的不期而遇态度十分冷淡,因而场面看上去很是尴尬。空气里弥漫着一丝一缕看不见的却嗅得着的伤感和惆怅,这是属于一个朝气蓬勃、充满梦想、呼之欲出的大学生妹妹与风韵犹存成熟老道的姐姐之间较量。我干脆摆起了大姐的架子,冷眼地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机瞄上几眼,但却根本不知到底演着什么。晓阳从头到尾斜倚在那张双人的沙发上看一本杂志,对花枝招展的小婉看也不看一眼。妹妹小婉背对着他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和我说着话。小婉一脸的幸福,这使她笑起来有些放荡,说到高兴处还把身子依儇到他的怀中,他很厌烦似地掉了个身子,脸别到另一方向。不料,小婉一边同我说话,一边背过手在他的背上搔了搔。他险些跳起来,好容易忍住了,余下的时间里,他都板着脸,不理小婉,随时随刻警惕着不让她的手继续为所欲为。不过小婉已经够了,她把手收回去,放在膝上,端端正正地坐着,和我一起讨论着今后的计划,以及对即将快要毕业的种种憧憬,洋溢着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
午饭的进程不是特别的愉快,我一直就像某种神智错乱的怪物,绝望、猜疑、固执、不可理喻地。这让所有的人都觉得索然无趣,大家很缭草地用了午饭,我就指挥着女儿向大家道别,卓群宽厚地对母亲说我是不舒服了。我永远无法回报他对我的宽容和理解,甚至是牺牲。我在他面前像个无耻、自私、贪婪、虚荣有坏女人,我无意中总是向他展览我的诸多不幸和苦恼,博取他的慷慨和同情。总之我是欠他的。虽然是炎热的午后,可是梧桐树投下了满街的荫凉,光和影都像碎了似的,烁烁地闪亮。我们开着车走在的回家的路上,车里的音响正播放一首歌曲,卓群轻轻唱起那首歌,我深深体味出这首歌的某种寓于绝望中的愉悦和沉溺,仿佛祭品上了礼坛后的齐声赞颂,还有死亡永不凋谢的艳美绝伦。他的嗓音低而细,温柔如小风过耳,但却释放出无边的孤独来。我让自己彻底放松下来,心情随着汽车的车轮信马由缰。那时我的头脑里懵懵懂懂的。城市在我的眼里,依然是辉煌壮丽,高架桥、隧道、摩天大楼、地下铁路依次在城市的中心腹地诞生。鲜花开放在路的两旁,夜莺在城市上空不朽地歌唱。而城市的人们心情复杂、目光敏锐、充满耐心,这是城市的狩猎者,为欲望频繁地出击,同时躲避着各种危险。
回到了家里,我的心情已恢复得轻快起来,女儿嚷嚷着热,卓群迅速地开了空调,并把冷气调放到最大程度。一只小蜜蜂嗤嗤地撞击着被阳光染成葡萄酒颜色的玻璃窗。这样一种宁静摸得着、看得见,偶尔会像液汁一样泼出来。卓群把女儿哄到了她的房间里,并对她承诺傍晚带她游水去,我觉得好笑,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像是急于求欢的骗子。我们对视了一眼,那一眼双方都明白出其中蕴含的内容。卓群脱去了体恤,当我用舌头舔遍他裸露的胸脯时,他闲上了眼睛,他轻轻解开我那件天蓝衬衫的钮扣,并褪去了乳罩,他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胸前轻轻一推我一屁股就跌坐在沙发上,他紧挨着我坐下,将手放在我的膝盖上用力一挤,我的双腿就自然张开了来。他开始抚摸我的腹部,他的手很有力量,似乎能穿透我的肉体进入我的体内,我被迫挺直身子,他一把将我搂过来,使我难以挣脱,然后将自已的嘴与我的嘴贴到了一起,强行将舌头伸进我的嘴里,很快地我全身瘫软下来,此时他拽下我的内裤,他的手忽然间着魔了似地伸了过去,指尖触摸到被柔软的花瓣包裹着的我那最为隐秘的那一处。就在同一瞬间,还没脱去裙子的我惊呼出声,上身向前跌趴过去。
卓群的手指一经触及到我那令他怜爱的那一处,便再也不肯离开。就这样,最初似乎还有些犹豫不决的他突然间做出了出人意料的大胆举动,一下子用手护住那个隆突的地方,紧接着伸出中指,覆盖在我那娇小而敏感的花蒂上。在他耐着性子步步紧逼的过程中,我的那一处已经变得柔软而湿润。
我们俩个人面向着客厅的窗户,保持这种姿势不变,仿佛这是至高无上的命令一般。而他的那一根坚硬的东西准确无误地划开了我的花瓣,并狠狠地抵触及到我那地方的深处,手指还点戳着我的花蒂,轻柔而缓慢地在上面画着圈。我那地方已经得到爱液充分的润泽,使他抽送起来的动作更加顺畅,这时,他的手指开始从花蒂移向花瓣,进而分开肥厚的花瓣再移向其内侧,紧接着又改变了主意似地往回收。?就在那似进还退、有如随浪浮沉的爱抚中,我实是受不了了,随着一声压抑的呻吟按住他的手。“不要弄了……”他的指头还意犹未尽地蠢动着,但马上就死心似的停止了动作,然后像要求补偿般在我耳畔低语:“我们回屋里吧。”
“不要,别离开我。”我带着哀求的语调,把自己的腰塌得更低,那样我丰硕的屁股一下就高耸起来了,裹在黑色短裙的我两手扶在沙发的一端,垂着头蜷蹲在上面。从玻璃窗的反映下我像豹子一般蓄势欲发地趴在沙发上,而他绕到了我的身后,我的两腿曲膝跪着,黑色的裙子下摆撩到腰上,在淡淡的光线下,裙子的黑色和衬衣的雪白对比鲜明,白嫩浑圆的双臀凸显眼前。此刻,我已完全接纳了他的那根东西,并在他疯狂的操弄中已化成美丽的孔雀在飞翔。眼前这惊世骇俗的一幕源于美丽感官源自于罕有的粗俗、下流以及淫靡无度。我和他都清楚这一点,却无法自主无法控制地堕入到这淫荡的世界中去。他没有丝毫的怜悯我也并不娇羞做作,不知不觉中我自己也因为这种淫荡的姿势而激情起来,欲焰狂燃。“太棒了,真美啊,简极漂亮极了……”卓群半哑着嗓子,声音干涩地不断赞美道。他不停说出的赞美感人的台词奏了效。回到了房间,在床上我们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配合非常协调,互相体贴而温存,两个人都感到异常的愉快,做爱后,我喜欢躺在他里,与他共享性爱后的兴奋。我搂着他说:“我不对劲了,我怎么也爱不够,无法满足。大慨是个性欲狂吧。” 他抚着我光滑的躯体:“太捧了,我就喜欢这样的老婆。”我亲亲他的胸膛,腹部。然后爬下床,光着身子来到挂着厚窗帘的窗前。他也懒洋洋地爬上来,走到我的身后搂住我,伸手抚摸我的乳房。我咯咯地笑着,注视着他,晒得微黑的皮肤柔软光亮,极富性感。我站直身子,扭头让他亲吻。自述体的小说怎么对性描写的那么少啊,看着不过瘾,都没有几处性爱描写啊,即使描写了篇幅也不多内容很吸引,没有夸张的性爱描写,很值得一看,但可象还未完结.不错,就是性的描写有些少哈够淫荡的,什么男人都想上。绝对是红杏故事性很强。很有真实的感觉谢谢楼主的分享还是我喜欢的少妇类不过好象没更新完希望楼主加快更新帮你顶了期待后面的精彩让人想起了《绣榻野史》里面的情节,看来色中之事,古今有之!#--iCMS.PageBreak--#楼主以女人的口吻来写,写的还不错哦。第九章 两难的抉择
1.对于晓阳,我一开始就抱的某种不甚明了的迷惑。我知道那时他已经跟小婉热火朝天地约会,他们的感情发展之迅速简直令我瞪眼结舌,可谓是一见了就钟情。做为小婉的姐姐,我真的希望他能够成为我的妹夫,尽管心里中有着肥水不流别人田的意思,晓阳确实是个不错的男孩,我真真切切地祝福着他们两人。而做为我的情人,想着那个脸上带着坏笑的男孩,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很烦,他居然明目张胆地勾引我的妹妹,而且我跟他的关系已到了水乳交融不可分离。于是一切可能沦落到性游戏的简单地步。
这个刚从学校毕业也还不到一年,在小婉的面前他总是表现出跟他的年龄极不相称的老于世故。仅仅几天,我那单纯的妹妹小婉便喜欢上他,并狂热地投进了爱的旋涡。两个人如火如荼无论白天黑夜电话不断,现在的年轻人也许就是这么的样子。他们像蚂蟥一样吸干生活的精髓,包括着隐秘的情欲、不为人知的淫荡、即兴的放纵、永不消逝的激情。当我知道小婉正热恋时,我又不免有着患得患失的嫉意。他们的关系出乎我的意抖,竟是那么地迅速。渐渐的我们见面的次数少了,尽管我觉得这个男孩对我的那片非份的追探逐和依恋。我深知两情相悦,即使是短暂的两情相悦也是一种危险,更何况我那像我一样漂亮的妹妹对他身不由已地喜欢上了。一般说,对于像我这样的女人,尤其不会为了预知的分离去追遂一场艳遇,更容易被自欺欺人的愿望推动去迎接每一次开场。
在银行里,又于我的多处关照,晓阳的工作还算顺利,而且略有成就。他工作起来,马上换了副老成而又淡漠的神情,我感到他的这种变化,觉得这男孩有种天生的与所处环境相配衬相适应的能力。他的悟性就体现在他一进这里,就迅速地与四周的色调、气氛合为一体,仿佛轻驾就熟似的。他也习已为常地将我的办公室当成他的了,常把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在这里,要命的是他的那些运动用的鞋袜,运动衣裤,总是那么脏呼呼地散发着难闻的汗臭。而且大大冽冽地进出我的卫生间,有时还在洗澡。“你不能总是那么满不在乎的,你知道那可是我私人的地方。” 我说。我看到了他那结实匀称的身体,那是刚刚运动了之后的一个男性身体。在太阳光里,几颗小水珠在他的胸膛上闪着折光,从紧绷的皮肤上慢慢滑过,皮肤瞬间有五彩缤纷的颜色呈现。我有些怔怔起来,相信每个女人都有过这种异样走神的时候。他的身上有一种令人陶醉的光芒,像彩虹那样柔和而稍纵即逝的光芒。我不敢眨眼睛,因为我知道他过一会儿就要重新穿上衣服,一会就消失了。
“你的和我的有区别吗。” 他那油腔滑调是我早已熟悉的。在他随随便便的姿态里有一种让我不安分的东西,似乎是种猎人面对心爱的猎物时不一般的矜持。我坐在高背转椅上,把手中的文件夹放在膝盖上,右手放在椅子的靠背上,两乳之间的沟很深,几乎露出了小半个乳房。对着他那个方向好像还在抖动,他怔怔地眼睛再也挪不开了,这男孩的眼神如暗火摇曳,如无形的网,能电倒一大把女性。
我常常感受到他那注视的目光,我自已知道我受之无愧。无论在那种场合那种环境,凭我那柔软的头发,漂亮的脸蛋,丰腴的大腿以及结实的臀部,那一处不引得男人心猿意马。我就是这样,完全靠自已的肉体来满足自已的欲望。我决定再给这小子一点甜头,我把办公桌上的一些报表、卷宗收扰起来,堆放到墙上那一排铁皮做的拒子上,小心翼翼地踩上凳子,我说:“你怎不帮我扶着。”其实我的平衡能力很好,练瑜咖时的老师也这么称赞我。但那细跟的鞋子使我摇晃,身子也变得曲折了。他过来,双手托住了我的屁股,我那短裙里是一条很性感的黑丝袜,他把脸擦拭在我的大腿上,我的些晕眩,什么东西在萌芽,什么东西在流动,不可遏制地流动,在充满芳香的身体漩涡里流动。
他的一只手从撇开的裙子下摆一直抚摸着,裙子里面的很多女性玩艺让他着迷了似的,那层层叠叠、窸窸窣窣的动静,真叫人心旌摇曳。里头的那些个织物包裹着的,不知是什么诱人的东西等着他,是箭在弦上的情势。他不仅摩挲着光滑细腻的丝袜,玩弄着吊袜带上的扣子,甚至将手钻进了我的内裤里,在那丰隆的花瓣那儿挑逗着。他就站在我的下面,毫不掩饰地用欣赏和情欲亢然的目光打量着我,我居高临下站在凳子上,两只脚叉开,胳膊叉放在胸前头向后仰,“你的情欲暴露无遗。”我沙哑地笑,血液在他的血管里快速循环,能见到他太阳穴上的青筋清晰地显露出来,我也感觉自己仿佛从头到脚整个身体都燥热,极其需要男人。
晓阳像突然变成狂暴的野兽,他扯拉着我裙子的拉链,那裙子像飞翔鸟翅嗖地从我的身上滑落到了地上,我伴做惊讶啊地一声,双手捂在大腿中间那一处。他就扯拽起我的内裤,那件窄小的内裤根本遮掩不了什么,刚到了膝盖弯,他就迫不及待地把脸埋进了我那隆起的那一处,鼻翼抽动着,好像那儿有什么使他嗅得很舒服的香味。我也对他的粗暴小声的“啊!啊!”地回应,并且也主动地配合他的动作脱掉了内裤。我相信我的那一处早就泛滥不堪,此刻的我很期待着疯狂刺激。他早已将手挟住我的腋下,没等我跳落到地上站稳脚跟,他已力大无比把我紧紧拥进了怀中,我俯冲而下的劲头太猛了,他站不稳,一个身子朝后倒退着,但他的手却像钳子般挟住了我的腰,迫使我跟他一齐站稳了脚。气喘吁吁两人迫不及待地热烈亲吻,嘴唇与嘴唇相互贴合,皮肤与皮肤之间别说是,就连从窗户漏进来的夕阳光芒和房内的空气都无法介入。彼此筋骨交错般紧紧地缠绕在一起,贪婪地吮吸着对方的唇。
后来,我从他的身上滑落,双膝跪在地上,我双手利索地脱除了他的长裤,连同内裤一并褪落到了地面。我握住了他膨胀了的一根东西,没有比让心爱的男人那根东西在自己的把弄中逐渐粗硕更快乐骄傲的事了。他的那东西起初像花苞般稚嫩的肉体,慢慢坚挺了,渐渐地粗壮了,而后像盛开的花朵般绽放芬芳。那东西就在我的眼前扑扑地跳动着,诱惑着我张开了双唇,我将那一根轻含进嘴巴里,我的舌头在它那硕大的头儿舔弄不止。那东西实在太大了,我的嘴里根本容不下它,口水顺着我的下巴滴落,濡湿了我的衣襟。随后我顺热仰躺到地上,我裹着黑色丝袜的双腿蜷起,再朝两边使劲分开,我的萎萎毛发覆盖下那一处高耸,肥美的花瓣沾霜带露看着极是诱惑,我那淫荡的样子极像只翻过肚皮的青蛙。他再克制不了内心的骚乱了。他喘着粗气,朝我奋不顾身地扑落,由于用力过猛,他坠落到我的身上时弄痛了我,我不由尖叫了起来,那尖叫如同汽笛长啸,把他吓了一跳。他的身体顿时发软,双双臂撑放到地面上,眼睛不知所措地对着我。我将双腿蜷放到了他的腰上,我饱满的屁股朝上凑起,我感觉到我的那一处接触到了那根粗硬的东西。他的进入很顺畅,可能是因为我那湿漉漉的润滑,一阵坚实饱满的占领,一阵贯彻心肺的愉悦快感,我不由得快活地呻吟起来。他在我的上面俯冲而下的动作强悍有力,具有一种缓慢的穿透力。随着他的动作我的呻吟也越来越热烈,一叠声的叫,声音又尖又高,企图压住他粗重的喘息声。
突然我感觉到了他的那一根东西在里面疯长变粗,我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这场如火如荼的欢爱,我凑起屁股抵住他,当我伸曲着大腿努力的时候,饱满的双乳与紧绷的小腹,便十分结实的波动一遍。他双眼紧闭蔽神聚气,因为极力抑止,几乎要窒息,汗从头上,脸上,肩上,背上,双腿内侧倾泻下来。
当我自以为胜利停下来歇息的时候,他喘息的声音却雄浑地回荡着。我不由得跟着他放肆地叫喊,他更加激动起来,用加倍的粗野让我领略着他冲刺的快感。他的纵送再也没有停息,与他一起的还有我的呻吟一刻也没停止,犹如乐队里的大提琴似的,虽少有旋律,那音响却永远不灭。他的动作越来越疯狂,抽出砸落的幅度也越来越强悍,冲刺抵触的节奏也越来越频繁。我来不及换气,接连的大叫,试图压倒他的喘息,他毫不退让,沉着地伴随我的聒噪,直到我声嘶力竭,躺在地板上滚来滚去哭泣似啕嚎起来,他才停止了动作,一脸坏笑地注视着我。
我从地毯上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红色的地毯上便留下了一个人形的湿印子,那印子不知要过多长时刻才能干了褪去。我拣着散乱在地上的衣物,一种厌烦的情绪影响了我。面对我的妹妹和他的恋人之间这样的一种微妙局面,就像一块渗了一点大麻的香烟一样,吃一次无所谓,再吃一次也无所谓,吃第三次的时候有一种令人生厌而又使你放纵的东西出现了。我,可能就是这样一种骨头发痒的女人。天已完全昏暗了下来,远处高楼大厦的霓虹灯像碎金一样陆续地闪亮,城市一天最美丽的时分降临了。
2.随后的日子平平淡淡波澜不惊,卓群已貌似专职股评大师似的,经常让人宴请、请教,跟着一大班有闲而且有钱的少奶级博杀在股市中。母亲玉茹每天花样百出,早晨间跳交际舞,甚至缴了学费学起了拉丁舞和国际舞,然后,从舞场里出来,便沉迷到了麻将桌上,跟着一帮老头老婆子鏖战正酣。我对他们发生的一切不闻不问,但我已察觉小婉身体上的某种微妙的变化,我知道缘于她跟晓阳令人迷乱的性欲。
小婉的假期已临近尾声,就快要回广州上学了。当我推开的自家防盗门的那一刻,就同他俩打了个照面。他们并不坐到沙发上,是坐在光滑的地板,小婉的侧面正对着他。她屈起腿,膝盖并拢着,勺子在冰其淋的盒子里舀着,一勺一勺送进他的嘴里,有时也送到自己的嘴里。她的席地而坐的姿势,将身体形成几个曲度,软塌下去的腰和丰隆的屁股很是突出。她的形态,以及房间里的情景,带有着一股逼人的淫秽的气息,我从这气息里,感受到一种沉重的委屈和受到愚弄痛心,我忽然感到对那男孩极其的嫌恶。我很夸张地退出到门边,防盗门让她的后背一顶,发出了大声的响动。我的火气陡然上来了,又有意地拖延了几分钟,才见到他们一起站起身。
“卓群带可儿学游泳去,我跟晓阳准备好了晚饭,就在这吃。”小婉没有留意到我脸上的不快,依然带着撒娇的口吻。“你怎不在老屋吃,跑到我这儿,我这成什么?”我说,气喘吁吁地到了卧室,小婉跟在我的后面,她吐吐舌头,怯怯地问:“小媚,你生气了。”“我生什么气,我为什么生气。”我大声地说,像是要让外间的晓阳听到似。
卧室开着的空调一定很久,我一进去便感到沁骨的凉爽,心也安静了。我们的床上有过翻滚过的痕迹,床罩上几道明显的皱折。我问小婉你们做了什么?她的脸上顿时红罩缭绕,一付局促不安的样子。我随即明白,他们已有了实质的接触,也许就从我的床上开始。我说:你爱他吗?小婉认真地点点头。她轻声地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小媚,没有一个男孩对我这样。我觉得心是他的、身体也是他的。我认真起来,注意地听着。小婉眼睛里闪着亢奋的光芒,她说着晓阳和她的恋情,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她隔一会儿就须重复一句:怎么说呢?她真的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可以把这段传奇描述得更为真实,好叫人信服。一切都像是叙述一部戏剧,只有结尾那一句是肯定无疑,有现实感的,这是千真万确,也因为它,我相信了小婉的故事。
小婉是无辜的,她说完了晓阳,我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空虚感。我怀着恐惧想道:我现在该怎么面对他,倘若没有新的事情发生,而且,难道我真的能够忘记他吗?我沮丧起来,在床上蜷起身子,一言不发了。我感到了这几天受热和奔波的疲乏,喉咙剧痛起来。我怕是要生病,就让小婉给我拿了几片银翘解毒片。小婉递给我药时,她抬起可怜巴巴的眼睛,说:你看我们能有一天走到一起吗? 我把药片重重地往她手心里一放,转身又躺到了床上:我怎知道?停了一会,我缓和下口气,说:小婉我送给你两句话,有意插花花不发,无心栽柳柳成荫。
三个人的晚餐虼得颇为热闹,晓阳自始至终不敢直视我,而小婉却显得活泼,不时地将菜挟放进他的碗里。小婉的脚尖在餐桌下面大动其动,甚至还不小心地踢到了我。在她多次的促动下,晓阳终于开了口:“媚姐,你看能不能让我到广州进修?”省里的金融学院每学期都向各个银行招些学员,有偿地帮助着培养金融方面的人才。我说:“你又不是我管的,我怎能做得了主。”“小媚,你就帮他吧,我们想在一起。”小婉可怜兮兮地说。晓阳艰难地吞咽了下面的话,他的心里清楚着。而小婉还一直不依不舍地推促我,甚至威胁我,如若不答应了,她就直接找王相中。我没好气地说:“这事也不能焦急的,想到广州的人早就排了好长的队。”我推开了跟前的饭碗,那桌上的丰盛的菜肴顿时变得索然乏味了。
吃过晚饭他们就走了,年轻人有他们自己的节目。婚前恋爱的那些日子无疑是最快乐的日子,随着步入婚姻的殿堂一天又一天地趋于平淡、盲目,那些日子几乎成了所有不幸的成年人的天堂,随波逐流地让生命慢慢地流逝时。对着一对陷入炽热恋情的男女,我总是能愈加清晰地感觉到婚前那时就是一个长长的节日,一个少女的狂欢节。我这样地想不是不一定觉得自己是在变老,而是意识到我或许已失去了一些很珍贵的东西。将我一个人留在屋里,一直到告辞的时候,晓阳还表现出心事忡忡般,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我狠狠地将房屋的门重重一闭,那“砰”的一声,也是响彻整幢楼的。这种含有期待的静默似乎鼓舞了我。我被压抑了很久的委屈涌上心头,我想我的一片真心换来的就是这副冷面孔,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啊!我扑簌簌拖掉了一串眼泪,然后指着她的背影怒气冲冲地说:“这白眼狼,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了。”
在卧室里我脱光了衣服,就这么裸着,呆了好长一会儿才进了卫生间,她哽咽着,手抖着,将沐浴露撒在身上,这儿一点,那儿一点。那些浅蓝色的液体在我雪白的肌肤上流渗起来,走进了浴池,我的身子沉浸到了温暖的水里面,我心里有气,却不知该向谁撒去。卓群回家进来时,我正舒服地沉在巨大的池中,香沁的泡沫齐肩,我丰满的乳房高高耸起,而乳头却小巧而浑圆,就像少女的。下腹光洁而平滑,脐眼圆圆的像一轮满月。卓群甩掉了身上的衣服,我朝他壮硕的身躯上下打量,他勃起的那东西让我目眩。他笑着溜入了池中,浴缸里的水便哗地溢了出来,这声音听起来有点夸张,使我两耳一阵轰鸣,仿佛能听得见自已的心跳,很急促。他笑了起来,还淘气地捧着水朝我的脸上浇溅,见我没有动静他就有所惊诧,瞧着我嘴巴嘬得老高的样子,他就知道我的心情不好了。他双手极其抒情地朝我张开。又俯身衔住了我那张湿漉漉的小嘴。再一次拥抱着我时,我骤然觉得他那片火热的唇点燃了我的灵魂,沸腾了我的血液。我也紧紧地抱住他,仿佛一忪手自已就会淹没在水里。
的确,卓群就是我一生中的发现,这是一个完美的家庭,白天,我们各自忙活着,晚上,卓群又让我忙话了一整夜,他似乎从来末有过满足的时候,有时孩子在看电视,他却把我关在卫生间里,长时间地把头扎在我的双乳间,他简直每天晚上都等不及我上床,每天晚上都要和我做爱,哪怕我白天累得不想吃饭、不想睡觉他也不放过我,但我不在意、也愿意让他感到高兴和满足。他吻遍了我的脸颊、双唇、颈项、手臂,两只手慢慢地抚摸我那似水柔软的肌肤,两个身体紧贴在一起,纵情地享受这美好的时光。“晓阳他们怎么快就走了?”他问道。提起晓阳的名字,就使我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中,顿时有一种丧魂落魄之感。
静默了一会,我的情绪开始平静下来了,水声不再动听了,有些令人心慌,我的心境有一种说不出的凄楚。我不回答他,仍静静地躺在水里,手臂像失去知觉一样,半浮半沉地飘着。他不停地抚摸我的背,拍打着我的屁股。轻轻地试擦着我那柔软而有弹性的皮肉。“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好上了。”卓群说,手一直在我丰隆的那一处抚弄着,他又说:“你说,他和小婉真能走到一起吗?” 过了好大一会,我才张开着眼睛,轻声地问他。“难说,小婉现在还没安定下来,在广州不知有多少像比晓阳优秀的男孩等着她,保不准她有摇摆不定的时候。”“晓阳不优秀的吗?”我说,他把手从我的腿缝那插出来,他说:“他适合做情人,倒拿得出手,有型有貌。他现在一无所有的,不适合做丈夫的。”“你那时不也一样。”我说,他振振有词地说:“你跟小婉不一样。”我吱地一笑,情绪也随之确然开朗。由衷地说:“这小子,倒真懂得玩。”“那我不会吗。。”他说。赶紧过来亲吻我的身体,以期重新点燃我的欲火,于是浴缸里就波涛翻滚起来。从他的目光中,我见到了他性欲的烈焰,我头一偏,做出挑逗的媚态,他站起身来拉上我紧紧地拥抱,他顶住我的小腹,狂热地吻着,我也动情地回报着他,连自已的脉搏都能听见。“亲爱的,别在这,到床上。”他扶我跨出浴缸,急忙为我擦试身体。从我的下巴、脖子一路擦下去,擦遍了胸乳股沟,又把我的身子转过来,从脚跟、双腿、背脊直到我的那地方。还有我的手臂,从指尖、手背直到腑下,在那里他感叹地说:“ 真不知你这地方怎就没毛。”我让他试擦着痒痒的“真正的美女这是无毛的。” 我们两个人手牵着一同到了卧室。 “我很是想念着它。” 我捏着他那粗壮的东西嗲声嗲气地说,他也回答:“ 它是属于你的,你想怎样就怎样,甚至是我不愿意做的事。”我想挣脱开他,在他的怀里左右摇晃着,屁股有节奏地抖动着。他用手指触摸着我的身体,我的耳朵。“ 我们来尽情吧”
我一下子紧抱住他:“ 我将让你发狂。” 他轻轻地但有力地将我拥到了床上,我懂得男人做爱是极讲究情调的,一般都不是直奔那销魂的一刻,总是先要烘云衬月。铺陈气氛。我也很醉心享受这全部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他捧着我的乳房,忘情地揉着、亲着。我感觉到他动作的粗鲁,不一会,他的下面就赴赴然了。我亲了亲他那男人的小调皮,便感到浑身热血都涌向了胸口,海潮一般地撞击。一股逼人的火辣辣的滋味从胸腔迸出,直窜喉头。“来吧。” 我抽动大腿催促他。
3.晓阳还是争取到了往广州进修的名额,得到消息的时候给我来了电话,那时候我们全家正在晚饭的饭卓上。我没好气地对他说:“你要去你就去吧,何必对我说。”母亲玉茹对我皱着眉头:“什么人,你就不会好好说话。”搬回到了老屋让她心满意足,她这一阵子正春风得意,说话待人也显得宽容和热情。小婉明显知道了电话的内容,埋头对付着饭碗里的剩饭不敢正视着我,有时把一双好看的眼珠转得骨碌碌偷窥我的表情。“没啥,单位里的事。”我轻描淡写地说。然后我就放下了饭碗,老公卓群不解地望着我,我只好对他笑了笑:“我不想再吃了”“不行的,把碗里的吃掉。”他就是这样,对我在生活上无微不至,精心呵护。连我在一旁喂着女儿的母亲也笑了。
小婉放下饭碗就急着上楼,我跟着她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我问她:“你去找了王相中?”她像是急着要出去,在衣柜里找出衣服准备冲凉,我发现她的手里拿着蕾丝花边的内裤,那火红的颜色是我所熟悉的。在我再三的追问下她才说:“我只是给他打了电话。”“你跟他道破了跟晓阳的关系?”我怒气冲冲地,小婉也有些有些不悦,她大声地说:“这有什么?妈也知道了,她是同意的。”“好啊,你们把我蒙在鼓里,我再也不管你们的这此些琐碎事了。”说罢眼圈就红了。要哭的样子。“我就不明白,我跟哓阳一个末婚一个末嫁,我们交朋友你怎就看不顺眼了,真不知你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我顿时无语,这种事情我一时半刻跟她说不清楚。我们大声的吵闹惹来了卓群的关注,他问:“什么事,值得你们这么吵?”小婉一怒之下进了卫生间。我的泪水在眼眶里酝酿着,就差一点的刺激便夺眶而出。一直到回我们家的车上,卓群还一直在劝说我:“我也不明白你怎操起了那份闲心,晓阳我看着也不错的,跟小婉也很相配的。”“你不明白,晓阳不好。”我说,卓群认真地驾着车,他说:“他怎么不好,不好,你不是老跟他一起吗?”车子好像硌到了一石块,猛地蹦了起来。我呐呐地说:“她还有一年方能毕业,须认真上课。”这根本不是理由。一句话使我语塞,真不明白该怎么地回他,我惟恐他发觉了什么,见他一脸专注地瞪着路面,也就把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我陷入一种深刻的反省,我竟跟妹妹争风吃醋;还有晓阳在我们姐妹面前的献媚献殷勤,一切的一切,多么叫我厌恶,烦闷。我想该是挥刀斩断情丝,跟晓阳说再见的时候了。一想到这,心里竟也平静了起来,许多人过去了的事都历历眼前。这些跟他在一起的纵欲放荡,竟使激起了我小小的兴奋。我想这也算是经历了跌宕起伏,领略了些声色,虽然没有把握在手的,可这正应了一句话: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我决不可能拥有他的一生,但我却拥有了他对女人第一次的感觉。因是这样的计算得失,我对自己的人生就感到了满意,深觉着,分手并不可怕,甚至都不是令我伤感,而是有些欣悦的。上班的时候,想起好些天没跟赵莺联系了,可是让一些事缠住就忘了,一直到了下午,才把电话打进她的办公室,她也正好闲得无聊。便到了她那边,泡起茶聊了起来,才知道这段时间那个帅气的网球教练移情别恋,跟那里的又一女学员好得火热朝天了。赵莺说得说得便激动起来,她说小媚,我看男人一个都不是好东西,我供他吃供他用。他说他在老家要供房子,我眼没眨便为他付了首期。到头来他拍拍屁股,一声不哼地走人。赵莺心里的怨恨,只有自己知道,不想还好,想起来真是要捶胸顿足。她的心情和我此时此刻的困境恰好暗合,我们一齐对男人的控诉对男人的声讨对男人的漫骂的污言秽语,此时决了堤。几乎不用思想,这些话自然就出了口,并且,是多么新奇,多么痛快,又有了多少发明和创造。
骂够了、骂累了,赵莺突然醒悟了,她说我让那男人耍了,你让那个男人伤着了。我那脸那时一定红得发紫,我说我是跟你的感觉走的,只因为图嘴头上的痛快。她说:“我想也是,美人儿,可不能总是吊死在一棵树。”赵莺就想了一会说:“我带你到一个你肯定从没到过的地方。”我只拿眼睛对着她,也不回答。她的脸上浮上了暧昧不明的微笑。在我的耳边上说:“ 我们去叫鸭。”我们笑了起来,觉得一种无法描述的但肯定是在边缘状态的亢奋。“我们这地方有吗?”我傻傻地问,她神秘地一笑,说:“找找就有。”我们一齐哈哈地大笑。在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面对赵莺时那一贯的优越感毫无理由,她比我更真实也比我勇敢得多。
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稍做修饰,便根椐约好了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光亮遛到了停车场,不一会,赵莺也出现在那儿。她打开车门,我就发动引擎,她坐在我旁边,系上安全带,车子很迅猛地开动起来。随着赵莺的指引,把车开上了高架桥,自从城市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高架公路后,一批飚车狂也随即在高架上出现了。她兴奋地指着前面的一辆辆车,高声地叫嚷着跳越它。车窗都大开着,在狂风里手舞足蹈是赏心悦目的一件事,有种所有忧愁随风一扫而光的错觉。不用一个小时,车子便驶进另外一个城市,“想吃什么?中餐、西餐,还是日本菜?”她将车窗升起来问,“随便。”我说。“说得真不负责任。我讨厌别人老说‘随便、随便,你还是想想,选一个吧。”她有些执着地说,我就随口说:“日本菜。”
车子便拐进了一个看起来很漂亮的饭店,放下赵莺,我把车开进了停车场,停在车位上不敢往里面倒,怕撞上停在左右的车子。看见有一男人停下了车,赶忙上前求助。好在这城市的先生们一个个都是助人为乐的绅士,对我是有求必应。那个大经理模样的帮我倒进了车位还给了我一张名片,说有事找他。到了饭店的大堂,我把名片揣在手里纳闷了半天,问赵莺:“我一不找老公,二不找工作,三不做生意,我找他干什么。”她一脸的悯然,问我是不是遇见鬼了。
赵莺很熟悉这里,把我带进了餐厅,灯光像琥珀色的液体倾在地砖上,穿着像木偶一样的服务生整洁有序地在厅堂穿行。蛋羹、金枪鱼寿司、凉拌黄瓜、紫菜虾米汤一一端上。刚吃了一半,突然赵莺大叫了起来,我见她的眼睛让芥茉熏得水汪汪的,她大笑着指着我又指着自己,她说:“美人儿,你看我们这打扮,是来放纵取乐的,还是银行来清查账目的。”我也笑了起来,我们这时候看起来真的像是参加金融工作会议或是追讨债务的银行工作人员。磨磨蹭蹭地把那顿饭吃完,看看时间还早,招来了报务生结账,顺便问了他附近有没有商业购物中心。
这个晚上不错,大街两侧的灯也分外灿烂了。从饭店出来步行了一会,便是琳琅满目的繁华商业街,我们闲庭信步,在端庄娴静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敏感而丰富的心,我们的脸上写着自信、有钱、有魅力。踏着满街洒满了霓虹灯撒落的碎银,我调侃地说:“怎么回事嘛,我还在买衣裳。”问得赵莺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又问:“女人为什么买衣裳?”赵莺没好气地说:“穿呗。”我告诉她:“不,是为了给男人脱。”说完,俩人像傻女人一样放肆地大笑。俩个看似气度不凡的女人沿街大笑,这足以引起路人的注目,有一男人看着看着,太过于专注了反而不小心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我很夸张地朝他咧咧嘴并吐出了舌尖,他的脸腾地红了,现出了绅士般的尴尬。处于一个佰生的城市使人放肆,但的的确确地感觉到了城市夜生活中无处不在的细微摇曳着淡淡的浪漫与淡淡的神秘感。
我为挑选什么样的衣服踌躇了半天,这些高挡的衣服分成截然不同两种风格,一种典雅高贵,另一种则是紧身的带股狐气的小衣服。我选了件黑色的露背吊带装,配上红色的超短裙,光溜着大腿不着丝袜。我盛装打扮,我特别喜爱在镜子面前涂脂抹粉转眼间把自已装扮得艳光四射,为此我愿意下辈子还做女人。涂着紫色唇膏和紫色眼影,配上豹纹手袋,这装束正是这城市某些场合正兴起的。我回头看了同样盛装打扮焕然一新的赵莺,她穿着露肩晚装,头发高高地绾成一个髻,涂了浓稠欲滴的口红,看上去得体,聪明,像只优雅的鹤。银色的眼影使眼睛里一派水色春光,整个人看起来像呼之欲出的一颗肉弹,急于要献身于伟大的、奇妙的夜生活。
4.赵莺把我带到了一个很有名气的酒店顶楼。那里灯火明亮,花影婆娑,窗口有着衣着光鲜的人影在晃动。服务生领着我们穿插过曲曲折折的门廊,服务生伸出左手指向墙边的沙发,他的微笑和举手投足都是礼仪,像规范的铅字,端正、文雅,夹了点权威。我在入座之前看一眼窗外。城市在脚底下。城市被俯视时越发体现出浓郁的都市气质。这种气质使每一位靠近它的人备感困惑。时装表演已经开始了,天台上不仅全是女人,也有跟她们一样衣着暴露的男人。不光台上有高大漂亮的,五彩缤纷的女人,台下也都是些穿着坦胸露背的浓妆女人,台上的好像优美的石膏像,用来远视,满足视觉想象。台下的刚可以高雅地调笑,辅以之身体的局部亲昵。舞池中央有一对穿着缀珠黑色舞装的男女正在跳拉丁舞,他们年轻又漂亮,女孩子的腿被优美地握在男子手中,然后是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飞旋。舞场中正呈现一种快活的气氛,洒精、口水、香水,肾上腺激素的气味飘来荡去,音乐激越而凄厉,如暗火狂烧,钝刀割肉。
一个时髦女郎,戴着一眼就能认出然而又动人心魄的假发,穿着闪光面料的露背装中年艳妇过来了。她朝我们伸出了手:“我是这里的经理,能为你们候劳我真荣幸。”我很矜持地点着头,其实我的心里慌得很,只是在故装老道。她倒是很善解人意,挨着我们坐下,而且还很亲密地把手搭放到了我的肩膀上,悄声地问:“有相识的吗?要不,我带你们走走。”又是穿过曲曲折折的长廊,她把我们带到了一房间里,那里的一扇很大的落地窗,那玻璃的有点灰蒙蒙的。她指给我们看,说:“ 放心,对面看不见我们的。”
玻璃窗的那一面是另一房间,里面有七八个年轻男人,他们都衣着出众,头发光亮,正东倒西斜地在那里或坐着抽烟,或斜靠在沙发上打盹,有两个还在玩扑克。无一例外,他们的衣襟上或裤腰中都别有一块醒目的号码牌。越莺的眼睛在灯光下飞快地转动,显出一种神经质的兴奋,她叫出一个号码,是那里面最为壮硕威武的一个。见我没声响,那艳妇脸上掠过一丝揣摩的神情,似乎在看我有什么反应。然后,她趴在我的耳边用沙而肉感的声音说:“叫三号吧,那小伙子的舌头倾倒了好多人的。”三号的男子穿着一套白色的西服,里面是红色的衬衫和领带,好像很年轻,看不出到底多大,也许二十二三岁,也许二十七八岁。
我朝她微笑着,努力表现出从容不迫的样子,心间却忐忑直跳。那艳妇反而更亲密地搂着我的肩膀:“熟了就好,开个房间,喝点酒,过了今晚什么也就过去了。”她把我们领到了一个包厢里,里面的装饰唯美唯奂,流光溢彩,鲜艳热烈。头顶上是灯光的幻影,脚底下是滑溜溜的地板。茶几上放着精美的葡萄酒、香烟、水果以及咖啡。没一会,一高一矮就进来了两个男人,她把那个较矮的推到了赵莺跟前,介绍着说:“他是王雄,希望能讨得你的欢心。” 另外那男子就对我说:“叫我阿伦吧。”叫王雄的男子就像情场老手一样凑到了赵莺那,他的膝盖微微弯曲,拆开了一包香烟并递了一根上前。我瞟了一眼阿伦,他用眼睛也在打量我,我显得有些懒洋洋的气派,并尽力使自己温柔些。尽管是在昏天暗地的灯光下,我还是觉得是在照一面镜子,一瞬间就从那儿看到了自己,仿佛很多东西立刻成了虚构的世界一部分。艳妇临出门时,对我轻声说:“你蛮可爱的,不光柔美,还有股男人喜欢的孤傲劲头。”
阿伦像是很熟了的样子,他挨着我坐下,一只手自然地扶着我的肩,偶尔拨弄着肩膀的几根发丝,我有些紧张,预感即将成真的紧张,但我并不表现出来。他的一只手平平静静地伸了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我抖了一下,他察觉到了。他对我的身体每一个细小的反应都敏感地把握着。他拿着茶几的一杯酒对我说:“来点好吗。”我同意他的建议,酒使我的身体渐渐放松,我们哈哈大笑,说着酒不错,再来点的酒话更不错。而他还是那样紧紧搂住我的肩膀,他用潮湿的舌尖吻着我的耳垂和发根,我开始放忪自己,同时。另一种来自于隐密的潜层的颤栗,细细密密地浮上来。我似乎快要醉了,很享受他那种紧密搂抱的姿势。
这时响起了缓慢的四步舞曲,赵莺跟王雄组成了一对,王雄紧紧地按着赵莺的腰肢,把脸贴向她,而且喃喃细语地不知说着什么,还不时地抓起放在茶几上的酒杯咕咚咕咚地喝上几口。赵莺扭得像条美丽的蛇,灯光下巧笑倩兮,美目顾盼,从舞曲的一开始,她的手始终插在王雄的裤裆里面,真是洋洋得意的小妇人。当他们挪动到了房间里的另一角时停了下来,几乎不改变姿势,只是双方的腰在扭动而已。但他们的姿势更加放肆,王雄的手把着赵莺的肥臀,赵莺有点激动,她的嘴唇微微开启,紧闭着双眼等待着王雄的接吻,但王雄没有吻她的嘴唇,只是轻吻在她的额头上。看得出赵莺好像激动起来了,全身发出一阵充满快感的颤抖,她喘息着将王雄的一头干燥的头发揉乱,让自己的耻骨试擦着他的大腿。突然她高叫了一声:“不行,再吻得热烈些。” 她踮起脚尖把开启的嘴唇迎凑了上去。
开始,王雄只是轻吻着,接着仿佛控制不了自己高涨的情绪,他用左手用力抓住赵莺的头发,右手抚摸她的屁股,紧搂着她热烈地亲吻起来。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赵莺兴奋地发出轻微的叫声,整个身子好像发软般地瘫在他的怀里。我的身上开始了发热,局促不安地换过了二个姿势。阿伦在温柔无比的灯光下模模糊糊。神秘地笑着。我闻到了他身上越来越浓的气味,这肉体的气味从他的每一个毛孔从他的眼睛里,从他的长发里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酒精的余味香甜地散发出来,我的眼睛慢慢闭上,灯光很柔,我轻轻地倒向他,他的嘴唇贴在我的后颈上,真实的肌肤的感觉使我再次痉挛。我的身体很轻,好像漂在水上,酒精上。
赵莺正在那角落里努力扒着王雄的衣服,那付急切迫不及待的样子剌激着我,王雄的裤子还搁在膝盖上,她已经褪下了他的内裤,就捞起男性那东西,我睁大眼睛,白而不剌眼带着古铜色的裸体有效地鼓励我肉体的兴奋。他的臀部紧绷绷,连接大腿的那一处肌肉线条毕现,我不禁想起了驰骋的俊马,也是这么一个圆鼓鼓的臀部。这时,阿伦的手正袭向我的胸部,能感觉到他的手掌温热湿润在在乳罩的边缘上来回揣摸,我浑身不禁颤栗,不用说我的乳头正像涨潮时的浮标正毫不知耻地凸现起来。我真的受不了男人胴体的诱惑,一经耳濡目染我的下面就不争气地湿润起来,心间也就有了猥琐非份的想法。
我那黑色的吊带衫只有细小的两根带子,我故做娇憨地晃动双肩,那带子就滑到一边,我肌肤洁白曲线优美的那一肩膀,都彻底地裸出在衣物有缠绕之中,那一边丰腴饱满得如同充气的半球似的乳房,也裸露了出来。我的肌肤就像经过工匠细致打磨过了的象牙,光润得连一根毫毛都看不见,洁白得简直的些晃眼。阿伦看来有些局促,简直已经是惴惴不安。他企图装出自然些的微笑,也的确竭力地笑了一下,但并不那么自然,脸上现出的是一种卑贱谄媚的讪笑。他从后面双臂环绕着我的腰肢,将头趴在我的肩膀上,我感到了他那男人厚润的,有弹性的,温软的双唇痴吻在我的身上肌肤,那么美妙得令我心灵欢畅愉悦。于是我心安理得地情欲荡漾地享受起这感觉来。
赵莺肆无忌惮地消遣着王雄,她扭着屁股示意他褪下内裤,她的双手把着那一根变得狰狞的东西套弄不休,过着玩乐一个自己感兴趣的男人瘾,好比某些小女孩通过摆布小动物体现她们对它的强烈的兴趣。“喂,你还不把衣服去掉。”她说这话的时候,星眸勾魂地乜斜着阿伦。说完,她双臂一展,搂住了王雄的脖子,随之身子一纵,将双腿盘在了他的腰标,就好比一只懒猴,将自己攀悬在一棵树上似的。他顺从惟恐不及地将双手互扣在她那浑圆的屁股下,毫不费力地,稳稳地托住抱起了她。她竟迫不及待地,尽量俯下脸主动吻他,两张嘴凑到了一块,她的嘴就将他的嘴吻牢了,还伸长着柔软的舌头吐入他的口里,而他也情不自禁地嘬住了她的舌尖,和她吻得如痴如醉。
5.房间里充满着香水味、空调味、汗味以及男女间隐秘体液的腥味。已经像一团团来自仙山琼阁的云雾一样紧紧依绕在我们身上,挥之不去、飘之澹澹。赵莺的近乎赤裸的身子在王雄的身上扭来扭去,每一扭动,那两只极其饱满的乳房也跟着抖动不止。而且夸张地弱呻娇吟不止,如同受着一种情愿受但是又没有足够的能力忍受的刑罚。她的两条胳膊将他搂得更紧,高跷起她的双腿,焦躁地渴求地对他那坚挺勃起的东西进行主动的奉迎,如同主动打开一扇门以诚恐诚惶的姿态殷殷地奉迎一位不速之客的长驱直入。
阿伦很是优雅地解开裤带,甚至他脱去长裤时的动作也很是期文显得训练有素。我细眯着眼自上而下地打量着他,相信那会儿的眼神和脸上的表情是充满期待充满了淫荡。这是一种让人情旌招展欲火熊熊的欢娱,这是一场我从末玩过的性游戏,像是一场放荡纵欲的疯欢。他的那根东西无比坚挺,他的亢奋他的情欲勃勃让我真想引亢高歌。他将身子趴下去,一滚,滚到了我抬起的双腿下。他的这一举动是我不曾料到的,最初的瞬间,我有些愕然,微微蹙起了眉头。我迷悯片刻之后,我的心理就接受了他的痴吻。女人其实都是非常高兴看着一个男人样子卑微屈膝地跪在自己面前,那时的心理也会感到了一种高高在上的满足。
他吻遍了我那只朝前伸出有腿,又双手抱着我那只向后收着的大腿狂吻不止。我也为了方便他,收回了朝前的腿,将另一只腿主动地送到他的怀里,同时,我一只手缓缓地垂下,顺势放在他的头上,充满温爱地抚摸着,由头渐渐抚摸至他的脸颊。他受到了我的抚摸,自然领会到了那一种惬意的表示,也是一种怂恿的表示,于是,他得寸进尺地,无所忌惮地渐渐吻向上去,他的脑袋拱在我的肚子上,他的舌头隔着内裤舔着我的那地方,弄得我酥痒无比,浑身泛力。能够感到他的双唇轻叼从我的内裤里探出来的毛发,我相信我的那一处已经完全湿透了,而且还在汩汩不断源源涌出。他用脸在那一处依偎着,厮磨软玉温香的感觉让我魂飞魄散,我的心灵颤抖了。一览无余地呈现在我眼前的男性雄壮健硕的裸体,仿佛每一部份都向我散发着不可抗拒的诱惑,仿佛正处于一种半眠半醒的,慵懒的,欲动还休的状态,仿佛正在安泰地耐心地等待我摆布他,包容他,从而引发他的冲动,剌激他的活力,使他亢奋使他颠狂使他像一条被抛入碳火里的鱼乱蹦乱跳。王雄依然搂抱着赵莺的整个身子,一步步地把她推置在沙发上,我真真切切地见到了他腰标间那东西突挺直直地竖起着,赵莺的一双纤细手掌竟也包容不住,只是百般怜爱地捻扶着。王雄吐出舌尖,先是和她亲嘬了一回,又将个粗壮地身体覆盖在她的上面,搂了个严严实实。赵莺也不推辞,腾地翻了个身跨坐在他的腰间,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扶着那东西,就自顾向张开的双股中间那一处凑,就急急地蹲桩而下。王雄却轻托着她的屁股,缓慢着她下落的势头,让那根东西只不过在她的那一处轻沾一下,就见那龟头直往两片淋湿了的肉唇研摩挑剌不止。赵莺早已忍耐不住,口中鸣咽有声,屁股乱耸乱抛。对着他那骤然长了一分粗了一围的东西探手捞住,对准自己的那一处轻轻地坐了下去。刚一吞纳了那东西,一个身子跟着耸身上顶,只听着唧的一声,淫水四溢,那东西已是尽根吞没。
赵莺就像风高浪急的大河上的一小舟,颠簸不已。那张得很开的两股以及当中的那一处,毛茸茸地沾满水珠,吞锁急骤之间双瓣乱翻,下边的王雄却又把身体往上一耸,双手把在她的肥臀中朝下一拽,接二连三地就这样捧起套落。她就呀的一声,欢叫迭迭,双手乱舞,没会儿,两个身子已是大汗淋漓,真的神魂飘荡。看得我目瞪口呆,不知那时候那内裤让阿伦给脱掉了,他的舌尖顺着我的大腿一直往前,舔向了高蓬蓬的肉缝中,还有一根手指拨弄着那一缕缕的毛发,这时的我已经娇羞无力,只有半边屁股挨着沙发,仰着个身子努力张开大腿,尽量地将我的那一处去迎凑他的舌头。
赵莺他们疯狂淫荡的嘶叫刺激着我,我的双手捧起了阿伦的头颅,我露骨的示意让他心领神会。他的进入非常自然,我享受着他柔软顺从的肉体,他力大无比地抬起我的双腿,二话没说,就准确地戳进来。我的双手抚摸着他的后颈肩膀和脊梁,然后迟疑地往下滑去,摸着他长满浓毛的大腿,接着,一股火辣辣强烈的更加原始的冲动出现了,凭着我对男人的直觉,感到了他要奉献出他的一切,我能够完全地毫无保留地接受他。当我的双手紧紧接抱他的身体时,他再也控制不了做爱的节奏了,这时,我语无伦次地哇哇直叫,我的那一处正像逢春的花蕾饱满起来,还有那两瓣的中间,我的那处最是碰不得的蕊心已探出了头来,在他疾如狂风的抽插中跌撞不止,又一次完美的高潮。
赤裸的王雄和半裸着的赵莺一刚一柔两个肉体互相吸附难舍难分已告一段落,赵莺快感的夸张的呻吟,王难粗重的火车头排气似的喘气,也暂时消停了下去,胸毛黑乎乎地,连手上胳膊上也汗毛浓密的他,正态度认真地把含在嘴里的一口酒,缓慢地踱进赵莺的嘴里,赵莺应接不瑕,一些红色的液汁从她的嘴里渗流出来。赵莺示意着王雄,他移过身来,口里含着一口红酒凑到了我的脸上,我心驰神迷地张开双唇,吮吸着他口里的酒。阿伦似是起了醋意,他凶狠地使劲顶抵着我,又抱起我的身子挪过了位置,我骑坐在他的身上,我伸手拿过一个残留着酒的杯子,用杯子将酒小心地滴进他焦渴的嘴中。我的兴趣已到了最饱满的程度,我轻松自如地把握着性感的方向,左右挪动上下研碾,我知道高潮的来临正与分秒俱增着。
赵莺和王雄正横卧直竖在沙发上,就在我的旁边。她将他的头搂抱在自己的怀里,一边观看一边吃吃地笑着,并且一会儿与他耳鬓厮磨起来一会儿与他喁喁私语几句撩拨挑逗淫话儿。已将裤子翻至腰标的她,一条玉腿压在他的胸口,用脚趾玩弄他的一只耳朵,进而抚上他的脸,见他并没有显出反感,更进而用脚趾在他的双唇上轻轻来回划着。随着他们的身体又紧贴到了一起,赵莺侧起着身子抬高了一条腿,王雄从她的侧后方长驱直入,这种姿势有助于使男人准确地刺激到女方那一处前面那处最为敏感的所在。我见到了王雄粗短的手指掰弄开了赵莺的两瓣肉唇,她中间那一肉蒂更是大肆暴露,在那东西头儿的拭擦下越来越突出。这时的越莺恰恰就是这个关键部位受到刺激,不断发出细微的娇喘,步步朝快乐的顶峰攀登。
我狂呼一声一个身子就软弱地倒在阿伦的肩膀上,我的体内那时已暴发了一阵翻江倒海热流,热流四处蔓延,快感随处延伸到神经的根梢末节,灵魂已脱离躯体向上升腾,轻漂漂地飞入云端。阿伦捧起我的脸,再一次接吻,舒缓而长久,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高潮过后的亲吻也可以这般地舒服、稳定、不急不躁,它使随后的欲望变得更加撩人起来。他身上的那无数的小细毛像太阳射出的亿万道微光一样,热烈而亲呢地啃啮着我的全身,他用蘸着津涎的舌尖挑逗着我的乳头。然后慢慢地向下,津涎凉丝丝的感觉和他温热的舌混在一起,使我快要昏厥,能感觉一股液汁从子宫流出来,然后他再次进入了,大得吓人的器官使我觉得微微的胀痛。
他丝毫不加怜悯,一刻不停,痛意陡然之间转为沉迷,我睁大眼睛,半爱半恨地看着他,白而不剌服带着阳光色的裸体剌激着我。这些曾在我的梦中出现过的声音击中了我子宫最敏感的地方,我想我快要死了,他可以一直干下去,然后一阵被占领被虐待的高潮伴随着我的尖叫到来了。
凌晨三点,我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家,我摇晃着身边昏昏欲睡的赵莺:“别睡着,悦我说话,要不,我把车开进沟里了。”“小媚,明天帮我请个假,我不行了,我浑身散架似的。”她迷迷糊糊地答应着。这是一个月夜,那儿的月亮都一样白晃晃的,街道房屋和树木有一部分罩着橘红的路灯光,另一部分则沐浴在银光里。车子快速地碾过这些街道,月亮在空中的位置却是一成不变似的。我把手伸出车外,掬着一掌心的月光,心中充满奇异的宁静。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从以前的日子到现在这一刻,月亮总是一如既往地与我的视线、我的身体如期相遇,就像一个朋友,毫不聒躁,善解人意地注视着你。第十章 母亲的奸情
1.下午三点钟的太阳余威不减,空调机滋滋作响忙碌地工作着,徒劳地驱散着热浪。有一块阳光正照在我一边脸颊上,汗流了下来,而我浑然不觉。王相中的一个电话,把我从繁杂的让人脑昏眼眩的报表中捞了出来。他说有事要同我说,把那些报表推开到了一边便出了办公室。在楼梯的转角处遇到了赵莺,我发现她的妆化得特别地浓,似乎竭力地想掩饰脸上的倦容,尤其是嘴唇,她描得挺大,画成那种性感型的厚嘴唇,用的是正红色,鲜艳欲滴。她朝我莞然一笑,她凑近我的耳根说:“美人儿,我惨了的,浑身的骨头像是散架了似。”我也说:“可不是,我都不敢让老公挨近身子,这十多天可把卓群馋得如同饿狼。”俩人相视而笑。仿佛又重现了那晚疯狂的场面,一切栩栩如生,真是叫人砸舌。
敲响了行长办公室的门,王相中从办公桌后面摘下眼镜。“把我急着叫来,有什么好事?”我在他的对面的沙发一屁股坐下问道,他坐在我的面前,延续了他一以贯之的行长心态,我只好收住自己。他从茶几上拿起了香烟,我却从他的手上抢过香烟,却叼到自己的嘴上,很笨拙地点燃了,吸一口,而后屏住气,就到他的面前把两股烟从鼻孔里头小心地喷到他的脸上去,又可爱又挑衅的样儿。王相中从我的手上接过烟,他的嘴唇体味到过滤嘴上的那摊潮湿了。他说:“你瞧你,都是主任级的人物了。”我便生气,说:“那又怎的啦,在你面前还不是差了一个级别。这句话真是点拨了他了,他很宽慰地笑了笑,伸出手去拍拍我的腮,故意虎起脸来说:“想来跟我要官的吗?”而我娇嫩的脸蛋却像一只小羊了,很小心地往他的掌心上蹭。
他的目光却越发明亮了,盯着我,一动都不动,这一来我心中像是刮起了一阵柔悦的春风。他起身把我带到一旁的卧室。我以为这老头这时情欲冲动了起来。卧室很小,而那张椭圆形的床就显得很大了。床边留出了一块凹穴,放置了一排兰草和金橘之类的盆花。他一把便把我拽到胸前,捂在了自己的胸前。他的胳膊收得死死的,我挣开来,十分可怜地说:“轻一点儿,我身上尽是汗呢。”这句话让王相中死了心,便松开些。为了抚慰他,我嘬着嘴唇亲吻了他,我的嘴唇上没有唇膏,然而有什么样的唇膏比这天生丽质的颜色更加柔嫩呢。他伸出手,用食指很轻佻地在我的下唇上抚摸。我的嘴唇便张开来了,咬住了他的指头,咬得狠极了,一阵钻心的疼,王相中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欢愉的疼痛,他便十分孟浪地把我的嘴唇吻住了。我的嘴唇湿润而又多肉,有点像注满了水的海绵,散发出成熟的气味,慢慢的鼻息燥热起来,我的腹部开始了粗重的呼吸,很不安地扭动。
他却搬开了床边那里的一盆兰花,露出了隐藏着的保险柜,他很熟练地开了锁,旋转着密码钮。我把身子趴在他的背上,见保险柜子花花绿绿地一大堆钞票,还有金条和一些女人的珠宝首饰。我的眼里闪耀起诧异的亮光,我哇地一声,他笑着:“你别哇了,可别说出去,这儿只有你知道的。”不是我不动心,而是我不必费心,只要他跟我母亲结婚了,其它的一切就自然起来。他从里面掏出了一个信封来,他说:“帮我把这个给你妈。”“到底怎么回事。”我有点明知故问。他摇着头说:“她说缺钱啊,说搬家添置了不少家具,手里头紧张了。我说了她几句,就赌着气儿不理我了。”“怎么这样啊。”我没敢再说下去,这次从装修到搬家我妈没花一分钱,都是从我这开销的。
我接过了信封,沉甸甸的厚实,我不禁对他生出了很多的怜悯,这个男人,几十年来忠贞不喻,自始至终为了一个心爱着的女人。这时他的脸上有一种满是沧桑的坚毅,这种美感来自于他生命的疲惫,对爱情的渴求。“你妈以前长得像仙女一样,手指很软很白,说话温柔,身上总有一种香气,会织各种各式漂亮的毛衣。”他轻悠悠地往椅背靠过去,可是那动作垂头丧气,颇有悲哀的味道。想起这个男人从许多年前就对我母亲依依不舍的眷恋,到头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禁叹息感情这东西累人劳心,牵肠挂肚。如同草地上的沼泽,表面上苍翠碧绿,春意溢然风光无限,如若沉陷进去,却步步为难、无法自拨。他向我详细地叙述他对我母亲旧日的热情,真是绘声绘色,形容得很美妙。
他回忆着我的母亲,手却在我的身上摸索着,而且在我双腿间抚摸得兴起,竟将我的内裤从裙子褪了出来。我想他这个时候该有所作为了,我把身子一倒,就在那张床上身落,很自然地屈起了双腿。他的脑袋趴了下去,他的舌尖在我的那地方盘旋撩绕。我有些动情,那里的润湿使我很不舒服。“其实我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小媚,别说我,你吸引了都有的男性,可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轻悠悠地将头抬离了我的那一处,他坐到了一张高背的椅子上,头往后一倒,可是那往后靠下去的动作颇有悲哀的意味。“你跟你妈妈不同,多了些现代女性的魅力。但我和你做爱,我的心里其实很自卑,总是怕不能满足你,这些心里的障碍都无法圆满地让我享受性爱的乐趣。”“不要说了,我知道。”我竟有些让他感动着了。
从行长办公室出来我的心情很舒畅,楼道上碰见一女同事我也少有的给了她笑脸,夸了她的头发做得很美。往母亲那里去,一路上车子也顺顺通通地,连红灯也没遇一回,在我家的门口我停下车,就见好像从家里出来一男人,跟我差不多的年龄。那时我很小心地从车里伸出了腿,我知道从王相中那出来就没穿内裤,大腿上凉丝丝的感觉直往上窜。我这人就有这怪癖,穿过了的内衣裤一脱下就不再穿,不是脏的问题,而是心中的洁癖在作怪。他经过我的身旁后还不时地回过头,色迷迷地上下打量起我来。我想一定是我的真空状态让他一饱了眼福,根本并不在意。像我这般的女人,无时无刻地饱受男人的眼光,温柔的、爱慕的、淫邪的,更有赤裸裸充满着欲望的。
门是虚掩着的,进了老屋里面空荡荡的,我以为母亲还没回家。当我进了客厅时,发现里面的窗布并没拉开,光线暗淡,幽香浮动。母亲玉茹竟侧卧于长沙发上,靠的是一垒菱叶花边的丝绵忱头,身子细软起伏,拥上去的月白色睡袍下露出着修长如锥的两条白腿。我有些诧异,见她一脸的酡红,如醉酒般地虹彩缠绕。而窗帘关不住的一格细缝里透进了一道迟慕的夕阳的光芒,使万千的微物一齐在其中活活地飞动,同时衬映出她脸上的一层茸茸细毛所虚化的灵晕般的轮廓。我惊诧地问道:“妈妈,你没事吧。”“我没事,只是有点乏。”她回着,声音里却有着甜甜的蜜味。我还是挨在她的身边坐下,并且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我看着她裹在身上的白色睡袍上,左边的开襟处上粘着一根短短的黑色鬈发。当时,我明白了母亲眼里流光溢彩的含意,刚才一定经历了一阵急风骤雨的洗礼。
“妈妈,刚才家里是谁来过?”我把桌上一杯喝了一半的牛奶倒了,问道,玉茹竟有点娇羞,脸便作了桃花灿烂的艳丽。“一个朋友。”她答道,我紧问:“男的女的?”“男的又怎啦?”这时她反身坐了起来说。我凑到她的耳朵根,故意将声音放小些说:“什么类型的朋友?”“朋友就是朋友,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她说,我从包里掏出王相中的那个信封,我把它放到了桌面上我问:“妈,这阵子你花费很多吗?”“打牌老是输。”她说得轻描淡写的,却把那信封紧紧地抓住。
我突然想起了问:“你们还是快点把婚结了吧。”“他说什么了?”母亲警惕地问,身子也从沙发中坐起来,我说:“他没说,是我这样想的,免得夜长梦多。”“你先别近这些事,合适时我会跟他说的。他那人从年轻时就这样,我能把握住他的,你放心,对付他妈妈还是有魅力的。”她说得轻描淡写,我暗暗佩服妈妈看人的那双眼睛,在男女情欲方面,我清楚她比我老道。我看到了一张不能叫美但令人过目不忘的脸,尖尖脸庞,斜梢飞起的眉眼,苍白而毛孔略显粗大的皮肤,浓得要滴下来的名贵口红。曾经美丽过,但现在柳暗了、云残了,落花缤纷阵阵入梦来,被某些腐蚀性的欢乐、张狂、梦境影响了,这些腐蚀性的东西在柔软的脸上结了痂,使五官变得尖锐、疲倦,能伤别人也易于为人所伤。2.人都到齐了,开始吧。赵莺站起身来把眼光巡视了一圈说。黑的脑袋围成一个黑的椭圆,大家的手臂似乎都平放在桌面上,给桌面添了一条如同火车的轨道。会议起初开得有点拘谨,像往常所有的工作例会一样,沉闷无趣。但是王相中完全抛开了领导人的装腔作势,渐渐激起了大伙敢说真话,敢提建议的勇气,一些非常有针对性和建设性的观点涌现出来,有些问题与毛病也有了具体的解决方法。开会讲话时的王相中格外迷人,我进一步发现了他的做为老男人的魅力,希望他一直讲下去,可以贪婪地注视他而不被别人察觉。
赵莺这时却凑过脸来,趴在我的耳根上说:“我晚上要迟些回去,记得如若他问了,你担待着。”我知道这段时间她又跟保安老薛好上了。我曾听她说起,她跟老薛重归于好颇有戏剧性,那天她家里的下水道堵塞了,她想打电话让清理工过去,结果却是老薛接的电话。老薛到她家的时候,把下水道清通了,同时也把她身下的那一道给通了。她看着气色不错,剪了个齐耳短发,头发每一根都拉得笔直,居然还有几分少女的娇羞,这景致让我觉得新鲜。又见赵莺那胸前的雪白,领儿低、乳沟深、皮肤白,男人们的目光总是轻易地掉进去,十分吃力地拔出来,让旁观者捏汗,让她为自己羞愧。
正说得兴起,我猛地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会议室门外一掠而过,那是老牛,那个正给我们装饰营业厅的包工头。我追出了门外,老牛现在已是西装笔挺,胡子刮得溜光,样子像个新郎,他抿嘴微笑,神色忧伤,似乎婚礼上跑了新娘。“你怎回事,干嘛又来了?”我急切地发问,他说:“你们还欠我的工款,我怎不能来了。”他见了我两眼放光,眼睛里产生一股龙卷风,似乎要把我吸到身体里去。他怕他在这过道上会做出过激的动作,忙领着他进了办公室,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怪异,旋即傻笑两声,捏住了我的一小绺头发,十分小心地摸索着前进。也许是他扯得过紧,我的头朝他这边偏了过来,慢慢落在他的肩膀。他的嘴就往我的脸上凑,那时我的胸窝里如同千百只麻雀啄,有一种麻酥酥的劲儿。在嘴唇相接时,他忽地敛了嘻嘻哈哈,神情肃穆,只听咂巴声与喘息声。
他的下身急着贴紧着我,我感到他那一根膨胀起来的东西紧抵住我的小腹,我慌忙将他推开。“别在这儿,到我妈那里。”我脱口而出,他淫笑着,说:“你可快点,我在那等你。”回到了会议室,向赵莺说了有要紧的事。也顾不得换衣服便开着车过去,已过了上班上学后车流的高峰,很快地便到了我妈那儿。远远地就见老牛在门口东绵西望等得焦虑,我放慢脚步从巷子里走过,尽量地装得从容。“你怎么才来?”他有些局促地说,我的嘴里哼了一声,我已是够快的了,自顾将门开了。用目光斜视这个身躯高大俨然一座黑铁塔似,他脸上布望了青紫的疙瘩、一个狮鼻,两只呆愣愣的大眼,分得很开,眼皮上有一堆紫红的疤痕,据说是生眼疖子落下的。即将到来的放荡已让他激动得浑身发抖,他的血液猛然上冲,脸皮变紫,眼皮上那堆肉杂碎变得像成熟的桑椹。他两只浦扇一样的大手下意识地搓着裤子,口唇扭动,发出吭吭吃吃的声音。
楼梯刚上了一半,他从后面就把我拦腰一抱,嘴里问道:“那里?”我对着小婉住的房间一指,他三步并做二步猛地撞开了门,把我的身子掀起放倒到了床上。我们尽量把接吻时间拖得很长,并不急于剥除对方的衣物,身体在紧绷的状态下,吻得更显贪婪。他的双手托起我的脸,一如捧着一颗新鲜的椰子,拼命啜吸她的汁液解渴。直到椰汁发出被吸干了的声响,他才放开我,舔我别的地方。他的嘴唇在我的脸上搜索一圈,从下巴滑下,吸血鬼似的停在我脖子左侧,又舔又咬,舔咬够了,又一路过关斩将,往下面挺进。事实上他这样做只是试探性的,他随时作好遇到拒绝而停止探索的准备。没想到势如破竹,我顺从配合得出乎意料,只差没嗷嗷叫出声来。
这使他更加嚣张,就在我的胸前那儿盘旋舔弄了一阵,随后钻到了裙子底里去,恰恰我那天穿着的是没有开裆的丝袜,这使他显得手无所措,情急之下竟将那丝袜从裤裆处撕裂开来。他早就把持不住,除去了衣服就跨到床上,那根东西硕大怒发冲冠,如同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似的。这时我浑身又酥又麻,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使我努力伸展着身体,他慢慢地启开我的一双雪白大腿,挺身冲下,将硕大的那东西直插进我嫩生生的两瓣肉唇间,我的那地方好久没接纳过这么粗壮巨大的物件,有点紧迫的胀痛,就伸手捏出,眉头微皱,扶着那东西缓缓进入。只听秃地一声连根没入,便有一阵饱满充实了异常快活的感觉,淫液早已从那间隙那儿渗流而出。他猛地一阵提起压落,肚皮碰撞着唧唧作响。这时我颠狂难制,身子耸起凑迎不止,口里也咿咿呵呵乱呼乱叫,双股绷紧有力,毫不退让。他也不敢怠慢,奋力耕耘,忽落忽提,左拖右抽,着实过瘾。
阿牛真不愧是风月场中的班头,床上的英豪,他把我那两条粉白柔嫩大腿架到了肩头,跪在床上大抽大送起来,我的魂儿飘荡起来,屁股也摆动不休,恰如风中扬柳,娇喘吁吁,风骚无比。紧闭着双眼哼哼叽叽地任他抽插,另是一番销魂的滋味,让我不知身在何处。他也不是那种一味硬冲穷插滥顶的毛头小伙,他很能把握自己也能把握他身下的女人,当我扭摆着腰肢凑起屁股时,他便立即加快了冲刺的节奏,把那一根东西挥动得如蛟龙出海;我的嘴唇稍微轻轻地动了一下,吐出的声音微弱,他的动作也着放慢,浅浅地摩擦,慢慢地挑刺,他时刻地关注着我脸上的变幻,当我的脸上现出了怨艾,那时他诡秘地笑了,又恢复了刚刚狂轰滥炸时那搅山倒海般的节奏。
我的身上如着火般地扭摆,那火在我的身子内里燃烧着,火势蔓延得太快太猛烈,容不得片刻的耽误,老牛更是熄灭这场火的英雄,他在我的身上忙碌不休,迅速地扑灭了这场大火,在我身上躺了一小会儿,水淋淋地坐了起来。我这才想起空调没开。突然,我听到了大门锁匙扭动的声音,如同魔鬼的脚步,那刹间,我的脑子翻转昏旋,耳朵里发着尖音,仿佛那如烟尘一般的朦胧鬼影就在眼前。我的手指头痉挛了,紧抓着他的肩膀松不开来,全身瘫软,不是不想挣扎起来,而是真的挣扎不动了。倒是阿牛显得果断,他掀开着紧缠着他身体的我,翻身下了床,先是把卧室的门关闭而且锁了。这才敝住声息倾听外面的动静,这时,我才如梦初醒,那一定的妈妈回来的,如释重负的感觉让我清醒了起来,对于趴在门上倾听的阿牛裸体不禁多看了几眼,只有胯下那物件,晃晃荡荡地吊在那里,肆无忌惮地挺起来。我的心里无声地直笑,还是把他的衣服扔给他,我自已胡乱将身上的衣服整理了就开了门,他还惧怕地朝我摆着手。
我没有理会他,确是母亲回来了,她已经进了她的卧室而且也关闭着门。等我回到楼上卧室时,老牛已没了踪影。母亲的房间里窗帘半闭,还有轻轻的响动,声音是蛊惑人心的,压仰、执着,我断定不只是她一个人,我脸红心跳地想走开,可又神差鬼使地钉在那里。决不是王相中,他刚才还在会议室里慷慨陈辞,我就赤着脚踱到她的门旁,就听见玉茹说话的声音:“真劢害,我那儿都湿了,一点办法也没有。”“热烘烘的日头里你也说湿了。”是一个佰生男人的声音。然后玉茹又说:“在舞池里你可不能再那样放肆了,好多眼睛在看着呢。”我的脑子里猛地一轰,母亲玉茹有了情人,她背着王相中又有一新的情人。那男子又说:“你听我说不要生气,我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就像你这般年轻美貌,那时我的心情就如同在母亲的怀抱里。”“你这淘气的孩子。”玉茹的声音发颤着,随即发出一声充满激情的呐喊:“可怜的孩子,我就做你的母亲爱你吧。”“妈妈,我寂寞得快要死了。”男人的声音也有些咽哽。玉茹伴着喜悦若狂的语调:“你是个好坏的孩子。”“谁让妈妈这么年轻、这么漂亮。”男子说。就听着我的母亲平茹发出母猫似娇嘀嘀的声音:“你可以吃妈妈的奶了,我爱这寂寞的孩子。”好一会儿,玉茹才说:“讨厌。你要让我流出多少才进来啊。”“好的,好的。我来了。” 房间里一定是一副骇世异俗足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图像。刚一会,我就听见了一阵牛喘娇吁,快极呻吟,嘈杂的乱响,听得我面红耳热,心头乱蹦,情极里夹着艾妒艾怨。3.那天从老屋窥到了母亲玉茹和一男子的偷情,我把这事埋藏在心里守口如瓶。这天我们一家子回到了老屋,卓群吃过晚饭之后就带着女儿游泳去了,我跟母亲在客厅里的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慢慢地我把话题扯到了王相中身上,我问她:“你们最近好像在一起时不多?”“他忙。”玉茹说得懒洋洋的,“妈,这可是你不好的。不会,又有了新欢了吧?”我故意说,没想到她真的来了兴趣,她说:“我正想给你说个事,有个男孩认我做了干妈,你知道咱家没男孩,这一点我一生都在后悔。”见我沉默不语,她又说:“虽然卓群孝敬我也像儿子一样,但我总觉得那不一样的。”“妈,你就没别的用意。”我说笑着调侃她。“那可得我和小婉看中了。”
“他今年二十六了,我们是一起在打牌时认识的,他可真乖,把我的心都偷去了。”她的表情尽含温馨愉悦。“他总是担心你们不会认同他,所以我也不敢对你们说出。今天索性我对你什么都说了。”“王行那边你说了吗?”我觉得这才是最根本的问题,王相中决不会容忍在他们的婚姻里出现这么一个佰生的干儿子的。其实这也是一直困扰着玉茹的问题,她犹豫片刻,问我:“我想先不对他说,过一阵子再说吧。”“妈,你可得小心。”我一语双关意味深长地说。“是的是的。”她连声应许。“好吧,好吧,只要妈妈快乐,我会全力以赴的成全你的。”我咂咂舌,天啊,跟妹妹差不多的年纪。我摸着母亲的头发说,我们这时的样子倒不像母女,更像是要好的姐妹或是朋友。
趁着周末,我在酒店定了一个雅间,让玉茹把她那心爱的干儿子约了出来。一家人欢天喜地驱车前往酒店。因为周末,大街上人山人海,每个人都快快乐乐地活着,每栋写字楼都塞满了大大小小的公司,每家公司都在繁忙地做着生意。很多人都在一夜之间暴富起来。所有的单位,都在寻找着借口给员工发放东西,每天上班,都似乎有惊喜到来,整个城市,天天都像在过节,所有的人,不管是否已经嫌到了钱,全都出手大方。明天倒更好,明天会好上加好,好事不是一件一件地遇上的,而是争先恐后的向你扑来,人被这幻景堆着,想不飘飘然都难。城市全身罩着金光,处处龙腾虎跃,处处纸醉金迷。
酒店的门口站着一个年龄不小的男孩,远远地就盯住我们这一家子,玉茹朝着他一指,大声地说:“就是他。”我觉得那男孩远远地就对住了我,他的眼睛在闪闪发亮,像潜伏在灌木丛里的动物。我惊诧于这双眼睛给她那种奇异的感觉。这双不老实的眼睛仿佛成了他全身的中心,所有的能量从那儿一泻而出。“他叫裕成。”玉茹亲切地挽着他的胳膊,又指着我们一家子向他介绍,卓群跟他拉拉手,对他很宽慰地一笑。我也跟着上去,右手伸过来,相当自然地握住那具叫裕成的男孩的左手。他的手掌很宽厚,干爽而有力。我觉得有些眼熟,猛地记起有一天我回老屋时刚巧遇到了他。“今后我就称你媚姐了。”这个称呼让我感动,有一种亲近的,甚至是血缘乃至肉体的亲昵感。这又滋生出某种古怪和幽暗的幸福了。“随便了。我无所谓的。”我笑得浑身发颤,眼角那儿发现玉茹一双警惕的眼睛,熠熠地发亮,像是发觉了自己的领地受到侵略的忠诚卫士。
我们喝的是啤酒,那个叫裕成的男孩啤酒也渐渐地上来劲了。他不顾那两个母亲和卓群的阻止的目光,渐渐对我纠缠起来。可因为他是那么腼腆,他的纠缠便是胆怯的,迟疑的,抱着些惭愧的,他红着脸,眼睛湿润着,老要让我喝他杯里的啤酒。我就在心里说:看,就连调情都是一根筋的,要说喝啤酒就非要喝啤酒。我不说喝,也不说不喝,与他周旋着,眼看着嘴唇含住啤酒杯沿了,可我头一扭,又不喝了,裕成再止不住满脸的笑意。好几次,我的头发抚在他脖子里,他的激动就增加一成。
母亲玉茹不悦的神色跃然就在脸上,她招呼着服务生过来结帐,裕成说:“我还没吃米饭?”“那你就快点吃吧。”玉茹说,他对我一笑,眼睛却在我的胸前久久地不动弹,两只半遮半掩的乳房就使他合不拢嘴,哈喇子成线,典型的没见过世面,我立即有点发蔫,有点洋洋的得意,如兴奋的狗发现一块索然无味的骨头。我就那样东张西望,看他吃。
因为得到了我们的认同,我妈变得迫不及待了。立即和她的干儿子打得火热,平日里总是把他往家里招,煲了冰糖燕窝,炖着乌鸡西洋参。那小子也绝不含糊,尽享着这身上穿的,嘴里头吃着的清福来。没多久,我便落实出这小子的底细来,他叫裕成,是大山里的,考上了我们这里的高中,本来能够从那深山沟里进了城市里的中学,那确有一定的功夫,也不知怎的,也许是这城市里的灯红酒绿浓妆艳影让他心不在焉无思进取,反正他考不上大学,也不想再回那山沟里,就在城市里缠混着。他是在舞厅里认识了母亲玉茹,他的天赋他的脏话他的孩子气混在一起,就足以能激发像玉茹这样女人的母性和热情。一开始,我对他还抱有好感,慢慢地地就觉得极其厌烦,尽管我嘴里没说出来。卓群也有同感,但他为了顾及母亲的面子,总是竭力表现出他的热情。我们只想尽可能地将远离这老屋,让他们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天地,眼不见心不烦。
在广州的小婉也打来电话,一惊一乍地问是怎回事。还一个劲的追问到底长得啥模样。我就坐在裕成的对面的酒柜上,我的左脚收向后方,脚尖点地。只有双腿修长的女人,坐着时腿脚才能那样,那是一种优雅放荡的坐姿。不时地从我的大腿缝里见到我那细小的内裤,我就说:“比晓阳健壮,但没他白净。”“没晓阳那么帅吧。” 电话那头小婉就甜昵地说。我的心就像针扎一下,悠然地一跳。“你别得意,他可比晓阳威猛。你自个回来看啊,到时也许你会移情别恋的啊。”我就跟着她调侃,声间竟有点恶狠狠。晓阳这时候正跟她广州潇洒自在寻欢作乐呢,我不给她淋点冷水,小婉还真不知得意到什么样了。
“我昨会哪,也不许你兔子吃窝边草。”她在电话那头咯咯直笑。打电话时他正双腿翘起着在沙发上,嘴里头啄着牙签,那双眼珠子就像探出洞的老鼠,在浓眉底下转来转去。我被男人窥视的时候,以往感觉是非常得意,幻想自己的倩影在别人眼里是多么婀娜,竟能喜得笑出声来。但唯独他,我会如针芒剌在背般地不舒服,尽管这样,我还是在家里一如既往地穿得很轻挑。我索性把腿盘起来,就在他的对面让他尽情饱览痛快。忽然我的膝盖被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然后一只手有意无意地紧贴我的大腿,若有若无地触摸着。我的双眼也不看他,还是看着墙上,没有挪动那条腿。我依旧安静地听着远方小婉喋喋不休的声音,那只手也许受了我的静静无声的鼓舞,大为振奋,开始一点一点地爬上我的大腿,隔着薄薄裙子缓缓而温柔地揉刮。麻棉的布料所特有的粗糙质感,在那只手和抚摩下,一点点地剌激着我的感官,我不动声色地放纵着自已小小的愉快之感受。
眼前男孩的脑袋慢慢凑了过来,我感到十分可笑,忍不住咧开嘴笑出了声,同时左手挡住了男孩的冰凉的瘦下巴,出于某种义务地盯了他一眼。他的脸愈加苍白,眼睛在往后退缩。母亲玉茹却在房间里叫唤他,其声如莺,嗲嗲的,有那么一股特别的甜腻劲儿,还有那么一种特别性感的妖媚劲儿。听一个她那么岁数的女人用那么一种语调说话,是会使男人倾刻间酥掉半边身的。他有点恋恋不舍,但又无可耐何的样子,就屁颤颤地往里边的卧室去了,还没忘了回过头来,那时我的嘴角则含着洋洋得意的讽笑。#--iCMS.PageBreak--#4.那天下班回家的时候我就总觉得恍恍惚惚,心情特别的焦虑和不安。天气渐渐地变冷,阳光变得稀薄透明。楼子前后的新楼也平地而起了。远处,有一只塔吊,那里夜以继日地轰鸣,搅得人心烦意躁。在有雾的夜晚,那升降臂上的一盏灯,穿过雾障看着对着我家,像一只夜的眼。吃饭的时候女儿碰碎了一个碗,其实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才多大。但我还是对她教育了一番,其措辞之严厉态度之恶劣绝无仅有。她大哭不止,卓群也有些反感,问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卓群正整装待发,晚上又有人约他了。这时间里股市跌荡起伏,有人挣了大钱也有的血本无归。我倒是给了他警告多次,他很是轻忪,只是每天夜里都跟着那些股友们呆到一块,顶多就是喝喝啤酒,聊聊股市。当然,那其中也不乏女人,也有歌舞厅里的三陪小姐,但对于老公我一百个放心,他的性趣、他的品味,我就像对自已的身体一样地了解。他不屑于那些人见人爱的陪客女人,也不见得会对那些良家女人会感兴趣。就是有那么个胆子,顶多就是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大伙在一起嘻嘻哈哈,插浑打闹而以。
连日里风和日丽,再加上刚才对我那干弟弟挑逗了一番,我的心里悠荡着一股激情,那暧流从脚底直往上窜,在身内游了个遍就停下在我的小腹里,那里暧烘烘的,好像有一只手捂着。所有曾经跟我有过情欲的男人,如静电的火花,在我的脑海中荧荧闪烁。这不能说淫荡的、下流的,在我的体内,在我三十多岁的丰满的肉体里,正蠢蠢欲动着这个魔障。洗澡时我就用我的手抚摸着肌肉结实的胸脯,很是惴惴不安,就象抚摸随时就会咆哮起来的野兽。赤裸着身子我躺在床上,一些汹涌澎湃的东西过去了,留下的是心细如发的情绪。
从广州进修回来之后晓阳和我总有一种无形的距离。每次我们单独遇见他对我的态度若即若离,对于我蓄意的挑逗也显得无动于衷,表现出不谙风情般的纯洁。这使我的自尊心很受伤害,其实他从一开始就同时表现了他的多情和无情,他可以对女朋支的妹妹表示他的爱幕,这种占有欲犹如熔岩池子,气泡升腾翻滚,给人一种迷惑销魂的感觉,他就是属于这样一种男人,不放过每一道彩虹,而且对光彩的生命无以复加,这些光可以使他自已成为一个眩目的发光体,捕捉欲望和释放欲望,总之他的欲望让他活得挺带劲。我在骨子里咬牙切齿地思付着,总有那么一天。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竟是王相中的电话,也就不敢耽误,他让我快点到老屋,听出他的声音很激动,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我也不敢再多磨蹭,随便穿件衣服就开车往老屋去,我刚踏进门时,就见到这里好像经历了一场战争。遍地杯盘狼藉不堪入目,王相中还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气吁吁地喘着气,脸上涨得通红。“出了什么事了。” 我径直进了餐厅,在冰箱里拿出饮料,我的喉咙干渴着很。“你问你妈去。”他说着,示意我也给他拿来饮料。“你们吵架了。”我用脚踢着那地上破碎的残渣、瓷片,他让我不要忙着收拾那些,用直截了当的语气问:“你说这是什么事啊,要不是我今晚事先不通知她,悄悄地过来,我还一直蒙在鼓里,让人耍了。”我用眼睛盯着他,一个时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似的,很难回答的他。他一脸怒气地说:“你还蒙在鼓里吧。你妈认了个干儿子。”我含糊地回道。“是啊,我也才知道的?”我觉得问题严重了,我妈怎么了。“不只是这样吧。”他强忍着下面的言语,那肯定是极其粗野难听的。他接着说:“你妈妈我还不清楚,她绝不是我这老头儿能够满足的。就像她年轻时你爸爸不能够满足她一样。” 他有点赌气地说。“我想法设法将那老宅修缮了,她倒好,搬了过去,却有了个干儿子了。”
这时我才想起这屋子里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我急着发问:“我妈那去了?”说完,跑进了卧室,见我母亲玉茹半斜月般地躺在床上,她的脸上是苍白的,眼里有泪花在翻滚。卧室里也是一片零乱,地上有电视机摇控器摔裂了的碎片,还有遍地的衣服忱头被子。我问:“妈,出了什么事了?”她一言不发只是把牙紧咬着嘴唇。“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倒是说话啊。”我有些歇斯底里大声地嚷嚷着,我妈才小声地说:“小媚,妈妈现丑了。”我这才注意到她竟然浑身赤裸,只用一条薄被子横兜在胸前肚子上。“裕成他跑了,你快让卓群找去。”玉茹小着声音央求我,我把眼一横,这时候了还念念不忘那个干儿子,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再说,这事我也不想让老公惨和进来,以为是件值得大肆宣扬的光彩事?
回到了客厅,王相中一只手托着前额,一脸的疲惫。我挨着他落坐在沙发上,他说:“我这段时间就感到不对,晚饭之后我就步行过来,以前我怕她出去了总是先来个电话,今天我心血来潮竟没给她电话,就让我见到了不愿见到的一切。”“你见到了什么?”有些废话,我明知故问。“你妈,跟地个干儿子赤裸地躺在床上看电视。”他说:“那时我真的昏了头了,我拿着根木棍就是一顿暴打,那个男孩让我打跑了。可是你妈还护着他,像要了她的命似的,你看到了,摔打了多少东西。”我听着他形容那些事就像在他的眼前,我注意到他说话的时候,他确是很痛苦。
“好了,这事就算过去了,人也会一时糊涂的时候,你就原谅她吧。”我轻描淡写般地说,以为这事很快就翻过了一页。 我故意地把身子在他身上蹭了蹭,其实,他不也是背着我妈把我弄上床了吗,一错换一错也就扯平了。他说:“你跟你妈说,把那小子赶走,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我今后再不能面对他。”“不可能的事,你走吧。”没想我母亲玉茹出来了,我猛地把身子从他的身旁挪开,玉茹随便披了件睡衣,轻薄得如同透明一般。王相中的脸变成紫色,他问道:“你真的想分手?”
“是的,我觉得我们的情份已尽,该是分开的时候了。”玉茹平静地说,她说:“小媚,你走吧。我们平心静气地把事说开,你放心,我们不会大吵大闹的。”我把眼睛移向王相中,他也朝我示意。我走的时候,玉茹追到了门外头,她说:“快点把裕成给我找回来,妈离不开他的。”我无奈地说:“我尽量找吧。”“你去舞厅,他没别的地方去的。”她挽住我的胳膊说,我愤愤地甩脱她的手。
天还不晚,正是夜生活开始的黄金时光,我的车被堵在路上,我对我妈那干儿子的怨恨,如不断加长的车流,慢慢滋长。按照玉茹所说的地址,我寻到了那个并不高挡的舞厅,门口有几个女孩子。她们在深夜像某种夜游的动物。她们的样子像女学生,她们的样子还像淑女。所有的人都愿意张扬自己的职业性,诗人喜欢自己像诗人,大款喜欢自己像大款。而这些可爱的女孩子不,她们不是淑女,可是她们最热衷于把自己弄成淑女。她们穿着很干净的裙子,孤寂地行走在大厅门口。她们的目光与身体像两种完全不同的动物,目光是凶猛的、捕猎的,而身体却又是懒散的、预备了被捕猎的。
音乐很吵,烟味、酒味和香水味都挺重,穿过暗得像实行灯火管制的走道,我看到了裕成。他已混迹在一群男女中,桌上是开启了的啤酒,那堆看似毫不年轻的男女对于我到来都怀有敌意的态度,他们的眼光是严峻的,像是有异类侵入他们的领地似。我对裕成说:“跟我回家。”“不回。”他说着,自顾和其中的一女人喝酒。“我妈那里你是回不了的,暂且到我家吧。”,那女人拿眼对我一盯,她问道:“你是谁,怎跑到这来多管闲事。”“我没管你的事,我找的是他。”我也毫不示弱,她说:“你找他,你知他是谁?”“你别管。”说完,我就拽着裕成的手臂,想将他领走。那女人却也擒住我的手腕,看她的年龄不少,没想手却十分有力。我想甩掉她的手却甩不脱,我大声地嚷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说着竟朝我推了一下,我的耳朵嗡了一声,就有一时什么也听不见。她随即对我放声地大骂起来,似乎被自己的谩骂激动起来,情绪抖擞。还有无穷无尽的话要说呢!并且都是妙不可言。她的眼睛放光,看着一个无形的遥远的地方。她完全没有发觉,在她面前的人群闪开了一条道,从那里走来了裕成。他煞白着脸,走到她跟前,给了她一个巴掌。
这时我才恍惚看见了面前的裕成,似乎将手打疼了,在裤子上搓着,搓了一会儿,又抬起来给了一下。他说:“让你知道,她是我姐。”这一下就把她的牙齿打出血了。她抹了一下嘴,看见了手上的血,这才明白过来。顿时换做了嚎啕大哭。他不理她,他挽起我的胳膊,说:“我跟你回去。”那女人见他走了,带着些泼赖的意思,咧开嘴大骂了起来。好爽,原来婚外情还可以描写的这么细腻,看着差点没射haha you yisi这好象是中心行的姐妹篇啊是最新作品吧,期待更新第十一章 家里乱了
1.一时情急之中,将母亲那个干儿子领回到家里。他刚才为了我对那蛮不讲理的女人的一巴掌确实令我感动,而且这男孩熟悉了看起来也不赖,我不禁有了些心旌旗动,心里就七荤八腥的。对于年轻男子的嗜好缘于跟晓阳的迷乱,那青春油光水滑的肌体使人产生了视觉的冲击力,还有那永不凋谢的那根东西。但还没进家我就后悔,大慨引狼入室就是我那时候的心情。把电话打给了卓群,向他简单地叙述了母亲跟王相中吵架的事,让他赶紧回来。裕成看来喝了不少的酒,但没醉只是双眼惺松,自进我家后就横躺到了沙发上,我跟母亲通着电话的时候,他一直竖着耳朵关注着。那边还末完,王相中没完没了地纠缠着,看来没个通宵他们的事情不会完结了。我找出了一套卓群没用过的睡衣,吩咐他洗过澡睡了,又把把母亲以前住过的那个房间收拾好,拿出了干净的被褥。经过卫生间的时候,里面水的声音很乱,蹦蹦跳跳的,很煸惑。我听见这样的哗啦声,身体刹那之间发生了某些变故,突如其来,预备的过程都没有。我那时产生了偷窥的念头,但卫生间很密封,连一滴水也不渗透。
很快地卓群便回来了,他一回家,我只好将母亲那里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现在这些事隐瞒不了的。我朝卫生间那边努了努嘴,我说:“裕成只好在我们这住上一晚。”卓群的脸上有些不快,发生这这种事他对这男孩已怨声载道。他说他早就发觉他不地道,他说你看他那双眼睛,总是斜乜着从不正眼看人,一脸的奸诈。这时,裕成从卫生间里出来,经过了热水的浸泡他的脸上看起来红扑扑的,没有以往看到的那种蜡黄。卓群问他想不想再喝酒,老公对于能到家里来的男人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情,很轻易就对人生出好感,可能他一直就处于女性的包围中。裕成倒没发表,只是拿眼怯怯地对着我,想让我批准。那种小男孩一般的腼腆很对我的胃口,我的心头不禁一荡,我说:“你们要喝就喝,可不能喝醉了。”
我进了卫生间,能感到佰生男人的气味,我的嗅觉异常地灵敏。这时,我发现我换过了的衣服让翻动过,我的灰色丝袜有一只掉落在地上,还有我的内裤,黑色的蕾丝内裤的一摊白色的渍印,浓稠像是泼出来的牛奶。我顿时一愣,我知道是怎一回事,但却没有气恼,反而竟生出了一种很特别的愤怒。但这种愤怒其实是有点夸张的,并不致命,并不锐利,是可以承受和应允的,甚至还是很快乐的。想像着裕成拿着我的内裤放到鼻底下的情景,把那柔滑的地方拭擦在他那根东西上面,然后就是快速地套弄,那时就有一股燥热迅速地在全身激荡。
我洗完澡握着一只绿色梳子从卫生间出来。我一出来目光就和裕成对上了。裕成怎么也不该用那种目光等待着我的,都像热恋中的少年了,只知道放电。那眼睛是赤裸裸的,直接的像是在诉说着他心中的情欲。我心里头咯噔一下。手也松了,梳子坠下去断掉了两只梳齿。我很慌乱地去捡,我的一对好奶房却又露出来了,双双悬挂在他的面前,风铃一样无声晃动。又浪荡又圣洁的样子。我直起腰,感觉到脸红,而且就在自己的丈夫跟前,害羞的感觉让我无所适从,都像小处女了。都十几年不脸红了,都十几年不这样惊慌失措了。我咬住下唇,在裕成的眼里越发媚态万方了。我低下头,长发一下子倾泻下来,遮掉了半张脸。
我转过身,回到卧室。我的转身给他们留下了一屋子的香皂和洗发香波的混杂气味。探出一只手摸到开关,左旋右拧,灯忽地柔和煽情,只觉满屋里淫风飘荡,色欲泛滥。卓群进了卧室的时候,我刚抹完了脸蛋上的护肤霜,手上还没干透,那时我正穿着浴衣,我柔声地走到他的跟前:“先抱着我。”我知道卓群急于和我说话,我激动地想像着那即将到来的的火热不凡。多年的婚姻生活我一眼就能察觉出他对于性爱的要求,此刻他站在卧室门口,望着我的目光中充满这种渴求。我很激动,早已按捺不往,没有什么比做爱更美妙的开始。他正在解上衣的领带,我风情万种地走到他跟前,把领带套在他的脖子上拉了过来,饥渴地热吻起来。“真想你。” 他喃咕着,声音低沉发颤,那强壮的手臂搂住我吻个不停。等到我从拥抱中挣脱出来时,他重重地喘着气。“好家伙,光是接近你,我就觉得自个把持不住了。”他把手放在我的胸前,手指解着我绸缎浴袍,慌乱间总是解不开那钮扣。“喂,你为什么要穿带钮扣的浴衣。”他将浴袍从我的肩上脱掉,挂腰上。然后,他退开了几步,睁着眼睛说:“谁也不该有这样的乳房。” 我含笑着说:“它们是你的啊。” 他跪在地上,脸埋在我的两个乳峰之间。呼吸急促地说:“我不敢相信,每次我抚摸着它们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我温柔地捧起他的头,这时他正在努力地解开浴袍上的其它钮扣。当那衣物都从我的身上剥落,我赤裸着就在他的面前,把手伸到了头部,从那长长的头发上取下发扣,让头发像瀑布一样散落在肩膀上和乳房上。
然后,我绕到了床边,抚摸着自已的身体。“都不是你的,是我自已的。”他追过来,而我轻巧地避开,滚到了床上,我又抚摸着自已的大腿,放荡地大笑着说:“但是我们想要你。”他迫不及待地脱去了衣服,赤条条地来到我的跟前,那宽阔的胸膛确是我所迷恋的,我由衷地感叹道:“你的身材真棒。”然后不紧不慢地又说:“但我的更好看,是吗。”我故意摆弄着自已的两陀乳峰,这时的我已经很激动了。他就定定地站着看,呼吸越来越粗重起来,朝我直扑过来,但我还是从床上的那一头逃开了他,他一直紧追不舍,但我总能逃避掉,我一面抚弄自已的身体,一面放声大笑,他始终追遂着我,我知道他已让这新的游戏弄得神魂颠倒,这才让他追上了自已,但当他极度兴奋之时,我又挣脱了他。
最终还是让他给擒住了,他掀起我的身子扔在床上,那种腾空坠落的感觉令人迷醉,夹杂了致命的快感,夹杂了汹涌澎湃的情感。他压上我的身子,手在我的睡袍底里摸索,一下就剥脱了我的内裤,手一扬不知飞那了。我吻住卓群的下巴,胳膊伸到床头柜,把灯关掉了。他说:“怎么关上了?”黑暗中卓群动了两下,就准确地戳了进去,我哎地一声,感受到了期待着的挤逼,促动着纤细的腰肢随着波动起来,他鼻息开始粗重起来,身上也忙碌不停。我的眼睛迅速地朝对着阳台的那扇窗户觑了一眼,有个黑影就在窗帘的一角,这个细节被我看在眼里,春心无序地荡漾,两只奶子随卓群的抚弄在胸脯夸张地起伏。我对这次意外的被窥视没有一点准备,懵懂了。眼睛里犹豫不定的呆滞着。我的失态与错乱十分意外地增添了姣好风情,也让卓群产生出更加强烈的欲望。他想开灯,手腕却让我握死了。他喘息着放声地说:“开……开……”他完全不知道,窗户那儿的一双快要燃烧的眼睛,还是那么地一味蛮干,越战越勇。
他屈起膝跪在床上,双手托着我的屁股使我的腰悬空起来,而那一根东西却毫不怠慢,捎带着湿漉漉的淫液进进出出,凶狠而剽悍地蹂躏我神秘的花园。高潮快来临了,他不敢再耽搁。要开灯。但我却握紧了他的两只手腕。我就要阻住他,但却没法说出口来,我的呻吟让我不能完全地传过出准确的意思,只有更加凄厉地喊叫,没法再等了,但不知道喊着什么。在黑暗中我一口咬住卓群的肩部。我听到了一声尖叫,身上的他疯狂地痉挛,像地震,而后痛楚地静止并僵持。我等过这阵静止,扯过灯线,打开灯。房间里顿时雪亮一片,卓群的表情处于疼痛与高潮的交界处,他大口喘气,双眼迷蒙了。而两俱裸着的身子也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我雪白的肌肤和他古铜色的肌肤闪烁在光影下。
我豁出去了,翻腾起身子跨到他的上面,我的手又紧握他那根竖挺着的东西,自己把握着幸福的方向,扭腰一沉整根东西就让我吞嚼了进去。我的手像泼在他的身上,呈现出冲击与流淌的感人动态。卓群兴致勃发地挺动了几下腰板,几下从下往上的顶撞,弄了没一会便气喘如牛畏缩回去了,只剩下了欲望。又是一波让人应接不瑕的高潮,这一个回合卓群越发疯狂,他穷凶极恶般挺凑和坚硬无比的顶撞夹杂了努力之后的汗水一起过来了。我被他报复般的冲击弄得幸福万分,喜极而泣,轻声呼唤他的名字,又巴结又讨好。我尽全力奉承卓群,他感觉出来了。我的汗水沁上来,无边的快慰和无边的怜爱沁上来。我疲惫不堪地趴倒在他的身上。“你怎么了?”卓群说。我却笑了,她用疲惫而又满足的声音无限柔情地说:“弄死我了,你这条狼,你这条虎。”卓群撑着身子,也笑了,同样疲惫而又满足。他的伤口出血了,我关上灯,紧抱住他,吮他的伤口。浓黑之中轻抚他的背脊,细声呢喃说:“臭男人,狗屁男人。”卓群很温顺地俯卧在我的双乳上,感受我的软语,感受我的柔情似水。卓群的呼吸平息了,慢慢打起了呼噜。我知道他睡着了,每一次做爱过后都这样,在我的身上睡一小觉。
2.隔天一到银行,就得知王相中根本就没上班,处理完一些琐碎的事情,无心恋战似的,我急急便离开了银行。母亲玉茹是在我的到来时才起的床,那时候天井里正洒下一点灿烂的阳光,有点勉强。这给玉茹的起床增添了一股慵懒、风骚和破罐子破摔的无聊气息。她的头发散乱在颈后,全身都散发出被窝的混杂气味。
我用冷漠的眼光打量着客厅,家里一切都乱糟糟的,母亲玉茹的表情称得上凛然。不堪一击,却又有一种古怪的凛然。这么干坐了一会儿,玉茹突然说:“是他派你来当说客的?”我有些云里雾里,笑着说:“你不想和我说些什么?”玉茹听了我的话脸上便有了些悦色,斜着眼睛瞟我。
“昨晚谈得怎样了?”我问,她简短地说:“没用。”我说:“妈,你真糊涂。”玉茹听了这话反倒糊涂了。我又笑。玉茹从我的表情里头突然明白糊涂这糊涂的含义,心底下涌上来一阵伤痛。我接着说:“妈,你就不会占着碗里的看着锅里,一双脚踏着两艘船。”玉如说:“聪明人做事不想事,傻瓜想事不做事----别和自己过不去。”我听了这话脑子里亮了一下,有些顿悟。我重新打量起母亲,玉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眼睛和鼻子哪一样也没有少掉。
“妈,你知道你放弃了什么了吗?后半辈子的幸福,挥金如土的日子,繁华奢侈的生活。”我说得有些急,玉茹的脸上突然很难看,正用一种严峻的目光注视着我,从末有感受过母亲如此冷峻的目光,她的目光里有一种疯狂的气息,在深秋的中午寒风凛冽。她的目光很直,从目光里透视出来,像两道冷箭,正蓄势欲发瞄准着我倾刻间呼啸而来。我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凉了一大块。“你跟他好了多久了?”她突然地说,我的手心突然爆出了冷汗。“跟谁?”我有些讷讷,“你别装啦,什么能逃过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很毒的。我还有直觉,你妈这么些年不是白过的。”她笑起来,很阴险的样子:“放心,我不会给卓群说的,而且你也没什么错,我能懂你的。”
“你这会明白我为什么老是拒绝他了吧。”她说,玉茹一直有让我捉摸不透,她的生活里有太多的即兴、随意和复杂性,她弯过身子泡着茶,杯子让她泡得烫热,一触手她猛地抖开。“什么人。我就不看不惯那嘴脸,把老娘哄上床了,还不放过女儿。”她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满脸通红的,还要在母亲的面前装出一付无辜的嘴脸。“真不知你图他什么?”玉茹还在愤愤不平地说,我开玩笑地道:“知恩图报,妈,你不是一向教导我们这样吗?”“去,跟这有什么关系。又老又丑的,那根东西也软疲得像棉花似的,弄没一次爽快。”她也满腹的牢骚,我说:“鞋夹不夹脚,只有自己的脚知道。”“你不也试穿了吗,这会知道了夹脚没有了。”玉茹这母亲不坏,我对自己说,真的不坏。我在吧台子下悄悄踢了她的小腿肚一脚,玉茹端了茶杯,却偷偷回了我两脚。两个女人相互踢完了,对视了一眼,紧抿住双唇,弯下腰去,用了很大的气力才绷住脸上的笑。
“我把你的干儿子发回来还你?”我问道,她说:“先在你那里住两天,他还不会一下就死心的,他还会再来。”她说得坚定,接着再说:“我到那边看一看他吧。他一定吓坏了。”我笑着说:“我知道你一定会这样说,放心,中午卓群不回家。”玉茹回到房里,把自己收拾得换了个人似的,灯笼裙裤底下是一双木履式的凉鞋,裸着的肩膀上裹着宽幅的绸巾,耳环是木头珠子穿成的,头发直垂腰间,用一串也是木头的珠子拢着。深秋的高朗的天空,使她振作了精神。脸上的浓浓欲滴的妆,瘦高的身子,臃荣华贵的样子。风是爽利的,将她一身的隔宿气扫尽。气色看上去还不坏,心事已经沉淀下去,要有新开头的样子。
我将她带回到家里,中间停下车买了些简易的熟食,开了门,裕成正穷极无聊地看着电视,见了玉茹时一脸的诧异,伤心地说:“你怎么现在才来?”这话问得既哀怨欲绝又情意缠绵。玉茹一下子难受了。她扔下手中的东西,急着扑向了沙发。因为是熟食,这顿午饭很轻易就打发过去,退出餐桌他们俩个就钻进了房间里,很响亮的把门关闭了。发生在房间里的一切不言自明,他们急于欢好的心情随着那一声关门的声音表示,如今的所作所为不用做出极度矫情的虚假姿态。事实上,就像裕成迫切需要玉茹一样,玉茹同样也为这男孩身上体现出来的男人活力所折服。她夸张地反抗着,把那张单人的窄床震得嘭嘭直响,她的低声的尖叫,与其说是一种惶恐不安的表示,还不如说是一种高潮来临时,饱胀的情欲得到满足的呻吟。
我一边洗涮着碗筷一边觉得好笑,他们无聊和愚顽,看不开事理,落了这样的地步还凡心不灭。岂不知其实我是比他们都要来得危险,因为我不像他们那样,一小点一小点地释放了欲望。我把欲望压抑着,积累着,说不定哪天会爆发出来,酿成事端。就在这时,客厅里的手机响了,我把湿淋淋的双手在腰间的围裙拭擦干净,接了电话。是赵莺打过来的,她说王相中被紧急送到了医院,怀疑是心脏的问题。她要我快点到医院,我犹豫了片刻,觉得还是要告诉玉茹一声,我推开了他们那房间的门,屋子里是高潮泄落后的沉静。
但眼前的这场景却是骇世惊俗足以让人喘不过来气来。也话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不够他们的折腾,他们俩个已从床上溜到了地毯下,裕成的右手还夹着一支香烟,一边抽烟一边和玉茹缠绵。玉茹的雪白大腿丰满妖娆,像条大白蛇一样缠在裕成的身上,而裕成从她的侧后面紧贴着她,而那根东西还插在她张开的了大分会中间,那些缭绕着的毛发湿漉漉地纠结到一块,分不出那是男的那是女的。裕成的一只手还抚弄着她的那一处,他掰着她丰厚的花瓣,还有那一粒豆大的肉蒂让他的手指按压着,形成了这副肉欲图中最具挑逗性最具下流感的焦点。
“妈,你出来一下。”我说,眼睛却从没离开过他们的身体,而那我的全身爬满了蚂蚁似的,那些麻酥酥的感觉热烈而亲呢地啃啮着我。玉茹出现在我的卧室中,我那时正换着衣服,身子近于半裸。“王相中在家里突然昏厥过去,幸好他还能打电话,刚送到了医院。”我说着,正往身后扣着乳罩的扣子,她问:“有生命危险吗?”我发现她胡乱地套着一件男式的衬衫,而下体却光溜溜的,大腿顶端那丛黑乎乎的毛发历历在目。“不知道,我到那之后再给你电话吧。”说完,套上了一件黑色的裙子。“别穿得太妖艳。”玉茹说,我朝手中的衬衫再看一眼,换过了一件纯白色的。
见她有些发愣,我说:“没事的,既然他都能自己打电话求救,不严重的。”“是让我气昏了头的,我知道他一直心脏有问题,都不敢过份刺激他。”她有些自责,临走时我拍拍她的肩膀。3.医院门口白底黑字的大招牌赫然在目,而停车场里却被众多车辆堵得滴水不漏,那些僵死的百脚虫在太阳底下等待腐烂发臭,令人敬而远而。好不容易才找着一个车位,手忙脚乱地将车退着进去。我天生对医院过敏,里面一股经久不散的来苏水味儿更是令人心生恐惧。按照赵莺给我的指引,找到了高级住院部,赵莺在电梯门口等我。她说:“医生说真险,幸亏送来得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跟着她进了病房,王相中已经清醒,身上脸上插满了导管电线,我望着他的灰暗的额头,失神的眼睛,半只鼻子,半只张开的嘴巴和半个下巴,无语神伤。他侧过脑袋,胸口一上一下的。
见着我他似乎很兴奋,连那监测仪也吱吱地叫唤,赵莺说:“血压又升高了。”“小媚,你来了。”王相中一发力气嗓子里反而失语了,只有气息流动的声音,像身体在漏气,很滑稽,却又揪心。他紧抓着我纤细白皙的手,久久地不放,能感到他在仔细地抚摸着。这一切,难逃赵莺的眼睛,她说要到医生那,出门时把门虚掩了。王相中在昨天夜里对玉茹已经审讯过一百遍了,后来带着极为沮丧的心情离开了她,回到自己家里后,失眠成了他的法庭,他悲愤激昂地自说自话,自问自答。他躺在沙发上,悄然无声,内心独白却语无伦次。第二天一早他的嗓子便哑掉了。他的嗓子让通宵的无声宣泄居然弄哑掉了。他正想上班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心脏那儿跳动得厉害,而且头昏目眩,他吃了药,躺回到了床,还末见好转。他当机立断地打了电话。他说:“小媚,这场病对我来说很致命,能不能走出医院还很难说。如能出去,我也该到了退下来的年龄,我想对你说,你妈一意孤行已无法挽回了,我也死了心不再存幻想,今后那个家就只能靠你能维持,你要好自为之。”
我特别害怕听到类似于这些临终遗言的嘱咐,我不明白这时候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紧张起来,王相中和行为确实令人感动。他说:“小媚,我准备了一笔钱,足以让你母亲的后半生过得无忧。就在我办公室的保险柜子里,你知道那个地方,你去取了,临时代为保管,你妈现在那样,不用几天她会花费掉了。”我的头压在他的胸脯上,我泪流满面情绪激昂,我不知此时我该说什么。他的手掌很慈爱地后抚着我的头发,我说:“我会让我妈来看你的。”“不要,来了更麻烦。”他说。赵莺敲着门进来了,她说:“行里的其他人来了。”“你走吧,赵莺在这儿就行。”他说,我吩咐了赵莺几句,便走了。
在行里王相中的办公室,把那份存折收了起来,正往自己办公室的楼层时,遇到了晓阳,他现在已是下面一家营业所主任,独当一面地主持起工作来了。他说:“我找你了,办公室没人,没想在这儿遇见了。”“有事吗?”我冷冷地问,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有行里的人经过,打了招呼,也有开着玩笑说:“都快一家子的人了,什么话不能到家里再说。”现在行里的人都知道他是我家的女婿了,而且王相中多次也把他做为末来女婿般另眼看待。这使他在行里今非昔比了,那些精明惯了的人也跟阿谀奉承。越是这样我的心里越是恐惧,如若王相中这棵大树倒了,我看不知该怎么收拾。
“听说王行住院了,你知在那家医院那号病房的吗?”他问道,我说:“不知道,好像这事你该去问赵莺。”我说着,就要走开,他倒是听出了我的故意和冷漠,他小声地说:“媚姐,别这样。”“我怎样你了。”我突然发怒了,我知道这叫由怨生恨恼羞成怒,但我没法控制住自己。他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整个身子几乎搂进了怀中,而且恶狠狠地说:“告诉我。”我闻到了他的身上那股熟悉迷人的气味,这是我所热爱的气味,闻上去又伤心又亢奋。但我把自己稳住了,绝对不会让这个小子再把自己弄乱掉的。我骂了一声,甩脱开他。“我晚上在那等你。”他从身上把一张酒店的住房卡扔在在地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又得意又失望对着他摇晃着的背影骂了一句粗糙话:“我操。”
走出没几步,我不甘心地回头,从地上将那张住房卡拣了起来。然后,掏出手机把王相中住的医院病房床号发做短信给了他。然后,我以极快的速度将身子贴到了玻璃幕墙上,我见到了楼底下的晓阳一路走一边掏出手机,仔细地温读那条短信。我温习着如期而至的梦境,对梦中的色彩,气息和声音有种宿命般的熟悉,仿佛就在眼前,就在此刻,伸手穿过一块玻璃便能成为活生生的现实。那个身影已渐离渐远,慢慢地变成蚂蚁一般的微小。我张开双臂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像是等待着如水的温柔,就如羽翅等待风的姿态,这是一种期盼重温旧情的女人才有的美雅。
回到了家里,母亲玉茹和她的干儿子已没了踪影,我觉得有些疲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疲倦让我的脸强调了一种异样的美。我开始一件件地脱去衣服。看着身体从紧绷绷地衣物里露出来,就像一股眩目的水从打碎的瓶子里缓缓地流出来,向着柔和的特别的光泽。我爱这光泽,就让手指像小蛇一样游走,滑过肌肤,肌肤在灯光下幽幽闪亮。忽暗总明。对这种秘密的情境,我不轻易去体味,想起的时候,身体内就像有只手在抓着,挠着,这大约就是欲望,我静静地想。
王相中的住院让我有足够的理由早出晚归甚至夜不归宿,一家三口用过简单的晚饭后,我就动手收拾着自己,然后就向老公女儿道别说再见。从楼道里出来,四处已亮起了街灯,还有些急着赶回家去的邻居步履蹦蹦,走在凉风习习的小区里裙据飘飞,有种蝶类轻掠过水面顾影自怜的美丽,隐约听到身体深处像植物浆汁流动舒展的轻响,我的影子跟在身后,忽长忽短,在灯光下奇异多姿,有个声音充满奇特的温情,像烟草般干爽明净的气息钻进每一个毛孔,令人眩晕而沉醉。
我走进酒店,扑面而来是华灯初上繁华热闹的气息,大堂的一角钢琴弹奏着一支舒怕特的夜曲。灯火通明里包着一处黑暗,有着烛光融融,就是咖啡座。柜台里的小姐忙碌着住房或者退房,红帽子推着行李车轱辘辘地穿行。电梯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我旁若无人急步向前,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好好地痛快一下。心里跃跃然的,大堂里所有的情景都在向我招手,灯光映着我的眼睛,自己都能看见眼里盈盈的光亮。
楼层的服务员坐在柜台后面,看着我手中摇晃着住房卡,眼光里有一种大胆的挑衅的表情,他装作看不见,动都没动,我没得到期待的回应,悻悻地从她的面前经过。我敏感到,这楼层的服务员,本来已经注意到我,而因为我的大胆和手中的开门住房卡,重又对我纠正了看法。房间看起来不错,刚刚重新装饰了似的。我进了里面先是把窗帘拉好,把床旁的台灯调暗,一切准备就绪。我把自己脱光了,扯着被子把自己放倒到了床上,尽量地放松身心,睡了就睡了,晓阳什么时候进来,都不要紧了。4.晓阳回到酒店时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那时我正躺在浴盆里,他踱手踱脚地开门进了房间,听得浴室里流水哗哗,知道我还没睡着正在洗澡。他就不做徒劳无益的隐瞒,便自已倒了杯茶,坐下来慢慢地喝着。也许他纳闷我这个时候怎会在浴室里,而且里面的水声潺潺不绝,他走过来轻轻推开了浴室的门,只见浴室里云雾缭绕,朦朦胧胧的我躺在浴缸里,身子雪白而粉嫩。他上前蹲下身子,见我闭着眼睛。知道我有意逗人,便凑嘴上来亲我,嘴才上去。却让我拿手堵住了。“谁要你亲,满嘴酒臭味。” 我突然睁开眼来,娇态可掬地瞟着他。他笑了起来,还淘气地捧着水朝我的脸上浇。我又把嘴巴嘬得老高,双手极其抒情地朝他张开。他忙俯身衔住了那张湿漉漉的小嘴。那时我的脑海里竟出现了小婉的脸,潮湿而微红,像雨季中的天空。没关系,这是跟他最后的一次,我自欺欺人地告诫着自己。
我仍静静地躺在水里,手臂像是失去知觉,半浮半沉地飘着。他侧身去搂我,让我一拽整个身子还有没有解脱的衣服一齐掉进了浴池里。两个人一动,浴缸里的水便哗地溢了出去。这声音听起来很夸张,让我两耳一阵轰鸣,顿时有一种丧魄落魂之感。依稀觉得脖子边温温的,柔柔的,心头一热,便更加搂紧了他。他先是亲我,嘴唇外出在我的脖子,再就是脸,我的额,我的鼻,我的嘴。两张嘴咬在了一起,使劲地吮。他越吻越用力,趴在我的身上扭动着。我替他把湿透了的衣服脱光,他再次搂住了我,替我试擦着身子,轻轻地擦着我的每一块皮肉,我的皮肤柔软而有弹性,以是让激情燃烧起来了的乳房更加丰盈鼓突,乳头尖硬地挺立不倒。
他把我放下来,让我躺在浴缸里,拿浴巾忱在我的头下。可是体位不行,他四处看了看,发现浴缸外的一个脸盆,便将脸盆倒扣着塞到我的屁股下面。他将我的双腿分开,自已跪在我的双腿中间,两手轻轻抚摸着我那隆起的部位,口中喃喃地说:“媚姐,你这个这儿太美了,太诱人了。是它撩拨着我死也要亲近它一次,你瞧,现在它抖动得多么诱人啊。让我来吧。”我闭上了眼睛,脸上的两朵红霞缓缓升起,渐渐扩散,我的整个脸庞全红透了。他俯下身子,对准那隆起饱满的那地方就吻了起来,他的动作既温柔又得体,毫无粗野之感。他的舌尖开始很轻柔,进而变得放肆。同时他把右手慢慢地伸向芳草丛中,拨开草丛,来到了我最为隐秘的肉瓣顶端,轻柔地将拨开了肥厚的花瓣。舌尖就在那粒豆大般的肉蒂上舔弄舐挑起来,当我的那地方让他吻着水淋淋的时候,他终于挺起利剑,轻轻划开了桃瓣,然后猛剌进去。我顿时“哦”,了一声,一阵舒心悦肺的快感倏时俘获了我。于是浴缸里便波涛翻滚起来,他的脸上似乎痛苦地变了形,呼吸却是兴奋而甜蜜。
狭窄的浴池在我们的疯狂中显得局促施展不开身手,晓阳力大无比地搂抱着我湿漉漉的身子回到了床上,而那时我们的下体还没有脱开,他的手扳着丰硕的屁股,我的一双腿勾着他矫健的腰,他把我摆放在床边,我的屁股一挨到了床整个身子就往后倒,那一地方就更加高耸直接地呈现在他跟前。他站立于床边,使劲地顶抵在我的那里面,而后在里面缓缓地左右摇晃,随着“啊”的一声呻吟,我本来勾搭在他腰间的双腿变得僵硬紧绷的,高高地举起足尖直指着天花扳。晓阳也不急于挺动,他进退自如地把那根东西硕大的头儿在我的那一地方拭擦磨研,我那花瓣顶端隐秘的肉蒂苏醒般突了出来,不久开始发芽膨胀。这是我最为敏感的地方,在他的那东西加上手指的爱抚和逗弄下,宛若一朵鲜红的花儿,绽放开来。
我的身体以及最敏感的地方已经确确实实燃烧起来,“哎-----,快点。”我带着哭泣般发出哀求。这时的他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就像不食人间烟火无情的刽子手,我越是哀求,他越是攻击、挑逗我的那一地方,在他疯狂的操弄下,一下子我就迎来了最后的一刻。那时我的身子好像电流穿过般痉挛、整个从床上跳动了起来,他紧插在我两腿之间的那东西也如受到了紧束一般顿时不敢纵动。此时此刻,我的那一处完全燃烧起来,烈焰仿佛燃遍了我的全身。有涌动着的热流从里面濡渗而出,一下就渗出了花瓣,渗到了我的大腿内侧屁股沟中,渗到了洁白的床单上面。
我就这样静静地仰卧着,如同被海浪冲上岸边的海藻一样,躺倒在床上。而脑子里却空白一片,待我慢慢地聚起精神来,却发觉他那根还耽在里面的东西蠢蠢欲动。“你还没射?”我媚眼如丝地发问,他一脸的淫笑,说:“现在我可是收发自如。”我感到了他在里面正慢慢地膨胀起来,我不安地扭摆着纤腰,心头那儿仿佛有一种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我干脆在床上滚了一个身子,面朝着床头双肘撑在堆放的忱头,我的双膝跪在柔软的床垫上,纤细的腰塌下去,一个丰硕的屁股高高地撅了起来,我说:“快来。”晓阳心领神会,他也一步跨上了床,挺动着那根威武雄壮的东西从我的背后长驱直入。我的屁股扭动着配合他的进入,然后就是温润的沼泽似的地方包容住了他。
“啊------”随着他的插送我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那个地方热情似火,里面的肉壁波浪般翻卷上来。“太好了。”他一边感叹,一边迫不及待地来回抽动。他不是单纯进出,而是不断刺激我最为敏感的花瓣顶端,还把一只手掰开了肥厚起来的双唇,那根东西从偏下方往上,再由上往下,从容地反复进退。我已适应了他的冲撞,每当那根坚硬的东西磨擦在恰肉壁时,我都会发出如泣如诉般的低语;而当他抽空了如同潮水离去的时候,她又会情不自禁地嘟哝“讨厌”,并伴以甜美的叹息。
一股暗火从我的那一处慢慢地蔓延,我痴迷于由一处向全身扩展的魔鬼般的快感中,我的双肘已无力地再撑起自己的身子,我的脸埋在松软的忱头上,而顽强地拱起着身体。暗火已化做热烈的火焰从我最为隐秘的一点一下子燃遍全身,我的整个身体如同一个通红的火球,疯狂而忘我地燃烧了起来。我正沉浸在这种只有自己才能感受得到的、被抛上快乐的顶峰的感觉之中,整个人如熔化了一般。这种快感越来越强烈,其余韵也越来越绵长。
这时,整个身体覆盖在我后背的晓阳仿佛是受到鞭打的烈马般狂奔起来,那种脱缰了的疯狂使他变得焦躁而又毫无节制,在他的撞击中我变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我的上半个身子仰了起来,又让他压服了下去,我手足无措地舞动着,最后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床垫。而他“嘶嘶”啸鸣着一路狂奔,好像再怎么厉害的障碍也制止不了。我的热情也被狂奔的公马煽动,他兴奋暴胀的那根东西被我紧紧吸住,就这样两人在发出天崩地裂之声的同时,朝着快乐尽头冲去。“啊、啊------”我的呻吟变成了疯狂地嚎叫,这是一个女人从云端被推下地狱深渊的叫喊,被这个坠落的女人所诱惑,晓阳也一口气完成了从天上坠入地下的发泄。
俩个身体一齐瘫倒下去,甚至连紧紧拥抱对方的气力也没有。我们的脸相对着,眼睛在各自的脸上脉脉对视,他伸过来一只手,触摸到我的脸颊,只要能触摸、爱抚到沉浸在做爱余韵之中的女人,他已经十分满足。我的脸埋在他的胸前,他从肩到背缓缓地爱抚着我,由上往下,再由下往上,来回了几次之后把手放在了我丰满的臀上。做家过后的我肌肤光滑如丝,柔软似云。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看上去简直就是一片洁白。第十二章 放逐的心
1.王相中在医院躺了不够几天,恢复得出人意抖的好。而在医院护理的那几个日夜里,赵莺竟把心血管科的大夫掳获了,那个大夫我见过的,看起来秀秀气气很年轻,三十多岁的,是一个白净着脸戴着金丝眼镜很柔情的男人。那时我们一起在医院的走廊里,秋日下午金灿灿的阳光晒在身上,既不觉得焦躁也不乏力。赵莺说她碰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男人,她看看我,我等她继续说下去。人长得很干净也很神气,是那种超凡脱俗的干净,那种让人心跳的神色,她说。我用惊诧的眼神看了看她,突然我恍然大悟地说。不会是这儿的大夫吧。她点点头,他是这心血管的大夫。你真够可以的啊。我笑着说。她牵牵嘴角,你知道一个男人用那样一双眼睛看着你,是能让人狂热起来的。你一向是热情的。我居心不良地插了一句。
“你是怎样把他勾引得手的?”我问她,脸上有一种淫荡的味道,赵莺大笑着,她说夜里他来查房,我跟着他到办公室询问病情,慌说我的心脏也有一种不堪重负的感觉,他让我到屏风后面,要为我做检查。当我把胸部裸开来的时候,他就把持不住了,他的手一下把握住了我的乳房,我感到了他的手势很轻柔、敏感,不一会,他的嘴唇也用上了。就在屏风后面那张检查床上,我跟他一起销魂起来。赵莺说得一点都不脸红,她说着跟那大夫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她向我描述着他们做爱的许多细节,那时候她的脸有一种满足的、病态似的快乐。我们笑起来,觉得一种无法描述的但肯定是在边缘状态的亢奋。
我这个人冷静但并不顽固,我能理解一个放荡惯了的女人心度长出来的没完没了的欲念。不过我说你这回得弄得一干二净,别再扯出些什么来。赵莺丰满的身体仿佛处处绽满了蜜糖一样的笑容,她媚眼如丝地扫了我一眼,小媚你可真是帮我大忙啦,以后等你自己也想了,我准保物色一大集装箱给你。她一瞬间就有了种无耻的表情,我只是惊奇地打量了她一跟,说你留着自己用吧,尽量少来就帮我大忙了。
我们正说得热热闹闹毫不羞耻,又有一拨看望王相中的告辞出来,回到了他的病床,王相中气色暗然一脸的疲惫。他说“小媚,我跟你说件事。”赵莺非常知趣地离开了,他说:“趁着这段时间,你应该你到广州金融学院进修。”“我都这年龄了,还进修什么修?”我说,他把脸沉了,他说现在升迁提拔都很注重文凭,你要设心处置地考虑好,这对你今后的前途会有帮助的。他对我说了一大堆道理,把进修学习描绘得像是度假旅游一般,好像这金融学院如果不去,往后在银行里我一定呆不下去了似。
回到家里跟卓群一说,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他冒然说了一句:“怎么你也赶上这一批。”我没听明白:“你说什么?”他有些吱唔,说:“听家明说,他老婆也要到广州进修。”“你这一走,我不知该怎么办了。”说着,他指着他裤裆那儿,当着女儿的面,我无声地一笑。“把那吊起来。”他满腹地牢骚:“银行系统也真是,尽干些装模作样的假动作。”我只好语重心长地将王相中的意思向他转述,越来越步入正轨的干部体制表明,今后主宰着社会将是那些有文化、有能力的年富力强的青年才俊。银行系统就是为了跟上形势,才委托省金融学院培养自己的干部。我说:“这个干部进修班对我很重要,我一定要去参加。”我接着说,这次条件够好的,时间不长,混个文凭回来,对今后的发展至关重要。我还说我打小就成绩不错的,我有可能会让他感到万分地骄傲。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俨然就像已是社会上的中流砥柱青年才俊一样。
快要离开的前一个夜晚,我们早早地上床,我们光裸着身子忘情地缠绵,我忘了他已经射了多少次,而我的那一处也让他弄得麻木,他像个行刑的郐子手一样毫不留情,像个野兽一样冲撞撕咬,像个歹徒一样弄得我酸痛不已。可我们还是继续地做爱。当精液、唾液、汗水粘满我们全身每个毛孔的时候,我们相拥着一起入睡,我们的卧室里有种另样的宁静,能感觉到他的睫毛在我的脖子细微地颤动,我的心里不禁升腾了一种温暧的柔情。一只手慢慢抵住在他的小腹,另一只手也触动了他的臀部。
与刚才的暴风骤雨穷抽猛送横冲直撞有所不同,这一次卓群从左侧搂抱住我丰满的裸体,他采取的是两人并躺着相对的右侧位。那根东西从我的侧后方伸插而进,我抬高了自己的一条大腿,采用这种体位的好处就是可以继续爱抚我的那一处,不仅便于动作,还可以保持自己抽插的频率,同时空出来的一只手还可以不时把弄我的乳房以及那突现的小肉蒂,而且还能更直接地观察到我身子的扭动。我感受到原来优质爱也可以这般舒服,稳定、不急不躁,它使随后的欲望变得更加撩人起来。他身上的那无数金色的小细毛像太阳射出的亿万道微光一样,我已不满足于他这种温吞缓慢的抽插,很容易地我就从一侧翻越而起,我一屁股墩坐到他上边,自己把握着性感的方向,把个身子弄得如抽剥去了筋骨似的,时而伸直纤腰欢欢蹿跳,时而仰躺接受他的挺动。
卓群又再一次泄精,我已感觉不到里面翻涌着的热流,直到大腿里侧沾满了他的汁液。我才把身子放倒,疲惫不堪地倒进他的确良怀中,这种时候,是我情感最为活跃的时候,好像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每一次的性爱充分满足之后,我的灵感如泉水般奔涌,溪水般流淌。这是身体过度解放的结果。我静静地重新拼凑着被性爱的风暴撕碎的野心和向往的帆。老公几次伏向我的身上,双手搂抱着我婀娜的腰肢,将头贴在我丰满的胸脯上,问我想什么。我用手指缠绕着他的浓密头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什么也没想。默默地回以他极其温柔甜密的一吻。即使在夫妻俩耳鬓厮磨、卿卿我我、深吻软偎、翻鸾倒风喋乱蜂狂之际,我的内心依然会存在着隐隐的内疚。甚至恰恰是在那样一些恣情肆欲之时,那一种隐隐的内疚从性爱的迷乱颠狂中更加显现出来,好比潜艇升出水面。
隔天一早,按照计划全体人员都到行里集中,统一用大客车将我们送到广州,刚到停车场,就遇到了许娜。我们欢喜地拥抱到一起,相互打趣着脸上留下的纵欲痕迹,尤其在阳光照耀下从对方眼里看到自己的黑眼圈的时候。而一旁的两个男人却相互对视,一脸狡猾的笑容。许娜和我一样,也是结婚后第一次远离家门,没到省城已是欢欣雀跃手舞足蹈,就像是旧时的女性挣脱牢笼冲出高墙深院急不可耐地投身革命洪流。
那辆崭新的大客车边上开始热闹起来。络续地其他的人都到齐了,上下的人的频繁了,大家大声说话,带了些喧哗。司机很响亮地揿着喇叭,大家挨个地上车,一阵热闹过去,车厢里重新安静下来。不过与先前的安静不同,先前是还未开场,这会儿却已经各就各位。大客车很快地驶离了市区,爬上出城的高速公路时下了零星的几点雨,雨点在灰蒙蒙的车窗上流下道道污迹。车上大多都是女的,她们都穿着时髦漂亮的衣服,车内像开锅似的,充满了叽叽嘎嘎的说笑声。仅有的几个男这时候显得势孤力单的,窗外的景色看上去有些灰暗,不时地大客车超越了其它的车辆,在高速公路上面急驰。#--iCMS.PageBreak--#2.天气渐渐地转凉,省城的高楼大厦在疲倦的阳光下散发出刺目的色彩,金融学院独居城市的一隅,那地方和都市最热闹的商业中心地段隔着一条水面宽阔的大江,一片异军突起的商业开发区。校园的布局错落有致,而又幽深绵延。一幢幢线条简扑而庞大的建筑,一块块严格几形图形的花圃,都显出一派恢宏与严肃,不同于其它大学那种紧凑与委婉的小家子气。
那一期的金融学院由于临时境设了我们这期学员,而变异常的热闹,跟那些充满朝气的年轻大学生不同,我们这些带薪进修的学员住着宽敞的带空调的房间,穿着鲜亮名贵的衣服像花蝴蝶一般每天在校园里穿梭。很快地我跟许娜就成了学院关注的焦点,我们同一处一室,我们差不多的个头,我们一起到校园外面的饭店就餐,我们打着出租车大包小兜地回到宿舍。所有这一切都让人龇嘴瞪眼议论纷纷,
说到其中那一个更美丽,学院里的人们各有各的观点,那些在校外露天茶座闲坐的教授老师看见我从课室里走出来,他们说我是整个学院上水色最好的一个。师长们毕竟老眼昏花,他们只能分辨出我特有的冰清玉洁的肌肤。我的美丽其实何止于此?那些男生都认为,他们许多人主要是被我的眼睛所打动的,我的眼睛一泓秋水,低头时静若清泉,顾盼时就是千娇百媚了,他们说我的眼睛会说话,我的眼睛那能说了什么话?那只是我与学院里这些男生发生的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也是我们那时候的故事所滋生的渊源。
而好些女同学则说,我不过是走路姿态好看罢了,说我不及许娜美丽,我的身裁太显单薄了些,她们说,看小媚穿低胸的衣服,那肩胛骨都现出来了。女孩子们的评价当然是缺乏公正的,因为她们在议论另一个美人许娜时,同样也会说,许娜哪有小媚好看?她的腰很粗,你们注意没有?许娜从来不穿紧身的衣服。
我在许娜跟前逞能,许娜也在我跟前逞能,我们的一枝之长就耍弄男人,如同马戏团里的驯兽师,在凶狠的猛兽前面翻跟斗,其实我们所需要的是在异性的追遂中找到自我展示的场所。性爱本身并不是我们的目的,只要对方是有魅力的男人,只要那男人有追求者,最好是后面跟着一串的情人,我们就会需要他,而且很迫切地需要。我们的这种不合时宜,时刻执拗地相互攀比争强好胜的事情,说穿了其实就是在情欲的放荡中得到一种自恋的快慰。
金融学院不乏帅哥,放眼一望都是些装嫩扮酷的小伙,他们追逐他们同龄女同学的同时,也不忘留意地打量着像我这么些成熟丰饶的女性,他们有意无意地渲染着校园纯情少年那种朝气蓬脖奋发向上,让人不知不觉地陷进去的情境。很快地我们跟学院篮球队的那帮半大小伙子打得火热,心安理直地接受他们献出的殷勤,作为回报,我们有时会答应在校队的比赛中替他们喊几嗓子,他们的中锋总是在得分这后朝我们这边眩耀般地高举起手臂,我也跟那些小女生一样凄励尖叫,拍手跺足地叫嚷。别过脸见许娜她却像一只优雅的鹤发现爬到眼前的癞蛤蟆,脖子绷直,眼皮也不搭拉一下,鼻孔矜了上去。
宿舍里许娜打扮得服服帖帖正准备外出,相妨的年龄这使我们俩个无话不说,分享彼此的秘密、欢乐、欲望、耻辱、梦想,就是女人心中最隐秘的爱情故事都无所顾忌地共同分享,这当中包舍着奇异的友谊,凭直觉产生的信任,还有为男人们所无法理解的潜意识里的焦虑。她精力充沛,特别喜欢跟我聊天,展示她的爱情故事,语调富有感情,充满了非凡的想象。我知道她单独出去的实际内容,她说是看望她老公在省里工作的亲戚,有时直到夜深才归,第二天我总是在卫生间里发现她换下的内裤,有时上面竟还有些斑斑精迹。做为偷情的女人,如何做到刀过水无痕,善后的工作犹为重要,许娜肯定不是不懂,对于她这种只可意会而不能言破的举止,我当然理解。她的老公家明是卓群的同学,跟我们一向很熟,两家人有时聚在一起,她极可能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向我发出警告,以免在家明面前说漏了嘴。
在无所事事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到校门口的酒巴里,那种地方即使不喝酒也会让人晕乎乎的,也能使人变得更加地厚颜无耻起来。我要了杯冰镇果汁,无聊的夜晚通常在闲适与懒散中打发过去,远远的我见到了篮球队那班帅小子,还跟着一些长发中分,涂着红唇的女生,他们一个个黝黑而高大,脸上棱角分明。中锋也在里边,他朝我挥着手,我对他做了个飞吻的姿势。酒巴里灯影昏花,人声嗡嗡,一些面孔开始模糊并且发酵。中锋朝我走来,一路上有些人“哥们,兄弟。”的叫嚣着,看得出他是个受人瞩目的角色。
中锋过来把手搭放到了我的肩膀上,我敞露而出圆滑的肩膀让他搔弄了一下,我笑着拨开了他那双浦扇般的大手。抓起他的酒杯喝了一大口,他悄悄地对我说:“你真孤独。”我吐吐舌头,不屑地哼了一声,便大口地喝起酒来。他像只醉猴一样趴在吧台上,有一个女生寻他到了这边,拽着他的胳膊想拉他走,他晃动着手臂。我不怀好意地对他说:“你似乎应该携美而归了。”
“留下另一美人独醉于一群酒鬼中?这可不太好。”他的言语富于挑逗意味,表情却淡然,甚至在我眼里有一种讥讽。“你末免太操心了。”我恶意地伸出食指,妩媚地在他的眼前晃动。对于我,这种没有非要不可的确定目标,又身处安全地带的调情,越放肆越让人满足。“我送你回去吧。”他一伸手抓紧我的手指,轻轻地放到嘴边吻了一下。然后,那只毛茸茸的手紧紧地箍着我的纤腰,还不时抓起放在吧台的一杯啤酒咕咚咕咚地喝上几口,我呆了一会儿,随后讪讪地收起所有的表情。
音乐很吵,烟味、酒味和香水味都挺重,不时在有人从我们旁边经过,而我们却像连体的婴儿一样。“你真高。”我无聊地说,他擂打着自己的胸脯,说:“这儿也够健壮。”我摸摸他的胸脯,真是钢筋铁骨一般。可我也知道,这铜像的里面,是很柔软的温情,那是从他眼睛里看出来的。我们两人互相看着,都觉着不像人,离现实很远的,是一种想象着的东西。
出酒巴来,两人相拥着走在夜间的马路上。我钻在他的运动衣服里面,像是袋鼠怀中的儿女似的。嬉笑声在人车稀少的马路上传得很远。两人都有着欲仙的感觉。在马路上进进退退推推掇掇。路灯照着,将我们的影子投在地上,奇形怪状的。有人走过,就盯着我们,过去了,还回头看。我们可不在乎,只顾自己乐。闹了一阵,我重又钻进比尔的衣服里。这时,两人就都安静下来,静静地走着路,有时抬头看看天。深蓝的天被树枝权挡着,空气是甜润的。
快到学校门口,微微地起了风,我们停下来,在一株枝叶茂盛的榕树底下,他捧着我的脸,一瞬间我浑身凝固,有电流穿越在体内的感觉。他俯下脑袋亲吻了我,他的嘴唇里的潮湿和温暖像奇异的花蕊吸引住了我,肉体的喜悦突如其来,我们的舌头像缠着榕树的那些蔓藤那样曲折而危险地叠绕在一起。路灯让榕树的叶片遮挡住了,阴影下他的面目渐渐模糊,轮廓却益发鲜明,像一尊神像。某种沉重如重击的但又超脱的感觉降临,他的一只手抚到了我的胸,隔着毛衣轻捻那突起如花蕾的乳头,另一只手滑到了我的大腿。我动情地吻着他,在他巨人般的身躯上,我的吻显得特别细碎和软弱,使我怀疑他是不是会有再进一步的企图。一阵风掠过,吹开了遮挡在我们头顶有叶子,路灯光又突然地重放光明,我如梦初醒,从那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中挣脱出来。
一辆出租车悄没声色的驶过我们,在校门口停下来,我猛地见到了许娜从车里出来,还有一个高大的男人下车和她道别,我扔下了另一个更加高大的男人,跑到了许娜跟前。而那个男人已转身就要上车。许娜转向我,问道:“怎么样?”“什么怎么样?”我不着边际地反问她,她嫣然一笑,说:“挺有型的吧。”“是的,挺有型。”我随口说。漫不经心地打量起远处那个高大突出的男人,他朝我这边挥动手。他显得超乎他年龄的老道,好像颇有城府。我想着就有些莫名其妙的嫉妒,对于我这样不工于心计,同时讨厌对某些确定目标孜孜孜不倦盘算的人,总是凭着直觉不喜欢一些人。我又回头看了许娜一眼,她正春风满脸深情款款朝那个男人挥手。3.我以极快的速度不失时机地把那个校队的中锋掳获到手,在湖畔的金凤树下。那时他是跪在草地上,他撩高我的裙裾时已经激动得浑身颤抖,他装着很老练的样子在我身上舔舐不停,嘴唇上粗粝的胡子剌扎在我光裸的大腿根部,搔得让人身不由己地发痒战栗。那双笨拙的大手在我的胸部不着边际地摸索着,却怎么也探不进衣服里。就迫不及待地老鹰擒小鸡一样横抱我的身子,将我置放到他的腿上,他扒下我的内裤时没有半点温情可言,并且只退褪了一边让内裤遗留在我的另一条腿上。紧接着鲁莽地解开他牛仔裤的皮带,但拉链一时别住了,他满头大汗地摆弄着,最后气急败坏地使劲一扯,眉头痛苦地皱了一下。我偷眼发现他竟没着内裤,让拉链把他粗硬卷曲的阴毛别到一块了。
然后,脱光了衣服的他让我坐在他的膝间,面对面的。他浑身赤裸着的着就像是一尊钢筋铁骨的金刚,胳膊和腿纤粗硬如同铁铸铜锻的。也不怕寒冷,把身上的衣服尽致地脱光了,宽敞的肩膀使他的脖子显得细长的,皮肤光滑细腻。他的那东西如同他的身坯一样粗壮硕大,龟头上有亮晶的豆大的精液。我的手掌抚弄着,最让我感兴趣的是他浓郁的体毛,乌黑一片粗硬如针。几乎把那根粗挺的东西和下面的卵袋掩蔽住,这时候正张牙舞爪般在我的掌中跳动。我知道,这东西已经跃跃欲拭,蕴藏着极大的热情。我抚摸着、套弄着、把玩着,那东西竟像狂烈不羁的巨蟒,在我的手掌里不甘驯服,这就是叫我无从释手的地方。我摸着布满在它四周的毛发,浓密,卷曲,滑得像丝一样,喃喃地说:你是多么的不同啊!这就好像是用另一种材料制作出来的东西,那么粗壮而强硬的材料,沉甸甸的让人感受到它的重量,简直是奇迹。
他坐到地上将自己的双膝伸直,然后一手环抱我的腰一手托着我的屁股,就这样摆弄着我向他胯间砸落,尽管那时我的那一处已是春情泛滥情欲横溢,但当我的花瓣触到了那俱坚硬竖挺的东西时,一阵挤迫得胀裂般的疼痛让我畏缩不前,那条还自由了的腿紧踮在草地撑起了身子。我担心是否能容得下那么粗硕的一根,我的眼里无助而柔弱,但他却力大无比地将手把在我的腋下。他累得满头大汗还是摆弄不了,过后,还是我手扶着他那东西战战兢兢蜻蜓点水般试探,我的细腰灵巧地伸展着,屁股在那东西拭探地扭转,自己掰开了两片肥厚而又湿润的花瓣,温热的花瓣刚一触到了他的头儿,他就迫不及待扳住我的腰往下按压,我的一个身子已乎是悬空,在他奋力的压落中,才将那东西尽根吞纳进我早就淫液洋溢着的蜜桃里。
一阵挤逼迅速地充实了我空虚的那一处,饱胀的感觉让我不敢轻举妄动,我蔽神聚气似地静止了一会,才缓慢地套桩起来。随着那源源不断渗溢而出的淫液,我上下蹿动的节奏也逐步地加快了,我的脸朝向他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他硕大的东西就如同一个支点顶撑着我玲珑的身子颠簸不休,身中静寂了好多时候的欲望风卷浪涌般地翻滚着,迅速蔓延至我的四肢,释放着激情的我不由自主地叽哼了起来。他的身体也在下面挺凑着,高高地将我抛起又重重地砸落,我正沉浸在快乐之中,领略着那一根前所末有的东西带给我的快感。
我正美滋滋地叽哼着,朝着那快要来临的高潮快活地扭摆着,还没等我准备好,他已经浑身哆嗦,就连他的半边腮帮也跟着抽搐了起来,然后那东西就暴长急抖着,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上,两片肥厚的桃瓣不禁收缩起来,里面快爆炸了一样,倾泻如注的精液很快地喷射在我的那里面。我有点意犹末尽地瘫倒在他的怀中,那热辣辣的冲击让我浑身发软,他双手捂在我白嫩的屁股上整个人僵硬着不知所措,一大滩稠浓的奶白色的精液从我的体内渗流在他的小腹,以及他捂在那一处的手掌中。还是我自己从他的身中跌倒下来,随根疲软了的东西我随着的身子脱离了,如同掘开了的泉眼,我的那地方汪汪汩汩地不可阻挡般流出了精液,什么也没准备,我只能用自己的内裤在桃瓣四处揩抹一番,丝质的内裤擦起湿渍总不能如意所愿,湿漉漉的感觉让我极不舒服,我逃也似地离开了他,急急回到宿舍里。
接着下来几天,他在校园遇了我从不正眼对着我,我觉得好笑,反而算准他在的时候就到球场看他打球。说实在的,在没有别的刺激下面,跟这个体质出众健壮的男人调情,倒不失是排解寂寞极佳选择。那天我瞅准他回宿舍时把他截住了,我问他是不是让他的女朋友发觉了。他摇着头,我问他竟究发生了什么事?他说他无颜见我,在我的面前他太丢人了。我哈哈地大笑,并为他的真城感到欣慰。我说想不想再拭拭,他一脸的漠然,我放荡地说我会敢会你成为真正的男人。
当天的晚上他就攀越女生宿舍的围墙潜进我的寝室里,那时我衣着单薄地对着电视傻笑时,蓦地一个高大的黑影从窗户跳进来,吓得我手捂着嘴巴还以为是那路子窃贼。“你怎么来的,没让人瞧见吧。”“我就知道许娜出去了。”他答非所问地笑着,亮出白皑皑的满口牙齿。他高高的身影在电视机的光影中像是一只蝙蝠,我欢呼似地双臂一举,手中的遥控器已不知让我扔那了,仰面朝后一倒,身子摆出了一个大字。随后一个高大的身躯猛地朝床上一扑,高大的身影像塔一样将我压在他的身下,我感到吱吱嘎嘎的床在慢慢往下沉,随着窗外夜的黑暗而下沉,他看似是很激动,暴风骤雨般的亲吻以及那粗重的身躯让我几乎透不过气来,我双手使劲地一推加上双足蹬踢才逃脱他的压迫。
我说你想压死我。他说如若他不小心地把我压伤了,让我搔他的腋窝,他说他一向怕痒。他用屠夫般的速度脱光了我的衣物,然后又脱光了自己,亮出那粗硬坚挺的东西。我舔舔红唇,乜斜着他的胯间如同巨炮般的东西,随着心头一荡双腿不禁一夹。我嘴里念叨着别急,你别焦急。把他凑上来的脸慢慢地往下推,推放在我一对耸立着的乳房。他张开他那宽大的嘴巴就把那一边的乳房吞下了一半,他享受了一会儿我尖挺的乳房柔软的触觉,接着轻轻地左右移动着乳尖,我缓缓地张开了嘴,舌尖拨弄着很快地就找到了突起了的乳头,我的嘴唇张开得大大的,喉咙深处一声“啊”叫喊出来。随着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转动舌尖,我也开始翻动着身子去迎合他。4.我张开四肢躺在床上的裸体妖艳无比,平日里穿着衣服看起来苗条偏瘦的身子,可一经除去浑身的束缚便显得丰满,臀部的曲线富有弹性,从耳朵到颈项线条纤秀且白皙细腻,特别是那一双颤颤抖抖的乳房,尖挺而弹性十足,实在看不出已是一个四岁女儿的母亲。我微闭上双眼,任由那个钢筋铁骨般男人的亲吻,他的手臂又紧搂了我一下,我一个温软的身体一下子贴在了他胸前。他似乎这时才真正体味到了我肉体的真实感觉,心中溢满了无限的满足,他的嘴唇悄悄离开我的乳房,在我耳边细语道:“你真的很迷人……。”而此时,我缩了缩脖子,然后轻轻地左右摇头。乍看上去,似乎是在躲避他舌尖的追逐,其实是他吐出来的温热在我耳边酥痒使我受不了了。
我的举止让他觉得无比诱惑,他更加紧紧地搂抱着我。刚刚开始时的困惑和羞怯已经褪去,此时他已开始在我的身上亲亲吻吻,他在我的胸前对着那一双高耸的乳房轮番地舔舐,舌尖所到这处,像是有一股火苗在四窜动。我轻轻地推着人他的脑袋,他的头发又短又密,像是刚收割过的庄稼地上的残茎,戳在手心痒痒的。他的脑袋渐渐地往下,整个身体也随着舌头的舔弄而往下缩,床太小了,容不下他那个高大的身躯,他缩到了床底下,就这样,双膝跪到了地毯上面。被他这么一路细细地舔舐。我已经无法把持自己,全身燃烧般炽热。仿佛忍受不了这份炽热和酥痒的感觉,口中发出“啊,啊”的淫声。
这时他的双手扳开了我的双腿,他的脸埋到了双腿中间的那一处,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嘴唇压了上去,趁着我动作停顿的一瞬间,牢牢地吻住了膨胀起来的花瓣。他吮吸着舔弄着,然而他把舌头伸到尽头,就在那肉唇的顶端卷动抵触。由于意想不到的地方受到攻击,我显得十分狼狈。再次反弓起身体,可他的双手像铁铗一般牢牢地扳住着我的双腿,使我无法逃避,我痛苦地挣扎着。这个部位是我十分敏感地带,通常受到挑逗的时候,那肉蒂就会从层层小唇中探头探脑,恬不知耻尖硬起来。这时候,我尽情尽致地享受着男人的温存,我把身子横置到床上让他站到了床边,他将粗圆有加紫青晶亮的龟头放在我的花瓣上,试擦着我燕草般萎靡柔软的毛发,我的花瓣在他的逗弄下膨胀变得饱满厚实,熟透了的水蜜桃一碰便流蜜渗汁,我高舞在空中的双腿如剪般扩展铰合,一双白皙的手掳着那男人的东西,那东西像极了沙漠中肥美的仙人掌,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毫不肮脏的肉感,我将它轻轻地纳进桃子里,刚一接触到了桃花源那温热和淫液,那东西如同老马识途一样就长驱直入。他的确太于高大了,只能半蹲半屈才找到令人销魂荡魄的那一处。
像是让鱼叉扎住了一样用力在挣扎,只有挣扎着我才感到自己的力量,自己的温度,感受到从子宫涌出来的波涛。那顿充实坚挺的感觉使我肆无忌惮扭腰摆胯,凑起屁股迎接他如火如荼般的冲撞,他居高临下的砸动激动人心,疯狂地抽送一下就将我带上高峰,酣畅酷美的感觉久久荡漾。我喘着粗重的气息,双手推放在他的小腹那儿,他的那根东西提放着,只有头儿还留在里面。“不行,不行了,我得歇一会。”我连声地迭叫,他俯下身来,似乎对我口中的动作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对于我的迟疑,他不仅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反而加大了冲刺的力度,我也终于忍耐不住了似的犹犹豫豫地回应起来。我在他疯狂的碰撞下,全身放弃了抵抗。
他大汗淋漓冽嘴龇牙,喘气如牛,双手摆定我的纤细腰肢奋力博击着,上挑下蹿左掬右顶,我不顾一切地狂呼滥叫大声呻吟如同无人之境,他突然一顿,那东西紧抵在我那里面定定不动,我知道男人那激荡的时刻就要到了顶点,整个身子凑起屁股悬空紧贴到他怀中,我的桃瓣感受着那种饱胀欲裂般的酷爽,那东西在里面一伸一抖,我也一吞一吸,然后就是欢快的迸射,我的子宫里,不,我的灵魂深处一阵暖热,也跟着涌出滚烫的精液。那欢欢迭迭的渗溢使人飘飘欲舞,如腾云驾雾般渺渺荡漾。我手紧挽着他的肩膀,指甲不觉已深深抠进他的肌肉,我整个身子让他搂抱着已经离开了床中,四肢盘绕在他的身体上,就这样让那欢悦的激流淋漓尽致地渲泻。
他的双足着地,上半个身体却重重地倒在我的身上,我们紧紧地搂抱到了一块。彼此的嘴唇追逐着对方,双方的舌头热烈地绞缠在一起。他的那根东西地留在我的里面,能感到不时间还有一阵跳动,我的里面在收缩,紧紧地包裹着它,我又一次真实地感受到做爱的狂乱。我探出舌尖在他的嘴里画着圆搅动起来。受到了新的刺激后,他的模样显得相当可爱,我加紧了舌尖的搅动,他不禁微微反仰起脖颈。里面的那根东西又发硬挺拔了,他不甘驯服顽强地紧抵着,
我忍受不了这种酬酥酥痒痒的感觉了,我扭摆着身子,趁机把床留出了一点空隙出来,他上了床,那根东西于是暂时离开了我的那一处,但我们的寻欢作乐并没有结束。他整个身体覆盖了下来,那根湿淋淋的东西就在我的肚腹处,等他喘了口气,他的那东西再度攻入我的那一处。这次我没有抵御,从微微张开的双腿之间凑起屁股迎合着他,他的那东西很容易地深入了一步,一直侵入到阴道的尽头。他静静地耽在里面,而我的那个地方正备受煎熬,想要疯狂的一阵抽插的欲望十分地强烈。在这种焦灼的感觉中,我的那个地方开始不安分地自顾自地抽搐了起来。
他是能感受得到的,他开始了动作,开始小心翼翼,后来渐渐地变得有些大胆,深入浅出。这一次,他显得从容如同闲庭信步似的,把那根东西舞弄轻松自如。随着他每次的进出,我的双峰都会巍巍颤动,我静静扭向一侧的脸庞上,眉头紧锁着,那时的表情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我就要来高潮了,发现了这一念头,我拼命地扭摆着身子,嘴里的呻吟更是疯狂凄烈,在我的带动下,他的动作也跟着凶狠起来,肉体拍击的声音响绝于耳,两人此起彼伏的喘息也越来越强烈。他的身体在颤动,他的那根东西在我的里面爆炸了。“啊……”他先喊出声来,接着我也随之开始呼应。几乎在同一时刻,两个人共同达到了顶峰。他离去时刚开门,许娜像鬼魅般就在门口,她显然已回来多时,进屋的时候一脸不屑地说:“鬼哭狼嚎一般,就怕楼里的人不知似的,至于吗。”一个女人总是能精确无误地揭示出另一个女人最细微最秘密的特质。
过了一段日子,那晚,我们几个女生一齐到学院旁那酒巴悠闲,一大伙正七嘴八舌商议着点鸡尾酒时,刚好遇到了篮球队的那帮人,他挣着高大的身躯朝我们走过来,我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中极想他过来跟我打招呼,许娜本能地扭过脸躲避着他,但他还是朝我们走来,许娜低着声对我们说:“别回头,我们另找地方去。”还没来得及撤退,就见那酷小子在我们面前转了一圈,向一坐在过道对面的女生打招呼。他两眼放光,一脸自信的微笑,不过,他的自我感觉再好也没有用,那女生一脸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没理他。他又转身向许娜走来,许娜对他说:“对不起,我从不连续点相同的菜吃。”“我只想和你身边的可爱朋友打个招呼,如果有谁今晚有时间的话。”他挺有礼貌地说,根本不看我一眼。如果不是酒巴里暗淡的灯光,我火辣辣的脸一定暴露无遗,有什么东西在啃嚼着我的心,我感到胸中冒出一阵可怕的鸣咽,眼眶里孕育着盈盈欲滴的泪水。第十三章 变故
1.日子过得不紧不慢,生活无风无浪依旧如初,王相中自从那场大病之后就一直处于休养的状态。他看起来更显得苍老,而我更相信折磨他的不仅是病魔还有做为我母亲的那个女人。玉茹到底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她依然春风得意跟那个干儿子双宿双飞,过著称心如意的小日子。王相中一怒之下,向总行递上了病退的报告,到国外跟着女儿过起富足安稳的生活。 一大早就通知开会,一进会议室我就预感气氛不对,里面引颈张望的人们越来越多,各怀鬼胎的人总是匆匆忙忙,窃窃私语的长舌妇如墙窗的爬山虎互相纠缠,悄声地传递着各种隐秘的小道消息。我老老实实地坐在往常我的座位上,一声不叽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思,王相中这棵大树已坍了,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已是我妹妹小婉的老公,晓阳也在会议室的对面忧心忡忡投来无助的目光,眼前的他像许多已婚男人一样略微发福,头发整洁、领带熨贴,在我的对面就像健康、正常、理智的代名词,看得出他的婚姻使他得到了一种通常意义上的幸福。可这种幸福并没有阻止他和我偶尔的幽会,那怕就在他新婚时的蜜月里,我们在宾馆幽暗的套间里纠缠不休,肉体与肉体在碰撞中找回曾经有过的记忆。他那具我很稔熟的东西在我的花瓣旋转飞翔,现在他摆弄女人的技巧夺人魂魄,而且时间持续很长。
我心不在焉地打量着左手的指甲,指甲修剪得整洁柔媚,十指尖尖,一瞬间看到自已的双手爬在他健美的后背上,就象两只蜘蛛一样在蠕动、挑拨,轻轻、咝咝的气流,漫天飞舞着性激素的气息。 进来了好几个人,那些叽叽喳喳的议论声立刻安静下来,有我认得的人也有佰生的面孔,除了总行的领导外还有市里人事部门的,当中竟还有许娜,我看见她非常招摇地出现在门口,用一种不当回事的眼神,打量着会议室里的这些人。
总行的领导用惯常冰冷的语调宣读着任命的文件,正如我所预抖的那样,王相中真的是彻底退下了,接替他的是当中那微黑的脸有着高昂额头四十多岁的男人。我觉得有些眼熟,细致地回想起来,竟是在金融学院门口跟许娜挥手道别的那个男人,那种长发披肩眼神凌利的男人正是我一直心仪的,眼睛像狼一样锐利撩人,好像对全世界的女人们施勾魂大法。像所有的继任者一样都对他的前任颇有贬辞,不满现状信誓旦旦定要后来居上,我心不在焉地聆听新来的行长滔滔不绝的执政演讲,他的声音粗犷宏亮,让我觉得剌耳的是他像是没点名的说起了我,言语中大有杀鸡吓猴的威慑。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个个带着好奇,像看大戏似的热切,像赶海一样贪婪急切。我发现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有暮色一样或深或浅的幸灾乐祸,嘴角噙着谣言也似的飞短流长,面对我就如同对一条刚刚被捕获的大鱼,惊奇和漠然兼而有之。
许娜跟着调过来任副行长,她在一旁蠢蠢欲动,一直等待着讲话的机会。我的这朋友倒是满有心计滴水不漏,不久我们还一起做美容也没听着她提起。一种来者不善的预感像挥之不去的梦魇占据我的心间,我跟她之间将会有剪不完的纠葛,好像我们间的恩恩怨怨是早就注定的,注定要走向同一舞台,演出同一场悲喜剧。
会议结束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端起了杯子,发现咖啡已经凉了,我坐在转椅上,卓上堆放着各种报表,我漫不经心地看着,却迟迟没有动手翻动。寂静孤独,细细密密地渗进我的肌肤和骨髓,随手打开电话薄,目光一行一行地掠过,竟找不到一个可以分享的人。有敲门的声音,我没好气地冲着没掩实的门说:“没关,进来吧。”是赵莺,人事的变故看来对她并没多大的影响,依然风情万种性感轻挑,她凑近我跟前说:“小媚,各部门都争先恐后向新行长做汇报,你怎迟迟末动。”“那石缝里蹦出的糊狲,怎就蹦到我们这地儿来。”心中的懊恼让我说出话来显得刻薄尖酸。赵莺并不在意,反而还带着对于改朝换代的兴奋眉飞眼舞地说:“省行的计划科长,到了提升的年限。”原来竟是如此,在上面找不到合适的位置,便挪往下面来,说得文雅一些,大男人志在四方,说俗了舍不了老婆出不了好汉。再说官场中的游戏规则就是这样,要提升就得挪动,要不得等到驴年马月才伦得到他。我一脸不屑地:“我可不凑这热闹。”她充满同情地说:“小媚,看来新行长对你可不感冒。”“管他哪。” 我随手拨弄卓上的笔,赵莺自顾说:“我可特别注意到,他连正眼也没瞧你一下。”我的心像是让针扎了一下,隐约的尖痛,嘴里还是没所谓地说:“你倒很细致地注意着。”“他在我的胸部上停留了几秒。”赵莺自鸣得得地说:“还带来个助手,看她那妖娆劲儿,我就知不是好东西。”“但她也有个高耸着的胸脯。” 我没好气地回她。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面对赵莺那一贯的优越感毫无理由,她其实比我更大胆更直接更毫不掩饰。赵莺刚出了门又折回来,她说:“小媚,晚上行里为新行长举办了欢迎宴会,各总门主管都参加。”
晚上我还是出席了在酒店瘵办的盛大欢迎宴会,一进门,便看见新行长着重身穿黑色西装,排在接客的队伍里,笑容可掬的。他头发梳得很整齐,脸色显得十分清朗。当他握着我的手,说“欢迎光临”的时候,我觉得他的目光焰焰如炬,有一种别有的意味。我今天也穿得别致,一袭黑色的晚礼服,上面镶着白色闪亮的碎片,裸着的肩膀上裹着宽幅的绸巾,耳环是木头珠子穿成的,头发挽着高高的鬓,用一串也是木头的珠子拢着。晓阳忙中偷闲地走过来,说了声:你真美!这非但不使我感觉亲密,反觉着疏远,是礼节性的辞令。她看着英俊的他与人应酬着,举手投足简直叫人心酸,而他却挥洒自如谈笑风生。我手里握着一杯红色的葡萄酒,站在布满吃食的长餐桌边,等待欢迎的仪式开始。人们三三两两站着,说着,也有像我这样单个的,谁也不注意谁。此时,我体验到一种失落的心情。
人群里掀起一阵小小的浪潮,又有新人来到。是许娜到了,穿一身紫色的套裙,身材高挑,雍容华贵的样子,可却扬着手臂大声地说话,声音尖利刺耳,有着一股趾高气扬的气势。她显然已熟悉了这儿的人,许多人过来与她招呼。不一会儿,身边就簇拥起一群,众星捧月似的。许娜携着郑重逐个地向每位到场的领导、同事以及那些跟银行有关联的人敬酒,赵莺手执酒瓶跟在后面,不时给他们的杯里添加着酒。来到了我的跟前,许娜介绍着:“江小媚,会计主管。”郑重示意她,打断了她的话说:“江小媚,记得以前有一次我曾敬你的酒,那时你说不会喝了,今天我看也算了。”说完,他把杯子举着,然后便走开了。
如果嫉妒、绝望、情欲交织起来就像条无形的鞭子,如果无形的鞭子在不停地在我的头顶嗖嗖响着,世界的呼吸长久地被压抑,心血突然间的来潮被禁固在漫长的黑暗中,该会预料到某种俯冲下来的意外变故。那个盛装着红色的汁液的杯子还高高挚起,不停地随着我的手的摇晃而抖动。血液,喷薄而出的眼珠掉进了油锅,-------当时就是这种感觉,我掩住嘴掩住失去了的呼吸,突然想滂沱大雨地大哭一场,为内心积蓄已久的痛苦,为着那自尊受到的打击。2.我常常为这不能忘怀的记忆感到一阵阵突而其来的羞辱。新行长上任了一段时间,人们冷眼旁观期待着他烧出几把火的愿望落空了,银行依然如初,只是在一些细末的章程松动了许多。现在除了营业厅外再也不用身着工装上班了,一下子整幢办公楼像回春了的花园,那些女孩子们像花蝴蝶般成天穿花拂柳,色调丰富光彩夺目了起来。已是副行长的许娜已是我的顶头上司,她分管着会计,出纳,审计以及营业厅这一摊子,周末时是她主动打电话给我,那时我还懒在床上不愿动身。“小媚,我们好久没在一起,聚一聚吧。”那一头她说,“好啊,你说个地方吧,是单独行动还是倾巢而出。”我一边寻找睡衣一边回她。“一起都去吧,带上孩子。”她说,便说出了很高挡的酒店名字。
我们到达酒店预订的房间时她们一家三口已待在里面,许娜的老公陈家明一边逗着可儿一边对我说:“小媚,郑重现在是行长了,他欺负你了吗?告诉我,我们砸了他办公室。”“那倒没有,你们很熟。”我问道,他哈哈大笑:“岂止是熟,我们打小就厮混在一块。”我若有所思地点头,我发现许娜的眼中有一丝惶惶不安的慌乱,眼光锐利如箭般地追着我,家明回到座位时继续说:“ 我这老表在省里憋屈了好些年,这回该他扬眉吐气一回。” 许娜迅速扯开了话题:“卓群的眼圈都黑了,是不是让小媚缠的。”说完放荡般地大笑起来,老公也俏皮地回她:“ 是网恋搞的,不过不是美眉,是杀手。”许娜一阵玩笑实则声东击西转移了话题,双方都尽量地想方设法把氛搞得祥和融洽,小孩子当然对厢房的环境不感兴趣,许娜的男孩带着可儿到外边玩去了,大人们的话题也越来越肆意放纵,俩个男子碰着杯高谈大论,家明见我笨蠢地跟着一条大虾博斗,便将自己去完了壳的虾放到我的碗里说:“以前卓群总是给你剥虾的啊。”“现在,他连我的衣服也懒得剥。” 我回了他,引着大家一阵嘲笑。倒是许娜悄悄凑近我正色地说:“小媚,各部门的头儿都争先恐后地向新行长表忠,唯独你迟迟末动,你怎么想的。”“我还没接到向行长汇报的通知啊。”我扬着脖子嬉笑地说,许娜为我加着杯中的酒说:“找个机会,不算正色汇报,随便聊聊。”“我看不必了吧。”她端着杯子晃了晃里边那晶红的液体说,许娜很关切地说:“你就别任性了,我来安排。”“你那车子怎么回事。”接着,她很随意地问,我醒起神来,警惕地紧盯着她,她继续着说:“已有人反映,那是上次购置解款车时,把那车子的款项摊放了进去。”“我不知道。”又理屈辞穷地再说:“是王行给我们部的。”我这这样实际是为王相中开脱的,既然事情已经捂不住了,干脆就算是公家的车子,充其量也只是方法方式有些欠妥罢了。“这样吧,郑行总是在下班之后上健身房,周一下班时你上去吧,我会关照好的。”许娜满心好意地说。
周一下午,我有意将手头的一些报表留着,磨磨蹭蹭足足待到下班呤响,这才拿着文件夹上了顶楼,我没有擦胭抹粉,只是在嘴唇上点着些似有似无的不褪色口红;也没有爱穿红戴绿,只是混身银白,净扮的了不得。配上我一身雪白的肌肤,细挑的身材,容长的脸蛋儿和一副俏丽甜净的眉眼子,看来感觉不错。跟以往不一样,顶楼上悄静无声,看出许娜是特别安排的,只有健身房那地方还亮着灯光。寂静的走廊里传来龙去脉可遏止的呻吟声,再走几步,很好奇地在窗下听着,这是一连串十分炽烈的女人呻吟声,这声音的含义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不言自喻。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玻璃门边,眼前的一切让我惊惶失措,我绝没有偷窥探人隐私的嗜好,只是健身房里的他们让我进退两难,我想掉头就走,却挪不动脚步,一双腿就像铅铸般沉重。郑重赤脯着上半身躺在举重的凳子上,双腿叉开着地,许娜又趴到他双膝中间摸弄、吻吮他的粗硬的东西。她的衣衫不整头发缭乱,一半雪白的肩头裸露而出,还有斜溜到手臂上乳罩的带子。我躲闪到柱子后面背对他们,把文件夹掩在我狂跳的心口,紧闭住眼睛深呼吸着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郑重把许娜的身子挟持到他上面,让她短裙里的两条粉腿跨在他的头部。当他把探出老长的舌头伸到她的两腿中央时,许娜兴奋地畏缩着夹紧了双腿,他只好转为摸玩她的肥美屁股,当他用手指从她的屁股后面抚弄她的花瓣时,许娜又怕痒地摆动着屁股了。他爬了起来,翻身压伏在她身上,先把粗硬的那东西塞到她小嘴里,然后双手扳开许娜的双腿,再低首埋头用嘴去亲吻、吸舔她那处滑腻肥美白嫩的地方。许娜的大腿让他按住不能动弹,她的小嘴又被他那硕大的东西塞住说不出话来,只有用鼻子叽哼着摇晃脑袋。脑后的发鬓在她的摇晃中散开了,一抹长发瀑布般甩落下来。他继续用舌头去吸舔、搅弄许娜的肉唇、阴毛,许娜全身随着他舌尖的活动而颤动着。后来她实在是兴奋难制了,急忙把他的东西吐出来叫道:“我受不住了,你想玩死我啊!你玩得我太肉紧,我会将你那条咬坏的。你快把你那条东西给我插到下面呀!”他这才心有不忍一般迅速倒转过身来,把粗硬的东西直指许娜腿间那处沾染着湿渍的花瓣挑剌了进去。许娜得到充实之后,也肉紧地将一双粉腿高控在他的腰际。他硬梆梆的东西在许娜滋润的花瓣里左冲右突,许娜口里销魂袭骨的叫声更加鼓动着他疯狂纵送的劲头。他的东西不停地在她紧窄的花瓣中进进出出,许娜那儿的淫水也一阵又一阵地涌出来,把他一大片的阴毛都湿透了。
这样狂操了一会儿,他们变换了交媾的姿势。他让许娜躺到了斜置着的垫板,双手紧擒住上边的把手,然后捉住她两只白净的小腿高高举起,再将粗硬的东西自上而下地猛然咂落。许娜慌忙伸手过来扶着他乌亮的东西,将龟头抵在她的微启着的花瓣。他稍加用力,硬梆梆的东西已经整根陷没入她的肉体里面。他纵动屁股继续让那东西在她光滑迷人的那地方一进一出地磨荡着,许娜的花瓣也一开一合地吮吸着他的那东西。过了一阵子,许娜的那地方又分泌出许多淫水来,使得他们的交合更加润滑畅顺。一时间,我也听到了唧唧如鱼咂水如猫舔碗底的声响。
郑重淫笑着说:“许娜,这么多汁多味的看来好些天没弄。”许娜也浪笑地说道:“这阵子跟他总不来劲,不像跟你,有一天我可要把你吃到肚子里去的,看你怕不怕!”他也笑道:“我才不怕哩!虽然我们不是夫妻,可你知道咱们关系,只要你喜欢,我随时都会给你的。”许娜没答话,身子也没法动弹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由于激动能见到她喉咙一阵骨碌骨碌的滑动,他立即报予她一阵急促地抽送。把许娜弄得满脸绯红,一条腰无所依托般摇来摆去,接着便颤声地说道:“你好有能耐哟!把我玩得美妙死了!”他暂停抽送,仍将粗硬的东西紧抵在她的那里面,然后放下她的一双粉腿伏下身紧搂着她。许娜一个身子在他的臂弯里,嫩白的乳房贴着他多毛的胸口,小腿缠着他的腰际。他把手伸到许娜那被他硕大的东西充塞得饱满的花瓣拨弄着说道:“这地方总是使我痴迷。”许娜道:“真的,不过说好了,可不能见异思迁。”他说道:“有你这漂亮的妙人儿我就足够了。”“我可听说这的女人风骚媚骨。”许娜说,郑重的声音是低沉的,倒是许娜的嗓门特别的高,似乎有意无意之间不免将这些话吹到走廊上来,我气得浑身乱颤,把手里的文件夹抵住了下颔,下颔抖得仿佛要脱落下来。这时他又把硬梆梆的东西在许娜滋润的里面里左冲右突,许娜脸也作色嘴里叽哼呻吟,他的那东西更加猛烈地冲撞着,许娜也掀起着屁股努力凑迎不止,一会,上面的他抽筋般地哆嗦不止,一个身体如病了一样瘫倒下去,两个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我努力地按捺着自己,迸得全身和筋骨与牙根都酸楚。蓦地明白她这个人多么歹毒的,她有意当着我跟郑重做出亲狎的事情,无非只想让我清楚她们亲密的关系。我知道此时我的脸上一定苍白如霜,不禁握紧着拳头,又把两只手使劲一撤,便向走廊的另一头跑去,跑了才没两步,又站住了,身子向前怄偻着,捧着脸悄悄地抹掉滑落来的泪珠。3.那天着实让许娜摆了一道,如此嚣张的挑衅让我感到了她存在的威胁。我像是在大街上遭人强暴了一样,精赤着身子没有庇护孤独无助,她明显是在向我示威,用赤裸裸的卑鄙方式向我标榜着她跟这个男人的关系,同时也挑明了这个男人为她所在的一切是无可非议的。几天后就通知让我退回车子,郑重也表示对于此事不再深究到此为止。我交出了车钥匙和车本子时明显感到许娜释放着期望已久的眼光,很不争气的我泪花又在眼睛里打转,我慌忙退了出来,吞下了已经升到喉头上的鸣咽。这个夏天不友善,特续的高温让人有一种疲于奔命的感觉,街道像是一条被人点燃有信子,即将把这城市引爆。凉茶店成为这种日子里的福址,降火消署是此时此刻全民的主题。和街道那些挥汗如雨的人相比,在空调房里办公的人暗暗庆幸自己还保持着那么一丁点优越感。
我的母亲从小就教导我跟妹妹,女人只要生得漂亮,一切都是唾手可得,从衣食住行到自己欢喜的男人,都行。女人不需要穷凶极恶地去奋斗,只需好好地保护自己,不能跌伤面孔留下破相,或是被太阳晒得像黑鱼似的。她甚至还看不起那些为自己的前途而奔波的妇女,认为那些女人都长得不美,没有能干的男人肯为她们卖死力。我也继承母亲的这些信条,除掉在修饰与衣着上花点心血之外,对其余的事情都是懒洋洋的,怕动脑子,怕花力气,习惯于差遣男人为我做事,就像身居要职的人那样习惯于使用自己的权力。我的权力就是漂亮。这种权力还真派用场,在学校里的时候可以差遣功课好的男生替我做作业,出了校门可以差遣有钱的男人为我买东西。我想和几个女友到哪里郊游,到哪里吃饭,自有人跟着操劳,跟着付钱,尽管我并不在乎钱,可是花钱办事总不如差人办事省力气,何况那些为我办事的人都是自觉自愿的。
当我开着家里的小车子上班时,当那辆我喜爱的红色本田趾高气扬地从我后面超越,我的心里有针尖般的剌痛,我从小到大可以说是事事如意,所谓如意是我感到一切都如我所想,美丽可以换取一切。我的一切也只是较好的生活享受,没有什么流芳百世与轰轰烈烈。我不想当慈禧太后或武则天,觉得做那样的女人有点划不来,太吃力。红色本田很快很熟练地游进并不宽敞的车位,许娜从车子里下来,两筒雪白滚圆的膀子连肩带臂肉颤颤的便露在外面,那一身的风情,别说男人见了要起火,就是女人也得动三分心呢。她摘下浅色的墨镜,站在那里等我。我捏着方向盘的手掌都出汗了,小心翼翼地将车子倒进车位,幸好还算顺利,只是歪歪斜斜极不雅致。她很亲妮地搂过我,手拨弄着我不长不短的头发说:“小媚,下班一起做头发。”“谢谢,承受不起,我算是领教了。” 我心有怨气地回她,这人就是这么个样子,自从着了她一道后,我们之间反而变得各自吞吞吐吐、小心翼翼。她笑着说:“还在生我气,小媚,你太出色了,我只想向你挑明了,从在广州学习那阵我们就好上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别拿我说事。”我的口吻已生硬起来了,我跟她虽然没有过剑拨弩张的争执,可是互相之间的敌视谁也瞒不了。
我们如同很亲蜜的一对恋人,从地下停车场到楼上,相挨着上了办公室。刚进门,桌子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是赵莺。“小媚,跟许行长好亲热。”这快嘴的女人,又是喋喋不休地说:“我都替你不值,干嘛还理她呐。”“这有什么,你来啊。”我不想在电话里多说什么,刚一会,赵莺就疯颠颠地跑了过来。赵莺凑到我耳边但声音却没低下来说:“昨晚许娜跟她老公在酒店请郑行,我硬让她拉著作陪。我看得出他们的关系不同一般。”我不以为然地说:“这是你职责所在,当然要陪了。”“饭后,还上舞厅跳舞,郑行的舞姿棒极了。”她说着,毫不掩饰一脸喜滋滋的欣喜。见我满脸不悦,她又说:“他跳舞时摸了我屁股呐,还冲我坏坏地笑。”“说明你风情万种荡人心魄。”我说,但语调冰冷,她有点没趣,突然好像才想到了:“吃饭时,许娜的老公还提了你,问为什么不把你也请了。”我倒了杯茶给她,她接着说:“他对许娜开着那本田车很不满,当着郑行的面一定要归还给你。”“这年头,还有这等好事。”我的眼光一亮,随即又暗淡了,我清楚许娜那专横跋扈的性子。赵莺又顾自说:“别说这些,烦心,行里月底组织到海边度假,预算好了款项也批了。到底是年轻的领导,业余生活安排得富有朝气。”
下班了,记起家中冰箱空空如是,便将车子一拐,一小警察神气活现地把手拦到我车子前面,他啪地一声站正警礼,把脸凑到了车窗上,我赶紧夹紧了双腿,他彬彬有礼地问道:“小姐,你知道这条道是什么道吗?”我说;“知道,这是进超市的道。”交警让我拿出驾照来,扔下话:“三天后去队里找我。”我把脖子伸出窗外朝他大叫说:“我不认识你,我才不会去你那里找你。”进了超市,东张西望极目四顾,对着琳琅满目商品我总无法不为心动,像蚂蚁搬家一样把手推车堆叠得满满挡挡,踮起脚尖在我用惯了的那款品牌的卫生巾,一男人经过见我伸展着腰肢都把上衣拉出了一大截,他很绅士地帮我拿下了一大包,接着又再拿一大包,我赶忙挡住他说:“谢谢,一包我已经足够。”“噢,没关系,我自己用的。”我不禁嗤地一笑,抬头想看清楚是那的怪物何方神圣,他也一声惊诧。“是小媚。我说那,是那女子有这么苗条的腰肢,竟是你。”无论城市的那个角落,都可以遇到了熟人,熟是人情味,也是制约,城市发展了,可在人际关系上却更像一个小渔村,人堆里说话更得特别地小心,指不定你正挖苦的那位就是坐在你对面听着的亲戚。
“大国手,你家那位连这东西也要你代劳。”我笑话他说,许娜的老公陈家明是本城市里有名的股评家,一个成功的操盘手,可是他不喜欢人称他专家,倒更喜欢叫他大国手。他对于黑白子的痴迷,可以放弃一大笔操盘的收入而跑到深山老林里跟那的和尚对弈一局。“顺手牵羊。”他并不难为情地说。“小媚,你不急着回家吧,我们到那边喝点饮料。”“算是约会我吗?”我不知为何突然迸出这么一句话,听着令在觉得轻挑,脸上有种不自然的僵硬。我发现他眼镜后面的眼睛熠熠有光,连镜片的边缘也晃着一抹流光。他说:“你接受了邀请了吗?”我歪着脑袋,仍旧穿着那一身蝉翼纱的织白的裙子的我,一径那么浅浅地笑着,连眼角儿也不肯皱一下。接受他的邀请真有点挑战许娜的意味,我觉得自己应该勇取地接受这种挑战。
我们一起到了超市一端的休闲区,坐在一堆姹紫嫣红中挂着安静的微笑,看一些漂亮的情侣像鱼一样穿过那扇闪闪发亮的玻璃转门。他揣起冒泡的可乐杯子说:“小媚,为了我的老婆,你们那许副行长,我向你道歉。”“有什么可道歉,她又没做错什么。”我伴做不解地装起糊涂。他又说:“君子不夺人所爱,她总是自以为是利欲熏心。”“我可没想做君子。”那一刹那我竟有了突发其想的欲望,是许娜引起了我不可理喻的蛮暴的热情,何况眼前的这男人是那么成熟风趣。我探出舌尖叼着吸管,眼睛定定地直对着他,他有一丝慌乱,竭力想逃避着我的眼光。
“小媚,你瞧我不顺眼吗,怎么将我当作眼中钉,只管瞪着我。”他略为平静地说,我也反唇相讽:“可不是,你老婆不也把我当眼中钉,我跟她学的。”他招来了待者,当我们不约而同的都把手伸到那帐单时,两只手碰到了一块,他紧紧地捂住我纤细的手,我感到他那手掌湿润温热,他的眼睛盯住我说:“小媚,你的眼睛真清澈,让人一下就见底似的,我快发疯了。”“你可是难得发疯,男人太过于镇静四平八稳的,就欠可爱。”我像是自悔失了言,把眼睛移往别处。随即有一只手掌搁在我的大腿上,我一怔,极力要装出大方的样子,娇枉过正了,害得他半天没再表示,假装不觉得,后来他慢慢地摩着我的腿,我紧张了起来。拢拢头发朝光亮的玻璃一照,因为刚刚饮了橙汁,嘴上红腻的胭脂湿湿晶亮,像是给人吮过,别有一种诱惑。沉默了一会,他弯下腰重重地在我的额角吻了一下,便起身走了。他的大胆轻狂的举动,似乎没有给予我任何影响,我依然把两只手插在鬓发里,出着神,脸上带着笑意,可是眼眶里却红了。他帮助我将那从超市的大包小裹搬上车子,我从左边打开车门,他在车子的别一边,隔着低矮的车身我们对视片刻,我的眼光是坦荡的充满感激,丝毫没有一点杂念。当我发动了车子时,他突然从另一扇门上了车,并紧紧地搂过我的身子,湿濡的嘴唇紧接着就贴到我的嘴里。这突而其来的变故让我无所适从,我只是被动地接受他疯狂的亲吻,我的额头我的眼睛鼻子,无处不在承受着他嘴唇雨点般的砸落。
4.他喘着嘘嘘的粗气在我耳根轻语着:“小媚,从见你第一眼时,我就对你心存不轨的。”我总是很难抵押诱惑,特别是在我情绪处于低潮的那时候,我不禁也勾住他的脖项,用微微颤抖的嘴唇回吻他,他的舌尖探进我的口中,让我紧含着吮吸着,心里激荡起来的情欲不合时宜地涌现出来,我的乳房地急速地膨胀,能感到乳尖在织物的磨擦中蠢动,双腿哆嗦不止将油门轰得呼呼作响。
我放下手挚,车子一个急蹿,险些冲撞到了前面的车,他挥着手指挥我向左向右,车子龙舞蛇行般汇进街道上滚滚的车流,到了他事务所所在的大楼,他连拽带拉从车里把我塞进了电梯,电梯门还没完全闭合,他已经将我紧拥进怀中,又是一阵火热的亲吻,他甚至将我的一条腿捞起,我单腿独立另一条腿控到了他的腰上依附到了他身上,能准确无误地感受到他裤裆里挺立着的那东西。袋子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在电梯里面听着老公的声音很是遥远,我只简单地回应他晚点回家,他也掏出手机干脆关了。
他一气呵成地开锁关门,看似忙乱却有条不紊,过了上班时间的整幢大楼悄然寂静,黄昏的光线若明若隐使人陪感暧昧。他褪脱我的衣服时显得耐心井然有序,把我挟持到办公桌子上,手挽在我的脖子后面,一边亲吻一边从裙底里扯落我的内裤,解掉了我衣领上的一颗钮扣,双手从脖子伸延抚摸我光滑的肩膀,我的乳罩带子也跟着滑落,一对乳房卜卜地跳了出来,他低下脑袋嘴唇叼到了乳头,舌尖俏皮地环绕在乳晕周围边转着圈子,我的心一下飘浮了起来,没处着落了一般,整个身子瘫软欲倒。他的一只手已拉脱了我臀后的拉链,我扭动屁股帮衬着让他拉下我的裙子,我雪白光滑的大腿让他着迷,他的喉结一阵急迫的滑动,当他用发颤的手指拨弄我丰隆高突的桃子时,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欢呼。“他妈的我真的嫉妒卓群。”他把额前披下的一绺头发往后一推,咬牙切齿般地迸出一句粗话来。
他的手掌捂到了我的蜜桃上面,一根手指不甘寂寞地在桃瓣蹿动,让他的这般搔弄我的蜜桃里渗出涓涓细流,他连里带外一并脱下了裤子,蹲落身子把头埋进我的双腿中间,我展开双腿双手抚摸他的头发,他的舌尖欢快地拨弄着我的桃瓣,本来驯服贴顺的阴毛也让他挑弄根根倒竖如剌,肉蒂含羞带怯娇滴滴地冒出了油光的脑门,刚一浮现就让他的舌尖抵住了,然后就是恣意的舐舔地逗弄不止,甚至用牙齿轻啃着,那阵酸麻让我的双腿高举僵直,一种昏眩愉悦的爽快直窜到了我的脑顶,好像发梢也跟着颤抖。我仰扬着脑袋,从胸腔深处叹出一声长长的呻哦。
他把我置放到桌子后面的皮转椅上,我张开双腿勾住了两边的扶手,把我那已经湿漉漉了的桃子尽致地呈现给他。他手扶着那根像他的身体一样欣长东西,在我的桃瓣那里试擦一下,手把着椅背一拉,随即尽棱尽根直没进我的里面,我觉到一阵饱满的充实,还没待我细细地体味那股酥麻让人畅心悦肺的爽意,那根东西已开始急迫地纵送,带来的是更加酷畅的快感,欢乐是如此的迅猛,一波波让人应接不暇,如同扑扑的火苗蹿动着,迭迭不止地升腾。他一双手臂撑在椅子的扶把上,随着他的纵动那椅子也前后前后地滑行,看出他是很懂得享受性爱的男人,不温不火随心所欲地把握着节奏,那根欣长的东西在我的桃瓣中紧缓有致进出,捎带着黏滞的淫液四处溅溢,有的竟渗到我的屁股底下,一腔炽热的欲火在我的体内激荡,如同地下沸腾的岩浆一样酝酿聚蓄,等待着瞬间的暴发。
他抽送的节奏越来越频疾,提落的距离也越来越大,他弯弓着身体动作全都集中于小腹,前胸和背部每一块肌肉的运动都和我炽热向往的凑起如影随形,他的手臂和臀部动作微妙,每一块肌肉都释放出最大的潜能。我的壁肌在蠕动收缩,每次的磨擦好像迸出火花似的,把我从溺水般的窒息拯救出来,子宫里那股压迫已久的热流渲泄而出,高潮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汹涌澎湃绵绵不绝,我感到躯体已不存在了,就像化成尘灰一般飘舞到了半空上。我像死鱼一样的模样一定让他惊讶不已,他将我娇慵无力的身体紧搂入怀,脸凑到我的耳边呼喊着我的名字,过了一会,我才大病初愈般长舒一口气,眨动着眼睛对他展颜一笑。“你怎会这样,吓得我半死。”他的声音发抖着,有点惊魂末定。
“我爽得死了,你还没完?”我嘴角一冽说,能感到他那东西还崛强地挺立在我的里面,我把脸埋在他的胸膛说:“再来,我还能行的。”说完我挣脱开他背过身子,冲他抬起了白嫩的屁股,他手扳着我纤细的腰肢,居高临下的那么一击,又是一阵畅心悦肺般的抽插。这一次跟刚才不同,经过了一阵高潮之后的我触觉更加敏锐,能充分感爱到他欣长的东西疯狂的撞击,在我的那里面上蹿下荡,他时而急提急插,制造出给我的是如潮涌动的阵阵快感,时而紧抵研抹,沉睡到了那里面让我叫苦不迭,扭动起屁股如扇般地摇摆。他像贪心的小孩一样,有几下子我感到他在暴长急抖,看来就要泄出,但让他那么一放忪,那东西又恢复如初,依然坚硬挺拨。他的双手从我的腋下穿过,将我悬悬荡荡的乳房紧捻,而且用手指尖在那腥红的乳头上揉搓,我手挽着皮转椅的把手,脸贴到了坐垫上,叉开了的双腿酸麻欲软,他仍然不依不挠全无疲态,尽管豆大般的汗水滴落在我的脊背上。
又一轮高潮就要降临,我感到里面骚痒如虫行蚁爬,阴壁正急急地抽搐不休,子宫里那股精液蓄势欲发,嘴里不禁叽哼起来。他也好像感觉到了,抽送的速度更加急骤,啪啪啪肉与肉的博击声不绝于耳,更要命的是他双手掰开我的桃瓣,让那肉蒂更加直接地磨擦着他的龟棱,我肆意地叫唤着,他粗喘着气闷声挥击,随即他紧搂我的腰际,将个身体如弓覆盖在我的后背上,那东西在我里面跳跃不止,滚烫的精液一阵阵急射如箭,如触动了那个机关一般我的精液也随即而来,欢畅迭迭尽致地倾泻,要不是他用力地挽搂着我,我想我的身子定准趴脱到地上,这种不适的恣势不知维持了多久,他那东西一经退脱出来,捎带出我们的精液汪汪地流出,我感到沿着的大腿根部渗下的温热,我也不想楷试任其所流,只是面对着他紧贴到他身上,恨不得一个身子嵌进他的身上。
窗外已经完全昏暗了,远处的兜虹灯光芒从窗户漏泄了进来,闪烁像飘舞的蛇,很久才有脚步声经过,我为这种情形而激动,因为此时我感到了浮躁冷却了,喧嚣归去了,尘埃落定了,灵魂升华了。5.隔天上班,只觉得一路上畅通无阻,街道两边的景致也看得醉心迷人,这就是我感到心情愉悦的一种表现,昨天以前那些难以忍受的往事已烟消云散,我是特别容易满足的女人,而且更易于自欺欺人,我在心里默默地安慰着,只要有一场爱,足够了。而且那男人竟是许娜的丈夫,除了给人一种感到昏眩的幸福感直窜脑门以外,还会有另一种自我满足的感觉。
在电梯里,碰到了郑重,而且那狭小的空间竟只有我们俩人,我对着他绽开了一个妩媚的笑脸:“郑行,你早。”借着弯腰的时偷偷溜了一眼,没有什么可挑剔的,短裙过膝一双玉腿挺拔如鹤,粉红色的套装配上粉红的高跟鞋,很适合上班的穿着,膝上十五公分,无疑是这个季节最正点的尺寸。下摆在危险的尺度尽量上游动,最大限度地露出秀腿,行走间又刚好在欲走光还末走光之间,这叫意态撩人。要敢穿并不难,但要穿得好看可就不容易。首先不能太庄重贵气,一贵气就显得短裙有些轻浮。再则也不能太妖骚放浪,一放浪就没有欲露末露,欲语还休折余味,要像春光之乍现。郑重似有似无般地点了点头,依然脸色冷峻,他除了把胡子刮得精光泛青外,显然还喷射了大量的香水,在电梯里闭塞的空气里,那香气特别浓烈,让人不能不注意到。男人抹香水,仿佛小白脸的事,以一个中年男子特别是对于他肤色黝黑而周身香气袭人,实在使人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小媚,你跟许娜认识了很久。”突然他没回头便开了口,我对着他的后脑勺缓慢地回答:“好多年,从他们一家还没到这城市时。”电梯在我到达的楼层停顿了,我从他后面绕过,转过脸对他点头算是告辞了,他突然开口:“小媚,这周末行里组织到海边度假,你们部安排一下,你可一定要去的。”“好的,我会安排,郑总我走了。”我步出电梯,难以掩饰的喜悦呈现到了脸上,我的办公室整幅墙体的外观涂着白色,大面积地使用玻璃看上去十分轻巧,房间里紧闭着也能感到充沛的阳光,无论是白天黑夜不拉闭窗帘,人在里面吃饭、睡觉、走动、谈笑如同置身舞台,视野相当开阔,内心有时却末免紧张,尽管外面绝不能透视进来,还是意识随时受到外来目光的观看,一举一动都含有演戏的成分,生活场境不知不觉沾染了戏剧性。
许娜不期而至,她绝少进我的办公室,如今我和她的关系形同水火势不两立,她也意识到这一点。只是大家的脸上还是那么亲切和蔼,她用胜利者惯常的口气说:“小媚,周末度假,你就在行里盯着点,报表也不用我批,你就直接上报。”我不想跟她多费口舌,只是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她觉得无趣,但还是强忍着脸上笑意融融地:“看来气色不错,你是擦多了粉吧,脸上怎这么娇嫩。”“昨天刚做过脸。”我说,心里觉得好笑,一想到眼前这个趾高气扬地女人的老公昨天和我欢娱作乐肉帛相见,心里那份愤愤不平也就平衡得多了。我倒在办公桌后的转椅上没挪动,这让她觉得很不适应,坐在沙发上总得扬着脖项跟我对话,就站起身来四处闲逛。“你这办公室不错,明亮透气。”她边走边说。
“你看着合适,搬过来啊。”我酸溜溜地回她,许娜的脸色随即一变扔下恶狠狠的话来:“我要想搬来,也用不着向你请示。”刚刚美好起来的心情让许娜搅得七零八落,我冷眼地瞧着她甩门而出,嘴角泛起一丝冷嘲热讽的笑。我马上拨通了陈家明的电话,一听到我的声音,他就难掩喜悦地欢呼道:“是小媚吗,你好吗。”“我很好。”我低沉着声音说,这时其实我的眼里饱含泪水。那一头他说:“小媚,我都不知在干什么,脑子里尽是你的影子。”“我也是。”并非是对他灌些迷糊汤,其实做为男人来说他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情人。“小媚,你能走开吗,我们找个地方吃饭。”“不好吧,你们家那位刚走。”我说,他在那边急了:“别跟我提她,小媚,你下楼来,我马上过去。”用个很容易戳穿了的慌言向许娜告假,我就急忙赶到门口,回过头对着高指攀天的大楼,太阳煌煌地照着,天却是金属品的冷冷的白色,像刀子一般剌痛眼睛。我想假如此时许娜就站在她办公室的窗户前,假如她一下就辩认出家明的车子,假如能见到我一上车就让他簇拥入怀亲咂抚摸,我仿佛看到她脸色煞白嘴唇哆嗦,横眉瞪眼手舞足顿的一副泼妇样子。
很快地就上了家明的车,他问我:“上那?”“上你家。”我说,他的眼里有一种诧异,而我对着他的眼光是坚定不移的。他虽然不明白这种辞不达意晦涩难解的意思,但当时我柔曼的表情真正地把他迷住了,他伸出手去摸摸我的细细的脖颈,内心充满了完全拥有为个我的欲望。车子一路飞驰,很快便到了他们位于城市结合部的别墅。家明一进门就从背后将我搂进怀中,我侧过脸,两人的嘴唇贴到了一起,他轻柔地吻着,我的唇齿之间随之慢慢张开一条缝隙。他极其耐心等待着,直到我张开了嘴唇,他才将舌伸将进去,在我的口中屏住呼吸,触到了我微吐出来的舌头。“抱着我,到你们的卧室去。”我在他的喘息间歇耳语着,他抱着我快要跌倒了的身子,一步步艰难地攀越楼梯。
屋子里薄薄地积了层灰尘,内裤、丝袜、细瓷烟缸,玻璃杯子,一一留在桌上,红黑两色的窗帘紧闭着,床褥凌乱地散落着。我寻找玻璃杯上许娜残留下来的唇印,那儿果然还有一抹残余的暗红,用手指轻轻擦着这抹残红,举起手放到了鼻子边,我的鼻翼翕动着,放在嘴唇上,再一次感受到了她特有的芬芳。那好闻极了的味儿让我突然有种哭的欲望。家明这时候正为剥脱我的裙子丝袜费尽心机,最终他极不耐烦地将丝袜撕裂,只拨弄开我的内裤就挺动着那根坚硬了的东西直插了进去。我躺倒在他们的床上,也许就是许娜的位置上,心头泛起了一种报仇雪恨般的快慰。
家明的纵送越来越猛烈,为了配合他不遗余力的冲撞,我也开始了呻吟,把声调叫得绵绵不绝婉转起伏。像所有的男人一样,家明也不甘于单一的毫无变化的姿势。他把我的身子翻转过去,从我的后面直捣黄龙,双手把着我肥美的屁股,我尽量地把腰陷落,能感到他兴奋了的东西愈来愈是粗硕,戳进里面的动作愈来愈是激烈。我仿佛全身的细胞都沸腾起来,身子变得炽热,里面的一股激流在冲荡,就这样一下子飘到了云彩上边,然后一下子又从云端掉到了无底洞一样。那时我感觉好像坐在那种极为刺激的飞车一样,先冲上去,再落下来,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紧接着他就暴发了,“啊”他发出濒临死亡的叫声,我也终于从快乐的云端里开始下坠。他趴在我的背上,做着最后的挣扎,那根东西紧抵住在里面,一下一下地跳动着。我也不敢轻举妄动,让身子保持着僵硬的状况,而那地方却吮吸着他如火如荼般的热情。随后我把自己扔在床上,忱上有刚才脑袋翻滚时留下的皱褶,我捡起了一根很长很长的头发,放在嘴唇上,这么长的头发一定是许娜的,那个眼神闪着冷漠和欲望的,无法评说的女人。第十四章 海边的放纵
1.如此大规模的旅游度假活动在我们行里来说并不多见,租下旅游公司的三辆大客车还不够,出动了行里所有的小客车。信贷部一向是行里的大哥大,他们大车小车独自组成一支庞大的车队,一个个气宇轩昂不可一世。但他们实在是僧多粥少尽是清一色的男人。正四处打量着我们这边财会部女孩的主意。我跟着我们财会部里花枝招展的女孩少艾上了大客车,我注意到他们都在盯着我看,感觉到那些投向我的目光充满着一个个问号,我理所当然、受之无愧地扬着头,凭自已柔软的发际,漂亮的脸蛋,以及整个一具玲珑起伏的身子,那一处不让人心旌漾动,我完全靠自已的肉体来满足自已的欲望,傲然地任凭别人随意塑造自已。见我走了过去,晓阳急忙上了信贷部的小车,连个招呼也不敢打,这个可怜的小男人。
我上了大客车,火辣辣的眼光迎着车上的他们看,看到了谁,谁的目光连忙有些心虚地让开,显然她们对我跟着她们坐大客车颇感意外,但还是纷纷起身热情的让座,我选择驾驶座旁边那处座位。开车是旅游公司的,一双眼睛溜溜地转,像讨厌的苍蝇盯着人嗡嗡地飞,我后悔选中这么个座位,也不应穿得如此的裸露,鹅黄丝质衬衫,却将下摆在肚子上打了个结,露出一抹雪白和隐约欲现的肚脐眼。下面一紧臀的灰裤裙,由于外面看似短裙,其实里面却是有裤裆的,才敢如此的窄短几乎只包裹住臀部。从车里的窗口睁睁地看着郑重来了,他穿着雪白的背心几近赤脯,下身是发白的牛仔裤,一件带大格子的衬衫搭搁在肩膀上,显见那衬衣只是一件道具,每当他深深地吸着一口气,胸前的八块肌肉便不动地启显,自有男人健硕的风神。
许娜大忙人似的,在人群中穿来穿去,神气活现地到处招摇,跟每一个人打招呼,见到了郑重,便花枝招展地迎了上去,对着他在晨光里眯着眼说着什么,郑重却将眼光从她肩膀上越过,四下寻找着,倒是许娜先发现了我,显然在大客车看风景的我出于她的意抖,她指着我向郑重状告着什么。郑重却冲我笑了笑,我看见他竟长了一口齐垛垛雪白的牙齿,很好看,我敢说他一定还没有剃过胡子,他的嘴唇上留了一转淡青的须毛毛,看起来好细致,好柔软,一根一根,全是乖乖的倒向两旁,很逗人爱,嫩相得很。许娜狠狠地瞅了我一眼,一双眼睛从郑重的脸滑到我的脸,又从我的脸滑到郑重的脸。这些景致是没有声音的,打着哑语似的,我在车厢里纹丝不动地看着,好像人生的挣扎与奔波都是别人,一丝风也吹不到我。
郑重挥舞着手让车队出发,又推掇着许娜的肩膀将她让到前面的小车里。他趴到我们大客车的驾驶座上向那色迷迷的司机说:“师傅,你歇着吧。让我来开。”“你行吗。” 司机说着,乐得清闲地让开位子往车厢后面去了,郑重上了车对我说:“小媚,你今天棒极了。”然后把眉毛一耸,似笑非笑地说:“许行向我投诉你了,说不该私自上了大客车。”我嘴角一撇说:“是听你的还是听她,我也弄糊涂了。”“当然是听我的了,对于你这次的表现,我想该奖励点什么。”我虽然早就料到这么一着,一颗心依旧末免跳得厉害。其实正是因为许娜的缘故,他不敢对我有所表示,我这么一想,不免对他添了几分好感。
“那可得许行同意了。”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不迭,怎么听着竟有些冒着泡沫的酸意。他顿时沉默不语,只是自顾把车开得飞快,我们的车一辆一辆地超越,风里吹落了车上零乱的笑声。我全身的肉都在动弹,像极一只不安份的小鸟似地动来动去,脑袋一会朝这边看,一会朝那边望,我搁起了双腿让自己坐得更加适服,两条粉白光滑的大腿让他心不在焉,能感到他的目光像探出洞穴的老鼠贼头贼脑地顺着我的大腿直往顶端。窗外的风景也已漠然,低矮的茶林一望无际,显得荒凉,柏树总是孤独地一株两株,久久停留在视线中。在无雨而干燥的日子里,尘土便烟雾般地涌起,挡住了后窗,汽车在雨后干涸了的车辙上颠簸,摇摇晃晃。
我如他所愿地挪开双腿,除了两条大腿也没让他看到更多的东西,但却欣喜若狂;那种紧张、略有羞耻、极怕被人窥到的滋味的确十分剌激,令人惶恐欲罢不能。“小媚,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他对我说,我一脸困惑不解的神色,他接着说:“那年,你跟许娜在省里学习,有一次我送许娜回你们学院,在门口刚好遇见了你。”“没有啊,我怎没印象。”我摇头说,大客车一个踉跄,他迅速地把稳了方向,顿时沉下脸,阳光映照在他粗犷线条的脸上,越显得山陵起伏,丘壑深沉。“许娜不让我再往前送,说是怕让人遇到。我记得,那天你穿一条藏蓝色的牛仔裤。”我的脸上微微一红:“你倒记得蛮清楚的。”我打开了一支矿泉水递过给他,他摇头晃耳地说:“倒我嘴里啊。”说完脸上是坏坏的笑意,我拿眼瞪了他,回头望了望整个车厢里的人,大着胆子把瓶子倾到他嘴边,他大口大口地紧喝着,车厢里有凄厉的尖叫,还有拍着巴掌的呐喊。我知道整车子里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更有些的得意,我天生就喜欢让人感到吃惊,但脸还是那么一付一本正经的样子。
百多公里的路程一晃眼就到了,许娜早已心急如焚地等候在停车场四下环顾,那是一个非常显眼的位置,她的衣服艳丽得有些过份和扎眼。我们的车刚一停下,她就趴到车窗朝里面张望,她这么一看,别的没看见,第一注意到郑重的态度大变了,显然跟我谈得渐渐入港了。这时车上的人欢欣雀跃地下了车,赵莺手里拿着几张纸声嘶力竭地安排下车的人们住宿的地方,脸上已是汗腻腻的,看着滑稽可笑。郑重朝她走了过去,在她身边耳语了一番,就见赵莺把头点得如鸡啄粟了一般,还冲我绽放了一个诡异的笑脸。
“小媚,你住二号别墅。”她到了我跟前向海边那方向指了一指,随着又将手指戳着我的腰眼,再说:“这是郑总奖励的。”“有什么特别的吗?”我问,她抖着手里的纸张说:“当然,我们都住酒店,有的还住到游艇上哪。”我见远处的他脸上仍然架着那副看上去非常怪的眼镜,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我一进房间便不由得向窗口笔直走去,那整幅的落地窗面对大海,好像那滟滟的海浪就要直溅到窗帘上来,把蓝色的窗帘也沾湿了。我打开了窗子,有一个突出来做半球状的阳台,周围全是两屋三屋的小别墅,玲珑剔透像小玩具似的。远处金黄色的海滩上,有女孩子尖尖锥锥的欢笑,还有大声的喧哗,那些心急的男女已嬉闹做一堆下了海,都是行里的那些年青的,他们在雪白的沙滩上跑着跳着翻着跟斗,浑身有挥霍不完的精力。
赵莺打来电话约吃午餐,是在前面酒店的餐厅,吃的是自助餐,她并没忘了多嘴地问着:“小媚,郑总为什么要奖励你。”“奖励我什么。”我不解地问,她那边说:“住别墅啊,你那房间本是许娜的,他让我对调了。”原来竟然有这回事,心头掠过一丝自鸣的得意。我到了餐厅,远远的见许娜独自在靠近窗台的餐卓上,因为住宿的事,有些心虚了,对她也就也就少了些敌意,端着盘子过去。她手里拿着叉子挑起一截肥腻的对虾放到嘴里,口里嚼咬着含含糊糊地说:“你住得可称心如意了。”我端起冰水杯子,只对着玻璃杯怔怔地发笑,她伸手拿过佐料的小壶时惊诧地望着我,我似乎让她触动了某些回忆,嘴角的笑痕更深了。她暗地叹口气说道:“女人真的可怜,男人给了她几分也颜色看。就欢喜得这个样子。”见我没理会她,她又说:“你笑什么。”我倒是怔住了:“我几时笑了。”朝那光可鉴人的玻璃窗一瞧,反映出来自己的脸确是笑微微的,连忙正了正脸色。她有点怨气地说:“你别得意。”她忍不住将要说的话堵到了喉咙口,噎得眼圈都红了,端起盘子扭头便走,我偶一大意,嘴角又向上牵动着,笑了起来。
我们这里等级分明,能住到小别墅的也寥寥无几,都是些行里高屋上的人物,刚一回到别墅,就见前面有一女子的身影,她回头看了看,怕被人看见了,随即快步穿过廊上,我踏上擦得铮亮的楼梯时,只听见上面怦地一声关门响动,本来吃了一惊的我,也忍不住偷偷地发笑。2.我独自蜷在那大床垫上,耳畔是相邻屋子里男女说话的声音,脸上流连着光影,这么半睡半醒着,直到外面的阳天渐渐暗淡下来,我也该起来了。这阵美美的午觉,使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赤脯着上身站在漱洗间的镜前上,那光滑的肌肤看着就像泛着一层粉状。但下眼睑是青紫色的,鼻根上爬着青筋。倘若是要出去见人,就要用很长时间来化妆。我的妆化得轻淡,一张小脸上,若有若无的。但是嘴唇,却越描越大,画成那种性感型的厚嘴唇,用的是不怕水的唇膏,鲜艳欲滴。
泳衣是早就设想好的,那是一款比基尼的白绸蓝花而且还带有同一图案的一条头巾,将头巾放到头上那么比划,拴动着的胸前一对乳房欢欢迭迭地跳动,换过了泳裤,只见胸前两陀织物印着隐形的荷花,连着摇曳的叶子,一朵丰硕重瓣的花朵,正好被我小腹下端丰满的蜜桃托起来,灼人眼目,看起来那里更高突如阜,叉开大腿转着身子仔细地观察,别让那些俏皮的毛发探蹿出来。穿上交叉带的泳衣上身,刚好掩盖住乳房,暴露出的只有那浅浅的乳沟,再把头巾扎了,我对着漱洗间室内的落地长镜看了看自己的模样,得意地笑了笑,如果那些男人看见她这样穿着,一定会尴尬地昏眩;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妩媚清丽,更有一种恰如其分裸露的性感。
收拾着浴巾防晒油,没忘了再带上手机,还有浅色的墨镜,装到了一小网兜里,我到了阳台上,头上是蓝澄澄的天,天尽头是蓝澄澄的海,海湾里有那么一地方,有着金黄色的一片沙滩,沙滩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男女,衣着鲜艳斑澜,密密麻麻里有五彩缤纷的色调。我外面套上一白色的衬衫,故意敞胸开怀地不系钮扣,只将下摆在腰间系了一个结,别墅里有后门直通沙滩,赤足走在松软温湿的沙砾上,松软温润的感觉让人心醉沉迷。晓阳跟一大帮男女在玩沙滩排球,他瞪目结舌地注视着我,我谢绝了那伙在玩水上摩托男女的邀请,将一个滚落在我脚下的排球踢过给水中的他们,眼睁睁地四处寻找。
郑重和许娜俩人坐在沙滩一柄蓝绸条纹的遮阳伞下,穿着一件套泳装的许娜,丰盈晶彻如同扒掉皮了的荔枝,一对大眼睛活泛飞扬,稀朗朗漆黑的眉毛,墨墨的眉峰,油润的猩红的薄嘴唇,她双肘支在藤卓子上,嘴里衔着杯中的吸管,眼睛一刻不离地衔着对面郑重的脸,郑重却泰然地四下里看人,他眼光灼灼地看了谁,许娜也跟着看谁。“怎不下水啊。”我到了他们跟前问,许娜的眼睛瞪了我一下,对着我远远飘过去的脉脉含情之眼神报以怒视和冷瞥。我的心里暗暗窃喜,其实我知道她根本就不会游泳,穿着那泳衣只是装模作样的摆设,就像聋子的耳朵。“我不够面子的,请她下水也不肯,让他晚上陪我跳舞也不去。”郑重干涩地笑,只管将那灼灼的眼光在我身上瞄,在他绵延不绝如水渲泻的眼光注视下,我觉得自己近于半裸的身体就像冰块似的,在炎热的阳光下融化了,管也管不住,整个地融进他的眼光里。
“小媚,水上世界晚上有一个派对,我们一起去吧。”郑重朝那远处停放着的一艘大游船说,我眼角朝许娜一扫,嘴里说着:“不去,那是请行里的高层人物,我可不够级别。”见他们沉默无语地僵待着,我径自就往海里走去,扑进海里欢快地游了几个来回,再把整个身体浮到水面,舞动四肢扑腾了一会。在浅水里朝岸上观望,浪涛拥簇着我漱着,吐着,哗哗地响,太阳已经偏西,山背后大红大紫金绿交错热闹非凡。
郑重跟许娜已并排坐到了沙滩上,俩人劈劈啪啪相互拍打着,笑成了一片,许娜那套鲜红的连身的泳衣,腰间却镶着两抹白边,这让她那丰盈的腰看起来纤细了许多,紧紧地绑在她的身上,如同她的皮肤,拉链把上面拉得很紧,每当挪动一下,她那对迷人的白嫩的乳房就撩人地颤动起来。许娜好像突然让他得罪了,站起身朝别墅那边走了,郑重倒没有跟上去,仰天躺着,两手垫在颈项底下,显然在那里做着太阳底下的美梦。
我从浅滩里边解开了扎着的头巾边向他走了过去,光着脚踏在发烫的沙滩上,把双手拢着蓬松的鬓发,缓缓地朝后推过去。阳光暧洋洋地笼罩在他的全身,慵懒的样子,宽敞的胸膛格外引人地随着他的气息一呼一吸而轻轻地起伏,站在他的边上低下头看他,他的脸从上往下看去更加俊秀,他够不上是美男子,看似粗枝大叶一般,但也有男性粗犷的风神。他躺着不动,站得近好让他看得更加细致,不怕让旁人见到。那绸巾在我的手里轻垂摆拂在我的脚面上,太甜蜜了,站在那里仿佛有好半天了,突然我发觉我放在沙滩上的提兜让他翻过了,而且我的手机就在他手中。我伴做不快地朝他伸出了手,他拿着手机绕着我的脸晃来晃去,我跟着他把头一歪一歪的,带着肩膀和丰盈的乳房一起抖动,抖出万种风情。看得他心花怒放,却并不动着身子,早已痴痴地定在那里。我用手抢夺着上前去扑打,他把手机藏掖到了背后,我急了,拿脚一蹬,白皙的身子里好像有一块红绸在涌动,不由得伸手又往他的背后抓。他已经让胸前那对乳房剌激得春心荡漾,对着迎扑过去的身子把定了在我的乳房不放,一经让他掳获了,就在那里把弄不停。
我想再这么继续下去,不定他还会做出那些猥亵的举止来,一定会让他把衣物脱了,我斜瞪了他一眼,用手在沙砾里插了插,把长长的染红的指甲向他一弹,溅了他一脸的沙子。那扬起的沙子溅进了他的眼里,他哎呀一声用手掩着脸,我的心也一冽觉得不安,仿佛下搂梯的时候踏空了一级似的,便蹲落个身子双膝跪在沙地上手捧住他的脸嘬起嘴朝他眼睛吹拂着,他乖乖地对我扬起脸,这么相处的一刹那去得太快,太难得了,我感到那奇异的昏眩和愉快,越是危险越是使人陶醉,他也醉了,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手抚摸着我的大腿,已经逐渐伸到我的臀部,突然像蜻蜒掠过水面一样迅速地在我的嘴唇上点了一下,我浑身一颤,血液涌到了胸部,沙砾阳光的热量再加上嘴唇,手的抚摸,使我体内有一股热流在向上涌,一种亢奋在体内蔓延。
他眨巴眨巴眼睛朝远处浮在海里的救生平台说:“小媚,你能游到那吗?”“你能游得过我吗。”我反问道,他略有些惊诧,便起身向海里走了,我大胆地打量他,只穿着一件泳裤宽敞的后背沾了些沙粒,下边是两片相连的布片,给人以丰富的联想,我故意落在他的后面,以便观赏他高跷屁股那迷人的曲线。#--iCMS.PageBreak--#3.落日在海面溶溶伫立,流溢出灼热,血红的大量液体,海、岛、树丛、楼宇房舍无不浸透尽染。终究还是游不过他,他像掠过水面的鲸有力地挥动着臂膀,扑腾的腰肢上下起伏如同覆盖在女人身上剧烈地晃动。绑着轮胎的竹筏在海里漂浮不定,他先到达了那里手挽着竹筏回头等我,我手攀着竹筏怎么挣扎也爬不上去,他在我的后面托起我的屁股,我使劲地一蹿就将身子攀上了,绝不是我用力过猛,而是他故意不放松拽着我泳裤的手,裤子已经脱落到腿上,我一声惊叫人又扑落到了海里,踩着水拚命拉扯,他死死地拽着我的裤子不放,我的双足在水里挣动着,他一个身子竟潜进了水里,在他的拉扯中我不小心呛进了一口海水,我娇弱无力任其他所为,他硬是把我的裤子扯脱了。
还是他先上了竹筏,再把我拉拽了上去,我赤精着下体想抢夺他手里的泳裤,他高举过头后退了几步,那竹筏摇摆不定,我摆开双手努力地平衡自己的身子,还是一个踉跄跌坐到竹筏上,他那湿漉漉的泳裤匝紧了粘贴在身上,中间那一堆正在肆无忌惮地膨胀。周围寂静无人,斑驳陆离五光十色的晚霞,辉煌美丽的投在被晚风吹皱的海面上,撒下了一大片闪亮的,鲜艳的玫瑰红的细鳞片。一种幸福降临的眩晕,我把手按到了他厚实的肩膀上,凑过脸去,微微一笑说:“你这人啊。你折磨我比谁都厉害。”“我折磨你了吗,那就请你原谅。”他把手抚弄着我肩膀上的带子。“我会给你快乐的,尽其我的所有。”他把手臂紧紧地搂住了我,重重地吻着我的嘴唇,我把额角抵到了他的胸前,突然垂下了头,我觉得身子颤抖得厉害,连下巴也震震抖动,他柔声地说:“小媚,你怕什么,有我你还怕什么。”我断断续续回答说:“我是怕自己,我怕我发疯了。”那浪花就像许许多多雪白的纤手,轻轻地拍打这竹筏,他的眼睛像火热的太阳似的注视我的身体,我两腿中间那一处高突的蜜桃赤裸裸地呈现在他的眼前,浸泡了海水的那些毛发纠结一绺,两片桃瓣微启着,散发着熟透了的芳香,那高高的胸脯,秀美的大腿向他展示着一个成熟妇人的丰姿,他俯下身吻了吻我的嘴唇,我让他搂紧着了,一只手臂勒得我透不过气来,他吻得我心神不属,心里跳动得厉害,都不知道剖开胸膛里面有什么。我感觉到他拉开泳衣的带子,手伸进去触摸到我赤裸的胸部,抚摩着,揣捏出个尖挺的式样来,能感到乳头像鸟啄一样拱在他的掌心里,我浑身剧烈地颤栗着,每一根血管都胀热起来。我把他也抱得更紧,在他厚实的胸膛揉挤,手也紧随着撺进他的泳裤里,握捻着那根硬绷绷的东西,他得到了快感,发出快乐的呻吟声。
我蹲跪在竹筏上,脱去了他的泳裤,他的一双腿肌肉结实,阴毛粗黑茂盛,密密麻麻直至小腹,我把嘴唇贴了过去,伸出舌尖舔舐着他大腿内侧,他那东西已经胀硬得硕大,龟头青紫贼亮,含进口里把我挤塞得满满当当的,我艰难地吮咂,更用舌尖在他那龟头的眼里拂荡,他的双腿发抖般地哆嗦,朝着海上举起双手高声狂喊:“小媚你真可爱。”我让他逗得一乐,笑出了声来,把他那东西也吐出了口,他随即将我扳倒,用双手臂划开了我的双腿,半蹲半跪地挺动那东西直插进去,让他那么挤迫了进去,我的桃瓣立即饱满地绽开,能感到阴道里那阵爽快的充实。将双腿紧挟,越是挟紧里面越是快爽难耐,他一抵到底,然后整个身体就覆盖上来,那东西就如暴风骤雨般地急抽,黝黑的屁股跌荡起伏,我的身子卷曲如虾,禁不住咿呀出了声来。在他那一顿蛮不讲理的狂抽滥送中,我的子宫那些淫水一下就泻出来了,我总是很容易地自己出卖自己,那些精液一泄出,整个人就娇弱无力只能被动地任由男人屠宰。
他还没察觉,依然不屈不挠来回纵送,他的头发里发出了热气,微微冒着了汗水,仿佛一根根头发都可以数得清楚。四肢跟他那东西一样彪悍健壮,劲道十足毫不衰弱,把我折腾得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我嘴里只能讨饶大喊救命的份,他见我娇怜欲滴的样子,将我搂放到了他身上,一双巨大的手掌托高我的屁股,那根矗立着的东西一下尽根没脑地直插了进去,然后扳动我的屁股上下蹿动,桃瓣挫顿着那粗硕的东西,磨擦带来的快感又蔓延到了全身,我手扳在他的肩膀上,开始主动地把屁股摇晃得如同扇摆,阵阵爽快袭击过来,我的整个人如一片轻飘的羽毛,翩翩起舞升腾而飘,在水色蓝天中间荡漾。海面上笼罩着稠密的金橙色的余辉,远处的一切都显得朦胧绰约。我感到幽大的空间四周有某种无形的东西逸放出来,弥漫相连,缓缓向我聚拢压迫而来,犹如一支巨大的气泵无情的灌注着空气,空间膨胀了,我缩瘪了。
天色已完全昏暗了下来,没有云,深蓝色的夜幕上,散布着稀落的几粒星点。我赶紧挣脱他紧缠着的臂穹,拣着泳衣穿戴了起来,他笨拙地寻不着他的泳裤了,急得四周乱转,还是我眼尖,发现那裤子几乎让海浪卷走,幸好竹筏的什么东西勾着了。他说天黑让我不能远离他,我们游着水不时把脸凑到一块亲吻,很快地就到了岸边。
沙滩里有红炎炎的篝火,远端的那些棕榈,芭蕉,都让毒辣的日头烘焙得干黄松卷。走近了,见是信贷部的小伙勾着我们财会部的那些女孩烧烤食物,逗弄那些女孩团团乱转。见我们俩个从海里上来,着实让他们吃惊不小,还有晓阳,对着我充满疑惑地眨动着眼睛。一离开了水里,我才发觉蜜桃里他的那些精液还没流尽,渗到了我的大腿上,那白渍渐渐地干涸了,紧紧地牵动着大腿根上的皮肤,怕让人瞧见了,我把遗放在沙滩上的白衬衣绕缠到屁股上,束结在腰里。他接过一瓶啤酒,显然口太渴了,仰起脖子直灌进喉,喝得猛了呛得他一阵震天动地的咳嗽,我们离开时他说:“小媚,给你半个钟头,我在你楼下等你。”“去哪?我饿了的。”我明知故问,知道许娜正在跟他赌气,也就动了心思。他朝停放在远处的游艇指点了一下说:“那有吃的,穿漂亮点。”“你也太苟刻了吧,就半个钟头,那管用啊。”我忽然嗔怨地迸出一句,几乎有孩子般撒娇的意味,他将手搂着我:“我相信你,你一定会很出色的。”我挡开了他的手,朝后面那堆人努了努嘴。4.夜间的游艇灯火通明,更有从远处的探照灯也打向那上面,倒映到了绿油油的海水里,一簇簇一抹抹窜上落下,在水里搅杀得热闹。我足足让郑重等了一个多钟头,才婀娜多姿地多别墅里出来,他一个魁梧的身躯在月光里浸了个透,淹得通体透明,见我姗姗来迟了他显得很焦急,但没有不快的神色,花费了这么多的时间,我达到了预期的目的,他确是让我打动了,肆意地盯着我那黑得泛亮的衣裙薄薄的缎料包裹着丰腴的一个身子,高高的乳峰显而易见,呼之欲出地引人注目,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侧隆起的部位上奶头象是受到挑逗一样地紧紧贴在柔软的裙子里。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凶神毕现,恨不得把我剥个精赤,脸上的肌肉在料动着。
他伸手触了触我脑后的头发,又顺着头发往下移,滑到了我赤裸的脖颈上,在那里摩挲片刻,突然他开口说:“你等我。”说完后连蹦带跳便跑进隔壁的一别墅,没一会就气喘嘘嘘地回来,手里拿着一串墨玉的项链,板过我的身子便贴到我的后背,将项链戴到了我的脖颈上,也没离开就把脸凑到我的颈窝里,他的嘴唇湿润柔软地吻着我的耳根,手从我腋下的布缝伸绕过来,一下就触到了我的乳房,充满弹性圆挺的乳房让他兴奋不已,能感到顶在我腰眼的那地方他硬揪揪的一根。“原来你竟没带乳罩。”他用颤抖着的声音说,我嫣然一笑:“你说,这衣服能戴吗。”他向我展出他的臂肋,如果别墅里还有人站在窗前,一定以为是臃仲的一个人,原来竟是我们紧紧偎到一起的走路,一齐走向码头里,他边走边说:“原以为你这脖子空荡荡的,其实就连里面也空荡荡。”我手抚着那丰润的玉珠说:“你一大男人的,怎会带这东西。”“刚刚有人送的,正好借花献佛。”他说得很自然。
遥遥望去,游艇像一座水晶宫在黑鸦鸦的水面上大放光明。走得近了,可以看到圆形的窗户中人影晃动。甲板上人声笑语阵阵传来,在旷幽的沙滩散发,声浪一波波减弱,甚至完全被寂静吞噬。这原是一艘远洋的货轮,让人拖到这里来改成水上世界,里面灯红酒绿吃喝玩乐应有尽有,是那些度假的巨贾高官寻欢作乐醉生梦死的绝好去处。通过电梯到达游艇的最上层,等得心焦的许娜和一矮胖老头将我们迎进了里面,老头我认得是杨养财。顶层的船舱跟甲板打通了,舷上挂满了彩灯,灯光下红男绿女的,坐着一些人,也不及细看,许娜就带着我们进了一小餐厅。
见许娜也在艇上,我和郑重都心中都一怔,我是听说许娜不来的,许娜想必跟我一样,听着我斩钉截铁地说不参加,以为我真的不来了。我和许娜脸上都有些不自然了,觉得像是做成了圈套似的。我假意欣赏餐厅里的挂画,就着玻璃上柔弱的反光仔细看那串项链,喔唷,看上去多么地可爱,戴上这条项链,下巴就显得何等的柔和、润泽,光辉夺目。我不禁含情抚摸欣长颈项,回过头来,见这一切都落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杨养财眼里。
郑浩指着他对我介绍说:“杨老板杨成,这度假村的董事长。”他点头合腰地对我说:“还请江小姐多多提携。”我风情万种地笑道:“我能做什么。”“像江小姐这么漂亮的人,能多来我们这里,就是对我们的照顾。”这个老狐狸,真不愧是做老板的。既然他装得跟我毫不相干根本不认识似的,我也心领意会地装起了糊涂。我笑得花团簇锦般地回他:“一定的,一定。”让人恭维毕竟快活的,何况就在许娜的面前,我渐渐有点志得意满飘飘欲仙的了。许娜脸上似笑非笑,眼睛也不大敢朝我看,我的快乐是无法遮掩的,洋溢出来的喜悦,在身上化为万种的风情。杨成油滑地觉得待在这里面是一个多余的人,等到待者将菜都端了上来就告退出去。一张不大的方卓只摆放两把高背皮椅,几道模样考究的雕花刻鸟的菜肴摆放在镶着金边的盘子,两只晶亮的高脚玻璃杯里头盛了小半杯醉枣颜色的葡萄酒。
“你怎不出去玩了。”郑重举着杯子向许娜说,她的脸上已有些挂不住了,反唇相讥地:“我妨碍你们了吗?”郑重有点恼怒大着声说:“这是起码的礼貌,亏你还是个领导。”“你什么意思,看着我不顺眼了,你就明说。”许娜的声调也高出许多,我不管不顾,连头也懒得抬起,只对盘里清蒸的龙虾陪感兴趣,难得有这么鲜美的佳味。他们吵闹的声音惊动了门外的杨成,他进来后劝说着许娜,拉拽着把她带了出去。郑重满是谦意的说:“小媚,你不介意吧。”“没什么啊。我早就习惯了。”我手里自管剥着龙虾须一边说。他见到我一抹雪白的乳房在领口开得很低的衣裙上显得紧绑绑,当我再探着身子并用两根尖尖的纤指摆弄那虾须时,领口敞得更加宽阔,两颗硕大的肉陀白晃晃地暴露无遗,身上皮肤的麝香和呼吸时吐出的如兰气味混合在一起,狭小的餐厅已弥漫着剌激性欲的气味。
“她那人太过于用心了,女人一有了城府,那爱就变了味。”他起身边走边说,竟挣动身子过来手抚在我的背上,将嘴跟着就贴过来。我一双油腻腻的手也无法推开他,只好半举过肩就像投降了一样任由他张狂,他吮吸着我丰润带着肥腻的嘴唇,更把一根舌头撺进我口里,并在我的舌底拱了拱。那阵蠢蠢欲动的血液又奔腾起来了,我搅动舌头回应他,两根舌头就像绸缎一般来回纠缠着,并且吮咂得唧唧有声。
甲板上好多男女正疯狂地跳着舞,扭动着肢体作出种种怪异夸张的姿态。一束激光从船桅高处闪烁着向舞池正中不停旋转的金属鳞片球上,无数绿斑飞舞在四周和甲板上。爵士鼓快速、令人心惊肉跳地敲着震耳欲聋的节奏。音乐沙哑、高亢,刺耳地无节奏地抖动,犹如万马乱崞踏地;犹如沸腾的熔岩在水下猛烈燃烧,脱枷解缚,顿刻间便要冲决而出,一泻千里,在所到之处遍地燃起冲天之火。
当郑重携着我从餐厅步入甲板上的舞池里,不仅是赵莺在座的人都觉得惊诧,这聚会大都是行里的头面人物以及各部门的头目,他们有的迷惑纳闷,有的冷眼旁观,怎么也想象不出郑重竟和我打得火热。我几乎听不清音乐的节拍了,昏昏糊糊地让他带着向前一推,他却像善解人意的精灵,脚一踮就把我引上了正轨,然后随着他扶放在我腰肢的那只手传感左右进退,旋转来回。一曲终了,马上就有人让出座位,我们选择了船舷昏暗灯光下的椅子,头上的疏星散围在圆月的旁边,海浪拍击着船舷,变成粉碎的水花四处喷溅。许娜只管在我们跟前穿梭似的踱来踱去,嘴里和人说话,可是全神凝注在郑重的身上。
音乐再次响起,许娜朝着郑重走过来,却让斜出来的杨成截住了,他硬是拽着她进入舞池。这回我的头脑清醒了许多,跟郑浩相视一笑,俩人同时站起,在舞池子里,我微仰着头,轻摆着腰,一径是那么不慌不忙地起舞,显得那么从容,那么轻盈,像一球随风飘荡的柳絮,脚下没有扎根似的。郑重更是高手,他十分忘形的舞动起来。身子忽起忽落,愈转圈子愈大,步子愈踏愈颠躜,那一阵轻快的旋律好像一阵狂风,吹得我的头发扬起,显得更长更长,脸上有一屋粉红的绒光,爱是热的,被爱是光。这时的我感应灵敏极了,我不是受他的驱动而跳舞;是随着他的意愿而腾飞,使得他像搂着自己的影子,像抱着一片浮云,飘飘然乘风而去,真正领略到舞的滋味。郑浩像轻轻的风,而我像随风摇摆的杨柳,两个人配合的默契,舞姿的优美,使得全场的人赞叹不已。第十五章 淫乱
1.在游艇上我出尽了风头,当带着心满意足的心情回到了别墅时,已是深夜两点半了,在洗漱室洗漱晚妆一番,熄了灯出来。见远端的月色映在窗子里,那薄薄的光照亮了镜子,我掀起睡裙从下往上褪着,把头发一搅,搅乱了。“好一幅美人出浴图。”我听说话就像在眼根底下,不觉身子震了一震,郑重倚在窗台上,伸出一只手撑在窗格子上,只管望住我微笑。在镜子里面见到了他的脸,我注意到他眼睛里男人的欲望,眼睛发直,失态地看着我赤裸着的雪白高耸的胸脯,他显然已经看了好半天,只不过我没察觉罢了。我慌忙将褪下了的睡衣挡到胸前,他已经光着脚走到了我的后面,一只手搁到了我的头上,把我的脸扳了过去,吻着我的嘴,我手中的睡衣慢慢滑落到了地上。
我觉得一个身子溜溜地转,让他把我压伏到镜子上,我的背心抵着冰冷的玻璃。他的嘴始终没有离开我的嘴唇,还是把我往镜子上推,我们似乎跌进了镜子里面,一个让人昏昏欲胀的世界里去,凉的凉,烫的烫,像野火燎原般直往我的身上烧。不知不觉我的内裤让他褪下了,他的手抚摸着我的大腿内侧,却将一个头颅压伏了下去,我的身上一阵火灼灼的炽热,他的亲吻耐心细致,从我的大腿根部直到燕草般驯服的阴毛,两瓣肉唇更让他的舌尖徘徊游转不定,轻咂慢含舔舐翻弄,最后竟在肉唇的顶端久久吮吸,如同月晕时的潮汐,欲望一波接着一波冲涮涌起,我的整个身子漂浮不定,时而升腾在风口浪尖时而一下跌进无垠深渊。
我的手从他敞开了的衣领伸进,抚摸着他坚实宽厚的胸膛,能感到紧绑的肌肉块状,如豆般的细小的乳头尖硬如剌,挺刮着掌心使人酥麻不迭,我的那地方随着他舌头的搅拱顶撞,一颗心就像让猫爪抓挠着,骚痒地无处着落。情紧之间把他那胸肌抓出一道道血痕,他的濡沫我的淫汁已将那些毛发粘湿纠结成稀疏的一缕缕,甚至渗到了大腿上,在粉白的皮肤上流渗。我气喘吁吁地解脱他的裤带,将一根粗硕巨大的东西掳扬到手中,那东西在我的手掌里摇晃着抖动着,如同鱼儿脱离到了水面。
我们挪到了床上,他把我放横置到了床沿,自己站立在床边捞起我的一双大腿,我眼瞧着那东西张牙舞爪地急挺而来,期待般地把屁股撅高,凑起我那丰隆饱突的地方迎接他的到来。一阵入心入肺般的爽快席卷般地不期而至,那莽撞的小和尚焦燥不安地直撺进来,随即急不可耐地在我的里面蹦上跳下左掬右掳,他的腰际活泛如轴,纵蹿之间灵活柔软,那根东西却剽悍坚硬,力大无穷地上下砸落,把淫水溅得四处飞溢。
我双肘撑在床垫上半仰起身子,能见到我那肥厚的肉唇翻启吞锁,他那东西进出纵送间捎带出乳白的水渍,阵阵迭迭而来的快意让我不禁哼叽呻吟,从胸腔吐出的声音凄泣无调,而他却闷声不响,埋头低首自顾冲撞不止,汗珠从他的胸膛臂膀骨碌碌地滚落,一条条一块块肌肉棱角分明错落有致,让人领略到男性雄浑强劲的力量,一股火辣辣的血流直窜脑门,我高呼一声我不行了,如猫蹿扑地把身子腾起,双手紧紧搂着他的屁股,阻挡他继续的纵动,只让那一根深抵在我的里面,我的阴道收缩抽搐,婴孩吮奶一样地急咂不停,酷畅爽快的感觉如水银泄地蔓延扩散,从我的小腹度卷全身,直至神经的每一根末梢。
他也敏感地感到了我快将要到来的高潮,将那东西顶撞几下,也一泻如注将那份激越的热情全都迸发而出,俩个身体如胶似膝一般紧贴在一起,他的一只手勾住我的脖颈一只手在我的后背上抚摸不止,我的身子悬空依附在他健壮的身上,他在我的耳边喃喃不休地咕噜道:“小媚,你真是个绝妙的床上尤物。”“你知道吗,从许多年前见你的那一刻,我就等着这一天。”“我太差劲了,总是不自觉地败下阵来。”我也充满柔情的回答,他亲吻着我的脸说:“你满足了男人的征服欲,在你身上我觉得自己的强大。”俩个身体一起滚落到了床上,我们也不揩拭,任由那些爱液在我们的身体上,床单上渗泄不止,拥抱着亲吻着翻滚着把张床搅得翻江倒海一般。他的手一刻不停地抚摸着我丰隆的蜜桃,拨弄那些如沼泽地里的燕草阴毛,嘴里忙得不亦乐乎时而亲吻我的肌肤时而喋喋不休地说:“记得那时你那牛仔裤把这地方束得高高迭起,给我印象特别深刻。”
“让你这么一说,我都不敢再穿紧身的裤子了。”我有些娇涩地说,他动情地说:“其实小媚,你应该记得多年前我们就见过一次面,我敬你的酒,你不屑地推诿了。”他说着眼睛定定地对住我,我好像记起来,那时的他只不过是省行里的一个小人物。“那时,我就想总会有一天,我要享用这地里。小媚,你知道杨成为何对你献尽殷勤吗。”突然他翻过身来俯到床上说,我侧卧着身子一只手爬行在他的后背间,不解地摇头。“那条墨玉的项链是他刚送我的,见到在你的脖子上,他就明白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了。”他歪过脸说。“他还送我一张金卡。”说着我刚要挣扎起身子,让他一下按落下去,手顺势将我搅进他的怀中,他说:“我知道,那是他们各度假胜地的消费卡,全免费的。”“这么贵重啊。”我沾沾自喜地说,他亲吻着我说:“还不止这些,他在期待我们投资。”这时,他却坐起来,手捧着我的脸,眼睛直视着我说:“小媚,你还在为那辆车子生气吧,做为补尝,我送你一辆银灰色的宝马,就是杨成开的那一辆。”“我不要。”我把头摇得如同拨朗鼓说:“我只要那辆红色本田。”他有点局促不安,眼睛搭落了下去,然后说:“好吧,我重新定购一辆。”“我不要,我就要原来的那辆。”我的刁蛮让他不知所措,见着他沉下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的手又爬行到了他的胸脯上,轻挠着他胸稀疏的毛发。“真是个刁蛮不讲理的女人。”他恶狠狠地说,却把我的身体翻转了过去,手扳着我白皙娇嫩的屁股,那根东西就直插尽头尽脑地陷没在我的里面。
他手拍打着我高耸的屁股,嘴里唠叨着:" 你这小东西,真让人为难。" 那胯下却没停顿下来,而且更加鲁莽野蛮,我刚刚停息了的欲火一下又让他点燃了起来,低陷着腰肢把屁股摇摆如扇,他攻击的幅度越来越大,那东西挟着风带着火,一下一下啪啪地撞击着。我那水蜜桃极尽贪婪地迎合他的磨擦,交接的那一刹那好像就要迸出火花,我肆意地呻吟娇哼,无疑像是煽风点火般把那激烈的气氛拨弄得更加火暴。
高潮又再一次降临,这一次来得更加迅猛使我应接不迭毫无准备,像体内埋伏多时的引信触动着了,突然就爆炸开来,那气浪一下就漫卷把我的魂魄直击得脱离了躯体飘渺到了天上。他浑身一阵颤动,跟随着一声叹息从胸腔深处而出,我的蜜桃里有一顿充实饱满了的暴涨欲裂的酥麻,然后就是颤颤抖抖的播射,一阵一阵时快时慢地尽情渲泄。
他不仅是一个标准绝佳的情人,更像是不知疲倦的种马,一直到天色蒙亮,如同在检测他的性能量一样,他在我的身上死纠烂缠,那根东西更像是橡胶似的永无颓态,整夜里彪悍强劲。待到天色放亮,晨曦初照时,我们才相拥着交股搭臂一同坠进梦乡。2.海边度假归来后的第一天上班,临近下班的时候,郑重就让赵莺通知我到他的办公室里,我上楼进入他办公室的时候,他坐在宽大如乒乓球卓的写字台后面,手里玩转着车钥匙。一见到我,他就马上从写字台那边过来,挨到我的身旁说:“小媚,看来精神还好,依然迷人。”我用手推掇他越来越靠的胸膛,娇怜滴滴地说:“你都弄得我好怕了。”他双手摊开耸着肩膀笑眯眯地对我说:“我不搔乱你的衣服,亲一下总可以吧。”我一个身子就跌扑进他的怀中,微启着红艳艳的嘴唇让他亲咂,感受到小腹那里他顶撞的一堆,我的手撺进他的裤裆里,隔着织物把他那东西套撸一番,他显然动情起来,细眯着眼睛轻喘着气,嘴唇更是紧贴住我索吻不止。
“她心甘情愿地拿出来。”我问道,他摇了摇头,然后在我的耳边低声说:" 她那人会承认失败吗。" 见我没反应他接着说:“是有条件的,她不想我放弃她。” 这时,许娜突然像鬼魅一样从他里屋的卧房走了出来,我的手还停留在他的裤裆里面,她的这么突然出现,我的手还是没能及时地抽出来,他威严的手压得我的纤手发抖而不敢妄动,剩下的一只手无论如何也没法把他的拉链锁好。许娜对我侧目相视,但眼里已不是凶恶,而有些惶惶不安,女人与女人,总是能准确无误地感受到在同一男人心间的地位,我们就如同邀媚取宠的后宫妃子,一想到这些,我不禁觉得索然无趣。
许娜将桌上的车证连同车钥匙一并推到我面前,她手搭放在我光滑的肩膀上说:“小媚,我们还是好朋友吧。”“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悦地说着,收拢了桌面上那些东西,车转身就要离去,郑重急着扳住我的肩膀。“小媚,别这样。”我就这样让他一搅,和他一起跌到沙发上去,他力大无比地把我搂放在他的大腿上,手箍得我无论怎样努力也挣脱不开,我的双腿不停地蹬踢,一只鞋不知甩到那里,窄裙的开衩裂到了大腿根上,那黑色的底裤尽露无遗。许娜脸上挂着淫荡的笑意,竟上前来扯脱我的内裤,嘴里还说着:“小媚,别在意,让我也一起玩吧。”“ 要玩你先脱啊。”我有点声撕力竭地说,许娜就站在我们的面前,一只手绕到后背上,拉落了连衣裙上的拉链,那肩头只一耸,两根吊带跟着乳罩一齐滑落下来,一双丰隆雪白的乳房卜卜抖动而出。她的腰肢跟着一扭,任由着那衣服从她的身子上滑下,双脚迈过了地面上的衣服,就跪在郑浩面前的地毯上,手在他的裤裆里摸索着,就拎出了他那根青筋暴突粗大坚挺的东西,她张开她的嘴巴一含,便将那龟头放在嘴里吞咂。
我的上衣也不知不觉地让郑重给除了去,他摆动我的身子,一张嘴就叼着我的乳头,舌尖又陋又咂,甚至用牙齿在已尖硬了的乳头啃咬着,我的情欲一下就给撩拨了起来。那阵酥麻也让我安份下来,只是细眯着眼睛品尝着从乳尖传递过来的快感。下体那桃瓣有一只手贴捂了上去,而且手指探掇着在那沟缝里,郑重的舌尖换到了另一边的乳房,一只手就在那一边的乳房揉搓。许娜高高盘起的发鬓摇晃欲散,她的腮帮一时鼓胀一时瘪下,她埋头低首地吮吸着,濡涎在那东西根部流溢,一只手把捻着他的卵袋而另一只手却就捂着我的蜜桃。这么火暴热烈淫晦放荡的场面不由让我也心荡神怡,一颗心上下窜动无所适从。许娜很娴熟的去掉了我的窄裙,她也脱去了自己的内裤,俩俱赤裸的身子一齐扑到郑重的身上,上下其手把他也剥个精光,去个干净。
郑重将精赤的身体瘫放到沙发上,面朝着我搂起我的身子,我手扶着他的肩膀战战兢兢撅起了屁股,跪在地毯上面的许娜手把着男人那一根,一手掰着我的肉瓣对准了,那东西暴长着直往我的蜜桃里矗,我沉腰展胯一下就将那东西吞没了,他把握着我纤细的腰肢衬帮着我颠簸不止,好像一下让他顶入了肺腑,一阵愉悦的快感随至而来,我自做其主地掌握着快感的方向,忽左忽右地摇晃,时深时浅地套桩。把自己搞弄得脸红耳赤头昏目眩,乳房膨胀乳头发硬,桃瓣翻启淫汁荡漾。
当着别人的面做爱,就像一下触动了我心中最为隐蔽的那一面,特别是在许娜面前,我在取悦男人的同时其实也在取悦着自己。兴奋一下就到达了沸点,我跌荡的动作缓慢下来,雪白的肌肤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有一层粉状般光润,这是我身体最为愉悦时的反应。他也好像感觉到了,反转过我的身子,粗鲁地将我压覆到了沙发上,然后弯弓着身体给我一阵强有力的撞击,我的淫液随着一顿爽快地泄溢,整个人就软瘫着四肢俱废。
“小媚,没曾想到你那样不堪一击的。”许娜嬉笑着说,径自仰倒到另一只沙发上,抱起自己的双膝,把那俱让丰密茂盛卷曲的阴毛覆盖的地方呈现出来,郑重神领神会地从我那里拨出那东西,移到了那边手撑到沙发的背上,弯下身子屁股紧地一耸,只听着许娜一声欢叫,俩人就欢乐地弄将起来,郑浩那黝黑圆挺的屁股一耸耸前后地推动,捎带着沙发一阵阵地震动,许娜手臂上的肉就微微一哆嗦。
许娜的发鬓斜倾着就要散落,从我这边望过去,只对着自她赤裸的手臂和肩膀,美好的丰硕的一边乳房,她的肩膀上有着两个肉窝,每当手臂展动时那两个窝儿就跟着变换形状,有时就象嘴巴一样笑遂颜开地冽开了,而有时却倍受委屈似的紧缩着。在性欲上许娜的极端贪婪使我惊讶,她已不满足被动地由着男人从她身上享乐,沙发上男女的位置颠倒地来了,许娜跨坐到了他的上面,背朝着他自己掰开把厚的肉瓣,沉腰落胯尽致地将那劲崛的东西吞没,她蹿上蹿下的样子看来精力充沛肢体灵活,而且嘴里助兴地哼出一些不成调子的秽言淫语来。
她的疯狂淫荡也感染了我,我觉得我的身子里面又有一股暖流在激荡,我连滚带爬到了他们那沙发,紧抱着他的头颅,他别过脸来亲吻着我,手在我的身上恣意游荡,经过的地方好像有火苗在燃起。他把我们俩个置放到了长沙发上,头趴到了底坐上高耸着屁股,我们乖乖地听从他的指挥,如同幼儿园的孩子那般乖巧。我跟许娜脸对脸相向时她冲我一笑,那一笑好像坚冰融化,拆去了相隔在我们之间的那一堆冷膜。突然她哎呀地一声喊叫,就攒眉眯眼冽嘴龇牙地呻吟起来,我正看着有趣,随即我的蜜桃里也遭受到猛烈的攻击,那东西让人不觉地直插而入,把我抵撞得头几乎触到沙发的靠背,然后就在里面嚣张地抽送着,许娜幸灾乐祸般地冷笑,还把手在我的腋下搔痒着,让她这么推波助澜般的挑逗,弄得我咯咯咯地直笑,牵动到了我的桃瓣也一顿紧束,竟感到他进出的涩滞,他就紧紧地抵住在那里深处,好像在等待着快乐的来临,我的心中一慌,那一顿暴胀充实已快把我顶涨了,期待着快要到来的爽动让我心焦情迷。凑起屁股磨荡扇摆,他就在我里面急抖跳动,快感如浪潮一下就把我淹没了,我溺水般地艰难张开了嘴唇,眼睛呆滞地充满哀怜地对着许娜凄然一笑,她也反过身去,扑在郑重的身上,嘴中念念有词般地叫嚷:“也不等我,你们就自顾快活。”
各自洗漱了一阵,才发觉外面夜色降临灯火阑珊,许娜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提议应到酒店吃一顿时大餐以示庆祝,郑重不置可否只对我微笑,我也拍手附和表示同意。这些日子里跟许娜憋着心较起劲,当然也枉费了我不少精神,情绪紧张身心疲惫,这时我觉得有种如释重负了的轻松。这种圆满的结局是郑重所期盼的,这让他看起来兴致勃勃情绪饱涨,他看看我又望望许娜说:“要不要招呼你们的老公一起。”我跟许娜面面相怵随即笑了起来异口同声地说:“管他哪。”电梯里他左拥右抱,一张脸跟许娜紧挨缠磨,转过脸来又在我的嘴角印了一下嘴唇。3.在酒店餐厅找了一个房,郑浩很绅士地安顿我们坐下,然后对我们说:“俩位美人,今晚我来招呼你们。”说着就往外面点菜。许娜抖开餐卓上的餐巾说:“小媚,其实我早就知你跟家明的事。”我的脸上一热,仿佛让她看到了我跟家明在床上的情形,而后装着困惑不解迷茫地对着她,她说:“我在他身上嗅到你的味道。”我的手就在她的鼻梁刮了一把:“你怎这么灵敏。”她就嘻嘻地笑着逃避说:“小媚,我真是服了你,你总能不经意地讨得男人的欢心。”郑重这时回来问道:“说什么哪,不是在算计我吧。”“当然的,我们在商讨你的精液还能维持多久。”许娜开起了玩笑,我也歪着脑袋调皮地同声附和着:“是一时将你敲诈干净还是慢慢折腾。”他哈哈一顿大笑,变戏法地从手里捣出一瓶酒来,酽红的瓶子,瓶颈小巧,渐阔,到瓶底便展开了个裙摆样的弧,那媚惑的液体就委身在于这容器中,拿着,对着灯光,更深的红色在瓶内漾着,如同女人内敛却蠢蠢欲动的情感。
他重重地将瓶子置放到餐卓中央,兴高采烈地说:“今晚不醉不归。”不一会,很快就把菜都上齐来了,他把最后的一待者送出门,便紧闭门而且加了暗锁,我见餐卓上菜肴丰富,蛇猫鹰隼之流,不嫌其肉麻,燕窝鱼翅之类,不怵其价昂。他把我们面前的杯子都酹满了,然后朝着我们举起了杯子:“郑重何德何能,今日能得俩位美人的青睐,我先干为敬。”说完一饮而尽,我们也各自陪他干了。他高声叫好,又擎起杯酒对住我,他说:“小媚,几年前你就欠下我一顿酒,如今该是偿回的时候了。”“我愿挨罚。”我拿起酒杯就干了,他再说:“我不想罚你的酒了。”说完,眼睛色迷迷地冲着我上下打量。“那时,我的心里不想把你灌醉,只想着把你这小妖精脱光了陪着我喝就美了。”
“那还不容易,今天你如愿了吧。”许娜凑着趣,他们的眼光都停留到我的身上,我想是逃避不了的,只好伴做委屈,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地脱去。郑重换上大杯,满满地牛饮一口,鼓着腮帮凑到了我的跟前,嘴唇紧紧相贴,慢慢地灌注进我的口里,我的嘴里汲着甘洌冰冷的汁液,勾着他的脖颈一个身子已倾斜侧卧到了他怀中,直到他口中的酒吮吸完了,两根舌头还在相互纠缠不休。许娜也如法炮制,抢过我的嘴唇跟他紧贴到一起,三人在一张椅子上堆做一团,许娜坐到他的大腿上,而我的脑袋却忱落在许娜的腿上。
他的衬衫让我们剥开了胸膛,裤裆也解开了,那一根发硬了的东西捣掳了出来。许娜的一边乳房也裸现了,让他宽大的手掌揉搓把弄着,她的内裤也滑脱到了膝弯上,丰隆的肉瓣在谁的手指磨荡中流香渗蜜。桌面上的菜肴慢慢地在冷却,而我们的心中越来越炽热,房子里四处洋溢着醇美的酒香,那气氛在慢慢凝固,随时将会有一场激烈肉体博杀。郑重在我们两人的拉扯中身上已寸丝不挂了无一物,他说:“不公平的,许娜怎么还穿着衣服。”“我自己来。”许娜阻挡住我跟郑重的上下其手,自己把衣物脱了。她的肌肤象牙般清洁光滑,尽管身材不很苗条却并不显得臃肿,她丰满的乳房一左一右相对十分招人喜爱,郑重意识到自己的体力完全恢复过来,那一根东西又耀武扬威般地挺拔了起来。
他让我跟许娜并排着坐在那张半长不短的沙发上,许娜的双臂抱住自己的两个膝盖,我也如法炮制,我们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眼巴巴地等待着分糖果阿姨的到来似的。他屈起膝盖跪在我们跟前,低俯着脑袋然后伸着长长的舌头,先是舔舐着许娜的那一处,舌尖是在许娜的那地方徘徊,而我感觉好像是舔弄在我那一处一样,我不自觉地跟着许娜咧嘴龇牙叽哼淫叫。随即他又吮吸着我,他用手指掰弄开了那肥厚的花瓣,嘴唇很能够准确地吮咂到了我肉唇上端那颗突现而出的肉蒂,我浑身如过电般的痉挛,双腿绷直一阵抽搐。
他直起腰来,整个身子如大鹏展翅一般朝许娜俯冲而落,那东西准确无误地戳进了许娜张开了的双腿中间那处湿漉漉了的地方。都等不及那根东西到来的许娜,对几乎近于暴力的他的粗野行为大喜若狂,她的双臂跟着张开着,抱住了他的颈项,她的屁股跟随着他的纵动而起落迎凑,当她从好几次欢迭的抽插之后的陶醉中清醒过来时,有些胆怯地仰望着郑重说“我不行了,你让我歇会吧。”郑重听她说着挪过身来搂住了我的腰,他用膝盖支起挺起上身,这样,我的纤细腰肢便悬了起来,他挑刺一样把那东西狠狠地插进了我的里面,我只觉得里面一顿饱胀,就有磨擦带来的一阵阵爽快,在他气喘如牛的抽送中我陶醉得死去活来,这个男人实在是超一流的高手,我闭着眼睛喘息地说:“你真棒,我让你弄得快死去了。”郑重抓紧我的大腿猛烈地摇晃着说:“挺住小媚,好戏才刚好开场。”
“我忍不住了,不能再等了,”许娜翻身趴下,丰满雪白的臀部中间,闪动着桃红色的纯洁精光,郑重的热血立即沸腾了,他脱离了我的身子,把那东西插进了许娜那儿,许娜一声惊呼,把个屁股高高地撅起。他的手把着她的腰,挺动着结实的腰前后推动起来,而又伸过嘴唇亲吻住我,我的手臂像一条白色的银蛇缠在他的脖子上,俩人的嘴唇贴到了一起,他的全身一阵颤动,看着这样子他就要达到快感的高潮了,连我也感觉到了。再次发狂般地迎接着他冲撞的许娜,这时正像猫一般地鸣呼,那声调连绵不绝。郑重有着寻常于其他男子难以匹敌的精力,我们都在他的身上尝到了真正男子汉的滋味。
终于是挥霍完了激情,三人各自寻找着自己衣物,郑重一边提起长裤一边耸耸着肩膀说:“抱歉,也没能让你们洗漱一下。”许娜穿错了我的内裤,刚提到了胯间就觉得不对,她脱下来朝我一扔,说:“小媚,我真搞不懂你,这么狭窄的裤了也能穿。”我接过来随便朝手袋一塞,我说:“你该减肥了。”“别减,环肥燕瘦各自妩媚,郑重不知那世修来的运气,能享尽这齐人之福份。”说完,双手一摊,将我们两人搂抱入怀,在各自的脸颊上亲吻。
他开着车子把我们送回家,许娜很亲密地拉着我的手,我们一同钻进了后车厢。街上已是恬静廖寂了许多,只是路边的灯光依然灿烂如旧,车子先到了许娜家门口,“真是个不错的夜晚。”她梦呓般地窃窃私语着,在从车窗外漏进来的淡淡月光下,她泛红的发上带上了银光,清澈的眼睛像被水打湿的宝石一样发光,郑重从前排那儿凑到脑袋,用亲吻便使她闭上了眼睛。再把我送到家,我们没有吻别,他朝我喊道:“小媚,谢谢你。”我不知谢我什么,我回过了身子朝他摆手,他在车窗外摆着脑袋,久久地对住我,好像依依不舍一般。这个男人就是一团流动的水,或是一团流动的暗火,永远不可捉摸,处于转瞬即逝的变化中。我总是被他身体里的忧伤和优雅所吸引。4.赵莺对于我跟许娜亲密的关系满面腹牢骚,她说:“真弄不懂你,当初她是怎么折磨你的,连我看着都觉得心寒,。现在可好了,又变起脸来巴结了,是不是马屁拍得舒服。”说着,她的手在我高耸的屁股拍拍。我对她笑着说:“我这人特宽容的。”想到跟许娜已是肉帛相见共享温柔,那个男人如同是一条绳索,已经将我们紧紧地捆绑住了。我不知该怎样向赵莺解释。我们齐头并进一起到达了会议室,刚刚坐定下去,许娜也到了,她艳光四射满面春风地朝我挥挥手,赵莺不屑一顾地说:“狐假虎威。”
一会儿,会议就召开了,郑重宣布了一项出乎我意料的决定,任命我为行里的行长助理,行使副行长的权利享受副行长的待遇。大家一致鼓掌祝贺,我的脸写满了诧异和兴奋,竟不知所措地跟着大家一齐把巴掌拍得啪啪地响。接着又宣布了几项任命和一些人事的调整,大家见惯不怪,每一任领导都是要提拔或倚重一些人。会议一结束,就有好些人过来恭维,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早在之前当我又开着那辆红色有车子招遥的时候,他们便心知肚明知道我跟新来行长关系的已经缓解了。许娜等到大家散去后才过来,她说:“小媚,升迁了,该请我吃饭。”“随便,你定吧。”我说着,眼睛四处张望,她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她说:“是他让我来通知你的。”见我的脸上现出一派娇羞,她笑话我说:“你又想那去了。”“我就不信你没想。”我反唇相讥,两个人同时一一阵大笑。
跟着许娜一起下楼,她指着停放着的一辆银灰色宝马说:“小媚,怎样。”就着领着我上了车子,这车她也是刚接过手的,还不大熟悉,只知道轻压下油门,那速度一下就提起来。我好奇地看着议表盘上那一此致闪烁的数字,她问我:“换吗?”“不换。”我坚定地说,她说:“我也不会跟你换了。”她把车开出停车场,却停靠到了马路边上,不一会,便见郑重从行里从容地步行出来,他回头四周瞧瞧,便钻到车里。许娜很快地发动车子,那银灰色的宝马轰鸣着,驰骋着上了高架桥直奔郊外,一场大雨大之后的城市清凉而又爽朗,碧空如洗,天空的清澈程度夸张了它的纵深,那种虚妄的深度、那种虚妄的广度,因为抽象而接近于无限。这样的天空类似于我现在的心境,极度的空虚达到了极度的熨帖与爽静。
顺着一条新修的盘山公路,车子很快地到达了一处度假山村,我在车高声地叫呼道:“这不是杨养财的采石场吗?”许娜和郑重面面相觑,不知我在咕哝什么。我扭头不理会他们,却见老板杨成恭敬地迎到车边,许娜说:“这就是你说的杨养财?”“是啊,我跟他认识好多年了。”我说着,大家一齐往那边一幢三屋高的小楼走,两旁有低矮的灌木丛和盛开的鲜花。许娜走在前面,腰和屁股摆动的幅度极为恰当,既不夸张,又不拘束。我的裙子刚刚遮住膝盖,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在树丛和花中一划一划,格外耀眼。
杨成将我们一行邀到了会客厅,大家依次坐定,我却四处闲逛,依然保持着悠闲沉着的姿态,只有一件事叫我着恼,就是肚子竟然叫得那么响,又是在这样安静的地方,几乎怀疑身后不远处那端着茶杯离去的男人都能听见了。很快地杨成就招呼着我们上了电瓶车,我跟许娜坐到了后面的那一辆上,好奇地四处环顾,对许娜说:“杨成现在不简单了,开了这么大一处庄园。”“还不都是从银行贷来的款。”许娜不屑地说。她指着附近的那一个山洼:“他在这里发现了硫磺矿,还有温泉,就建起了这么一个度假山村。”电瓶车驶向了温泉区,而我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咕咕作响,我问许娜:“你不饿?”她摇着头说:“小媚,我真羡慕你,怎么吃也不发胖,放心,杨成不会让我们饿着肚子的。”
从一处洞穴进去,我不得不佩服设计师的高明,他把进入温泉的门设计成洞穴一样,只是四处狰狞可怖的石块全是用水泥仿制的。下面便是一个烟雾弥漫的泉眼,里面的水翻滚涌腾,然后,才慢慢向四周流淌。我们从一条不锈钢的梯子下去,中间,却有一个水泥平台悬空在温泉上面,用落地的玻璃阻隔住袅袅而上的雾气。里面有按摩的床、有修理头发的椅子、更有一张餐台,杨成吩咐手下的人上菜,示意着我们入座。当一股鲜美的气味飘浮在餐桌:成熟蹄膀的鼾声、清蒸鳕鱼白皙的胴体、油焖笋娇嫩的呻吟、干贝香菇菜心的呼唤以及什锦豆腐羹发出孩童般的窃笑时。我迫不及待地动起了筷子,杨成说:“江助理,你请慢,我说点事再开始。”“你说话,又不是我说话,我的口清闲着,无碍我品尝这一桌子佳肴。”我说着也不停筷,许娜笑着:“那来的玲嘴利牙。”“随她吧,看来真的是饿了。”郑重说,杨成就摇着铃铛,就有待者又端上了一道菜,精致的金黄色碟盖,白色的瓷盘衬着红绸,周边还镶着些装饰用的绿菜叶,两粒软绵绵的红柿。
杨成亲自将那道菜摆放到了郑重跟前,然后起身说:“你们请便,我还有事。”说着招呼手底的人一道走了。我的挟起那西红柿,多么像得道高僧啊!我如此赞美剥过皮的柿子。郑重见就剩我们三人了,才揭开那金黄色的碟盖,只见雪白的瓷盘上既不是山珍也不是海味,就连青菜的影子也没有。但里面却放着三块金灿灿的银行卡,许娜说:“这是最昂贵的一道菜。”“每人一份,我也不多占,现在我们三人应有福共享了。”郑重说,自己先拿了一块,示意我也拿一块,许娜迅速地奖那金卡装进袋里,我对着那金卡仔细地揣祥着,郑重凑在我的耳根说:“里面至少六十万。”我大惊失色问:“你怎知道的?”
“杨成提出给我百争之五的股份,我让他分做三份,初步估算一下,值这个数。”他说,我小心地收起了那金卡,说:“就是今后每年我们都有这一份吗?”“还不至,今年他扩大了规模,增加了投资项目,收益会更丰裕。”郑重的手把在我的肩膀说。说着,他给我们倒上酒,举着杯子道:“别让这铜臭搅了我们的雅兴,喝酒。”怀揣着数目巨大的一笔款项,我喝起酒也变得豪气冲天。不一会,头便有些发昏,看许娜她也略为微醉,她推开眼前的杯盏吃饱喝足抹着嘴说:“我泡浴去。”我见她一双眼睛盈盈水色俏脸粉红,一付春情勃发的样子,她就在我们面前把身上的衣物剥了个精光,她扭腰摆胯顺着那道不锈钢的梯子,投身到了云雾缭绕的温泉里去了。从上边往下望,只见一个雪白的身子在水里翻滚,只听见她大声地喊道:“小媚,快来,好舒服的。”
郑重过来扒去我身上的衣服,我也替他脱除衣服,他的手不一会就忘记责职所在,在我的乳房上磨弄了起来,我只好自己将裙子和内裤脱了,没等我去除他身上的裤子,他就把我搂紧入怀,疯狂地亲吻起来。我们俩人肆意地吮咂着,他轻咬着我的嘴唇用舌头轻轻地吮吸起来,我一边做出强烈的反应一边把手从胸口处伸在他的赤裸的胸膛上,用指甲爬挠他发达的肌肉,他的一只手伸进了我双腿中间那一地方,手指磨擦着丰厚的花瓣,我不由得张开了双腿。“快下来,不准你们私自快活。”下面的许娜尖声厉叫。5.眼底下飘起一缕一缕蒸腾水雾,却见郑重就在暗处向我摆手,瞅个空隙便溜进水里。那一头许娜一俱白皑皑的身子在水面浮沉,湿漉漉的头发遮掩住了她的双眼,突然间,郑重潜到了她的跟前,她猛地见水底钻进来一个脑袋,吓得尖叫了起来。郑重从水底捞起她的一只大腿,就把他身体紧贴了过去,他们的下体都沉没在水里,看不见在干什么,但许娜仰头一阵长叹,然后双眼便闭合了,丰厚的嘴唇兹兹地抽着冷气。郑重的身子周围水面翻滚,一波波滟潋着往外荡开,许娜的脑袋随着后仰,能见到她胸前那山一般高耸的乳房上面,那两颗尖挺发硬起来的乳头颤巍巍地动,还有甩落的水珠。
我没事人一样就在温泉池壁上坐着,悠然地抖动着一只长腿,用脚丫子拨弄着温热的水,嘴里头吃吃地发笑,好像旁观着跟我毫无相干的一场游戏。郑重扳动着腰疯弄了一阵,脸上不知是蒸腾的水雾还是汗水,他挥手抹去脸上的水珠,修长的眉毛和眼睫毛因为浸过水,而显得幽黑而生动。他一直坚持键身,浑身的肌肉健康壮实,使劲地展胯沉腰把他的线条毕现了出来,一块块腱肌此起彼伏的隆起,汗珠骨碌碌乱滚着落下来。许娜的身子却雪白晶彻,那双盘绕到他腰上的粉腿脚趾蹦直,肥厚的屁股努力地迎凑着,看来很享受的样子,嘴里肆意地叽哼着。这时我的一个身子虚飘飘空捞捞,心间好像无依无靠无着无落一般,倾息之间想那当日跟他们俩个寻欢作乐行那勾当,就觉得大腿缝间那地方尿般地泄泻出暖哄哄的淫水出来。
又见他们换过了姿势,许娜的双手紧抓着池壁上的扶梯,一个身子趴在水面上,郑重却捞住她的双腿,只见她雪白两只粉腿叉得更开,那丰盈的屁股蹶得高高的腰肢塌得低下,郑重把那东西挥舞得忽忽生风,尽致刮在她湿润的花瓣,出出入入如织机穿梭一般,连连尽根弄得啪啪作响。眼见是到了紧要之处,许娜脸上现出痛苦表情,一双细眯眼儿时开时闭,下面屁股不住的掀起相凑,淫骚至极捎带着我也觉得浑身绵软火热难当,两腿软绵绵地动弹不得,紧张得不敢眨眼索性看了下去。许娜将个屁股团团耸转,还回手死捻着郑重的卵袋,郑重抱牢着她的肥厚的屁股,甚至分开她雪白的两个屁股蛋,掰到两旁让那肉唇更加暴现出来,挺直腰胯狠狠抽送。郑重极尽着本事,弄得许娜如风中卷絮,腰肢扭摆肥臀起伏四肢直绷绷的叽哼不停。突然郑重如醉倒了一样趴落到她的后背,紧搂她的脖颈浑身战栗起来。我觉得自己的大腿也一抖一抖地抽动,这时的那一地方的毛发更是狼籍一片。他们俩人于是雨散云收,站直身子搂抱着都恨不得将自个的身子嵌进对方怀中,又将舌尖含咂一会,这才发现我根本还没下水。
“情绪酝酿得差不多了吧,你也来。”许娜调皮着说,我拿眼瞪她,说:“你们自顾着快活,眼里那还有别人。”郑重就急忙游到我这边,他牵着我的手猛地一带,我一个身子便扑通地跳跃到了水里,他便紧搂住我的腰,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脸贴脸嘴唇贴着嘴唇,两人就亲吻得天旋地转不亦乐乎。浸泡在暖洋洋地温水里,心中快活,身上也快活,恍若置身仙境之中使得这对我们蕴藏在心里的情欲汹涌澎湃起来了。郑重的那双仿佛是按摩师的手,不停地替我搓着揉着,从背心到臀部,又从大腿慢慢移到胸部,细密周到、一丝不漏,我早已忍耐不住,从水中寻到了他小腹下面那根又发硬了的东西,急着就牵引往我的双腿中间,他将我的身子往上一提,我顿时感到他那勃起的东西已填进了我湿漉漉的那地方,不禁发出了一声呻吟。
我又再一次体验到了这个男人的剽悍,那紧绷绷的肌肉,光滑的皮肤,还有一牵动就呈现块状的腹肌都让我沉迷心醉。他的那一根硕大的东西还不知疲倦般地进进出出,每一次的冲击都带起我难以忍受的爽快,我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臂膀,有时指甲竟深陷在他的肌肉中,一个身子卷曲双腿紧控在他的腰间,连结我们的只有我中间的那地方,花瓣上尖挺如豆的肉蒂在每次的磨荡之后,都会产生出欢乐的痉挛。我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涓涓渗流的淫水已无法应付他凶猛的抽送,再下去就要干枯。放过我,我不行了。”我断断续续的喘着气说着如梦如幻般的话语,郑重不禁停了下来,嘴角得意地扯了一下。却反而把那东西挥舞得飞快,穿梭一般穷追猛打。过了好一会,趴到我身上的他眼睛像鱼眼珠一样发直,我完全明白这不同寻常的安静是怎么回事,而且我的小腹里正经受着一根火碳般熔热的东西在迅速地疯长臌胀,那东西带给我的是入心入肺荡魂慑魄的愉悦,他像一头受到了伤害的野兽那样,低低地嚎了一声。我一阵突如其来的快感,伴随着巨大的幸福把整个人都淹没,火山一样的岩浆正从他身体里喷发出来。
郑重的一阵汪汪喷射,把我推上了山的顶颤,而后像急跌的瀑布一样迸发飞溅。整个人好像跌得粉碎,只有灵魂还在飘渺地飞舞,在空中盘旋缭绕。趁着我们俩个那一阵颠狂,许娜偷偷地上去稍作体息,她喊叫着我们上来,继续末完的午餐。这时,她穿着白色的浴衣,却袒胸露腹,一条布带拖曳到地上。餐桌上丰盛的美味对我们来说毫无吸引力,只有酒杯上的剩酒让我们青睐,郑重又喝了一点酒,意识到自己的体力完全恢复过来,大腿间的那东西又蠢蠢地动弹着,他轻轻地抱起许娜让她坐到自己的右膝上,又弯腰来搅过让我让我扑到他的胸膛上,俩个女人都想抱住他的头部而争个不休,四瓣嘴唇在他的胸膛脸颊上肆意地亲咂,许娜的一只纤手掳着他涨大的那一根,便猛然地套捋不停,我抚弄着他大腿内侧的手也捻着那卵袋。
郑重把许娜就按压在餐椅上,挺着那东西狠狠地戳了进去,早就等候着他这样强有力的穿透而迷醉的许娜,欲望之河如开闸流水奔泻而出,她高跷起双腿紧缠在他的腰间,悬挂着屁股奋力挺凑起来,好像受到了冷落的我,等不及地腾起身来,把一对丰硕的乳房呈到了郑重的嘴边,我眼瞅着那一根男人的东西在许娜暴突的地方进进出出,乳头让他的嘴唇紧叼着浑身酥麻难奈,禁不住嘴里叽哼着将手紧攒着他的屁股,随着那浑圆有力的扭摆手上加把劲推掇起来。再次发狂般地迎接的许娜,在郑重强悍凶蛮的冲撞下,吐出了一些污言秽语出来,这个高大有着寻常于其他男子难以匹敌的精力,许娜在他的身上尝到了真正男子汉的滋味。
我们早以对这种游戏并不佰生,在许娜领略了一波高潮的冲击之后,也就心满意足地脱退下来,把位置让给了一旁的我,已是守候多时的我手扶着郑重的那一根湿漉漉的东西,饥不择食般塞进自己濡渗着淫液的那一处,我跨坐在他的小腹上,如骑坐到了马鞍般地颠簸摇摆,自己掌握着快感的方向,或是浅抵慢触,让那硕大的头儿只在肉瓣上轻轻试擦。或是沉腰跌荡,尽头没脑地将整根东西尽致吞纳,我一条纤细的腰盘旋着肥厚的屁股扭转着,尽将那奶白的淫汁溢出,流到了他的肚皮上。
郑重仰躺着很是享受的样子,把根冲天矗立的肉棒交给了我,手却紧勾住许娜,脸颊贴着她亲吻不休,两条舌头像丝绸般柔软交相缠绕,炽热的情欲让他们亲吻得如痴如醉,也让上面的我觉得那东西疯了般在肆意膨胀,我知道他就要喷发了,禁不住更快更猛地纵动起屁股,许娜也是风月场里的领袖床头上的魁首,感到郑重的鼻息粗重喘急,情知此时他正爬上了山的顶峰,她心有不甘地将姆食两指勾成圈状,紧紧地束缚着他那东西的根部。
本来郑重在我一阵疯狂的起伏下就要到顶了,滚滚精液蓄势欲发,突然让许娜那么一紧束,就好像江河倒流,腾翻起身来把上面的我卸倒,猛虎下山般扑向张开着双腿的许娜,许娜一阵欢叫,款款深情地迎接了他,他挥弄着硕大的一根,急势凶凶地重捣猛击,直到那精液火熔一般滚烫地喷发出来,许娜美美地紧闭着双眼,嘴里微启欢愉地接纳那阵激荡的喷射,把在一旁瞧着的我也渲染得淫心荡漾,一下痴痴的呆愣,不觉自己下面的那一处也泄出了精液出来。第十六章 来客人了
1.我们家里来客人了,表哥叶帆远从日本回国,特意从广州回到家乡,就住到我母亲那里。从他到达的那一刻,母亲玉茹就一惊一乍地把电话乱拨一通,难掩心中欣喜若狂的激动把我和妹妹通知了。表哥叶帆是我儿时的玩伴,他们家还没迁移到省城的时候,他有一大半时光是在我们家里度过的。想起了母亲这段日子难有的高兴,我的心头就不是滋味。她的干儿子裕成离她愈来愈远,现在经常夜不归宿还无端地发着少爷脾气。他不仅榨干了我母亲玉茹的所有积蓄,还在她的心口狠狠地割了一刀。
早晨我们的家里总是像大军溃败撤退一样狼籍一片,床拦上挂着我昨晚脱下的乳罩、卓群的体恤扔落在地上,客厅里有女儿玩过了的绒娃娃、塑料玩具,我衣衫不整头发缭乱疯颠颠地进了女儿的房间,敲击着床头把她喊醒,她的小手揉搓着眼睛咕噜着:“不是周末吗?”“快起床了,不然太阳要晒焦屁股的。”我大声叫嚷,那样子极像一个泼妇似的。“妈妈撒谎,小婉阿姨新生的小宝宝整天睡懒觉,我偷偷看了他屁股,白白的,一点都没有焦。”面对着六岁的女儿,她总能让我无所应答。“今天到外婆家去。”说完我又进了书房,卓群昨晚就在电脑前度过,不知什么时候睡的,把他从网络上虚呼飘渺的世界里拽了回来,他紧紧地搂着我,一张嘴就往我的脸上凑,我眼觑他白色的内裤里隆起的那一堆,中间还有形迹可疑的一块泛黄的湿渍,他的手习惯的捂到了大腿上那男人喜欢的地方,指尖隔着内裤轻轻的勾抹起来,意志薄弱的我正在他的诱惑下慢慢地软瘫了。
正在我们气喘吁吁疯狂揉掇到了一块时,女儿站在房间外朝我说:“妈妈,今天穿什么衣服。”那时他的内裤已褪到了膝上,一俱青筋暴突的东西横空出世般显露出来。为了不让女儿见着,我只好把个身子更加紧密地贴到他的身体上,待他把内裤提了上来,我只好压抑住心头跃跃欲试的情欲,带着女儿离开了他。跟女儿讨价还价地商量好了她的穿戴,小小年纪就懂得打扮,街上流行啥东西,她总吵着要,也不管是大人的或是小孩的。这星期回来我在她的包里发现了她偷我的口红,上幼儿园的孩子就懂得涂脂抹粉,那还得了。
扒光身子投入温热的水流中,水花四处飞溅,我双手插进头发迎接着温暖的迸射,让水象针一样从喷头射来,我正对着水叉开双腿挺着胸脯双肩后收,尽情地让水冲涮,本能的快感使我颤料着。白晰的肌肤在温热的水浸洒下倾刻间便泛起了红晕,母亲这一生中总把不能有个儿子引为憾事,对她自己的侄子更是呵护爱戴,甚至超越了她的亲生女儿。那时在我们家里,表哥叶帆有着至高无尚的权威,一切以他为主,几乎家里的所有人都围在他的四周乱转。多年过去了,那即将消逝了的往事已把我挑逗得湿润而生动,一个丰腴疾惫的女人面对那年少朦胧的情事,重新唤醒着的欲望,如同在床上张开了大腿,从我那熊熊燃烧的身体里,已经流露出迫切的期盼。
我想我应该叫他帆,就这么一个透着亲妮的单独的字,其实我从没这样称呼过他,只是在梦里曾经这样叫着。一遍遍回忆起梦里的细节,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我的心底里对他的那份爱恋之情还是不能泯灭,从少女时代认识他起我就象一个小孩迷恋火光一样地迷恋着他。那时候的生活平淡而又缓慢,我们就是在这环境中长大,母亲常常把我们关闲在家中,不希望和巷子里的那些野荡惯了的孩子来往,但这并不阻碍我成为一个活泼好动的姑娘,我整天在家里唱歌蹦跳,没有一刻停息,非常聪明地对每一件事都显出很热心,很小时就偷着她妈的胭脂在自个脸蛋上涂抹,我对于穿戴很是讲究,懂得怎么去东褶一下、西扯一下,这边应抽抽紧、那处该放放忪,把女孩子浑身美丽的线条都显示出来,此中的秘密没有人能参透。我从来不缺少谈话的题材,要笑起来从来不需要什么确当的理由,有一种用之不尽的才干在沉闲的环境里创造热闹的场面,反过来表哥帆就显得沉郁,他的两腮红红的面目低垂,表面看来文弱清秀,面貌不同寻常,他的鼻子好象鹰嘴,两眼又大又显在宁静的时候射出火一般的光辉,又好象深思和探寻着什么,也许就是他有点突出、有点与众不同凡响,才有使人感动注意的特征。
刚上高中时我的个子就长得特别快,当某一天我在家里从矮凳子站起来的时候,小婉从我的背后惊呼着:“姐姐,血。” 并高叫着我母亲;那时候,我感觉到我是长大了。我再也没跟巷子里的那些半大小子到残墙废墟里疯野,也不会穿着内衣短裤随便走出家里买酱油打醋。我会无端无故地脸红,或是斜飞着眼波偷偷地对某个东西。我的胸脯在青春的摧促下悄悄地膨胀了起来,臀部也变得宽大有肉了,高高翘翘,摇摇欲坠。
有一次我穿过后天井的时候,井台哗啦啦泼水的声音吸引了我,天还不是很热帆就在井台上冲凉水澡。这一望过去就让我惊慌失措险些尖叫了起来,表哥帆连裤衩都没穿正痛快地把一桶水从头往下淋,我奇怪那时怎么一眼就盯往了他那男性的东西,乌黑黑地一大片象个鸟窝,还有一个鸟头正探头探脑地对着我。我觉得自已沉不往气,心笃笃跳动着眼皮真哆嗦,脸发烧象烤着火似,脚跟有点站立不稳,那是我第一次见识到成年男子的东西。我在厨房里装水时恍惚着连水满了溢出了很多都不知道,当我再次鼓着勇气把一双瞪得发麻的眼睛战战兢兢从窗口望了过去时,只是见到他的后背和白得耀眼的屁股。我看到了他那结实匀称的身体,在月光底下,几颗小水珠在他的肌肉上闪着光芒,从紧绷的皮肤上慢慢滑过,皮肤瞬间有五彩缤纷的颜色呈现。我有些怔怔起来,相信每个十七岁的女孩都有过这种异样走神的时候,他身上有一股令人陶醉的交芒,像彩虹那样柔和而稍纵即逝的光芒。我有些眩晕起来,什么东西在萌芽,什么东西在流动,不可遏制地流动,在充满身体芳香的漩涡里流动。它不该是这个样子,它理应该是这么个样子,因为它不可能有比这更加适宜的样子。我终于读到了最隐秘最细致的一页,震惊得我眼花缭乱,紧张中得到了一些满足。却留下了更多的不懂,不懂蔓延开来,使我对自已膨胀的身体也不大理解了。
那个晚上我不知怎么过的,恍惚之间全是男人精壮赤裸的身体以及男性那个东西,反复多次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身子就燥热难奈,初春的夜晚身子里还是渗出细微的汗珠。表哥帆那男性健硕的裸体以及男人之根,闪电般照亮了一个佰生而又新奇的世界,拥有这世界时我无意中敞开了自已,让初涉而幼稚的我惊诧于它的挺拔和它的黑白,且让我为一些形状和颜色而深深迷醉。
我擦净了身子,打开了衣柜,如同捡阅队伍的将军捡阅着那些悬挂着的衣服,相信这时候的每个女人的思绪就象放飞的风筝一样飘得高高的、远远的,衣服在我们的心中已不是一件物件摆放在那里,而是变成了取悦男人的工具。我赤裸着身子站在穿衣镜前面,考虑着应该穿什么衣服。从衣柜中拿出一袭猩红的短裙,红裙的料子轻盈密密地织满了各色闪光的饰物摇晃生辉,我怕搅乱了头发便腿从下往上提,一拉到臀部那裙子便显得紧窄,我不敢太用力屁股灵活地扭动着,终于让我提了上去。那短裙却是背心型的,只有两根细小的带子吊在肩膀上,把两条圆润如藕的臂膊和一大截后背都展露出来,弹性高耸的胸脯在薄薄的料子中更显丰满,一个成熟妇人风姿绰约的身子掩饰不了地展示了出来。
携家带口大袋小兜地装上车子,我们一家三口朝母亲的家里开去,还没等我进了家门,里面就暴发出一阵欢快的轰堂大笑,到底还是慢了,妹妹小婉已是先到了一步。进了院子里,昨夜一场细雨,天井的那蓬紫薇还湿着,花开了一层,叶子也肥肥厚厚亮起来。2.表哥叶帆穿着白绸的睡衣,白净的脸上瘦骨薄肉却是灿烂的笑容,他接过我手中的东西悄声地说:“小媚,你还是那么神彩飘逸。”听着不像出自他的口中,倒是很遥远的另一种声音。可儿乐呵呵地从我的腋下穿过,飞奔地扑向抱着还不会走路的儿子晓阳那里,不时偷偷地伸出手指挠着小宝贝的腮帮。我仔细地打量着表哥叶帆,他依旧是那样身材的挺拔,由于肩阔体壮,腰板总是挺得笔直,给人的印象很魁梧。他的眼睛定定地在我的身上缭绕,欢快跳跃地从我的脸庞、脖子、赤裸的肩膀和光洁的双臂巡视,毫不掩饰心里的激动。我歪过脖子紧咬着嘴唇,娇嗔地说:“国外的人就这么盯着人看。”他脸上一红,顿时醒悟了一般,将我让进了客厅里,妹妹小婉端坐在圆凳上,刚刚做了母亲的她,看上去丰盈了许多,成熟得如同怒放了的花朵。她扭过身来招呼着我:“姐,过来瞧,这照片真的象你。”“这是我的日本太太,这次就没带她回来。”叶帆在一边说,我接过照片,猛地一看,还真以为是自己的照片,只是那女人的眼睛温和了一些,神态也慈祥了许多。
母亲玉茹从楼上下来也搭上话说:“昨晚我就觉得好笑,你说隔着千山万水,昨就有个人长得这么相象。”她看上去还是那样雍容富贵,她的美不在面貌上,而在于她的风姿,因此经久不衰。一头黑发依然漆黑发亮,她漠不经心地一梳,就增添了不少风韵。她把卓群扯进了房间里,叽叽咕咕地不知商量着什么事。表哥对我说从国外带给我不少礼物,我跟在他的后面上了楼梯,在以前是我的卧室里,他打开了一个很大的皮箱,里面尽是红红绿绿色彩斑斓的女人物件,他把箱子朝我一推说:“全是你的。”说完就在旁边的摇椅上坐下,双手交叉托着下巴对着我眯眯的笑着,我伴做惊喜的欢呼了一声,其实,都是一些很普通的化妆品、衣服,但我发现里面更多的丝袜,还有很新颖的细高跟鞋。
“小婉的哪?”抬起头我问了他,这时,我惊诧地睨到他白色缎绸的睡衣下摆扩展开来了,清晰地窥视到了他一双长着卷曲毛发的大腿中间那堆起的一大堆物件,他所穿着的黑色内裤过于狭小,以致他小腹下面一团浓郁的阴毛尽露无遗地显现了出来。此刻我听到一阵咯咯叽叽的响声,他艰难地吞咽着喉间的濡涎,我不由自主地望了他一下,他一直紧盯着我的双足,那两只秀窄修长,却又丰润白皙,指甲放着青光,甲尖柔圆而带珠泽。
他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将我搅入怀中,我感到一阵紧张,害怕他真的会这样做,会伸出手来。楼底下依然是欢声笑语,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刻,我已经呼吸到了他喘出来的曾经熟悉的气味。这气味实在太熟悉了,足以使我重新回到那过去的岁月,我一动不动,他也一动不动,两人默默地相对着,像两块竖在那的僵硬的石碑。还是那么闷热,虽然昨夜下了雨,潮湿的汗珠从皮肤下渗出来。我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一下比一下有力,毫无疑问,此时此刻的他的心也跟我一样有力地跳动着。
有人走上楼梯的脚步声,我车转过身来,见是晓阳,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我赶紧从房间里出来,在走廊上跟他并排站在了一起。他说:“媚姐,去西南出差的能换别人吗?”“为什么,你知道我可是千幸万苦才给你争取到的机会。”我没好气地回他,他犹豫着:“是这样,孩子还小,需要人照顾。”“ 瞧你,就这点出息,不会把母亲接过去帮忙吗。这是第一次开拓西南的业务,而且成功的希望很大,将来你就是功臣,难得一现的机会,你看着办吧,后面有很多人等着哪。”我做为姐姐做为他的顶头上司把他数落了一番,头也不回地走下楼。
假如晓阳再迟一点上楼,也许那时候我跟表哥帆就会发生出一些事来,那久别重逢的感觉让晓阳彻底地给搅和了。我心有不愿的步出走廊,沐浴在太阳的光辉里,暖烘烘的,细细的喜悦,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他远走高飞快在我的记忆中消逝了,突然的再现,原来还有今天,不过,如花朵鲜嫩的年纪已经过去了,人生就是这样错综复杂,不讲情理。
就在隔天的早晨,我从银行里偷着溜了出来,家里四处寂静悄然无人,我直接上了楼扑向他的卧室,床上的他赤裸着身体,只在小肚上盖着薄薄的毛巾被。我仔细地端祥着他的脸,岁月已在那里雕刻出沧桑,失却了我印象中的那一种温雅恬静,看着更略感粗犷。他的呼吸均匀脸部表情祥和,嘴角挂着一丝坏笑,也许是梦到了什么让他高兴的事,多少年间缠绕在我心中的那份眷恋像蓝鲸浮出水面一样,我压制不住地俯下身去,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我的头发掠过他的眼睛,他一下就睁开了眼,没有过多的惊讶,他伸出臂膀把我搂住了,随即嘴唇就迎凑了上来,一切都不言自明,末等到他亲吻我的唇,我的双手已捧住他的脸,狂吮了起来,吻得他喘不过气来,仿佛要把他的五脏六肺由他的口中吮吸出来,吞咽到我的肚子里。如痴如醉的亲吻正是我们想要说出的语言,疯狂地绞缠的两根舌头极像名贵的丝绸交相缭绕上下翻滚。
他把已经瘫软了的我从床上抱起,放在了房子里酸枝的摇椅上,那一刻我们的双唇没有离开过,他的舌尖灵巧活泛,在我的嘴里顶拱不停,双手也没停闲,一下就把我的裙子撩高到了腰标,捂到了男人都喜欢的那处地方,我的小腹立即就有了一阵温热,还有饱涨了的感觉,一阵强过一阵的冲动在我的血管里无声畅叫着。他动手开始把我的短裙剥去,就一下子脱到了膝盖弯处,黑色的连裤丝袜却没动,我白生生的肉腿在网状的丝袜子掩映下若隐若现就呈现在他的面前。我要脱下鞋去,彻底褪掉袜子,他慌忙地将我的手按住,说他最爱这样穿着高跟鞋,便把我的两条腿举起来。
我偷眼觑到了挺拔的大腿中间那隆起着原形毕露的那一根,一阵灼热的暖流从心底深处汹涌而至,不禁将双腿扩展了开来。这时我那高耸丰硕的私处就呈现在他跟前,那里毛发沾霜带露已狼籍一片,肉瓣恬不知耻地微微开启,开门揖盗般地等待他强悍的入侵。我娇弱无力地任由他的轻薄,我在迷迷幻幻之间让他扯进了熊熊的欲火里,甚至搞不清楚我的衣服,究竟是自己脱光了,还是被他剥光了的,更不明白自己怎么一下子变得赤条条的。他架起我的双腿就站立在摇椅边,还没来得及脱去内裤,就将内裤那窄小的布块一挪,从一旁捣出男人的东西,沉下腰来挺着那根欣长的东西长驱直入,那坚硬的东西看来长长的,划开我膨胀肥厚了的那两肉瓣,一捣到底就插进了我高耸的蜜桃深处。这时的他仿佛变成了雄伟的巨人,浑身上下散发慑人心魄的淫荡魅力,我闭住了眼睛,在他的冲击下发出一声声快感吟叫,体内的每一根细微的神经,每一根细微的血管都膨胀了起来。
他赤脯的身体比穿衣服时看上去更加健壮,不经意地冲剌中胸前有肌肉的块状和线条,小腹紧绷大腿结实,他把身材保养得不错。他按照着自己的节奏错落有致缓慢有序地纵送着,没有暴风骤雨般的激越疯狂,更像扬风拂柳耐心细致地享受着每一刻的磨蹭。他这般的温吞悠慢的挑逗让我煎熬焦虑,心间有如虫行蚁爬地骚痒,而又不着边际,我努力凑起屁股迎接他的撞击,双腿紧控着他的腰部挺动腰肢期待着猛烈的暴发。这时,屋外传来上楼的脚步声,他一愣,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那根东西一下就从我的蜜桃里面褪退了出来,从那缓慢的脚步声中我听出是母亲上楼来了。我便站起身,轻盈地飘过去,以极缓的速度将没掩蔽的门关上,于是映在地上的一片明媚阳光也便逐到了门外上。
我如猫般地从摇椅上扑腾而起,跌到了他的怀里,我的这突然跳跃让他应接不暇,他一下踉跄连着后退了几步,屁股挨着了床沿,我推掇他的肩膀将他推放到了床上,然后跨上身子张开双腿,手扶着他那还坚挺的东西,屁股挪动几下很容易就将他轻纳进已经渗着淫水的蜜桃里。在他的身上我欢跃地纵腾着,那根长长的如轴一样的东西让我左右四处磨荡,刚才久没尽兴的我这下子找到了发泄的渠道,我扭起纤腰摆动肥臀尽情起伏跌落,像个傻大姐似的,我在他高攀指天的那根东西顶插中冲动不已的喘息,吃吃地痴笑不止。我从楼上先下来了,餐卓上母亲和妹妹小婉一同吃饭,我在小婉的侧边坐下,母亲玉茹低着头自顾一勺一勺地很斯文地喝着汤,一副事为关己的模样,看出小婉显然暗暗地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样子。“都是有家小了的人,怎就这么放浪形骇。”母亲说着,我知道那话当然是对着我说的,一时也难以作答,也装出没听见的样子,心中忐忐忑忑不安地喝起汤,喝出一阵嘘溜溜剌耳的声响。表哥叶帆也从楼上下来,已是洗涮了一番,头发光滑贴服,穿着白色的悠闲长裤和深灰色的体恤,打横在餐卓上坐下,他怯怯地撩起目光对着母亲望去,见她正紧皱着眉头对着他,小婉拿大腿在卓子底下碰了我一下。我手中的筷子在盘子里碰了一下,发出当的一声响,我浑身不禁一哆嗦,母亲玉茹却从容不迫地吃着,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偶尔看他一眼,看他的那一眼也是淡漠的。
3.回到了从小长大了的家乡,表哥叶帆如鱼得水早出晚归,访朋问友探视亲戚,有时在外留宿彻夜不回,母亲玉茹早就现出了不满,数落了他好多次了。但他仍是我行我素放荡不羁,他说他把小时候初中的班花约出来喝茶,并在茶馆的包厢里将她制服,直把她搞得呵呵淫叫;他还在他高中时的班长家中,脱光了那时候总是对他横挑眉竖瞪眼的她,在床上跟她度过了差不多整个下午,让她温柔地服待着他,甚至要她跪到了床底下为他做些口舌服务。说这话时他显得极为兴奋,眉眼间神采奕奕,根本没有顾及我那张涨得赤紫了的脸不悦的神色。
那时候母亲和小婉也在场,她们都习惯于他的那种大言不惭,母亲玉茹的样子倒是很平静,如同他说的是别人似的,倒是小婉听得饶有兴致,一个劲地追问着一些的细枝末节,让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她扑哧地笑了,笑得有几分的自嘲,那样子有几分羞涩似的,甚至她的脸还绯红了起来,她的脸跟我一样是那么地白皙,一旦绯红了起来,自然便红得特别显明。我一时无法判定,她那一种成熟女人羞涩的媚态,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我转开身对着电视机,将一个又一个的频道换了过去,屏幕上似乎只剩下些不知所云的面孔。
本来在母亲的老宅里,午饭后这段时间是最为清静的,母亲总会是急着赶到牌桌上博杀一番,不到晚饭时份绝不见到她的身影。我预谋着能在母亲这边吃了午饭,单独地跟他相处一段时间,但没曾想妹妹小婉从早上就到了,而且还带着她的小孩,晓阳已经动身去了西北,她比我更有理由回娘家。她的身段足以让所有做了母亲的女人羡慕的,臂和腿都那么地修长,胸乳高耸,腰很细,那是一种极其丰满的窈窕;穿着很轻挑的无袖无领荷色紧身衫,下边却是一条紧臀束腰的七分裤。母亲玉茹已经收拾齐整,一套简单别致的白色套裙,长及膝部,下摆象喇叭花一样展开着,露出她修长的美腿,我看见她浑圆的臀部紧裹在套裙里,在我眼前风骚地扭动着。临出门时还对我说:“你要是困了就到我的床上去。”边说边扭着丰饶的屁股走了。
让母亲这么一说,我灵机一动装做倦态满容的打着哈欠,伸长着懒腰到了母亲的房间里,老式的房间里光线欠佳,黑洞洞的大房间便开着一扇大大的窗来,里外墙壁尽贴上白色的墙纸。母亲在我们一再的怂恿下,原有的红木家具都搁到储藏室了,学着时尚买了张四柱的青铜大床,榻床上铺着厚厚的一层红色的褥子,看着非常触目。正是酷热的秋天,这天却凉爽了起来,很快地我就脱去了银灰色的套裙,本来我想把白色的衬衣也脱了,最终只是褪掉了乳罩,我不习惯那玩艺束缚在胸前入睡,在衬衣胸前的缕花里隐约现出我那渐渐尖挺起来的乳头,就这样我过去将房门虚掩,一阵阵的凉风吹来,看来将是要下雨的了,正对着客厅里的他,他依旧半斜着窝在那柔软的沙发里,我故意将雪白丰盈的大腿露给了他,还有那窄小透明的小裤衩。忍不住地向对过的他笑了笑,还很淫荡地挤了挤眼睛,那张脸也向我笑着招手,这使我激动非常,头顶好像出来个什么东西,轻得痒咝咝的,在空中驰过,消失了,那张脸还在几尺外向我微笑。
躺到了床上,总觉得手臂和大腿怎么摆弄也不舒适,有些僵硬和酸麻,翻了个身再重新布置过,外面他跟小婉俩人一言我一语还说个没完,再翻个身换个姿态,朝天躺着,腿骨在空中划出两道晃眼的粗白线,膝盖上顿了顿,踝骨上又顿了一顿,脚底向无穷无尽的空间直蹬了下去,费力到了极点,尽管翻来覆去,把颈项背后也搞得酸痛起来,外面那熟悉的声音仍然娓娓不绝地直往耳朵里灌来,不时还有小婉尖尖的笑声,那笑声听着放荡肆意,马上打到了我的心坎里去了,心里顿时空空洞洞。
跟着才有小孩啼哭的声音,高朗的嗓子,哭得有腔有调,远远听着更甜。噗咯一声,急忙忙小婉挣动的声音,她该到另一房间里看小孩了,我蜷曲着身子朝面侧卧着,慢慢的一个脚步声走近了来,他深沉缓慢的啪啪声像丝绸般滑进我的耳朵,拨动着我心中那条淫荡的弦,我竭力装出平凡和悦的呼吸,一双温湿的手捂到也我半裸着的屁股,当他的手指沿着滑腻的屁股抚摸到我的肥润的大腿上端,拨开了我的内裤指尖触摸着潮湿柔滑的肉唇上细细的绒毛时,我心里狂野地呼喊着,指尖淫靡的摩挲已经不能够满足我放荡不羁的心。那在我脑海中滚腾着的欲望,好像那在我面前抖动的肉棒,那冲入我鼻腔令人兴奋的他的气味,所有这一切强烈地刺激着我,使我的自己的肉唇开始猛烈地收缩起来。我真的需要看到他那男人的那根坚硬的东西埋没在我淫水沁润的卷毛下的肉唇里,我几乎可以感觉到我的淫汁在肉唇里面流淌出来,我不得不夹紧我丰满的大腿,抑制住肉欲的煎熬,那怕几秒钟也好。
他依是在我的大腿屁股沟上撩拨,我已经无法再伪装下去了,一个身子如猫灵巧般翻滚过来,我的眼神充满着挑逗,眸子变得晶晶的亮,那是一种又放荡又纯情的眼神。嘴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还对他说:“吓到你了吧。”但一看他的脸竟然没露出点儿惊愕的样子,不免有些失望,他翻弄我的身子将我平滩着,将他腰间睡袍的那一条带子解开,敞开他肌肉结实的胸膛就站在了床下,当他的双手沿着内裤抚摸到我的肥润的大腿,紧接着却从大腿通过膝盖往小腿移动,我惊异地发现他竟然根本穿内裤。他怀抱往我的大腿,俯下头胪,就在他温暖的嘴唇接触到我光滑的大腿的一瞬间,我的喉管里发出古怪的声音,混杂着兴奋的呻吟和无可奈何的叹息。
他的嘴唇在我滑腻的大腿上探索,留下淡淡的唇膏印迹。又趴到我身上摸弄、吻吮我的脚趾,他把我的整个身子拖到床沿,也把我的双脚直竖了起来,抱住我两条粉腿揣在他的怀里。可是当他把舌头伸到我的脚趾时,我兴奋地畏缩地夹紧了双腿,他只好转为把玩我的小脚。当他用舌头舔弄我脚底时,我又怕痒地缩走了。我鲜嫩的肉唇在他眼前渴望地颤抖着,而他一根接着一根地吮吻着我的脚趾,我知道那里是表哥他之前从未让人吻过的地方,天晓得是否他在我之前曾经光顾过其她女人那里,从他舔弄的枝巧熟练而面面俱到,看上去应该有的。#--iCMS.PageBreak--#4.他的这一举动,出呼我的意料,最初的瞬间我有些愕然,微微地蹙起了眉头,我不但感到被他促弄,而且感到了被他亵玩着了,我甚至有些恼羞成怒,神色一变而为满脸的矜持,默然地将他的手拒开了,并且缩回了自己的双脚。他的脸上出现了瞬间的窘态,一闪而逝,表情立即又变得相当的自信,他示意我将那条笔直竖立的脚放下,我乖乖地服从了,再说我那双腿也竖立得累了,我的腿缓缓放下但没放落到地上。他蹲到了地上托住了我的大腿,继而搂抱住着,从上至下又从下往上亲吻着,用自己的脸贪恋地偎贴着。
把我的双足一并搂抱到了他的脸前,俯下脸在那足背嗅着,一会儿他极其自信地说:“从没见过这么完美的玉足,天生的与众不同。”“怎么地与众不同。”我问,他努力地嗅闻,只问单地吐出这么一个字:“白——。”“还有呢?”“软——。”接着说。“美——。”“可你还没说到主要方面。”我把脚做势要收回的样子,他却已经语匮词穷,不知再如何对我的脚加以赞美了。“反正当我把玩着时,浑身有一种过电了的感觉。”他这么说时,我极希望他望着我的眼睛,那怕是我的脸我的胸脯,然而他心猿意马地,眼光却落在我的脚上,并且温爱地抚摸着。这双超群出众的足,的确让他痴痴发怔了,尤其使我惊骇不已的是他所表现出的激情,是那种炽热的疯狂,他的脸上那种抽搐痉挛的表情。他嘟哝着,将一只手扳住我的大腿,另一只手促住了我的脚丫,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他要什么。
他将我的双脚架放到他的膝盖,开始进行着推捻,从我的脚脖子,渐步地往下移,看起来很认真,似乎也很稔熟,他的五指,或是只有中指和食指,在轻微地弹动着,如同有的人在欣赏音乐时随着节拍弹动一样。他每用力一次,身体便向前倾一次,于是我那双脚丫便抵到了他的小腹上,我抵到了那一根早已充血,变得空前的粗壮,在他的睡袍里面坚挺着的东西,好像就要挣脱蹦跳出来,我紧闭着双眼,陷入了迷幻情境的意象。“你快去拿把刀啊。”我娇声嘀嘀地说,他一愣,奇怪地问:“拿刀干什么。”“把我的脚砍下,要不你一搂住我的脚就不放开,却不理睬我别的地方。”他这才恋恋为舍地放开了我的大腿,临放开之前,还轻轻地在我大腿内侧皮肤最润软的地方轻轻地咬了一口,我夸张地尖叫一声,然后吃吃地笑着,他这才扒掉了我的内裤,而且中指还在我的肉唇那沟里撺掇一下,只是这么的一下,我嫩红色的花瓣在他眼前已就流出滴滴蜜汁。
我将双膝屈起在床沿上,大腿那端尽量地扩展开来,他就在床沿下面挺动那根嚣张起来不可一世的东西,耀武扬威一般挺动进来,我的花瓣很快地就将它吞没,让他那根棒状的可爱的小东西在里面来回地窜动着,每一回的窜动,都把我的情欲极其快活地挑动起来。就在我摇头晃脑顾自沉醉在表哥带给我无比的欢愉时,窗外有些微小的响动,我的直觉告诉一定是妹妹小婉,我眼睛的余光依稀见到了她在窗前窥伏着的脑袋,他也同样觉察得到,但没说出口来,只是呻吟更加强烈,带着野兽一般的放肆,唤着我的名字气喘吁吁一下比一下更加有力的撞击,我也把屁股掀得更加欢快,两条夺人魂魄的雪白大腿交缠开合,而且双手紧紧地搂往他的臀部,我感到已经到了山的绝峭处,就要堕入深渊腾云驾雾飘渺在空中。
让人偷窥的感觉一下就将我送上了顶峰,在欲仙欲死的迷乱中我的高潮迭迭不绝,特别是那个正睨视的人是我的妹妹,更剌激我的性欲,那时我的样子一定很淫荡,最淫荡的那一刻也是我把最可爱的一切都极端生动起来,我的眼睛一定会亮得炯炯发光,嘴唇也会因为充血而变得更加红润性感。
我们默契地配合着,不时变换着两人的体位,我不知那来的劲头,竟扭住他的身体将他颠覆到了床上,然后面对着他,把握着那根还没有颓相的阳具,狠狠地蹲落了下去,我好像听到了身体与细微的气流摩擦着,发出轻而沉闷的“噗噗”声,再就是每一次起伏湿漉漉的阴道跟阳具接触的如猫舔碗底牛踏水田的那一种声音。他乍一下有些吃惊和局促,把着我细软腰肢的双手使劲地总想阻挠我那疾快的节奏,但马上就被我的疯狂更高地激挑了起来,我觉得那根捅插在我体内的阳具更加强悍,就快要戳进我的小腹,我们更加放纵的呻吟着。
像现在的这种姿势,对于我来说曾被无数次重复过,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令我陶醉,欢乐是如此巨大地飞扬着,这一切都缘于窗外那个不时晃动的脑袋,就是这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把我搞得头昏目眩神魂颠倒。他一定跟我也有同一感受,已经不满足于我在上面磨荡的他,猛地掀翻我的身体,甚至紧连着我们的那性器官没有脱离,他就将我覆盖到他的下面,我高悬双腿夹挂到了他的腰上,吸吮着他如火如荼般的撞击,一刹那,身体像片羽翼飘浮起来。
他还是那样勇猛,每当肉棒插进我的深腔里时,他还不忘了在底层里叹叹几下,弄得我的肉唇抽搐不止,一股浓稠的淫汁随即而出,我的整个身体膨胀了起来,酣畅淋漓地尽享着性交的愉悦,直到他如泉喷涌地激射,我才尖叫着把指甲狠狠地紧抓着他屁股上的肉,整个身体几乎悬空起来紧贴着他,直到我忍不住自己挺起脖子咬住他的肩,他唉哟一声,仿佛是叫痛的样子。
他浑厚的声音象阳光穿透薄雾一般打破了我们高潮中的寂静,当我们同时爆发的剧烈痉挛渐渐转化成微小的颤抖和断断续续的抽搐时,一种全新但兴奋的感觉完完全全地占据了我的身心。就像是让潮汐冲涮到了沙滩的两条鱼,两俱被情欲淘空了的身体胡乱地滩放在床上,我的脑袋忱放到了他的胸脯上,咻咻地喘着粗重的气息,突然之间窗外好像有一样东西轻而迅捷的落地声响,我下意识地想到,是小婉偷窥之后的逃离,我们相视一眼,都露出了会意的一笑。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才挣动着自己软瘫了的身子,下午行里有一个例会要准时参加,他紧搂我的身子恋恋不舍,我们忘情地亲吻着。我想再下样亲下去,也许真的会爆发再一次的激荡,我努力推开他的身体,很亲妮在他的脸颊上拍了拍。“看小婉没在客厅再出去。”说完如同废话的这第一句,我不禁自嘲地笑了。从床的底下找到了我的内裤,我对着镜子涂脂抹粉,眼睛水汪汪的带着太多欢娱之后的痕迹,眼角不经意就会泛起笑意来,只有经过亲咂后的嘴唇褪却了好多颜色,缭绕杂乱的头发花了我好些工夫修饰,一边暗暗地留意着外面客厅的动静,显然他出去时没跟小婉碰上,外面悄然恬静,我套上乳罩再穿上衣服。一样的小说,从女性角度来讲述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就像这篇自白,完全展现了一个女性的妩媚与风骚,喜欢第十七章 乐极生悲
1.真是天不不测风云,刚刚还是艳阳高照的天空,还没等我走出老宅的那条小巷,突然下起了大雨,大雨如注扑头盖脸一般,我逃也似的回到家里,这时大雨已将天井顿时弄成了大大小小的河流。我站在门槛侧脸看着漫天的雨雾,大雨倾泻的哗哗巨响充斥着安静的屋里。客厅的正中摆着小孩的铁床,小孩不哭也不闹,满床爬着,咿咿呀呀说着叫人听不懂的话。屋里的空气有点凉丝丝的,就像赤脚踏到了雨水里似的,我慢慢地嗅到了空气中的一丝呆滞而尖锐的锈味。这时候我的心里顿时蒸腾起一股热气,从心窝里缓慢直往脑门冒,我预感到留在家里的那对男女正在做些什么,从楼梯上去我尽量放轻着步伐。
里面是一幅骇世惊俗足以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图像,头发半遮着小婉的脸,雪白修长的半裸着身子来回扭动在猩红色的绒少发上,过份剧烈的运动脸庞显出绯红,鼻尖上冒出一层细细亮亮的汗。躺在地上的是浑身赤裸着的表哥,正埋头在小婉的两间干着什么。我早就发现有一种半真半假的气氛存在于他和小婉之间,但又不愿去触碰这一层网,其实在我的心里我一直关爱我的妹妹的,那怕她为了快乐而勾引了我的情人,再说叶帆既是我的表哥也是她的表哥。就说他们,小婉也是有丈夫有孩子,论到偷情也是情势所迫,好容易有了机会,立即就像猫狗一样交尾起来,也不选择一处较妥当的地方。我赶紧缩回头,耳朵里充血了一般嗡嗡地。
“是小媚干的吧,她可真疯了。”小婉咯咯笑起来,向我示威一样。他讪讪地说:“你们姐妹俩的心都狠着哪,折腾男人眼都不眨。”再把头探过去,我看他的肩膀上真的淤血的牙印,手臂上端都有几处,紫红的铜钱般大小的痕迹。我昂首阔步装得很从容地走了进去,先发现我的是小婉,她的眼睛象海浪一样波动着,然后幽幽地叹了口气,洁白的脖颈优雅地向后仰过去,头软软地靠在椅背上。也把正按着他头颅的手移开了来。我眯起眼睛,看着跪坐在地上的他,他好像也感觉到了,扬起脖子朝我坏坏的笑,然后说:“你也可以参加的。”我搬过了一张楠木的高背椅,摆放到了单人沙发旁边,叉开着双腿坐下,狠狠地说:“你们继续啊,我就等着好戏瞧哪。”不知我那悠怨的声音是否带着浓浓的酸味,小婉挣扎起身子作势要起来,让我一把按压下去。她鲜嫩的肉体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像一只剥去皮的柑橘,几乎精赤的下身紧紧裹在完全透明的肉色蕾丝裤里,淫荡地暴露在空气中。
他很缓慢地脱着她的内裤,她丰满浑圆的臀部柔和地抬了起来,还把那闪烁不定的眼睛看了看我,在我的印象中妹妹小婉的那一处地方还没见过,生过了小孩的她那里还没完全长出毛发来,像收割之后了的稻田杂乱无章,可她跟我一样也有一处高隆饱满的地方。表哥帆已经半蹲起身来,挺动着男人的那一根肉棒,如同种马一样,还是那样雄伟坚硬,小婉努力地把她的那一处迎凑上去,自己双手掰开那丰盈的花瓣,我发现她的尖顶伸探出来的肉蒂硕大如豆,风骚地在我眼前抖动着,渴望着肉棒温柔的慰藉。我闭上了双眼,好像那根肉棒已深深地顶到我的那一处,放荡的呻吟声终于从小婉的胸腔深处里象洪水一般冲了出来,声音沙哑让我感觉佰生,完全暴露着她心中的狂热和欲望,她的两手痉挛似地抓紧绒沙发的扶手,眼睛紧闭着,头向后仰着,腰肢剧烈地左右摇晃着。我有心里偷偷地笑着,而裙子底里我饥渴的花瓣正在暗暗打颤。他的臀部猛烈地咂落,攻击的幅度越来越大,腰肢很美妙地晃动着,他们呻吟声越来越大,更加原始。
我不由得夹紧双腿,眼瞧着他那一根紫赤的肉棒带给小婉一阵阵肉欲的兴奋,透过萎靡不整的阴毛,我清楚地看到小婉大腿端上嫩红的肉唇充满了淫汁,随着肉棒的进出淫荡地抖动着。她的兴奋感染着我,倾听她淫乱的呻吟,那令人愉快的淫荡的味道直冲入我的鼻腔,感觉她的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我丰满的大腿在透明丝袜上,我的身子那时也释放开了来,我润湿的肉唇,我流淌着蜜汁的花瓣,我难以扼制的性欲,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变化莫测的肉体,屈曲起双腿挂到了在椅子边,极像笼中的困兽焦虑不安。
那雨直下得搅山倒海的一般,眼看着走廊上的雨点打到了门边,在地面上的溜溜地急转,银光直泼到尺来远,客厅里那一对男女又变换了一个姿势,小婉已不愿被动地仰躺在沙发里,她翻了个身趴到我的大腿间;她赤条条的身子光洁迷人,白得如撒了一层桂花的粉末,从那散发的肌肤的香味,浓烈得如刚刚挤出的奶香。还有她那最为诱人的一片隐处,神秘而幽深,生育时刚刚剃过了的毛发正悄然生长。那时候,他的手指拨弄着她的粉红的肉唇,那条乌黑晶亮的东西悄然爬在她的里面,斜斜地沉没在她那黑白分明的那一处,束在她的两股之间,衬托得那白皙丰盈的屁股泛着青黛的亮色,还有一股半清半腥的香味乘机向外豁然地散发。
一张汗水浸湿了的脸就埋在我怀里,暖暖地压在我的小腹上。把个雪白浑圆的屁股翘得高高地,任凭着表哥从她的后面狂插不止,欢掀的快乐让她咬牙切齿几乎把五官挤压得变形,看起来十分地佰生,就像小孩喝药汤时那付龇牙冽嘴的样子,她的那神气引起了我一种近乎母爱的反应,心间有一种软溶溶的,暖融融的感觉,奇了怪,女人之间那种争风吃醋的感觉荡然无存,我不禁紧搂住着她,她情不自禁地呻吟着,那叽哼听着不成腔调但却低沉嘶哑,紧一阵又缓一阵,窗外的雨也是紧一阵,又缓一阵。
我的心里面有一股压憋着的无处释放的欲望,浑身的血液欢快地奔腾,小腹似乎有一种欲泄不泄的尿意。我探出舌头舔着干枯的嘴唇,眼睛始终紧盯着表哥帆的大腿顶端,一丛浓黑的阴毛,他的阳具头顶天鹅绒一般地光滑,撞击着小婉的臀部让人感到了野兽般震惊的力量,每一次疯狂的如同有了生命一样的跳跃、旋转、伸伏,捎带出白色的淫汁溅散在她肥厚的肉唇周边,把她稀疏的阴毛纠结着一缕缕地。小婉的一双手先是抓住着沙发的扶手,而后便紧搂住我的腰肢,再随后则紧紧紧地扳着我的臀部,他确实用那根东西令她窒息地飞上天,如魂飞魄散,飞到夜的尽头处,人生苦短春梦无痕,没有理由不让她这般地陶醉地了。
我的心里内有某种东西正在逐渐形成,生动而猛烈地翻滚着、扭曲着、痉挛着,仿佛就要撕裂我的肌肤,血淋淋而又难以抗拒喷发出来。表哥帆的脸上大汗淋漓,飘逸的长发也散发出蒸腾的热气,我们的眼睛对视一会,我们两人都知道此时此刻我跟他那肉欲的契约就要实现了。他把已经软瘫像面团的小婉撇到了另一边,我很轻佻地将一只大腿盘上沙发的扶手上,他就跪在我的跟前,尽管他正低头埋首,我还是能够分辨出他眼睛紧紧地瞪着我的双腿之间那里燃烧的火焰,久久地停留在我的丝袜和内裤之间我象牙般的大腿上。我将双腿再扩展开来,他咧嘴满意地微笑着,仿佛在画廊里欣赏绘画一样。我清楚地意识到,薄如蝉翼的丝袜里面完全浸湿了,在我开挡的丝袜上,狭窄的内裤无法掩饰的那一处,隐隐暴露出肥厚的肉唇,浓浓的淫汁顺着毛发一滴一滴地流出来。我用力抓住了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拼命按在我已经湿润不堪的肉唇上,整个身子向后仰过去,丰腴的大腿痉挛一样伸得直直的,白色的高跟皮鞋滑落到地毯上,露出白嫩的脚面,在完全透明的肉色玻璃丝长袜里显得愈加苍白。
于是他的手指将我的内裤挑到一边,探出舌尖在我的那一地方四处游走,舌尖如同蛇信子一般肆意地戏弄着萎靡阴毛下覆盖着的肉唇,那温柔的舔舐让我骚痒难奈,他假就是装做没有看到我充血的小肉蒂,连碰也没碰一下;只是轻舔着我肉蒂两边肥厚的花瓣,舌尖伸进我温软的花心里,品尝着阵阵涌出的蜜汁,把肉丘上细软的绒毛完全浸湿了。就在他戏弄我充血的肉唇时,我偷眼看看一旁的小婉,她就斜卧在沙发的一端,而她的目光是如此专着,以至于看得我的脸都开始发烧发红。我把我浑圆的屁股抬得更高,把我的头摇动得更剧烈,让我的长发飘起来,我一边大声地呻吟,一边把手紧握在表哥光滑的充满汁液的阳具上抚摸,他柔软的唇片这时衔住我可爱的肉蒂,慢慢吸吮着,我感受着那小小的肉芽在他的舌尖上颤抖;呻吟声时断时续,他的舌头用力舔着吸吮着我敏感的花蒂,不放过每一点嫩肉,而我的心里更是狂野地呼喊着,舌尖淫靡的摩挲已经不能够满足我放荡不羁的心,那小小的的花蒂在舌尖的精心爱抚下,微微勃起,越来越硬。我孤立无助般地躺着,他已经是扬起了脑袋,用他的手在我的下面摸搓开来,当他挺动着小腹,摇晃着两腿中间那一根悬颤颤的东西进迫到我的那一地方,一经让他插入我就不能自已,唤声他的名字后颤舌呻吟,娇语呢喃,于是沙发上的我翻腾跃动了如条脱壳了的肥大的蚕子。
真难想象身体精瘦的他竟有如此亢奋的性能量,他勃起的那东西如同橡胶一样永无颓败迹象,每次抽插都深深直迫到我的子宫里面,我的高潮很容易就让他给点燃了,又是一场轩然大波,两个躯体就窝在单人的沙发扭动,几可将太平洋掀翻,他的狂猛让我压抑得支离破碎的情欲找到了一条流淌的通道,我让自己飞了起来,飞进性高潮的泥淖里。
2.母亲回家的时候,台阶上淹了一尺多的水,昏暗中家里仿佛大为改变了,她黑唬着脸上了楼梯,嗅得了那严密的暖热的客厅里淫荡的气味,小婉提着内裤正弯着腰站起身来,头发从脸上直掖下来,那白色碎花的睡裙搂得高高的,前面的一半压在颌下,另一半臃肿地堆在后面上,露出一截白蚕似的小肚子。我还好,把短裙扯直了,只是不敢迈出大步,把里边皱做一团的丝袜内裤显现出来,她开了厅上的灯光,那冷若寒霜的神色一准是输了好多钱,惯于风月的母亲玉茹当然知道,自己的家里在这风雨交加的一个下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我迎了上去连忙说:“身上弄湿了没有,还是先去洗个澡吧。”说着就拽着她向楼下,她阴沉着脸走在前面,我在后边窥伺着她,她冷冷地笑一下,那笑像一块碳火上薄薄包了一层冰。然后,她板着面孔像是对我,其实是对客厅里的那一对男女说:“都是有妻儿的人了,可别玩得出格了。”我自认她大约并不知道我的什么,也就放下心来,渐渐地忘了自己有什么秘密可隐藏的;雨还一直要下,忒啦啦打在玻璃窗上。
自那天以后,小婉常常跟着表哥在外面鬼混喝酒,肆无忌惮地把他往家里领,却把孩子留在母亲那里,她的放浪渐渐显现到了瞒不住人的程度。晓阳的西北之行还没结束,似乎一切都是刻意安排了的。他们就在小婉家中锁门闭户,赤身裸体,一丝不挂、无所顾及地大胆作为。他们没有辜负这样的天赐良机,三天三夜,一丝不挂,赤身裸体,足不出户,饿了就吃,累了就睡,醒了就行做情欲之事。这让母亲玉茹深为不满,她把电话直接打到了我的办公室,愤愤地向我诉说了妹妹小婉淫荡无耻的行径,言辞间却半点没责怪表哥叶帆的意思。
恰好明天就是周末,我让老公卓群邀请表哥到家里吃饭,电话是打到小婉家里的。很早我就起了床,洗澡的同时我把头发也洗了,即将到来的表哥让我感到莫名的兴奋,我的衣橱,一件其大无比的家具占去了整整一面墙,足有两扇门高的穿衣镜,壁橱门上也有一扇,打开时和对面的那两扇相映照。我站在壁橱镜前就把个自己身子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全都顾及到了。对着自已赤裸的手臂和肩膀,美好的风姿,我的胸脯上有着两个尖挺的肉球,每当手臂展动时那两陀肉球就跟着变换形状,有时悬颤颤地笑遂颜开地抖动了,而有时却倍受委屈似的紧缩着。我选择了一款粉红前扣的乳罩,将那两团肉球包裹了,手指轻轻地把那扣子一拨,两个罩片一下就弹开。再穿上开着前褂的衬衣,空荡荡的下身让我略费踌躇,我手拿着黑色的丁字裤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放弃了内裤,在光滑的大腿上套上网状的黑色丝袜。面对着镜子里欣长的隐约欲露的大腿,还有那一些俏皮钻探出来的阴毛,我觉得我的举止中,包含着对他来说有些邀媚取宠的意思,掩映在黑网下的我那一处,两瓣肉片微启好像是对我的轻挑的嘲谑,这使我的确感到很羞耻,然而对情欲的饥渴,毕竟是运胜于那一种羞耻。
我在身套上了一件无领无袖的对褂衬衫,下面是短短的西装裙,这使我看来既得体又大方,老公早让我支派到了菜市场采购午饭的菜馔,我双手揉搓着已经吹干了的头发满屋子视察着,不时嚷嚷着可儿把丢在地上的玩具收拾好。这时门呤就响了,表哥衣着齐整的出现在我家的门外,我打开门时,他从身体背后拿出了一大束玫瑰,并翘着嘴唇朝我凑了过来,我别过了脸对他说:“你可小心,今天可不许胡闹的,老公和乐儿都在。”他暧昧地冲我一笑,伸手拧了一把小褂里我高耸的乳头。不等我惊呼,眨眼间,他已经撇下我,开始在客厅里四处打量。
在我转身从他跟前经过的时候,他重重在我的屁股上拍打了一下,我狠狠地瞪了一眼,问道:“从小婉那过来的吗?”“不的,从老宅。”他简单的回答,他的头发看来是刻意地整理过的,但难掩那脸上因为缺乏睡眠而憔悴的苍白,眼睛下面有黑黑的一圈,显然是纵欲过度的见证。“喝点什么?”我将那一簇玫瑰插放在柜上的圆肚花瓶上,回过头问他,他很随意地在沙发上伸直双腿说:“有现磨的咖啡来点。”“没有,给你茶吧。”我说,他摇晃着头:“不了,给一怀白兰地。”我把小半怀的酒揣到了客厅外的阳台上,那里摆放着玻璃茶几还有一对高背的藤椅,因为客厅里乐儿还蹲在地上摆弄着新买的那只绒熊。
早间有一场细雨,外面雨后的天空,高天淡云,艳阳普照,阳台上的那些花花草草沐浴着阳光,更显得青翠透彻郁郁葱葱,充满着勃勃生机。他就跟在我的身后一同来到了阳台,从进门的那时候,他的目光就一刻也从没离开过我,偷偷地从我短裙的分叉处滑进去,凝视着我紧裹在黑丝长袜子里的丰腴的大腿。他坐在沙发上的姿势看着悠闲惬意,我纳闷究竟他的魅力从哪里得来,这给人美感的姿势与自信,但是口张开了,话却没有问出来。一地碎金闪烁的阳光,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气味不时飘进我的鼻子,我想自己能对他抵御到多久?只是冲着他嫣然一笑,轻盈地飘至他的跟前,款款地坐在他对面的藤椅上,我坐下时盘起了双腿,短裙下两条腿像抖散了骨节的蛇似地蜷在一处,在我挣褪了高跟鞋的时候,黑色的网状丝袜上窄瘦柔软的脚丫有两只粉红色的脚姆指甲暧昧地冲他眨动。
他似乎有些兴奋,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金黄色的酒。我觉得那喝酒的样子与先前优雅的姿态简直是天壤之别,我正要起身为他添加新的酒,他却挡住了我,一伸手握住我探出的寻找鞋子的脚,脚小而柔软,脚趾弯弯的像小动物的足蹼,脚底多肉,而柔若无骨。我复坐下撩起了大腿,朝他尽最大程度地展示着白皙的双脚。他就这样紧握着我的脚,一只手揉着我腿肚子缓慢地往上下移动,然后捂在我的脚踝上,在那里四下揉搓,忽然手指却觉得再往下有个奇妙的所在,不禁就移动去摸,却是我的脚趾,一根根圆圆的,脚趾的缝隙之间,刚好容得下手指头。他伸出食指,在那里插掇,我见到了他那东西已经坚挺而起,在他的裤裆上撑起了高隆隆的一堆。
或许是我们弄出了响动,乐儿跚跚地在落地的璃窗前察看,然后又回到她的玩具绒熊,这时我想:她看到我们吗?这个可怕的念头令我痴迷而疯狂,一种全新但兴奋的感觉完完全全地占据了我的身心。也是一时情急,便不由得双手把定他的那只手,说你揉的不是地方,不要老捅我的脚趾,揉得我心里发慌。他的范围一扩大,手就在我的脚板四处更是不规距了。
让他这般地搔痒着,我不由得摆动开了双腿,这时,他发觉了我没有内裤的那一处地方,他爬下去伏下了脑袋,仔细地去看着我那里稀疏而卷曲的细如锦丝的柔软阴毛,柔顺贴服在肥厚的肉唇上与那白嫩平坦的下腹形成好看的一个弧度,那白嫩圆润的肥美高隆的地方如阜一般,还有那丰盈饱满的臀部和白嫩修长的大腿。他的脑袋压伏了下去,脸颊略略倾斜,一阵温热湿濡的感觉慢慢地渗透了我的小腿上,他伸出舌头,慢慢地在我雪白光滑的皮肤上舔着,自言自语着,衣冠楚楚地在我的大腿上爬行。像个彬彬有礼的国王一样,一阵不可压抑的欲望从我的心臆蔓延起来直至到在每一寸肌肤上蒸发升腾。3.门“澎”地一声开了,我猜一定是老公卓群回来了,果然是他,卓群一回家,就完全两样了,我细想着刚才的情形,只觉得身体里的一种轻柔的电流在持续流动,我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潮湿,越来越急促。再过去看他,他依然是窝在藤椅里,透过叶隙的阳光淡淡地洒落下来,将他的一头长发洒得越发显出黑亮的光质,脸上的神情却有些委顿。卓群对于我们的这位表哥,谈不上亲热,碍于母亲对他的宠爱,也就敬之远之地跟他相处,既没过份的诌媚取悦也不失礼遇,他的这种不卑不亢风度让我很是高兴。
很快地他就做出了一桌子精致丰盛的午餐,饭桌上红绿相映色彩丰富,美味佳肴色香味俱全。为了犒劳我的老公,在摆放餐具的时候我没忘了给他送上绽满了蜜糖一样的笑容,并媚眼如丝地扫了他一眼,这使他在餐卓上显得兴致勃勃,得意时讲了一个笑话,把我们逗弄得嘎嘎大笑,我的眼泪也都笑了出来。我知道无论我起身盛汤或是俯过去给女儿挟菜,表哥的眼睛总是那样直愣愣地剥食着我。一股被爱的暖流带着身体的默契感在餐厅的几个角落交叉回荡着,大家欢声笑语,如沐春风,放松和宽容的感觉从胃部影响到周身每一处神经末梢。
一只脚脖子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我的膝盖,弄得我发痒,这种极为冒险的举动却让我的肉体感到欢愉,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并展开了双腿。我的眼睛余光左顾右盼地在两个男人的脸上端详,表哥他扔然是那一付心不在焉但性感无比的表情,卓群一本正经地对付着手中的肉骨,可这一本正经相也很可疑。那双还在我膝盖上徘徊的脚姆指得到鼓励似的继续往上爬行,一下就直达我双腿顶端的那一地方,我突然感到了那里一股热浪涌流,一瞬间湿透了。那个脚趾像挖掘珍宝一样粗暴地搓揉着,好像要将我的肉瓣揉碎,我的眼睛因这羞耻而变湿,我的嘴唇由于兴奋而启闲,我的双腿顺着快乐的方向而蠕动的张合。或许我的动作幅度太过于夸张,把跟前的酒杯碰倒了,溅了一身的酒,那只脚姆指这才像受惊的兔子落荒而逃。
这时,卓群攀起了高脚酒杯,朝对面的表哥一举,表哥也赴紧攀起自己面前那杯子,隔着卓角伸长胳膊,俯身过去,和他轻轻的碰了一下杯沿,于是两个男人目光注视着目光,都缓缓地一饮而尽。我真的等不及收拾完餐桌,手心微微出了汗,身体内部有一种极虚弱的感觉,仿佛被抽空了,像片薄脆饼干那样随时会碎裂;我的那地方这时应该象珍奇的鲜花一样绽放开来,充满蜜汁的唇片使我想起了眼前这两个男人巨大的肉棒在我里面喷出大量的浓汁。
我将家里闲致着的一小房间收拾,就让表哥中午休息,我想快点把老公拽到床上,而且我得意地想象,我们卧室里的门还不应掩得太严实,我要让那疯狂的呻吟让表哥听着,一想到这些,我的两腿不禁一阵哆嗦,从子宫深处又有一股蜜汁渗滴而出。这时老公卓群却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对我说他有要事得出去一下,如若换在别的时候我准会向撤出一股无名的火气,但今天却并没有,我还有表哥在家里哪。“快点回来啊。”我说这话的时候有种特别娇憨的神气,像我这般只要想说就总能说出特别嗲的味道。
老公刚出门,表哥就迫不及待地把我紧拥入怀,是他那幽如暗火的眼睛点燃了我,我的心一下了被一根欲望的鞭子抽着,一时乱了方寸。滚烫的嘴唇在我的脸上胡乱地亲咂,全然不顾还在一旁的乐儿惊讶的目光。然后他就顺势抱着我那瘫软如泥的身子进了我们的卧室,拿脚朝后一蹬,门“嘭”地发出很响的声音,一定把乐儿吓坏了,炽热的情欲让我顾不了许多,他已把我像安放睡着的婴儿样放在床上,从我的头发、额门、鼻梁、嘴唇、下腭开始,自上而下,一点一滴的疯狂地亲吻下去。在有些地方,他的吻如蜻蜓点水,唇到为止,而有的地方,则浏涟忘返,不能自拔,忘乎所以,亲了又亲,吻了又吻。仿佛在那儿,他的嘴唇要长期驻扎,生根发芽,直到我的双手紧紧扳着他的脑袋,他才有所提醒,而且是极不情愿地依依不舍地恋恋离开。日光从还没有彻底拉上的窗帘缝中侧着身子挤进来亮白一条,而那一条,已经足够了让我看出他的亮色。他俯伏着脑袋的头发,他那的泛红而白皙的面色。
他一边亲吻一边剥落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掀开了衬衣的怀,他的胸膛光洁如月光星辉的、居然没有一粒黑点,他的小腹上,没有一条皱折,紧绑堆积着的几块腹肌历历在目。他就那么立在那条日光之中,一任他的双手灵巧地解开我的上衣,显然他很激动,使我感觉到了他发颤的双手、双腿,成倍翻番的哆嗦起来。晕弦开始弥漫到了我的全身,突然到来的那种无所依存的空虚,像看不见的苍白,堆满屋子里每一处的空间,使得我感到没有压力的憋闷和飘浮的虚空,想要把我窒息过去。而他的挺拨缓慢推进来的那肉棒、那抚摸她着我乳头的手指,又翻过来成为我晕弦的动力,及至他的那一根,深深地陷没到我的里面,我呻吟的声音,像大坝裂缝中的流水,急切而奔腾,吓得他在我身上的目光,“咣”的一下,不仅止住了他热切探寻的双手,还止住了他热切的、不知疲倦的劳作的肉棒。
我横竖无序地躺着,含怨带恨般地盯了他一眼,他只是坚挺着下腹在我里面一动不动。这时我并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呻吟,只是顺手拿起一个枕头垫付屁股下面,高举着双足搭放到了他的肩膀上,以便让双腿顶端上的那个部位更加贴近他的攻击。我们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被他脚踩了的他的长裤凌乱就在地面上,像被有意扔掉的垃圾。屋子里闷热异常,他就这样在我身上疯吻抽插,整个身体包括四肢忙个不停。当他的双手扳开我的肉唇,让那坚硬的肉棒更加凶狠抽送的时候,我的那地方的蜜汁,终于顺着肉棒活凄然地渗滑出来,一滴一滴,一串一串,浸湿了床上深绿色的床单和大红的厚绒枕巾。当他像饥饿的孩子在我的双乳上轮流吮吸的时候,我的呻吟声又一次由低到高,由慢至急,由淡到烈,吭哼声中夹杂着他听不清的喃喃细语,直到那声音带动着我发抖的身子,使我的身子成为一架旋转不停的机器,在床上,在他的狂插下面,哆嗦抖动,颤颤巍巍。
及至当他用他全部的力量狠狠地顶到了我两腿间的那一处时,我一直在他胳膊上抓着挠着的手,猛地就从他那儿滑落下来,如同无力垂下的两股绳子耷在床上,而我原来尖叫不止、艳丽无比的叫床的声音,也猛地嘎然而止。一阵高潮铺天盖地排山倒海般地占据着我大脑我的身子里的每个角落,这时候,他的狂插,也如同被切断了电源,失去了动力一样,也跟着冷丁儿嘎然而息,停了下来。当他爆发的剧烈痉挛渐渐转化成微小的颤抖和断断续续的抽搐时,他在气喘吁吁的时候,嘴里咕哝着:“你们母女三个都是一路的货色。”我抬起头来,看见他脸色苍白,浑身蜡黄,不言不语,人如同被点了穴般僵硬地伫立。
屋子里一时沉寂了下来,就在这静寂间,沉默像帐棚一样盖在屋子里,盖在我们的头顶上。他躺在我的身边不言不语的,我也一样地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不去看他一眼。惘然而乱麻一团的一动不动,而从我脑子里走过的,却都是他昨天夜里,和我的母亲玉茹独自呆在一起的那些粉红淡淡的私房性爱的场景和生活。4.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从窗帘透过的阳光里,有金色的尘星在上下舞动,发出嗡嗡的声音,宛若蚊子的欢歌。突然间外面的门“嘭”地一声响动,我的心也“嘭”地一下落了下来,空空的。我已经无法描述那时的紧张和不安,那来自屋子外面的绵软热烫的脚步声,那个时候适时地从门缝挤出来,凝止在了门后边。表哥他呆在床上中央不动了。我无法能够知道这时候的他,脑子里是如何的纷乱和复杂,无法记录这时候他的脑里都想了什么,映像什么,思考了什么。他像一株淋在雨中的柱,木木呆呆,浑身是汗,我听见了他的呼吸,光光滑滑,像抽进抽出的丝,而我自己的呼吸声,则干干涩涩,又粗又重,忽然间只想推开窗子,打开屋门,让外边的夜风吹进来。
老公卓群一推卧室的门竟因用力过猛,将门推到大敞大开的程度。床上的一切使他一时目瞪口呆无法置信,我跟表哥两俱赤条条的身体,如同两条白色的蟒蛇,腿盘臂绕相互纠缠在一起,他身子伫立在门外,仿佛被水泥浇铸了一样。他回来了,看到了屋里的一切,一瞬间他的眼睛里显出一丝恐惧,像一头徘徊在废墟上的老狼,双眼血红,嘴角紧抿。他的眼角像是渗出了眼泪,用牙齿咬着自己的嘴唇,突然疯狂地猛扑到了床边,本以为他会揪着我的头发,既便不打,也要怒而喝斥。
可是,他怔了一下,却把她我了起来,踩着表哥那些丢弃的衣物,像仍一袋面粉样把我半扔在地上,开始粗野地去剥脱着我身上仅有的衣物。我奋起地反抗着,我的反抗这时显得陡劳无益,就在我们推推搡搡,彼此磨来蹭去,才发现两人已是一丝不挂,狂怒和怨恨使他好像获得不曾有的热烈的激情。我看见他的两腿间,不知从何时悄然挺拨着的阳具竟是那么挺拔,如同心里对我的怨恨不仅没有消去,而且更加愤怒,表哥就萎缩在床的另一边,只有触目惊心呆望着浑身哆嗦,像看一只公园里独自发怒的猴儿,慌乱间他捞起被子披到了身上,而对卓群的举动充满莫名的不解。
我不知所措也就一任老公的粗野和放肆,听从着他每个动作的指令,仰躺在了地上,两腿举在半空。而他就蹲落到地面上,粗野而猛烈地插入,之后疯狂地动作起来,每次进出,都满带着报复的心理,有一种复仇的快感。而正是这种心理和快感,使他内心深处那种深藏不露的征服欲望,使他变得更加强悍狂野,用前所末有的力量狠狠地糟蹋着我,我感到了他的那根东西是那么巨大粗硕,挤压到我的里面好像要撑裂似的。他的这个姿式和牲畜般的粗野,却给我们彼此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奇妙。
我不是如以往那样从喉咙里发出快乐难耐的呻吟,而是突然间毫无顾忌地放声大哭起来。我的哭声应该是血红淋淋,清脆里含着暗哑,完全没有了先前呻吟时那嗓音的细润和柔嫩。而当他听到我突然暴发出的哭声,先是惊讶地怔住,之后他就从我的哭声中感受到莫大的快慰和喜悦,感受到了征服我的欲念的最终实现,甚至感受到了我在哭声中对他的求救给他带来的从未有过满足。于是,他就变得更加疯狂粗野,更加随心所欲,更加违背章法而自行其事,不管不顾。直到事情的最后,他大汗淋漓,我们都感到从未有过的疲劳和浑身的酸软,完全瘫倒在地上,也一任自己的身体没有兼耻地裸在那一束明亮的窗光下面。
当他满腔的愤怒尽情地地渲泄了之后,才发现表哥帆还委缩在床底,抱着一堆衣服掩盖在自己的腿中央,他指着表哥帆的鼻子,大声地怒斥着:“你滚,滚得远远的,今后不准再到我们家里来。”表哥没敢吱声,默默地慌乱地穿上了衣服,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外面的大门又一声“嘭”响,随后便是可儿一声长哭,仿佛是憋得很久的暴发。表哥帆刚一离开,卓群的样子松散无力,但他眉梢的毛尖上却透出一股寒气。气氛骤然严峻了。我坐在床上,不敢找寻衣服穿上,怕弄出动静来似的。他张大了嘴巴,脖子上全是粗血管,只剩下一只拳头在我的眼前。卓群羞怒已极、伤心已极,却不敢弄出大动静。一有大动静整幢大楼都会轰响的。“别找我脸,留着我的脸能出去。”我说,他却扑到我的怀中,他搂抱着我泣不面声地说:“你怎么这样,你怎能这样。”听上去有一种哀伤和绝望的腔调。
我好像自从跟他相识起就没见过他这么悲愤欲绝般的哭泣,心中一股愧疚油然而生,我的手抚摸着他的头发,俯下脸去沉在他的脑袋上面。我用湿漉漉的鼻尖嗅着他的头,用软乎乎的嘴唇擦着他的脸,这阵抚慰使他的心颤抖了,他更是搂着我的腰失声地痛哭,把眼泪秣在我的胸前。过了一会,卓群侧过脑袋,胸口一上一下的。他把脸埋在我的两腿间,他的嘴唇搜寻着,在那乱蓬蓬的毛发间拭擦着。这个轻微的举止被我看在眼里,春心无序地荡漾,两只乳房随着他的胸脯夸张地起伏。
我将他的身子往后一推,让他很舒服地躺倒到了床上,我俯下脸用嘴唇在他的胸前四处地游荡,卓群好像对我的柔情没有一点准备,懵懂了。我见他那根东西又坚挺了起来,我爬上他的身上,我润湿的花瓣很轻易地吸纳了他的东西,我把那根东西紧紧地裹住,这样静止了片刻。我伏到了他的肩膀上轻声啜泣了。一滴泪掉在卓群的肩部,十分抒情地向下蜿蜒。我的失态与错乱十分意外地增添了姣好风情。这既是一次沮丧的投降,又是一次惊心动魄的补偿,他的眼里噙满了泪。我疯狂的纵动我的身子,浑身像是注入鸡血了一样兴奋异常,呈现出冲击与流淌的感人动态。他就要把持不住了,那根插放在我体内的东西暴长膨胀,让我几下一弄又浑回去了,只剩下了欲望。我们又换过了姿势,他把我狠狠地压在身下,这一次卓群越发疯狂,他的仇恨和报复夹杂了性努力一起过来了。我被他的报复弄得幸福万分,喜极而泣,轻声呼唤他的名字,又巴结又讨好。卓群的欲念又重新地燃烧起来了,有一些肉体以外的东西在吸引着他的性。这像是一种悲剧性的东西,好像有什么面临绝境,使得性的冲动带有着震撼的力量。我歇尽全力奉承,卓群感觉出来了。第十八章 死灰复燃
1.“表哥都走了快半年了,你有完没完,怎就总拿他说事。”说这话时我从卧室的浴间出来,头上堆着白毛巾,高高砌出云石塑像似的雪白波浪。卓群就坐在电脑前,心烦意躁地敲击着键盘,显示器上的页面随之跟着一抖一抖闪动。我披着一件粉红的浴袍,也不曾系带,松松合在身上,我双手托住头发,胸前的那两陀肉球,随着我身子的摆动也一抖一抖地充满着风情。那桩半路里杀出来又无痕而过的蹊跷事似乎正被一天天过去的日子层层踩在脚下,还长上了茧,日子也就安定地重复着过。
不想这时候他又提了起来,这段时间里的确让他焦头烂额,犹如困在笼里的兽类,除了股市大幅度的跌泄弄得他心灰意懒外,再就是从小就疼爱着他的母亲病重躺到了医院,昂贵的医药费用是另一回事,光是三天两头地来回奔跑就够他受的了;风筒一直在对着我的头发吹,我知道他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脸孔,而我只专注盯着梳妆台镜子自己一张粉妆玉琢的脸,头发底下滴出了水来,亮晶晶地缀在眉心上。他到了实在煎熬不过了,就试着对我说:“我都原谅你了,随便说两句不行吗,总该让我泄泄心中的怨气吧。”我看着他那张激动、充满着委屈的脸,心里有了一些对不住他的同情,而且这时候动用嘴巴只会愈说愈乱,再没有比肉体交谈更好办法,让情欲炽烈燃烧、交合而至满足,任何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我蹑过到了他的跟前,便拿起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乳房上,以安慰来弥补他。他的手一放到那尖挺圆满的乳房上,便有力地按压住了,我还用自己细腻的手指去抚摸他的手背,这个细节,好像跟他认识就从没有过。他兴致跟着来了,也就给他内心中那抱恨的积怨,真正打开了一个喷射的缺口。我就那么让他的手贴在我坚挺松软的左乳上,而我的手也覆盖着,随意地摸着他的手背,上下搓动,来来往往,这样搓了一阵。他还是那样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但鼻息越来越是粗重,过会,他就将我早已坚挺起来的乳头含进口中,一边呼出温热的气息,一边用舌尖裹住乳头划着圈圈,同时把另一只手伸向我的下腹,在我那没着底裤的阴毛中摩挲,用手指轻轻拨开花瓣,不即不离地缓慢左右震动花瓣的顶点。
就这样保持稳定不变的频率反复爱抚,很快地我的乳头和那一处就像振铃般发出共鸣,我愉悦的呻吟声越来越大,随之用双手把吸吮着自己乳头的他的头紧紧抱住。从梳妆台那面镜子看,就如同他黑色的脑袋被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紧紧按住了一样,他仍然是不依不饶地继续着舌头与手指的运动。反复不断地进行着这种说不上是折磨我还是奉献的爱抚,我渐渐挺起肚腹,双腿不由哆嗦发颤,终于忍不住说出:“不行了……。”然后又哀求着:“亲爱的……。”紧接着伴随着子宫深处的一阵快速的痉挛,一股蜜汁迭迭地渗流出来。一阵畅快弥漫着我的身子,嘴里轻叹了一声,同时身子扭曲着,他似有所察觉,抬起头来,接着穷凶极恶般剥除自己身上的衣物。抱起我就往床上扔。他用熟练的手法拉过枕头准备垫到我的腰下,而我对这种做法早已心领神会,轻抬腰肢与之相配合。这样一来,我微微展开的两腿顶端以及黑色的稀疏的毛丛林就变成向上突起的状态。
在我跟老公卓群做爱的各种各样的姿势中,再没有像现在这姿势令我痴迷沉醉的了,不仅是这样插入淫荡而具有挑逗性,更主要的是男女性器官能更加紧密贴切。他也是深知这一点,轻轻抬起我的双腿,然后向左右掰开,沉下腰身,将已经膨胀了的东西慢慢推进。瞬间,就像是疾风留下低沉的吼声呼啸而过,像被风诱导着似的,他开始急剧地挺动起屁股冲击着,每次碰撞都弄得啪啪啪地作响。我摇摆腰肢凑起臀部迎合着,看着老公卓群挥汗如雨,不知是因为天气的闷热,还是因为别的缘故,他咬牙切齿埋头苦干着,我感到他挥洒的汗水从头上溅到我的雪白的胸脯上、粉琢的娇脸上,有一滴竟溅进我眼里,又蜇又涩,像盐水进了眼睛里。
既便我们如出一辙地跟那天一样,我依然仰躺到地面上,双腿伸向天空,而他则蹲踞着,表哥就畏缩在床上睁大着惊慌的眼睛,也没有了当时的那种激情和愉悦。就是我们彼此挖空心思,禅精竭虑,想到各式的花样与动作,我总感到没有那一次的疯狂和美妙。现在也一样,初时雄心勃勃、威风凛凛的他,经过一阵快速的驱动,然后就自己也忍耐不住释放出来了;而就在那一瞬间,雄伟的男人之躯霎时失去动力,犹如瓦砾般坍塌于我的身子上面。
我们的下体还没有脱离,他就这样盯着我看,挥霍完了热情的他脸也已经没有了令人激动的红润和兴奋,他远远还没有从表哥的那件事平伏下来,不仅没有减弱他对我偷情的怨气,反而更激起了他内心深处对我固有的积恨。彼此性事之后的惘然,每一次天长地久的狂吻和抚摸,使我们之间的那种掘离肉体之外的心理,变得模糊而复杂,仿佛一条笔直平坦的路道,进入了一片原始的林地,开始变得弯曲而又时隐时现,时现时隐,捉摸不定。他有点穷凶极恶地说:“跟你那表哥比较,我究竟怎样?”我听了他的话,本应以为他是在戏弄我,而他这时却却捧起我的脸,看了半天,又吻了半天,充满真诚地说了一声说:“我刚才还在心里骂你婊子,你不会往心里去吧。”我朝他摇了一下头,心理不仅没有生气,脸上而且还挂着灿然的绯红。
“老公,你要是还觉得心理不平衡,你也出轨一次。”我说,是真心的话。“你说的是真的。”他认真地问,随后又垂头丧气:“我周围都是些庸脂俗粉,没那个值得我为其献身。”“你对那些人有兴趣,我帮你。”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他有些不信地盯住我看,才说:“还没有。”那时我已经坐在床沿上,对着镜子我的身子赤裸而又端庄,脸上平静安详的笑容,在卧室里昏暗的灯光下是一种金黄的颜色,而在那金黄、安详的笑容背后,又多少透出了一些只有少女才有的羞涩润红,只有少妇才有的因小伎小俩而获胜的满足和得意,事情的结果,就是他再一次勃起,他采用了那种带有复仇色彩般的做爱方式,以疯狂的渲泻,做为复仇的手段,使他又一次完全如同林中的野兽,带着强暴的色彩,他粗鲁地抓住我像抓住了一只小鸟,把我从床上拽了下来,然而,我虽然拼命摇头晃耳,拼命地跺地踢腿,却又感到某种快意。我心里一边骂他鲁莽粗野厚颜无耻,一边却又享受着他蛮狠举止带给我的甜蜜。他让我双脚落地,背对着他,一双手扳过我胳膊就像擒掳一样将我按压下去,趴落在床沿上,他就从我的背后,胡插乱戳狂野地做起了野兽般的性事。
电话的呤声响了起来,深夜里的呤声刺耳而且显得急促,我困得不想接听,扯过被子蒙头盖脸随它那么响着,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声浪格外地震耳,他战战兢兢地攀越过我的身子拿起了听筒,我突然醒悟了起来,那时天还不大亮,朝窗外望去还有许多星星,只是天色渐渐地谈了。我见到了他的脸突然变得苍白,整个身体颤抖着,原来冷酷的神情也动摇了起来,突然他啜泣了起来,越想竭力忍住啜泣,就把脸孔扭得出奇的丑陋,但我并不觉得丑,其实那时我已经预感到了,我朝他扑了过去,把他紧拥到我的怀中。他的手肘依然挂在床头柜上,手里的听筒却没放落,那一头的电话已经挂掉了,嘟嘟嘟的忙音声显得清晰。他的身体随着啜泣而抽动着,两颊滴着泪珠,眼睛和鼻子有如泉涌,我吻着他的面颊、眼睛和鼻子,他如同小孩一般把沉重的额头靠到了我的肩膀上。2.说实在的,对于老人的死亡,我认为对她、对于她的亲属是一种解脱,老人得的不是一般的病,那些病菌一直在啃啮着她的躯体,医生早就说过,老人的情况很糟蹋,糟蹋到随时都会死,死对于她已无足轻重,就像一朵花开到凋谢的过程,我变得心平气和,我甚至想象到卓群老家那古老的小县城,那里除人影稀疏外,雨水湿润的绿阴静谧,可以滋润都市生活中疲惫的心。我抚摸着他厚实的后背,用温柔无比的语调说:“别眈溺在这悲伤里,我们还要赶路哪。”匆匆地起床,趁着他占据了浴室洗漱时,我把女儿唤醒了,并告诉了她这不幸的消息,小家伙双手揉抹着眼睛,竟兴高采烈欢呼雀般地叫道:“妈妈你是说不用上学了吗,好啊,回老家喽。”
南方的夏天,就亮就亮了,天一白,外面的那些模模糊糊树梢花圊就清晰了,提着大包小兜恨不得将家都搬了过去,乐儿跟在我们的后面,颤颤地帮我提着几双鞋子。我对老公说:“你情绪不佳,还是我来开车吧。”双开门的本田特别适合一家三口外出,后排的座位是狭窄了点,让乐儿打横呆在那里,再把安全带系上,根本不用担心路面上的崎岖颠簸。一出市区就快多了,高速公路上并没有多少车,乐儿让我嘱咐过了也不打闹,好像跟随父亲也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我全神贯注地驾着车,内心里并没有他那种沉重悲痛的情神状况,甚至还像一头奶牛在夕阳草地上那般悠闲、愉悦。
他默默地对着窗外吸烟,一转脸见了我光裸的双腿,顿时不耐烦地“咳”了一声,把烟一扔,一把将我的裙摆扯下来,拽到正常的位置还嫌不够低,再用力一扯,“嘶”地一声,吓着了我。我的裙子不仅窄而且短,为了配合我的大步流星还开了高衩。我心道“老土”本来就是只有两个人的空间,暗暗嗔他不解风情。然而此刻,我忽然了解这一刻他的感觉,不是爱情,不是寻常男人对女人,因色生情,而情而动念。是呵护与体贴,是担心我着凉,是怕我过于敞露举止失当,遭人轻侮。我遇过许多的男人,大多赏悦我撩裙的一瞬,如繁花乍然绽放,花腔突然提高八度,却只有他一个人,会心疼我,替我牵下裙裾,就像是为花搭一架遮荫的凉棚。
何卓群的父母亲还是住在城郊的老宅,我们到达时,坐东朝西的大门上挂出两盏黑色纱灯,用一匹白布抽成的两束花球挂在门匾下,青砖大宅里四处一派肃穆。平时不打开的大门,因为出了丧事也打开了,从大门口一路进去,从门厅到厢房、再至大厅,厅与厅之间的天井,用白布和粗大的竹竿搭起了长长的丧蓬。十分地壮观,空气中还洋溢着锯开了的竹子清冽香味。各式各样的男女纷纷出没在老宅里,有我认得的也有根本不相识的,都是些近路的亲戚朋友,还有一些急着往这边赶的远道客人,我的公公在当地还是德高望重的,他们个个身着麻衣,头上缠了白布,各自奔东往西穿梭地忙碌着,现代通讯的高速发达,婆婆去世的消息很快地传遍了各地。
见过了卓群的父亲我的公公,这是一个骨瘦嶙峋,面容枯槁,但一双黄眼珠子偶然一眨却精光四射,宛如鹰隼的老人,他说要总管很多要做的事情,首先是指派人搭灵堂,然后是请和尚念经,找吹鼓手奏乐,雇纸扎匠糊马做轿,组织人扎席棚搭桌子,找厨师做菜摆筵,等等一大摊子事情。所幸的是请了远房的六叔帮忙着,他指挥得当,诸多事情安排得有条不紊。在卓群的姐姐卓妍的督促中,我们都要换上丧服,她就拉着我的手进到自己的卧室。我真的第一次体验到了披麻戴孝的感觉,我接过了卓妍给我的那件还散发着樟脑味的麻布,然后在她的面前把白色的衬衣脱下来,就只穿着乳罩,她站在窗边,假装眺望外面。这简单得只用两块布一缝的丧服,领口特别地低,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腰身,想找出我胸上的“挺”和我臀上的“圆”,想在自己的腰上激发出来点儿什么点缀一下。我的腰身纤细臀部很圆润,就是胸脯不够饱满,为了这个不大的缺陷我曾用衣服调整了很久。美中多有不足的,我知道,街上的女孩子们并不是全部靓丽妖艳,需要衣服来遮挡一些不中人看的地方。
这件像稻草人穿着的,颇具暴露的孝衣,粗粝绵麻的料子穿在身上总像有只小爪子,极其温柔地在搔弄着肌肤,让人异样地放松。卓妍过来在我的头发上缚束了一根白布条,并且从背后提了提我的衣领。“你穿着衣服时看起来很瘦,但是只着内衣看起来比平常要丰满得多。”她将眼睛眯起来,鼻子稍微皱起来说,好像正在享受情色一样,我在她的眼睛下荡漾着香汗。不过亲戚街坊们看到我的时候眼光就有点儿迷惑,这是我第一次出现时就感觉到了的。我喜欢这孝衣,走到户外时老是用手提提领口,让大块的布缠裹住自己的肩膀;白色的衣服在风中在阳光下飘,那些帮忙的男人的眼色也跟着我的白色飘。
按着这里的习俗,凡是上门吊纸的人,不论贵贱,不论大小,死者的后辈儿孙都要在灵堂跪地相迎。何家在当地也算名门望族,没到中午就有许多吊唁的人纷至沓来。我一身素缟迎着前来吊唁的客人,一次次跪下去,一次次嚎啕大哭,我的身后除了乐儿还有其它何家的远亲后辈,卓妍也戴了孝布在我身旁跪身迎客,公公因为忙着支应丧事,就把卓群召回到里面去了。忽然我感到了脚脖子被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然后一只手有意无意地紧贴我的小腿,若有若无地触摸。我停住了哭嚎,没有挪动那条腿。那只手也像受到了我沉默的无声鼓舞一样,大为振奋,开始一点点地爬行上我的臀部,探进了我的短裙里面温柔地揉刮,在那哆哆嗦嗦温柔湿润的手掌抚摸下,欢愉一点一点地剌激我的感官。又有客人来了,不知是那个拍了拍手,拖长了声音开始干嚎,就这一带头,女人和孩子们的哭丧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我不动声色地放纵着自己小小的愉快之感。
一拨吊唁的客人过去,我伸直起身子回过头,刚才跪在我后面的都是些半啦不大的孩子,我注意到他们的眼光都在盯着我看,于是我充满挑衅般盯着他们,我的眼光是火辣辣的,看到了谁,谁的目光就心虚地让开。那时我的目光锁定了他,比别的孩子高出半个脑袋的小雨是卓群姐姐卓妍的孩子,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面对着我咄咄迫人的目光,几乎立刻失去了所有的信心,像木头人那样不知所措。小雨实在是个长的很帅的男孩子,继承了卓群他们家的一切优点,眉眼英俊,嘴唇棱角。我知道他们都在目瞪口呆在看着我,有些得意,我天生就喜欢让别人感到吃惊,脸上继续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眼里只有他好像没有别的人,看着心神不宁、脸红耳赤的男孩,突发其想地说:“小雨,高中快毕业了吧。”“高二。”他轻轻的回答,我心里暗暗好笑,他还是一个身材纤瘦,脸色苍白的小男孩,被不断冒出来的青春痘与两腿间的不时膨胀了的男人那东西折磨得神经紧张,随时都会崩溃。“去,给我揣杯茶来喝。”我终于憋不住格格地笑了,我的笑非常剌耳十分放肆,让那些大人们感以了莫名其妙,还面面相怵不知那里出错。
当着这么多的亲朋好友街坊邻居面前,而且是在灵堂上,老太太的灵柩,就停放在那挂着白布帘后面,我竟这样肆无忌惮地大笑,正在跟人吩附什么的公公完全让我的笑声打乱了,气得嘴角一阵阵地哆嗦,他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站了一会,又不知所措气鼓鼓地坐下,不知道要说什么好。3.灵堂上不愉快的尴尬终于让随即到来的丧宴代替了,公公和卓群卓妍招呼着客人到后面的饭厅用膳,我自告奋勇地请求留下来守灵。主持这次丧礼的叫六叔的就千般地嘱咐我,不要忘了续香记得蜡烛别让风吹灭,由于太过于的专注,说话时口水流到了胸前他也没察觉。我意识到他的目光不时往我这看,一瞬间在我的颈项到胸部鼓起的地方逗留。虽然我不觉得带有特别的意昧,但被这么瞧着让我失去平静。好几次想该找件衣服将露出来的肩膀和大腿遮挡起来。灵堂一下就变得空荡荡了,只有那些燃烧着的蜡烛在微风中跃跃地跳着,给人一种快烧起来的感觉。我吃力地搬动过一张桑枝的交椅,不端不正地坐上去,一条腿勾住椅子的扶手,那双高跟鞋荡悠悠地吊在脚尖,随时可以啦的一声掉落地,只管把一把折扇阖在脸上,有些太阳光从折扇的扇柄漏了进来,我闭住了眼睛。隔着铺在地面上的红砖,在漫射进来的日光里,我感到布幔后面有人影蜷动。
出于对异性的反应,或许是女人的本能,我知道正被人偷窥着了。后边饭厅上男人们喝酒的吆喝,谦让推辞的客气声此起彼伏,更有的已忘了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划拳行令斗狠恶灌了起来,阵阵喧嚣的声浪远远传来。灵堂里面却越显得寂静,帘里帘外的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我已经估摸到是谁,显然那男孩犯了致命的错误,他并不知道他正处于明亮的位置,那些白色的布幔根本起不了掩蔽的作用。一想到自已衣衫不整形体放荡的样子正被男孩的目光注视着,我的心里就有一股莫名的兴奋。我的一双光洁晶亮的大腿暴露无遗,甚至直至根部的黑色内裤,深敞的领口把乳房的一大半现了出来,好像感到了小雨眼里那种成年男人的欲望,如果让他尽致地把弄,他会产生怎样的激情。一想这里,我就不觉暗暗的好笑,可这个时候,他却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汗水从他的头上淋漓而下,除了拿手去脸上擦了两把汗珠外,其余的分秒中,就只有了急促的呼吸和不安了。
如同剪纸一样清晰的那男孩影子,身子在宽大的丧服下面扭摆,他全身的肉都在动弹,极不安分地动来荡去,像一只不安分的小鸟似的,脑袋一会朝这边看,一会又望那边看。他解开了系在腰间那白布带,掏出了自己的那一根,面对跟前窸窸窣窣作响微微颤动的那幅布幔,我的心几乎跳出了嗓眼,我见着了他左手紧紧握着的那一根,比成年男子更加伟岸的一根!我从没见过这样叫人羡慕的玩意儿,就象一根丝瓜挂在了他两腿之间。他满脸羞愧无地自容,他的左手在哆哆嗦嗦地抖动着,火山一般的熔浆从他的那一根狂喷而出,我好像也跟随一阵突如其来的快意,把我整个淹没了,他的冲动也反应到我的身体。这个男孩还太青春,抑制不了一些事情。我怪罪这个男孩使我弄湿了内裤,怪罪他使我春情勃发,不过我不情愿阻止自己畅快。
灵堂上的人又渐渐地多了起来,酒足饭饱的那些亲朋们,纷纷回到了这里,卓妍来到了我跟前:“小雨不是给你送饭了,人跑那了。”六叔喝了些酒,面红耳赤有些不胜酒力,他眯着眼睛对我说:“快到后面,叫人重做些好吃的,小孩子贪玩,准是忘了。”我也没搭理他们一唱一和,绕过了走廊从伙巷过去,这样的伙巷在老宅子极其常见,房与房之间留条狭窄的过道,狭窄得两人迎面而遇就很难错开身子,所以在进入这夹道之前,得看一看对面是否有人过来,要是有人过来你就得等着,对面的人当然也是如此。真的是冤家路窄,对面走过了半道的竟是小雨,他看见了我,有些局促不安,正犹豫不决地想转身,而我却大步流星迎了上去,他忐忑不安,嘴角哆嗦,好像预感就要发生什么,仿佛一个窃贼,登堂入室后发现屋里有人,屋外也有人,从而使自己进退两难。
两人在中间相遇是没办法错开身子的。按道理讲,我应该调头往回走,等小雨过来了我再过去,但是我跟他说,我身子小能错得开,然后就与他面对面地错身子。两个人要同时收腹,挤一下也就错开了,因为我确实身子单薄。而事实却是我们谁都没有收腹挤身子,于是我的身子和那男孩在横过身子的同时就卡在那儿了。我轻声地哼了两声,而后就咯咯地笑,有点像银铃铛般一样,但最先让我感到的是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那是一种令我心旷神怡的味道,这味道在表哥在我的老公身上没有,我也从来没有闻到过,于是我在极近的距离之内看了看小雨,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脖子是褐色的,上面有淡淡的汗水冲刷灰尘走过的痕迹,他的嘴棱角分明,鼻子和脸颊的轮廓是那样搭配得恰到好处,尤其是眼睛,他的眼睛实在很明亮。我的心跳了,就不敢再看了。刚刚在灵堂上熄灭了的欲火又重燃了起来,我再次尝到了身心愉悦的滋味,只是这次更加热烈。就这样两俱身体紧密地依贴着,我的脸蛋是几乎埋在他颈项中的,我陶醉般闭着眼睛,他意识到正在受到我的鼓励,用手揽着我的腰,,开始还安分,后来就下意识地有些动作了。
突然他克制不了自己的冲动,一下子就按住我的臀部,十分苯拙地使劲地往他的肚腹贴,我的两腿中间那儿又充血地胀挺了起来,张牙舞爪地顶在我的肚脐眼这里。他真的吓了我一大跳,但是这种场面也是我所希望发生的,我有些紧张更多的是兴奋,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没法控制自己,我感到了他浑身着火了一样炽热的情欲,他的面部表情说明他正忍受着巨大的折磨。随即隆起在他裤裆里的那根东西欢畅地抖动着,我体验到了他从硕大到疲软的一瞬间。随后,他突然明白了自己正在做什么,他的眼睛里出现了犹豫和恐慌,像闯了什么大祸似的向伙巷那一端逃去。我从他的背影见到了裤子上染绿了墙根儿还没长浓的青苔,没来得及铲刮掉的墙根青苔,没想到这生在阴湿里长在角落的东西,也能被奸情给摩擦到。
在伙巷里跟小雨紧密相贴的一刹那,那男孩硕大无比的那东西顶向我肚脐,那感觉极好,有点像一条缎带擦着面颊飘荡而过,让我的心中倏然觉得舒爽。以至整个下午在我眼前浮现的都是他年轻俊朗的脸,老是回味着那时我把又香又软的身子贴在他怀里的时候,几乎整个身心都在发颤,这现象在我以前跟别的男人一起曾有过。但却没有这一次如此诱人,感觉来得如此强烈,以至于马上就到了把持不住的程度,那时我的身子竟已经到了几近失控的地步,虽然没有继续向深渊里滑落,不过从趋势上看,再次为情欲所困是早晚的事。4.炎阳渐渐地让黑暗吞没了,窗外的蝉声从早晨聒噪到夜晚,使凝滞的空气陡增了一份炎热,也使窗外的人陡增了一份烦闷的心情。越是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刻,越是让人莫名地烦闷,就想干点别的使心情开朗的事,这种事情首推男欢女爱。夜晚的老宅安静了很多,奔丧吊唁的大多人都已经离去,留下来的只是些嫡系亲属,夜里是一定要守灵的,在灵堂外的走廊上支起了麻将桌,灯光白得耀眼,哗啦哗啦洗牌的声音像潮水一样,一上了麻将桌,卓妍就换了个人似的,兴致勃发大惊小呼,酷烈的光和影更托出她胸前的丰盈饱满,一张脸也经得起灯光无情的照射。卓群只是一旁看牌,有时也走来走去挡住了灯光,脱掉了白麻布孝服露出了金色的脊背。
我神气活现到处招摇,跟每个熟悉了的人打招呼,没有了外客,我再也不用披麻戴孝受那份罪,穿着橘色的短裤和白色无袖的上衣,短裤是束身紧臀的那一种,露出美丽臀部的弧线。一踞起脚尖挥挥手,就引来四周来来往往的男性好色的目光紧紧盯着,女人们则投以带点不以为然的视线。六叔是站在卓妍后边看牌,还凑到她耳根说些什么,一抬头,那双眼睛就不安分地亮了起来,立即情场老手一般对我挤弄眼睛,卓妍注意到了他的神态,显示出一种不可遏制的嫉妒。
乐儿跟着一群孩子在天井玩耍,回到了老家而且有着众多的玩伴让她感到新奇兴奋。他们玩得很投入,跑着跳着爬进爬出,弄得浑身都是尘土。我穿过那些玩耍的孩子,逮到了疯野的乐儿,说什么她也不跟我去洗澡。一抬头,我见到了不远处的小雨,他的眼睛定定地停留在我光裸雪白的大腿上,眼中没了黑白没了游动,那时我正屈膝半蹲着身子,双腿前踞后踮当中大开,我的心跳得要喷出嗓子眼了,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癖好,他的眼睛一下会掳获了我。我扬起脖子对他说:“你不是要带我去后花园吗?”早听卓群说过,他们老家有个后花园,已是年久失修,常有狐免出没,我当然没有情趣寻古访幽,只是寻找一个籍口跟这男孩在一起。“这时候啊。”他显得有点惊诧:“天都黑了。”我朝他眨动着眼睛面带盈盈笑意地说:“你是害怕着了。”“好的,跟我走吧。”说完头也不回地在前头带路,我放下了乐儿,跟着他的后面,然后保持着距离,我们一前一后又从伙巷里过去。
转过一座影壁,在走廊、洞门和那鹅卵石铺成的小径间盘旋。全园的景色一时还看不清楚,有时被高大的太湖石挡住了视线,有时被茂密的芭蕉拦住了去路,只有走到荷塘边上、假山脚下的时候,才能看见亭台的尖角和那横斜在荷塘上的松树,还有弥漫在荷叶之间浓重的夜雾。老天也很作美,月亮怕是不想打扰我们这一对道游极乐世界的人,拉过一片浮云作眼睑,暂时闭上眼睛,使得那园子里的光线变得更加暗淡些。显然他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也不去开花园年久失修红漆剥落的门,拉着我找到一处围墙倒塌的豁口,踏着砖头瓦砾钻进去。进入了花园,更变得神秘莫测,幽暗深邃,有蛙声咯咯,草虫唧唧,香樟树上的宿鸦突然惊飞。
后花园占地很大,四处任意生长的玫瑰茂密丛生,不知名的野草遍布让人看不到边,小雨跟我说看到一条漂亮的蛇,我的身子打着颤说真可怕。暗淡的月不下他显得却出奇的平静,似乎看到什么都不大惊小怪的他,在这个时候,像换做大人似的相当可笑,我闹着好玩强拉他的手要到树荫下看那条蛇,那时候我就像小孩子到游乐场的鬼屋一样,紧紧握着他的手,身体藏在他的背后窥探四周。这时他一故意“哇!”地大叫一声来吓我,我就大声尖叫紧紧抓住他。我的小背心像是旧时女人的肚兜一样,光洁的一双臂膀相当裸露,就这么把香汗淋漓的柔软身躯向他紧靠过去。我不仅搂着他的脖子抱得很紧,更把脸庞贴附到他的胸膛上,我闻到了从他身上透出的
那一股熟悉的淡淡的汗味,而他的两只胳膊也已经不失时机地搂住了我的细腰,远处有虫的叫声,萤火虫在我们四周飞来飞去。不管他怎么说:“没有蛇,只是吓你的。”我都不信,一直这么紧贴着他颤抖着。那时我觉得他真像是成熟魁伟的男人,品味着他胸脯上饱满的肌肤,又透过肌肤感觉他那欢快跳动的心脏,我因这种奇妙的感觉而激烈地晕眩起来。黑夜里我看不见他的眼睛,我凭着感觉体会他的五官。他的脸上比白天的时候还要僵硬,他喘着粗气,就象一头公牛。那时我心中的爱意随着天地的开阔而扩展,万千情丝向躯体之外游离,和那园中着地飘浮的夜雾混和在一起。柔情和夜雾在荷塘的水面上流动,使得朵朵莲花像睡在天鹅绒毯上似的。柔情和夜雾向那贴水的九曲桥漫溢,部分从桥下穿过,部分在桥上飘浮。我觉得身躯飘动起来了,是真是幻自己也弄不清楚。
我们脸对着脸凝视着,他居高临下离我不够半尺的距离,我感觉得到他的呼吸。他的喘息很香甜,是那种吃了泡泡糖之后才散发出来的香甜,这气味有意无意的喷在我的脸上,我的欲望被他喷来的热气突然就给挑起了。他厚实的嘴唇缓慢地压服下来,我微启着红唇凑向了他,他的亲吻看来笨拙鲁莽,而我给他的亲吻带着成熟少妇的放肆和欲望,带着叫让男人窒息的热烈,带着动物般的舔噬。他的双手远远比他的舌头更加灵活,一下子就解开了我短裤上的钮扣,并将它连同内裤褪到了腿弯处,当他用宽大的手掌捂在我那处高耸丰满的地方,一经触摸他就难掩盖其小男孩的本性,如同得到了心仪已久的玩具,他的手掌、手指忙乱得不可开交,在我的肉瓣、唇沟甚至我的肛门把弄不停,我整个身子如同瘫了般几乎跌到地上。他连搀带拽要把我拖向假山那边,我的短裤缠捆在腿弯迈不开步伐,他索性将我抱了起来,我像一只蝴蝶飘悠悠地就落在他怀里了,并且口中还嘤的叫了一声,声音极其娇柔甜美。
就这样他不知那来的力气抱着我往高处走去,一直走到园中的最高点。那里有一石柱尖角的方亭,亭角已经倾圯,亭前有两棵高大的白皮松,松下架着一块长方形的大青石,光滑平整,被雨水洗得十分莹洁。他把我置放到了大青石上面,裸露的屁股挨到那石面,冰凉凉的接触使人浑身一冽,在这高处把那朦胧月色下的园景尽收眼底。朦胧的月色十分神奇,她可以把这园子的荒芜破败统统掩盖起来,把亭台楼阁都镀上一层银灰色的光辉,使得我像进入了蓬莱仙境似的。#--iCMS.PageBreak--#我抢、我抢、我抢沙发~学习了,谢谢分享、、、分享是美德支持楼主,用户楼主,楼主英明呀!!!写的真的很不错支持楼主,用户楼主,楼主英明呀!!!我是来刷分的,嘿嘿好人一生平安,顶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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